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第20章

作者:柳二狗 标签: 天作之和 爽文 系统 穿越重生

  今天早上将弟弟身边最后一个钉子拔去,等张氏出来,父亲早就给弟弟找好新老师了。

  想到这里,她抿嘴一笑,大口大口喝着粥,完全不讲淑女规范,只觉心里痛快极了。

  花晨三姐妹看着,只觉亲近。原来,贵家小姐吃饭也是大口大口吃的,跟她们一样呢。

  她将粥喝完,吃了两个蟹黄小笼包后,道:“这蟹黄小笼包你们拿去吃吧,我吃不下了。”

  其实她还能吃。但是这几个人跟自己一样早早起来,也没吃早餐,她不可能叫她们上桌跟自己一起吃,那样会害了她们,所以索性便以赏赐的借口将剩下的小笼包给她们尝尝。

  “姑娘,您就吃这点吗?”

  月夕道:“您太瘦了,得多吃点。”

  她一边说着一边咽着口水。刚刚进城的人还很淳朴,还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左玉笑了起来,“我之前病挺重的,差点命就没了,胃口还没恢复过来。我吃不下了,你们拿去吃吧。对了,院子不急着打扫,你们吃完便喊你们娘去东院睡会儿,不然这一天可够呛的。”

  “这如何使得?”

  三姐妹忙跪了下来,“昨日管事嬷嬷说,我们当奴婢就是要吃苦的。”

  “你们是帮佣,不是奴婢。”

  左玉笑了起来,“不可违背主人的意思也是规矩。行了,都去吃朝食吧,我这儿不需要人伺候,有事我会喊你们的。”

  三姐妹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听了左玉的话,将东西收拾好后退出去了。

  昨日那嬷嬷也点播了她们几句。每个主儿脾性不同,但听主儿的话,替主儿解忧总是没错的。

  她们一走,左玉便去了里间,将土豆掏了出来。这几日她已将系统给的种植攻略细细研究过,眼下这时节正好能育苗播种。

  京城又名泙京,处于中原地区,因泙河绕京都而得此名。这儿土地肥沃,气候适宜,眼下温度刚好,自己可以先在家里把土豆种起来了。

  空间有保鲜的功能,土豆放里面也不会坏。之前的奖励里系统给了一个皮卷尺,昨天她已经将外面那防火缸量过。

  一个水缸大概就是一点五立方的容量。稍稍推算了下,用五斤土豆来育苗足够可以种满一个水缸了。

  院里有五个水缸,除去中间那个用来种荷花外,剩余的四个水缸都可以用来种土豆。她这院里就有水井,真要走火啥的,有水井应该也能应付。如果火势大,有水缸也没用。

  不过厨房容易出现火情,所以后面可以再置办几个水缸放在小厨房附近。

  拿出系统给的小刀,用系统给的酒精擦了擦小刀,将土豆切成了小块。土豆上的那些坑坑洼洼的斑点其实就是芽点。这样放在太阳底下晒个几天,就能出芽了。

  晚点用草木灰一裹,等芽长点,修掉多余的芽,就能移植到水缸里了。当然,前提是她得让王喜给自己弄些土来,将水缸填满。

  系统给了一些杀菌杀虫的东西,等土挑回来,撒点在土里,搅拌下,自己这土豆应该能健康成长下去。

  肥料的话,家里每天都喝豆浆,做豆腐,每天都会有豆渣,自己可以要过来,只要稍稍发酵烘干,就能变成上好的天然肥料。

  将土豆都切好后,她去了厨房,拿了个扁竹筐将土豆摊上去,放到院子西边墙角去了。

  她拿着竹筐晒土豆时,小息过的李三娘正好出来,见左玉在干活,连忙跑过来,“姑娘,您怎么能自己做事呢?让奴婢来,让奴婢来。”

  “活动下身子舒服些。”

  左玉笑着道:“姑姑不必紧张。对了,姑姑,能将你当家的喊来吗?我有事要让他去办。”

  “奴婢这就去喊他!”

  没一会儿,王喜来了。听说左玉要土种东西,他便大着胆子问道:“姑娘,您要种的就是这些吗?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左玉道:“我也是前些日子帮向姐姐去办事,无意中在路边发现的。这东西开出来的花挺好看的,我又没见过,便想去探个究竟。哪里晓得一拉出来下面还是这样的东西,我偷偷带回来,煮了给狗吃,狗吃了没事……我就想种种试试看……”

第22章 毕舒的身份

  王喜瞪大眼。他实在想不明白,为啥一个贵家大千金会想到要种东西?这些事……

  难道不是他们泥腿子做的吗?千金大小姐哪里能做这事?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左玉笑了笑道:“就那么一朵花,我拉出来,下面有七八个鸡蛋这么大的茎块,看狗吃了没事,我也煮熟了吃了下,还挺好吃。王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什么?”

  王喜已经傻了!

  这千金是多大的胆啊?!不知名的东西也敢往嘴里塞?!

  “这意味着这个东西产量很高。”

  她说着又回屋,拿了几个土豆出来,“中午就让李婶将这东西蒸了,你们也尝尝。这可是能做粮食的东西,要是产量高,天下是不是就能少些饥饿了?你们会出来逃难,不就是因为粮食不够吃吗?要是粮食够吃,遇上天灾也会好许多的……”

  王喜一家子站在那里,呆呆的,直接傻了。

  以前就听人说,读书人就是为了天下苍生而读书的。可他们家里遭灾时,那些为祸乡里,克扣赈灾粮的人哪一个不是读书人?他们何曾为过苍生?

  而眼前这个年仅十三岁、堂堂国公的嫡千金却能从一个不知名的东西上想到天下苍生,这是何等的胸怀,何等的慈悲心肠啊!

  王喜不知“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可这一刻,他却生出了这样的感觉来。天下受苦的苍生不就是他们这些泥腿子吗?一种自己都压制不住的共鸣感从心间迸发出来,让他红了眼睛。

  他擦了擦眼,一抱拳道:“姑娘放心,小的这就去给您找土,一定去挖最好的土来!”

  左玉笑了,“王叔,这京城的土可不能乱挖,那都是有主的。你拿着咱府里的牌子,直接去东门帮我买些就是了。你直接让人将货送到咱们府上,我自会去给钱。”

  “唯!”

  “再给我带几个好看些的花盆回来。咱们这院子空落落的,也得种些东西才行。”

  “那,那姑娘要选些花苗吗?”

  李三娘大着胆子道:“奴婢以前在家里也去做过帮佣,就是在人花圃里干活,倒,倒识的一些花。”

  左玉眼前一亮,喜道:“那你就随王叔一起去,帮我也选些好看又好养的花来吧!”

  “好勒,奴婢去去就来!”

  下午,左玉需要的东西就全被送到了。如今张氏被禁足,也没人敢过问她的事。便宜爹办公不在家时,她这个嫡长女在家里可自在着。

  让月夕去给了钱,将东西拖回自己院子后,王喜便带着王平和王正将缸子都洗了,然后按照左玉的要求,将缸子移到太阳好的地方晒着。

  那些土也按左玉的要求撒上了除菌除虫药,将土与药粉搅拌均匀后才将土又填回缸里去。

  三娘给左玉买了睡莲、月季、芍药等花。她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也不用左玉招呼,便将所有的花都移栽好。

  除此之外,她还买了些锦鲤,将睡莲移植到大缸后,见水清了,便将六条锦鲤放进去。水缸颇大,放六条锦鲤进去也不用担心鱼会缺氧。

  来日等睡莲长大了,鱼戏莲叶间也是颇有乐趣的事。

  正幻想着花开满园,绿藤满架的美丽场景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声,“阿姐,阿姐!”

  是左柔!

  这是孟姨娘的女儿。今年也有九岁了,在姐妹里排行老三,府里的人都喊三姑娘。

  “三姑娘,您慢点,小心摔着!”

  奴仆慌乱的声音跟着传来,须臾间,一个梳着双丫髻,髻上簪着粉色珠花,穿着粉色短褂、杏色小裙的小女孩冲了进来。

  “阿姐,快,快去看戏!”

  “大姑娘恕罪!”

  跟着左柔进来的嬷嬷赶紧蹲下行礼,“三姑娘,快过来行礼!”

  左玉帮向氏出头,一战成名。如今婆子们出去办事,其他府的婆子姑娘哪一个不赞一声左家的大姑娘?

  对外有盛名,对内有威名。

  一把将张氏打到禁足,就这能力,在左家下人们看来简直跟妖孽差不多。而且老爷的心明显又偏过来了。可预见的是,只要大姑娘不犯错,以后在这家说话那绝对有份量。

  三姑娘是姨娘生的,在嫡长姐跟前这般放肆,怕不是要挨骂!

  哪里成想,左玉却是笑吟吟地起身,“三妹妹来了?什么事这么着急?都跑出汗了。来,坐下,赶紧喝杯水。”

  跟孟姨娘交好自然往来也多。昨天才在人那蹭过饭,对于这个便宜妹妹倒也不陌生。

  孟姨娘得宠,三妹又是父亲目前最小的女儿,故而也不像旁的庶女那般畏畏缩缩的,素来都比较活泼任性。

  “阿姐,阿弟,快跟我走。”

  她顾不上喝水,手指着东边道:“那边有好戏看了!隔壁那个狗东西被他爹吊在树上打呢!”

  “什么?”

  左玉愣在那儿,“什么狗东西?”

  “哎呀!”

  左柔急得直跺脚,“就是隔壁那个狗东西,被阿姐您骂得丢官丢功名那个狗东西!”

  “毕舒?”

  左玉愣了下,“他做出那等事,功名被革除都只是被他爹禁足,现在又怎会吊起来打?还有,三妹妹你怎喊他狗东西?口出脏言可不是贵女该做的事。”

  “就是狗东西,就是狗东西!”

  左柔撅着嘴,“我问过许多人了,他虐待自己的妻子,不把自己的妻子当人看,就是狗东西。”

  “……”

  左柔还小,还未接受过那方面的教育,所以也不知敦伦是什么意思。而左玉之所以能合理替向氏出头,也是因为她这个年纪懂敦伦并不奇怪。

  大昭的女孩子十五岁及笄,一般及笄后就要嫁人了。故而许多人家会在女孩子及笄前两年开始便教导一些人伦之事。

  毕竟寻常百姓人家不像高门显户般,有那多讲究。一般十三岁说亲,十五岁一及笄便直接嫁人了。

  而高门显户的女儿晚嫁倒也不是这些人懂什么科学道理,完全是高门显户的嫁娶都不是小事,是一个家族与另一个家族的联合,在人选上那是要仔细琢磨的。

  像左玉如今十三岁,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京中门第相等的人家就会将她记在心上。各方打听,各种比较,家中女眷也会借茶会、花会等方式相看。

  等一系列流程下来,还得再暗中观察上一段时日……

  如此一来,基本要过个一年才会上门提亲。提亲后,便是女方挑男方的时候了。女方家长少不得要将男方家眷干过的事再干一遍,如此一来,基本等亲事真正定下来时,女方姑娘基本都及笄了。

  而等及笄后,为显体面,父母还得再留女儿一段时日。待半年后,才开始为女儿准备嫁妆。而男方也要为婚礼做诸多准备。

  这年头在京为官的,许多亲眷都不在京城,如此去报信再等人过来,少不得又得一年半载。因此,高官皇家的孩子晚嫁晚娶也变成了常态。

  张氏为了显示自己是个好继母,曾将当着家里诸多奴仆的面教导左玉男女之事。虽说在场的都是婢女,老嬷嬷,可这件事却成了原主心上再难抹去的羞辱。

  望着眼前的三娘,左玉的记忆又翻涌了起来。她看着原主的记忆,便觉只让张氏禁足一月是便宜她了。

  多大的仇?这样对一个小孩子?这与当众剥人衣服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