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死 第62章

作者:缓归矣 标签: 打脸 快穿 爽文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其余三妃在来坤宁宫的路上,也在路上的姜归遇见了姜海棠,她还假惺惺问:“姐姐也接到了皇后娘娘的传召?”

  姜海棠强自镇定:“是啊,皇后娘娘也召见了妹妹,可有说什么?”

  姜归茫然摇头:“姐姐知道吗?”

  姜海棠心里大概有数,只怕是紫苏那里出岔子了,最坏的可能就是她什么都说了,姜海棠心念如电转,思索着应对之策,一路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姜归唇角微不可查地弯了弯。

  到了坤宁宫,果见里面热闹极了,四妃齐聚,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的紫苏躺在地上,旁边还跪着一个小太监。

  事到临头,姜海棠反而镇定下来,大惊失色:“紫苏,谁把你打成这样?”

  姜归也在表演呢,满脸的惊诧愤怒,心疼地蹲在紫苏面前:“紫苏,怎么会,你怎么会?”她怒而抬头直视宁妃,“宁妃,陛下都说了小惩大诫,这就是你的小惩大诫?”

  “芙嫔你倒是心疼这宫女,可你知道这宫女背着你干了什么吗?”宁妃瞥一眼姜海棠,似笑非笑。

  姜海棠拿着锦帕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姜归愣了下,低头去看紫苏。

  紫苏眼神闪烁,不敢接触来自于姜归的视线。

  宁妃讥笑:“芙嫔,你这大宫女身在玉莲宫心却在景仁宫,她早就知道桂枝要下毒害你,却佯装不知还帮桂枝打掩护。”

  “不可能!”姜归矢口否认,心里夸宁妃干得漂亮,宁妃真是越看越可爱,执行力真强!这才几天啊,居然撬开了紫苏的嘴,不愧是得罪了整个后宫还活得那么滋润的女人,到底是有两把刷子的。太后送进宫的侄女外甥女加起来有三个,活到现在还稳坐妃位的只有一个宁妃,她如此嚣张跋扈可不仅仅依靠太后侄女这身份。

  “紫苏亲口承认的!”皇后哪能忍受被宁妃喧宾夺主,“她是听命于贤贵妃,贤贵妃她怕你将来生下皇子另起炉灶,所以想绝了你的子嗣。”

  此话一出,四妃不约而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是姜归也无语了一瞬。这件事谁都能掺和,唯独萧皇后不能,因为她才是罪魁祸首,和她一比,姜海棠只是帮凶,并不会因为定了姜海棠的罪,她就此变得清白。但凡聪明点的根本就不会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宁妃找上萧皇后那是没安好心呢。

  好吧,这位皇后的愚钝是满宫都知道的,要是不愚钝也不会脑袋一热就因为眼红姜芙蕖盛宠而对付姜芙蕖。姜芙蕖再得宠也远未到能威胁她后位的地步,有皇子的姜海棠和舒妃,太后撑腰的宁妃,家世显赫的良妃,哪个不比姜芙蕖威胁更大。她让姜芙蕖生不出反而是在帮姜海棠,让姜芙蕖只能一心一意帮衬姜海棠。

  “贤贵妃,你就没什么话可说?”德妃都替萧皇后尴尬,她是皇后一系的,只能硬着头皮替萧皇后解围。

  姜海棠神色极为平静:“皇后娘娘和宁妃都给臣妾定好罪了,臣妾又能说什么。”

  “岂有此理。”萧皇后勃然大怒,“你以为你不承认就不是你干的了,这太监已经招供,是白露让他杀人灭口。要不是你干的,你何必要杀人灭口。”

  站在姜海棠身后的白露惊慌失色,噗通跪下:“奴婢从未见过他!”

  太监德柱骇然:“白露姑姑,分明是你给了我一千两银票,让我趁乱要了紫苏的性命。”

  白露大呼冤枉:“你血口喷人,你说是我让你杀紫苏,你可有证据?”

  德柱瞪直了眼睛,人证当然没有,谁会当着人的面交易,至于物证,只有那一千两银票,可银票只是普通银票,并没有任何记号。

  白露悲声:“皇后娘娘各位娘娘明鉴,此人不知被谁收买竟然污蔑我家娘娘,还请皇后娘娘还我家娘娘一个清白。”

  皇后气了个倒仰。

  “啪啪啪。”宁妃抬手击掌,声若冷雨,“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宫女,当真是仆似主,就是不知道你到了慎行司还能不能这么嘴硬。来人,给我拖下去。”

  “慢着。”姜海棠出声,冷冷逼视宁妃,“就凭一个太监的一面之词,你就想带走我的大宫女严刑逼供,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进了慎行司,还不是由着你们威逼利诱屈打成招,成为下一个紫苏。”

  姜海棠目光落在紫苏身上,满满的是失望,“紫苏,本宫和芙嫔自问待你不薄,万不想你居然被人收买,你背后那人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昧着良心挑拨我们姐妹情谊。”她的目光又移到姜归脸上,“妹妹,你信她吗?”

  姜归信啊,她不只信紫苏的话,还相信姜海棠就是重生的了。只鸿哥儿还在姜府当人质,目前的她力所不能及。因此她只能泪盈于睫,满脸的纠结痛苦,彷佛在说我好痛苦我不知道,所以你们各显神通开始表演吧。

  紫苏眼神复杂地望着姜归,泪如雨下:“娘娘,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打一开始就是贤贵妃派到您身边的,得知桂枝要害您,奴婢告诉了贤贵妃,贵妃就让奴婢暗中帮助桂枝成事。娘娘,奴婢若有一句虚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娘娘!贤贵妃她不是好人,她一直在利用您。贵妃利用我害了您,事后就想杀奴婢灭口,他日她对您,也会这般过河拆桥。娘娘,你千万不要再相信她了。”

  “一派胡言!”姜海棠气极反笑,面上毫无心虚之色:“你口口声声说是本宫指使的,你可有证据?”

  证据?当然是没有证据的。谁害人还留下证据,难道写张纸条不成,傻了吧。动动嘴皮子的事,都不必亲自出面,就算被抓了个现场,也能弃车保帅,所以这后宫才有那么多冤假错案。

  就是当初皇后也是没有真凭实据的,只有几个宫人的口供。可萧皇后蠢啊,一点演技都没有,嘴上嚷嚷臣妾冤枉啊,脸上写满就是本宫干的。皇帝断案又不是刑部断案,还讲究人证物证俱全,皇帝觉得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

  哪像姜海棠,一点心虚都没有,端地凛然。都有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被冤枉了,是宁妃使得毒计。

  姜归就觉得姜海棠不愧是能养大儿子做到贵妃的人,当年若非过于轻视姜芙蕖没有防备,不能输的那么干脆。这心理素质这演技,要搁现代,绝对能当影后。

  紫苏悲愤欲绝,却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不禁向宁妃投去求助的目光。

  姜海棠轻嘲一声:“你看宁妃做什么。怎么,要宁妃给你造一个证据出来不成。”

  “少在这搅浑水,”宁妃粉面带煞,“要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这宫女不供出别人只供出你。”

  姜海棠反唇相讥:“那得问宁妃你自己啊!人是你押进慎行司,也是你带到坤宁宫的,从头至尾人都在你手里,你看本宫不顺眼也不知是一天两天了。”

  宁妃拍案而起:“好一个倒打一耙,本宫不跟你耍嘴皮子。皇后娘娘,这两个奴才的口供都指向贤贵妃身边的白露,无风不起浪,何不好好审一审白露。”肯定有意外之喜。

  萧皇后醍醐灌顶,对,审白露。贤贵妃巧舌如簧,继续争辩下去辩不出什么,还不如直接审她那大宫女,只要这大宫女都招了,她再死鸭子嘴硬也白搭。当下萧皇后就吩咐人把白露带下去。

  话音刚落,宫人报:皇上驾到。

  皇帝是被姜海棠派人请来的,那人说皇后娘娘要刁难贤贵妃和芙嫔,于是心情正不畅的皇帝来了。

  这两天皇帝都因为自己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上火,太医说内耗太过,务必修身养性。无为道长说可为他炼制仙丹,不过在服用仙丹前必须斋戒养精七七四十九天。

  进门一看,地上躺着两个血糊糊的宫女太监,其中一个就是芙嫔的大宫女紫苏,而贤贵妃的大宫女白露涕泗横流,皇帝顿时皱起眉头,不满看萧皇后:“怎么回事?”

  皇后如此这般一说,那嘴快的德妃想提醒她都来不及,蠢得队友德妃都不忍直视。没看宁妃都消停了,她上蹿下跳个什么劲,真怕皇上想不起她干的好事。

  皇帝眉头越皱越紧,心情更加烦躁,看向姜海棠。

  姜海棠自嘲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下得了本,还怕收买不了两个宫女太监,这宫里头何时少了被收买的宫人。皇上,您信他们的话吗?因为怕妹妹生下皇子和我离心,所以我暗害她,听着真有点道理。可这宫里,哪个不怕妹妹生下皇子更上一层楼,毕竟陛下您是那么的宠爱妹妹。”说到这儿,姜海棠还掠了一眼萧皇后。

  萧皇后握拳,好气哦。

  “自打妹妹进宫以来,我是如何待妹妹的,妹妹又是如此待我的,陛下都看在眼里。我们姐妹一心,守望相助,才能走到今天。宁妃觉得我怕妹妹生子和我离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巴不得妹妹能生几个皇子,这样我们姐妹在后宫的地位更稳。毕竟彻儿年幼,三灾八难不绝,这宫里头皇子想平安长大太难了。” 姜海棠眼底浮现泪光,她偏了偏头,不想让皇帝看见。

  最后一句扎了皇帝的心,想起自己那些个夭折的儿子,一股涩意从心底漫起来,一直漫到嘴里。他皇子生了二十几个,可近一半没活到序齿就夭折,序齿的里面又只活了一半。贤贵妃生的五皇子李彻就是其中之一,聪明伶俐又健康,颇得他欢心。若没了母妃照顾,这孩子……皇帝一下子就想得深刻了。

  一看皇帝神色,宁妃就知不好,不着痕迹地递了一个眼色给紫苏。

  紫苏剧烈一颤,咬了咬牙:“陛下,奴婢说得都是真的,若有一句虚言,奴婢下辈子为猪为狗!贵妃娘娘,你过河拆桥杀人灭口,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说罢,以头撞向立柱,一声闷响,血花四溅。

  众人惊呼,不敢置信地看着头破血流的紫苏。尚未咽气的紫苏望着姜海棠,抽搐两下,彻底没了呼吸,一双染血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布满深浓的愤怒不甘以及绝望。

  “贤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萧皇后义正言辞。

  姜海棠笑容悲凉又嘲讽:“宁妃好手段,居然让紫苏愿意用命来诬陷我,眼下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宁妃,我甘拜下风。”

  宁妃气煞,留意到皇帝将信将疑看她,气得想破口大骂,她强忍住这欲望,皮笑肉不笑:“该甘拜下风的我,姐姐才是好手段,都这时候了,还能以退为进顺便踩我一脚。”

  姜海棠无声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尽显灰败。她没和宁妃争口舌,而是看向明明是当事人却游离在外的姜归:“妹妹你进宫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后宫险恶,步步惊心。这还没到一年呢,你被伤了身子不能有孕,我则蒙上浑身是嘴都说不清的冤屈。妹妹定要引以为戒,往后更加小心谨慎。彻儿就拜托给你了,你帮我照顾好他。”两行清泪漫了下来,打湿她的面颊。

第70章 怒放的黑莲花6 坐山观虎斗

  姜海棠两行泪价值千金, 瞬间勾起了皇帝怜惜之心:“爱妃说什么呢,朕当然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你和芙嫔姐妹情深, 怎么可能害她。”

  “皇上!”萧皇后难以置信,凭什么姜海棠说不是她皇帝就不信, 她说不是皇帝就信。萧皇后七个不忿八个不服,“紫苏这宫女都以死明志了, 皇上为何还不信。”

  “一个宫女谁还收买不了。”面对萧皇后,皇帝瞬间没了好脸色,“你是不是打量着把贵妃拉下水,你就能上岸。依朕看, 就是你在背后兴风作浪, 弄得后宫鸡犬不宁。”

  萧皇后宛如被五雷轰顶, 简直不敢相信皇帝会说出这种话来,他既不相信贤贵妃害芙嫔, 也不相信是宁妃设局陷害贤贵妃,反倒说是她。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还当着这么多嫔妃的面, 将她的颜面置于何地。极度的羞愤怨恨之下, 萧皇后踉跄了下, 几乎站立不稳, 浑浊的眼泪滚滚而下:“陛下,在您眼里,臣妾这个皇后到底算什么,您不指责贤贵妃也不指责宁妃,居然指责臣妾兴风作浪,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

  姜海棠哭是梨花带雨惹人怜, 萧皇后哭则是面孔扭曲惹人憎。

  皇帝没有心软只有厌恶,恨声:“要不是你下毒暗害芙嫔在先,哪有今天这烂摊子。”

  萧皇后涨红了脸:“陛下凭什么就认定是臣妾做的,就凭那几个宫女的一面之词吗?同样的一面之词,陛下为何就不认定是贤贵妃做的。”

  “你还有脸问凭什么!”皇帝都不稀罕说箫皇后,心虚慌张全写在脸上,打量着谁不知道是她干的。

  萧皇后梗着脖子:“臣妾为什么不能问了,陛下为何信贤贵妃却不信臣妾这个皇后,就因为贤贵妃有五皇子吗?”

  要说萧皇后蠢吧,她还能抓到皇帝之所以维护姜海棠的重点,就是因为五皇子,为了保住儿子,皇帝也得保住儿子他亲娘姜海棠。可要说萧皇后聪明吧,她愣是悟不到她和姜海棠之间差距之悬殊:姜海棠有儿子,她没有;姜海棠有旧情,她没有;姜海棠有美貌,她没有;姜海棠有演技,她更没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皇帝不耐烦极了,他最烦萧皇后一点,永远都没有自知之明,随便换个人都会信贤贵妃而不信她,自己蠢不反省自己只会怪别人,简直蠢不可及,“朕做事轮不着你来置喙。”

  悲愤不已的萧皇后偏要置喙:“好,既然皇上觉得贵妃是被冤枉的,那就是认定宁妃处心积虑诬陷贵妃。”

  宁妃能背这黑锅吗?当然不可能。她俏脸一沉,态度骄横,声音刁蛮:“陛下难不成要听信贤贵妃一面之词就定臣妾的罪?”

  “朕何时这么说过。” 皇帝头疼欲裂。

  萧皇后咄咄逼人:“不是皇上亲口说你相信贤贵妃是被人冤枉。”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忍无可忍:“朕说相信贤贵妃可没说相信是宁妃陷害,朕说的分明是你兴风作浪,你怎么就装聋了。皇后弄权后宫,勒其闭宫思过,检思言行。”

  萧皇后目眦欲裂,一个趔趄,瘫坐在地。

  皇帝重重一甩衣袖:“此事到此为止,日后谁要是再敢兴风作浪,朕就让她去冷宫思过。”说罢,皇帝愤然离去,颇有点落荒而逃,生怕被逮着主持公道。

  众人同情地看着心神俱裂的萧皇后,这回大家都相信萧皇后是冤枉的,可谁让她这么没眼力见呢,和皇上顶着干,她不倒霉谁倒霉。这下好了,贤贵妃和宁妃嘛事都没有,皇后自己被禁了足,还是没期限那种。

  众人欣赏了一会儿萧皇后的倒霉样,纷纷告退。

  姜归在心里暗暗摇头,萧皇后可真让人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当了二十载皇后居然还不知道:在这宫里,真相不重要,皇帝的态度最重要。皇帝未必对姜海棠和宁妃不起疑,只不过一个是旧爱还有儿子,另一个是表妹爱妾,他哪个都舍不得发落,于是和稀泥。萧皇后偏不想让皇帝和稀泥,挑战帝王威严,可不就撞了枪口,皇帝这个渣男本渣对皇后这个黄脸婆可不会怜香惜玉。

  “芙蕖,”姜海棠目光哀戚,“你是不是疑了我?”

  姜归面上浮现恰到好处的复杂,当然不能说是,可也不能一口不是。心腹宫女紫苏以死自证,她要是一点都不怀疑,太假。

  姜海棠悲凉一笑,眼眶慢慢红了:“连你都疑了我,更别说其他人。背后那人好算计啊,让紫苏用自己的命泼了这么一大盆脏水,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姜归这才轻声道:“我相信姐姐,姐姐一直那么照顾我,怎么可能害我。我知道是有人想扳倒姐姐,就算扳不倒也能离间我们姐妹的情分,这样就能逐个击破。”

  “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姜海棠满脸的欣慰,抓起姜归的手轻轻拍了下,“你有这份见地,我就真的能放心了。你们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再多的鬼蜮伎俩都不怕。”

  姜归轻轻笑了下。

  “宁妃诡计多端,你以后一定要担心,切莫像这次一样被她抓到把柄令她有机会借题发挥。”姜海棠语重心长道,“还有你以后对身边人要更加小心谨慎,万不能再出一个紫苏了,身边内贼防不胜防,比外敌更可怕。”

  可不是吗,姜芙败在内贼手上,姜海棠亦是如此。

  姜归一脸动容:“姐姐的教诲我定当铭记于心。”

  貌合神离姐妹俩虚情假意片刻才分开。

  回到景仁宫,姜海棠心有余悸地靠在榻上,内里的衣服早已经潮湿,怎么可能不怕,生死就在一线之间,但是她绝不能让人发现她在害怕,没人发现,她就是无辜的。姜海棠徐徐笑起来,她赢了,皇帝相信她是无辜的,那她就是无辜的。

  白露同样的后怕不已,幸好皇帝来的及时,不然自己少不得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缓过神来,白露忧心忡忡地问:“娘娘,您觉得芙嫔她真的毫不怀疑吗?”

  姜海棠微微眯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一点儿都不怀疑是不可能的。”

  “那可怎么办?”白露着急。

  姜海棠笑了下:“一点怀疑而已,人之常情。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不会冒险轻举妄动。为了鸿哥儿,只要没有真凭实据,她是不会和我作对的。就算有真凭实据,她也不敢明面上和我撕破脸。不过还是得防着她,防人之心不可无。”上辈子自己就是太过自信自己对姜芙蕖的掌控,对她不加防备,才会被她反噬落得那么个凄惨下场。

  白露略略心安:“娘娘说的是。”又抱怨,“宁妃娘娘可真是好手段,娘娘差一点就吃了她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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