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是牡丹精 第7章

作者:三盏桃花 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闻瑶听了都在惊讶,这蛇如果不死,死的不就是太子?

  这不应该是太子福大命大么,怎么到了世人嘴里,就成了太子煞气重,克死了青蛇!

  分明就是一派胡言!

  闻瑶仔细记住了启华宫那些胡说八道的奴婢,只要是私下编排过太子克死青蛇的人,同一天之内,不是在宫门口摔过跤,就是喝水被水呛,吃饭吃出蟑螂,被子里钻出老鼠。

  这下变倒霉的是他们自个,看他们还再不再胡言乱语!

  牡丹妖以为这样就会让她们管住嘴,没想到她们却道太子不祥,启华宫也不详了,人一住就没有不倒霉的,一个个想尽办法,都想离开启华宫,去别个公子府上服侍。

  虞姑总觉得这些日子,想离开这儿的宫人未免也太多了,她私下一打探,原来这些人自青蛇莫名在太子寝宫死后,一个个发生稀奇古怪地霉事,认为自己也沾染了殿下的霉气,觉得这启华宫是再也待不下去了,才想着令觅他处差事。

  这可把虞姑气得不行,她专招了所有宫人、侍卫到庭院集训,“这些怪力乱神的事,谁要再说,我拔了谁的舌头!同在殿下宫里,为何我不出事,宗大人不出事,怀良大人不出事?许多事,人在做,天在看,自个不安分守己,天天嚼殿下舌根,你不出事,谁出事!”

  “启华宫不是你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地方,全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伺候殿下!要让我知道谁在不长眼色,那就别怪我虞三娘心狠了!”

  宫人瑟缩脑袋,谁也不敢再说离开启华宫的事。

  闻瑶待在庭院晒太阳,看虞姑将那些宫婢训得跟鹌鹑似的,听得一楞一楞的。

  她这就把人给吓唬住了。

  学到了,以后她训斥人的时候要凶些,从气势上拿捏住对方,凡人有一句话说的好,有些人就专爱挑软柿子捏。

  ——

  深夜。

  虞姑见姬玉坐在榻上出神,温声询问:“夜色深了,殿下还不就寝吗?”

  姬玉一身白袍,面容清俊温雅,想起近日发生的怪事,宫人觉得他不祥,宁愿去别处也不愿在太子宫侍奉,他低下头喃喃自语:“难道我……真是个不详之人?”

  “殿下,奴婢日夜在您跟前近身伺候,您若不详,第一个克的便是我,可我如今现在活得好好的,什么怪事也没落到我头上过!”虞姑气恼,“那些宫人就是嘴碎,爱胡言乱语,自己倒霉还能怪到殿下头上,真是够了!殿下哪里不祥了,您分明是福运齐天,是上天庇佑之人,蛇蝎鬼怪都不敢上身!”

  闻瑶忍不住一笑,蛇蝎鬼怪不敢近太子身?不好意思,她刚好就是一个妖怪,不仅近他身了,太子还把她给摸了。

  不是周太子福运齐天,是她下凡来报恩了。

  她故意吓唬那些凡人,是想让她们闭嘴,别在说太子坏话来着,想不到弄巧成拙,让那些宫人觉得太子越来越不祥,连启华宫都不敢待了,更搞得太子自个都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不祥了!

  这点,她有罪。

  她愿意让太子多摸摸她几次抵罪。

  幸亏虞姑开解太子后,不至于让他又钻牛角尖里,闻瑶夜里也能放心修炼了。

  这段日子,她夜以继日的修炼,还是有效果的。

  现在她能看到好多凡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鲤池里有个水鬼躲在湖里哭哭啼啼,一个女鬼坐在曲折的长廊上弹琴,另个鬼怪脖子挂着长长的白绫在水亭跳舞……

  那些鬼怪多是女子,头上带贵重花簪银饰的生前许是宫妃,一般布衣的就是宫婢内侍。

  闻瑶也是今天才知道太子宫里竟有这么多冤魂,也难怪会影响到姬玉的气运!

  她试着用商量的语气同那些鬼怪说:“你们赖在这儿不去投胎做什么,等五百年一过,地府消去你们的鬼籍,你们就只有魂飞魄散的命了!”

  趴在湖里的水鬼惊得从水里探出头来,“这牡丹花成精了!”

  长廊的琴鬼怕日光灼烧,不敢走到庭院来,她抱琴站在栏杆上望着闻瑶,讥讽道:“要你多管闲事!你做你的妖,我弹我的琴,关你何事?”

  闻瑶苦心相劝:“我是为你们好,别做鬼了,去地府投胎改变命运,重新做回人吧!你们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不止把启华宫的风水搞差了,连周太子的气运也受到了影响!他是我的恩人,我不能不管!”

  “哼,我搞的就是太子,谁让他是那个人的第八代玄孙!凭什么他一杯毒酒就断送我和我儿的命,他却能安享晚年,子子孙孙无穷无尽!”

  “……”闻瑶无语,他八辈祖宗造的孽,关现任太子什么事?

  当人的时候小心眼也就罢了,这怎么成鬼了,还这么小心眼!

  闻瑶被他们弄的都烦躁了,她用心遣返了一些愿意投胎的鬼怪,不愿意去地府的,她就用妖力找到鬼差,送她们下地府投胎。

  她一连赶了七天鬼,将太子宫的鬼魂都赶跑后,觉得启华宫的天蓝了,风清了,灵气足了,修炼的速度那是越来越快。

  姬玉脱去身上的外袍,侧头对虞姑说:“你有没有觉得近日宫里不是那么冷了?”

  虞姑一怔,“好像确实是,应该是近来天气转热了吧!”

  花妖内心激动:不是天转热了,是我的功劳,我的功劳!

  奈何没人能听到她的声音,也没人给闻瑶辛苦费。

  牡丹花失落地垂下脑袋,虞姑将太子的衣裳挂在架上,转头见案桌盘的牡丹花瓣恹恹的,自言自语:“宫女是忘了给花浇水了么,怎么感觉它病殃殃的?”

  姬玉闻言,让虞姑扶他过去,从小葫芦瓶倒了些水给闻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花心,问:“够喝了么?”

  闻瑶:我才不渴,你也别在摸我的屁股了,好吗?

  哼!

  -完-

第8章 哄他

  ◎一只有眼福的花妖◎

  “看来殿下甚是喜爱这花!”虞姑看姬玉又在抚弄那牡丹,面露遗憾,“只可惜牡丹花期短,郁月一过,花瓣便落了。”

  姬玉声音清淡:“花开花落,本就寻常,强求不得。”

  虞姑问:“殿下喜欢的花还有别的吗?等这牡丹花落了,奴又去掌花苑寻新的花陪伴您!”

  “不用,孤独爱这牡丹。等她的花期过了,孤就等她明年再开花。”

  闻瑶知道牡丹的花期短,可她才附身在这花上不久,真不想那么快就坐个秃毛妖,可若是她强用法力令牡丹花瓣永不掉落,宫里人就又得说姬玉不祥,养出的花也与旁人不同。

  说不准,还会觉得她妖异,一把将闻瑶扔去火堆里。

  闻瑶好不容易从天雷底下逃出生天,可不想到头来被凡人给弄死。

  她用力一撕,一朵嫣粉色花瓣从枝头上掉下来。

  虞姑惊声,“殿下,别摸了,再摸这花就要掉了。”

  “我没有用力。”姬玉轻蹙眉,难道是这牡丹落花期到了的缘故?

  闻瑶一狠心,又从身上拔下几朵花瓣。

  姬玉眼盲,看不见她掉花的模样,但在虞姑的惊呼声中,他收回了手,不敢再动手摸闻瑶了。

  他独坐在竹席上,眼底具是一片暗光,“姑姑你近来听说河县发生水灾,淹了五十七户村民,死了上千人之事吗?”

  “听说了。”虞姑弯下腰肢,解了他眼上的白绸,放到案桌上,“可怜见的,那暴雨吓人得狠,我听说冲死好多人,幸存的难民都直冲洛邑而来了。”

  “宗人羽同我说,朝上说我不祥的话,又复起了。”

  太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两件事,她在他跟前伺候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说话的脾气。

  虞姑脑子一转,立刻骂道:“那些草包饭桶不会说河县的灾事又是殿下不祥引起的吧?我真是服了,下雨打雷那是老天爷管的事,凭什么一发生灾事,就往您不祥的事情往上扣?”

  姬玉闭上眼睛,“今日国师占卜,道卦象显示,河县水灾与我不详有关。”

  虞姑:“慎独这个王八蛋,是想害死殿下不成?”

  这劳什子国师,简直是利欲熏心,连人都不做了。

  虞姑气得眼红,觉得慎独国师肯定是被别的公子收买了,自从太子姬玉眼盲,日渐失去帝心,那些公子们哪一个不盼着周天子早日废了姬玉。

  奈何姬玉嫡长子的身份,是压在他们头顶上的一座大山,生生压制着众人。

  心思狠辣的公子暗地里就拿姬玉不祥的事做文章,这不是在逼他退位么?

  姬玉问:“姑姑,你说父皇会信慎独,还是会信我?”

  虞姑说:“陛下应该不至于……”那么昏庸吧!

  没过多久,周天子的近侍姜异人突然到太子宫来,宣旨让姬玉焚香沐浴后,去太庙跪上三日,祛除身上的晦气。

  去晦气?

  这其实已经是周天子变相在说姬玉不祥了,让他去祖宗那里赔罪了。

  可姬玉又做错了什么,要去太庙受罚?

  等姜异人一走,虞姑就拉住姬玉的袖子说:“殿下,你先别去!奴婢去找陛下,奴好歹在王后跟前伺候多年,我就不信我搬出王后来,陛下还舍得将您送去太庙受罚……”

  “虞姑,你别去!”

  姬玉垂下眼睛,说:“你去了也是无用,父皇不会听你的,更不会听你搬出母后来,就轻易改变决定。圣旨已下,便不容更改,周天子会愿意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他不过是顺着慎独的占卜,将我推了出去。”

  “你去了,只会受罚。”

  以后在世人眼里,河县闹水灾是因太子不祥,上头将怒,而不是周天子德行有亏。

  姬玉的父皇姬雍,从来不是良善之人。

  虞姑红着眼睛,“奴知殿下不让我去找天子,是不愿我受罚,奴听你的就是了。”

  “太庙寒凉,我替您去准备衣衫。”

  虞姑走了,殿里就只剩下姬玉一人。

  闻瑶缩在牡丹花里,听了皇族的一段辛秘,原来太子的老子是想推太子出去,先堵住外人的嘴再说。

  她在凡间的时候就听说了,周朝的皇帝自称天子,意思当然就是天的儿子的意思,现在的周王朝同他的属国,王君将相都极信占卜。姬雍同前朝的商君一样,痴迷巫术到每日一卜的地位。

  太子这个位置看来不好做啊!

  太子都眼盲了,还逃不过宫里那些明争暗斗,所以闻瑶还是觉得做妖好,寿命比人长,灵力也比人强。

  看着姬玉伤心难过的模样,闻瑶锁在花盆里无能为力,只能施法让一只小麻雀飞进来,站在了他的肩头上。

  “嗯?”

  姬玉忽觉肩头一重,感受到两只爪子轻轻踩在他身上,发出啾啾的声音,他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吓走它。

  实际上,小麻雀早就吓坏了,它是被一股妖力强制送到这里的。

  它定眼一看,见到殿中的一盆嫣粉色的牡丹花,吓到失声。

  闻瑶用妖力对小麻雀说,“哄他开心一点!”

  麻雀僵硬爪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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