我成了四爷的外室 第177章

作者:义楚 标签: 清穿 宅斗 爽文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她是你的阿姐。”

  “叶南鸢……”冰冷的声音落入她耳边:“你千方百计的靠近我,是因为什么?”

第171章 逃出脖子被他掐在手中,叶南鸢却……

  脖子被他掐在手中,叶南鸢却是半点不怕。她仰起头正视着他,半点不惧:“千方百计?”

  “你是说第一次在寺庙相遇?还是后来与你假装两情相悦?”她瞪大眼睛,随后又笑了起起来,那一脸的笑意像是在说他的痴心妄想:“我初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何人,之后与你说的任何话都是假装,”

  “喜爱是假的,动情更是假的。故意勾引你,跑到扬州才是真的,就是为了让追上来迎我入府。”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只不过是计谋而已。”她说着,朝着他靠近,亲眼看见他眼中的痛色,这才一脸畅快。

  “住嘴!”

  四阿哥怒喝一声,那只掐在她颈脖上的手猛然用力,收紧的指尖像是下一刻就要夺了她的性命。

  叶南鸢面色涨红,浑身紧绷。面前的人一脸冷漠,就像是要活生生掐死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掐在她颈脖处的手放开了。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一呼吸到新鲜空气,便开始剧烈的呼吸。

  “恼羞成怒了?”

  分明刚从死神手中活过来,可她却偏偏不收敛:“还是说四阿哥头一回被女人骗,如今是要杀我灭口了。”

  亲耳听见她说出这些,任何一个男人都恨不得毁天灭地。

  四阿哥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叶南鸢紧紧地盯着前方,眼神冷漠。亲眼看着四阿哥说完之后,脸色就变了。

  “茶里下了东西?”

  他扶着胸口往后,眼神之中是叶南鸢看不清的情绪。直到倒在身后的椅子上,叶南鸢才走了过去。

  她柔弱又娇小,就跪在他的膝下。

  这动作像是往日里两人情感最好时那样,经常会这样乖巧又听话的附在他的膝头。

  可此时,她只是为了在他身上寻到钥匙。

  叶南鸢想的没错,四阿哥素来生性多疑。这样的东西只有贴身藏着他才放心。

  从怀中掏出钥匙后,叶南鸢激动连手指都是颤抖着的。这枚钥匙开的不仅仅是一把锁,而是她今后所有的自由。

  钥匙将锁打开,轻轻的一道声响。

  锁住她脚腕上的链子就那么开了。她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鸟,如今重新获得了自由。

  “你要走了。”

  四阿哥坐在太师椅上,他如今分明只是个弱者,连动都动弹不得。

  可却依旧盯着她的眼睛:“你费尽心思入府报仇,对我可有一丝真心?

  沙哑的声音中是掩盖不住的绝望。

  南鸢撩起眼帘,笑了。

  下一秒,她举起手中的簪子毫不犹豫的插.入他胸口。

  对上他血红一片的双眼,如水蛇一般的腰往下塌,红唇凑到他耳边亲密私语:“你猜?”

  四阿哥先是看着面前她那挑衅的眼神,随后才低下头。金簪对准在他胸口之上,临到最后她却收了力,并未插.进去。

  察觉到他的目光,叶南鸢拿着簪子的手一僵。她刚要起身,身后的人忽然动了。

  四阿哥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两人十指相扣,掌心收紧,他却带着她的手,握紧簪子对准自己刺了下去。

  鲜血涌出来,有些飞溅到她的脸上。

  叶南鸢足足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抬起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看见指尖一片通红。

  这才呆呆地往下看去。

  四阿哥还坐在太师椅上,除了胸口上那根刺入的金簪,他与刚刚没有任何的差别。哪怕是脸上的血色都褪的惨白,他依旧是对着叶南鸢笑道:“这半条命,就当是我还你姐姐的。”

  他抬起手腕,将金簪拔出。那带血的簪子落在地上,而鲜红的血液从瞬间就打湿了胸口。

  叶南鸢看着地上的血迹,脚步不停的往后退着。

  快跑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四阿哥的声音像是地狱中的修罗:“你跑不掉的。”

  他道:“你终有一天会乖乖回来。”

  叶南鸢没往身后看,而是坚定地打开了门。屋外的风雪吹到她脸上,刮的她的脸生疼,她却跑的更加快了。

  她一次都没有回头过。

  她身后是牢笼,前方是自由。她怎么可能会跟四阿哥说的一样,还会再回去。

  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江知寒果真在城门口等着,钮祜禄氏站在马车旁,瞧见她出来了立即迎上来:“姐姐。”

  她将手中的小手炉交给叶南鸢:“半夏与石榴已经在里面了,姐姐快走。”

  “多谢你。”叶南鸢转过头,此次若不是钮祜禄氏帮忙,她又怎么可能逃的出来。

  “姐姐无需客气。”钮祜禄氏摇了摇头,扶着她上了马车:“如今还未彻底逃出,只有出了京都才是彻底自由。”

  “山高水长,还望姐姐珍重。”

  马车一路往前走,直到最后一丝影子都看不见了她才收回眼神。

  江知寒一直在她身侧,见状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握,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平静。

  ***

  钮祜禄氏说的对,最难得还是出城。如今时疫严重,城门已经关了,若是想要出实在是难于上天。

  江知寒想了无数的办法,可就是出不了城。

  隆冬大雪,几个人暂且住在乡下的一处农家小院中,江知寒每日依旧出去想法子,可回来却还是毫无头绪。

  叶南鸢看着他的膝盖一日比一日还要僵硬。

  夜晚,她让半夏烧了热水端了进去。屋内,江知寒正在看书,自打出来后他眉毛就没有再舒展开过。

  每日都是一脸愁容。

  叶南鸢将热水放到他脚下,又拿了汤婆子放在他的膝盖:“没事,大不了晚上几日再出城也是一样的。”

  她道:“如今外面没人寻我,你不用担心。”说来这要是这几日最好的一件事了。

  四阿哥之前看守的这样严,他们逃出来后,反倒是没叫人出来寻过。

  仿佛四阿哥就此放弃了一样。

  叶南鸢想到走之前,四阿哥在她身后说的话心中一阵紧缩。除非她疯了,否则怎么可能主动回去。

  “他不会放过你的。”江知寒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她她的肚子上。那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家的血脉,四阿哥不可能让她流落在外。

  如今不找,可能只是在算计别的罢了。

  叶南鸢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口微微一跳。这个孩子不是她不去想,就会消失的。

  她一直没主动提起,可是这个孩子不是她不去想,就不存在。他有血有肉,在她的独自里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我会很喜欢他的。”江知寒伸出手,掌心落在她的小腹上:“我是他的舅舅,是他的亲人,我会好好照顾他,教他读书,陪他长大。”

  “你不用担心。”江知寒的双手落在她的肚子上:“你好好把他生下来,我们陪他一起长大。”

  又过了几日,雪下的越发大了。

  江只寒却带回来个好消息,明日要放一群人出城,他们可以跟在一起出去。

  “我们回江南。”他握住叶南鸢的手,眼眸之中一阵喜意:“我们找个院子,再也不回来了。”

  这京都的确是没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叶南鸢跟着点了点头。

  半夏与石榴两人也高兴地蹦起来。

  然而,第二天等她们过去才知道,为什么要让这群人出城。入目可见,人山人海,四周全是哀嚎之声。

  这群人是城中难民,一个个衣裳褴褛,有些甚至鞋子都没有,光脚走在雪地之中。

  身后的侍卫们手中握着长刀与鞭子。

  若是有谁走的慢些,或者想趁机逃走,那鞭子就会落在他的后背上,打的皮开肉绽。

  “这……这是什么?”叶南鸢回过头。半夏看着一个成年男子被打的浑身抽搐的样子,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这些都是得了病的。”江知寒伸出手将帘子给关上了。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刻,好像是没有看见这一幕。

  “我知道是得了病的……”叶南鸢回忆着刚刚那一切,身子微微发颤:“所以根本不是送他们出城?而是送他们去死?”

  江知寒沉默了片刻:“林州有处难民营,所有染了时疫的人都会安排在那儿。”

  一路上陆陆续续的都是关卡,染了时疫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名义上说是送去难民营,实际上是去往地狱。

  车厢中寂静的无人说话。

  “这些我们通通都不用管。”叶南鸢的手被握住,江知寒对着她道:“我们只要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往回江南。”

  叶南鸢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几辆这样的马车,一看就是与他们一样乘乱逃出去的。侍卫们瞧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塞了不少的银子,让他们跟着出了城。

  ˙等马车出了城后,才是真正的自由了。就连一直板着脸的江知寒也舒展开笑颜来。

  “冬日结冰路滑。”江知寒小心翼翼的挑开帘子往外看去:“马车走慢一些,一个月也能到江南。”

  “到时候我们在那儿买个院子,从此隐姓埋名。”叶南鸢对上他的双眼,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马车上的日子很不好过,特别是她还怀有身孕。第二日叶南鸢就开始忍不住的想吐,什么都吃不下。

  前方的队伍再走,后面还有马车跟着,不敢轻易掉队。车夫只好赶的慢一些,可饶是这样叶南鸢还是瘦了一大圈。

  到午饭的时候队伍才停下来,马车陆陆续续的也原路休息。这几日大家都是坐在马车上极少有人出来,虽然队伍隔得不少距离,可那时疫可是要命的,谁也不敢拿命去赌。

  叶南鸢难受的在马车里待不下去,只好趁着这个时间每日下马车透透气。

  石榴扶着她喝了口水,这时身后一阵脚步声一个妇女拿着东西走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