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死 第2章

作者:缓归矣 标签: 打脸 快穿 爽文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黑暗中,姜归睁开眼站了起来,月光从疏疏落落的缝隙里透进来,让她能勉强视物。她摸索着走到门边,推了下,不出意外,门被锁着。不过她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柴房的门并没有上铁锁,而是木销子,拨开木销就能开门。

  柴房的门已经十分破旧,有一道很明显的空隙,姜归耐心地拿着细棍子一点一点拨木销。

  忽然间,姜归听见了高高低低的蛐蛐声,在夜色里格外的清脆。大冬天哪来的蛐蛐,姜归当即停下手上的动作,凝神往外看。只见西厢房的门悄悄地开了,汪秋月鬼鬼祟祟地走出来,一边左顾右盼着一边走向院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大门。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还没彻底打开的门缝里挤进来:“宝贝儿,你可算是来了,冻死我了,你摸摸。”

  “要死啦,你小声点,赶紧出去!”汪秋月娇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黏腻,推着那男人出了门,从外面虚虚合上院门。

  哇喔!

  刺激!

  姜归啧啧,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瓜。这个男人她认得,是村里的二流子聂老三,长得人模狗样,就是不干人事。在原剧情里,汪秋月会偷走姜老太的全部私房钱和他私奔。

  原来汪秋月和这二流子这么早就勾搭上了,姜归心念一转,原本她打算卷了姜老太的私房跑路,她可不想留在姜家这个鬼地方当牛做马。不过现在,她决定吃完这个瓜再跑。

第2章 娘道文女主的女儿2 天赐怎么可能不是……

  聂老三和汪秋月走后,姜归加快动作,不一会儿就拨开木销,然后她也小心翼翼地出了院子。

  这农家小院是姜老太卖掉了镇上的老宅后在乡下买的,一进的四合院结构,百米内都没有邻居,因为姜老太不想跟乡下的泥腿子打交道。从镇上搬到乡下是无奈之举,但姜老太可不觉得自己就是乡下人了,她要和泥腿子划清界限。

  优越的地理环境十分方便汪秋月和聂老三偷情,眼下也方便了姜归发现两人的踪迹。

  姜归没跟太近,远远地缀着,看着两人进了山脚下的一间破屋。那破屋原是村里一个老光棍的房子,老光棍邋里邋遢还有点疯病,被村民排挤到山脚下单独居住。前年秋天老光棍病死了,尸体臭了才被发现,死相惨不忍睹,村民对那屋子便十分忌讳,各种灵异说法应运而生,渐渐成了大家口中的鬼屋,等闲没人敢来这一块地。这两人倒是会找地儿,为了偷情,半点都不讲究了。

  汪秋月倒是想讲究,就是幕天席地也比这鬼屋好。可这天寒地冻的,不是没条件嘛,只能将就着。别说还怪刺激的,她不知道等下还有更刺激的。

  确认了地点,姜归快步往回走,却不是回姜家,通知姜家人哪有意思,姜老太为了脸面只会大事化小。

  姜归摸了摸衣服上干涸的血迹,白天汪秋月那顿打可没留情。在原来的世界线里,姜来弟昏死在柴房里,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发现。之所以被发现还是因为林婉娘要做工,姜来弟被关着,家务落到汪秋月头上。自打进了姜家的门,汪秋月过的就是少奶奶的日子,哪里愿意洗菜烧火做饭,便说服了姜老太提前把姜来弟放出来,打开柴房看见的却是进气少出气多的姜来弟。

  眼下姜归之所以能走能跑全靠系统给的新手福利,治愈了她所有内伤。伤是好了,但汪秋月的盛情招待姜归可没忘,她要更隆重地还回去,才够得上礼尚往来。

  “小北哥,小北哥。”

  聂北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压着声音叫他,醒醒神一听,真的有人在叫他,声音慌乱又无助,还有点耳熟。他一个激灵爬起来,趿上鞋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惨兮兮的小姑娘,蓬头散发,鼻青脸肿,瑟瑟发抖,好不凄惨。

  “来弟!”惊讶的聂北赶紧拉她进屋:“怎么了?大半夜的跑出来,他们又要打你!”

  他家就在姜家小院百米外,隔得这么远了,时不时还能听到那边的打人骂狗的动静,是以知道姜来弟的日子水深火热。姜家刚搬来时他奶奶听见了还会去劝几句,都被我家的事用不着外人管撅回来,尤其是汪秋月,牙尖嘴利地很,而且越劝姜来弟受的罪就越多,奶奶也就不敢再去了。

  姜归应景地打了一个哆嗦,像是怕极了,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俗称卖惨:“小北哥,他们拿扁担打我还把我关在柴房里,我疼得睡不着觉。”

  卖的相当成功,年轻气盛又富有正义感的聂北握紧了拳头:“你等下,我给你拿点药。”

  姜归连连摇头,拉住聂北的袖子,磕磕巴巴道:“不,不用。小北哥,我不是来讨药的,我,我看见……”她的双眼因为惊恐而睁大,乌溜溜的眼珠子有些瘆人。

  “你看见什么了?”聂北的心提了起来。

  姜归声音发颤:“我看见月姨和聂老三走……走了。”

  聂北瞠目结舌,他已经十八岁,又早早的出去讨生活,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尤其知道聂老三是什么货色,凡是模样稍微好点的大姑娘小媳妇,家里男人又窝囊的,他都要嘴花花两句。当年他爹病故之后,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这聂老三就对他娘犯过混。那会儿他才十岁,操起铁耙就是干,虽然吃了大亏,但那聂老三再也没敢调戏他娘。

  姜归就是知道聂北和聂老三有旧恨,还知道他们有新仇。今年因为田地界限两人干过一架,聂北自己生得人高马大,还是村里年轻人的头头,一帮小伙子帮他,讨人嫌的聂老三只有挨揍的份。

  所以姜归才会找上聂北,一则他不怕得罪混不吝的聂老三;二则他有威望捉奸更方便;三则他颇有怜贫惜弱的正义感。

  “我,我跟了上去,他们去了西边的鬼屋。”

  聂北后怕:“你个傻大胆,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你这条小命都悬。”

  “我没想这么多,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了上去。”姜归开始表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模模糊糊听见他们说什么远走高飞,聂老三还说……”

  姜归的表情宛如天崩地裂:“他说,说天赐是他的儿子要一起带走。小北哥,天赐是我弟弟啊,奶奶和娘那么疼他,天赐怎么可能不是我弟弟。小北哥我该怎么办,我想告诉奶奶和娘,可我不敢,奶奶会打死我的。”

  那模样,端地弱小可怜又无助。

  对于姜归的话,聂北深信不疑。汪秋月就是他们村上出去的,年轻时就有些轻佻不庄重,和聂老三这个浪荡子有点什么,那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而姜来弟那么老实怯弱的人,怎么可能撒这种谎。

  聂北怜悯地摸了摸姜归的头顶,瞧把这可怜孩子吓得,放软了声音安慰:“你别怕,有我呢。你先回去,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知道吗?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包括你娘,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来找过我。”

  姜归六神无主地望着他:“奶奶也不能说?他们想带走天赐,天赐是奶奶的命根子,奶奶不能没天赐的。”

  聂北心道这傻丫头,你奶奶要知道天赐不是她的宝贝金孙,生吃了姜天赐的心都有。他安抚姜归:“你别说,你奶奶脾气你也知道,她一定会迁怒你,我来说,我保证,他们带不走姜天赐。”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姜老太会不会赶走姜天赐了。

  姜归如释重负般大松一口气,眼里是满满的信赖和感激。

  聂北顿觉责任重大,没了汪秋月和姜天赐,这可怜丫头的日子应该能好过上许多。如是一想,聂北迫不及待准备捉奸,遂没时间送姜归回去,便叮嘱她回去路上小心。

  姜归怯生生地点头,转过身,翘起嘴角笑了。

  回到姜家小院,姜归抓紧时间挖宝。后院枣树下埋着姜老太的全部身家,姜老太怕被贼人偷去,特意埋在地下,以为万无一失,结果便宜了家贼。

  在原来的世界线里,便宜了汪秋月。那以后,姜家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穷困起来,也终于轮到林婉娘大显身手发光发热。

  如今便宜了她,姜归一点都不介意让这些人早点穷困潦倒,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没了姜来弟,谁来填坑。

  几分钟后挖出了一个二十厘米见方的红木匣子,姜归打开一看,沉甸甸的金条,宝石玉镯满满当当,还有一袋现大洋。姜归嗤了一声,老太太藏了这么大一笔私房,当年却对病得快死的姜来弟见死不救。这些年更是连个佣人都不舍得请,只把林婉娘和姜来弟当牛羊使,还不给一口好吃的,这老太太心够黑的。

  偷黑心老太太的私房钱,姜归一点都不心虚,她心满意足地抱着匣子回到柴房,从里头拨上木销,然后等着吃瓜。

第3章 娘道文女主的女儿3 瓜熟咯

  小破屋内酣战过两轮的聂老三和汪秋月正在中场休息,虽没力气再展雄风,可聂老三心里那股劲还没过去,两只手一直在汪秋月身上作怪,汪秋月被他弄得软成了一滩春水,呻吟不止。

  聂老三被叫得又热了起来,手上力气加大几分:“旷得慌了吧,嘿嘿,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当年你要是嫁给我,夜夜当新娘。”

  年轻那会儿,聂老三的确想娶汪秋月,漂亮的女人他都想娶,只不过漂亮女人也不傻,哪里看得上家徒四壁游手好闲的聂老三。至于现在为什么看上了,只能说孤单寂寞冷。

  “轻点,你轻点~”

  “怎么个轻法,要不你给我示范下。”

  “死鬼~”

  “……”

  屋外头的聂北并两个朋友二虎石头,三个小年轻听得面红耳赤,另几个年长的男人则是心猿意马。

  二虎他娘急眼了,狠狠瞪一眼自家男人。她跟着来就是想着那场面全是男人不方便,怕自己男人和儿子长针眼,结果倒好,王八蛋当场发春了。

  二虎他爹悻悻一缩脖子,拿眼看聂北。

  聂北比划一番,各人就照计划好的分别堵住门窗。各就各位,聂北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房门,大喝一声:“你们在干嘛!”

  一丝不挂的汪秋月尖叫一声,离当场去世只差那么一点距离。

  经验丰富的聂老三愣了一下,一个激灵弹跳起来,光着屁股直奔窗户,被守在窗外的二虎父子摁住就是一顿打。

  魂飞魄散的汪秋月也被二虎她娘就地摁住了,二虎娘不屑地呸了一声:“瞧着就妖里妖气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汪秋月面无人色,整个人抖得就像是秋风里的落叶,恐惧从四肢百骸涌出,完了!村里不会放过她,姜老太更会活撕了她。

  不!

  “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汪秋月心急如焚地利诱,“只要你们放过我,多少钱我都给你们,我有钱,我有好多钱!”

  回应她的是二虎娘的一口唾沫:“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当谁都稀罕。”

  现场真有人稀罕,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这么多人呢,要是人少点还能串通下,对吧?人多的话,只能正气凛然地富贵不能淫。

  聂北让二虎去请村长,又请二虎娘去通知姜家人,他们则押着聂老三和汪秋月去村里祠堂。

  鉴于聂老三的人憎狗嫌,他只被允许穿一条裤衩子,这还是为了村里女人的眼睛考虑。作为女人,汪秋月倒是被允许把衣服穿整齐。

  两人就被反绑着双手,被推推搡搡地前往祠堂,走到哪儿惊动到哪儿。沿途村民被毫不掩饰甚至故意制造的动静惊醒,心情都是从起先被吵醒的不悦转变为看热闹的兴奋,穿好衣服,立马跟上。

  二虎娘小跑着赶到姜家小院外,一边用力拍打院门,一边大声叫喊:“婉娘!姜老太太!婉娘!姜老太太!”

  柴房里的姜来弟精神一震,瓜熟咯。

  二虎娘扯着喉咙嚷:“开开门,有急事,要紧事!”声音里透着那么一股兴奋劲,谁叫姜家人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我们是上等人不屑跟你们这群下等人打交道的倨傲嘴脸。尤其是从本村走出去的汪秋月,都是用下眼角看人的。

  瞧不上有本事别回村里住啊,还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只能灰溜溜地回来,也不知道嘚瑟个啥。如今汪秋月和姜家出了这么大一桩丑事,二虎娘忍不住的幸灾乐祸。

  被吵醒的林婉娘披了件棉袄急急忙忙跑出来开门:“出什么事了,二虎他娘?”

  二虎娘压住高兴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凝重点:“汪秋月和聂老三在水根叔那屋子里偷情,被人逮了个正着。赶紧叫上你婆婆去祠堂,大伙儿都过去了,就等着你们呢。”

  寂静的夜里,二虎娘中气十足的声音十分具有穿透力,屋里头早已经被吵醒只是懒得下床的姜老太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下直挺挺地惊坐起,哪里还有平时的虚弱,她连外套都来不及穿直接小跑出来。

  目瞪口呆的林婉娘见小脚姜老太跑得摇摇晃晃,赶紧去搀扶。如遭雷击的姜老太却不领情,一把推开献殷勤的林婉娘,直勾勾盯着二虎娘:“你可别胡说八道!”

  二虎娘当下绘声绘色道:“我们一群七八个人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胡说八道。我们进去时,聂老三正趴在汪秋月身上办事呢。那聂老三光着屁股想跳窗逃跑,被我家那口子当场摁住了。汪秋月还想拿钱堵上我们的嘴,搞笑嘛,把我们当什么了,谁稀罕她的脏钱。”

  随着二虎娘的话,姜老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胸膛剧烈起伏,怒喝一声:“贱人!”当下奔往祠堂。

  心乱如麻的林婉娘赶紧跟上去,再次伸手扶住步履不稳的姜老太:“娘,你要不先披件外套 ?”

  怒火攻心的姜老太一巴掌挥开林婉娘:“用不着你假好心,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林婉娘满脸的受伤:“娘,您怎么会这么想,秋月……”她想说出了这样的事,我和您一样着急。怒不可遏的姜老太却没工夫听她莲言莲语,大步往前走。

  林婉娘只得把话咽回去,飞奔回房取了一件大衣再飞奔追过去。

  二虎娘看得摇了摇头。林婉娘在村里口碑是两个极端,大部分人觉得她是一等一的贤惠人,对婆婆言听计从,对继女庶子视如己出,把汪秋月这个给夫家传宗接代的姨太太当祖宗供着,可不是贤惠。

  二虎娘属于少部分那一拨,她觉得林婉娘贤惠过头像个傻子。从姜老太到姜天赐再到汪秋月,哪个真心对她好了,她倒是心甘情愿地热脸贴冷屁股,掏心掏肺地讨好他们,还由着他们作践自己亲闺女。

  姜天赐姜明珠姐弟俩养的白白嫩嫩穿的体体面面,完全是少爷小姐做派。姜来弟则是瘦骨嶙峋灰头土脸,小小年纪就要砍柴割草喂鸡喂鸭,还时不时挨打受骂,活脱脱的丫鬟。

  他们这些外人看了都心疼,林婉娘这个做亲娘的却熟视无睹。

  二虎娘恨铁不成钢,要有人敢这么欺负她闺女,她拿菜刀活劈了他们。林婉娘这个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是自己生的疼得不行,自个儿亲生的闺女却丁点不心疼。她又不是吃白饭的,自己做着工,完全能养活母女俩,压根没必要看姜家人脸色。可林婉娘就是挺不起腰杆,在姜家人面前跪着做人,带着姜来弟也只能跪着。

  “大娘。”细弱的声音传入二虎娘耳中,伴随着拍门声。

  二虎娘循声看向柴房,惊疑不定:“来弟?”她赶紧跑过去打开柴房的门,就着手上火把的光,看清了姜来弟凄惨不堪的模样,鼻青脸肿,头发上脸上带着干涸的血迹,登时大吃一惊:“他们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夭寿哩,谁打的?怎么下得了手!”

  姜归眼圈一红,又忙忙擦了一把眼泪,像是不想被发现。见状,二虎娘更心疼了,对姜家人更添几分厌恶。

  “月姨打的。”穿戴整齐的姜明珠打开房门走出来,她早醒了,比姜老太醒的更早,听着情况不妙,就没第一时间出来触霉头,此刻瞅准时机出来火上浇油。

  果然,二虎娘怒上加怒:“早就知道她不是个东西,没想到她这么不做人,她也是当娘的,怎么下得了手。”

  “大娘,月姨她真的和聂老三,他们?”姜明珠欲言又止,像是难以置信。倒不全是装出来的,汪秋月就算要红杏出墙好歹也挑个像样点的人,怎么会看上那种货色,当真是饥不择食。

  二虎娘对姜明珠感官不错,觉得是聂家难得的正常人,便道:“真真的,我们七八个人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的了。”她又心疼地看着姜归,“去三叔公家看过没?” 三叔公懂点医理,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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