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配我要了 第43章

作者:故棉 标签: 女强 快穿 系统 穿越重生

  眼下容绥的伤要紧。

  “快,速速去请侍医。”副将往回走,“这位……小公子,请随我来。”

  两个时辰后,侍医处理好容绥身上的伤口,并未检查出中毒,仅是皮肉伤,容绥先是诧异,随后想起谢悠给他吃下的药丸,竟是有此等奇效。

  侍医退下,一旁的官员想要上前去慰问几句,容绥视线落在角落站着的娇小身影上,“你们都出去。”

  “这……”官员们的话堵在喉咙,容绥发话他们不能反驳,只好关切地看了他几眼,施礼道,“诺。”

  然后一齐退了出去。

  副将跟在最后头,发现站在角落的谢悠,“小兄弟你还在这儿作甚,王爷要休息,快随我们出去。”正好出去问问她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悠淡淡看了他一眼,没动。

  副将见人不理他,怕这小兄弟冒犯惹怒了王爷,于是伸手要去拉她的衣袖,想把人拉出去。

  手刚要触碰到她的衣袖,一块小玉佩飞了过来将他的手打偏,副将“嘶”地倒吸一口气,回头看见容绥正沉着脸盯着他看,好似在防备什么。

  副将:“……?”

  他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那小兄弟的衣袖,愣是没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突然间他恍悟,试探问道,“王爷想留下这位小兄弟?”

  容绥赤着上半身坐起,绷带缠在他的胸膛,肩膀,和小臂,他的视线凌然,紧盯着角落的身影。

  他对副将道,“你出去。”

  “好嘞!”

  副将脚底抹了油溜出去,帐门合上,帐内只剩下容绥与谢悠两人,谢悠低着头没看容绥,正思索着如何缓和她与他的尴尬境况,动作透着几分心虚。

  容绥见谢悠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脸愈发沉,他还没说什么呢,她便开始疏远他了?

  “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谢悠抬眼看过去,男人半盖着被子,上身肌理线条明显,绷带以外的肌肤零碎地散布细微的伤口。

  看得她指尖忍不住蜷曲,压下心底的异动,这男人就连在受伤的时候,也无意识散发着他若有若无的气概。

  他的眼眸凝视着她,没有意想之中被欺瞒的恼怒,而是多了几分意义不明的埋怨。

  埋怨……?

  在谢悠怔愣的间隙,容绥发现她走神了,眉头一皱,再次启唇道,“还不过来?”

  “啊。”谢悠回过神应声,走到床边自上而下地俯视他。

  “坐。”

  谢悠坐在床边,没敢离他太近,看着他的脸又忍不住走神,迄今为止还没收到系统通知好感度降低,她很想知道容绥现在是如何看待她的,会不会把她当成怪物?

  早在容府决定威胁老皇帝的时候她就做好所有情况的预想,最坏的预想也有,她可以跟容绥解释,但不能说出她快穿者的身份以及她的攻略任务,除此之外她想要怎么瞎编都可以。

  可真正面对容绥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反倒有了欺瞒对方的负罪感,她曾说过两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告诉他她有这样一面。

  是她有错在先。

  她深呼吸,沉重地道,“对不……”

  “可有受伤?”容绥也在同一时间说出口。

  他将她拉了过来,距离自己更紧一些,盯着她心虚又愧疚的眼睛,抬手将覆在她面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令他牵肠挂肚的脸。

  “什么?”谢悠懵住,随后摇头道,“没受伤,他们还不配伤到我。”

  “……”

  两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容绥用一种谢悠读不明白的眼神看着她,眼里没有责怪和嫌弃,他比她想象中加更加淡定,至少没有指着她的脸问她是谁。

  谢悠迟疑道:“你不怪我吗?”

  “本王知道了。”

  谢悠:“?”你知道什么了?

  “本王都知道了。”容绥抚上她的脸颊,像往常一样捏了捏,“你给本王透过底,是本王未发现。”

  谢悠:“??”

  她暴露了吗?那为什么系统现在没有预警?为什么没有通知任务失败?为什么没强制脱离位面?

  既然没有,那就说明容绥想歪了……

  谢悠想钻进他的脑袋里看看他在想什么,不用她解释居然自己想明白了?

第40章 娇娇要抱着走(完) 悠悠,我们明日下……

  谢悠一头雾水, “我……”

  “不论你是谁,本王心里的人都是你,你不必担忧暴露之后被本王厌弃, 本王更不是那类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的人。”容绥把她拥进怀里, “本王知道你在犹豫些什么,无非是事实太过超乎想象,你无法向本王解释, 但本王懂你。”

  谢悠:“?”

  容绥的一番话让谢悠觉得她暴露了快穿者的身份,又好像没暴露,就在一线之隔的边缘疯狂试探。

  既然如此, 那她是不是可以顺着他的思路走?虽然不知他究竟脑补出了什么, 但至少不用她再给自己圆话。

  谢悠选择沉默,提前准备好的各种解释,全吞进肚子里。

  可她实在好奇他给她找了什么理由,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从他受伤的胸膛仰起头看他, 顺着他的话试探道, “王爷是何时发现的?”

  容绥眼里无责怪之意,低头看她时,漆黑眼瞳里的阴沉化开,点了点她的额头,“笨, 你暗示得如此明显, 本王也只是稍微联系一下你说过的话, 便找到了原因所在,你身上发生的转变也有了合适的缘由,比如你为何如此确定自己不会只有十年寿命,再比如你从北戎人手里救下本王, 在此之前本王无法想象是你能做到的。”

  毕竟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娇弱病恹恹的妻子。

  谢悠眨了眨眼,所以呢?她究竟给了他什么暗示?她为何不知道?

  “事实是你做到了。”容绥撩开她鬓角垂下的一绺青丝,“你曾同本王说的话本里的内容,书生与妖相恋的故事,你让本王代入书生,那么你便是……”

  谢悠顿时瞪大眼,瞬间明白了容绥的脑回路,他这是把她当做妖了?

  当时她不过刚好觉得那本书写的实在狗血又憋屈,才忍不住向容绥吐槽,没想到他把内容放在了心上,如今自行找了借口为她圆谎。

  她不打算为此辩解,也不能辩解,“那王爷不怕我?”

  “为何要怕?”容绥反问。

  “……”

  “相比这个,本王更怕你受伤。”

  谢悠与他对视,他的眼神极为认真,丝毫别样的意味也没有,原本该纠结混乱的人是他,眼下反倒是他安慰起她来了,而纠结混乱的人成了她。

  “既然话都说开了,本王能否问你几个问题?”他话里带着些许谨慎,生怕她介意。

  谢悠心又揪了起来,有些紧张,不知他要问什么,却也颔首答应。

  “你……是何时来的?”他愈发收紧的手暴露他此刻也很不安。

  他在问她是什么时候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妖与人不同,妖魂若是想要以人的形态活下去,就必须找一个合适的躯壳,且躯壳的主人自愿让出躯体的使用权,亦或者躯壳的主人阳寿短,易逝世。

  谢悠想着,“成婚那日,在花轿上。”

  在原主即将摔死之前穿到了她身上。

  话音刚落,谢悠感觉到容绥松了一口气,两人之间沉重的氛围随着对话逐渐消散,容绥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是你便好。”

  谢悠的心怦怦跳动,他对她毫无保留地信任,更不介意她可能非人的身份,她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绪。

  被人义无反顾信任的感觉,她莫名觉得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儿熟悉。

  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人曾像这样无比信任她。

  异样的感觉很快被她抛在脑后,两人交心谈话之后,谢悠告诉容绥所谓“真相”,把吃了大力丸强壮的时候说成用法术暂时恢复原样,法术消失之后,也就是药效消失之后,她依然会是平日里消瘦娇弱的模样。

  有了谢悠空间里各种灵药的加成,容绥伤势恢复迅速,赶在北戎再次进攻前完全恢复,而男主轩辕逐还在不远处的营帐里中毒躺尸。

  容绥本来落进北戎族手里,最后却让人逃了,于是对容绥的仇恨如同火山爆发之势万分汹涌,因着之前的攻势在轩辕军捞到不少好处,是以想要故技重施,打个措手不及,以为轩辕军必然抵挡不住。

  鲁莽又蛮壮的北戎族对此深信不疑,在容绥出逃后的第三日带着一众骑兵攻向轩辕军,谁想当他们轻易地冲进轩辕军营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数量众多的轩辕士兵竟是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无踪,整个军营恍若空荡的鬼营。

  正当北戎族以为容绥因为害怕而带领众兵撤退逃跑,还未来得及得意不失分毫兵力便轻易夺取了轩辕的运营时,他们的军队便被突如其来的轩辕军重重包围,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像是算计好似的,待他们反映过来容绥用了空城计,想要瓮中捉鳖时,为时已晚。

  各方都被团团包围,北戎将领黑着脸,不甘于在容绥面前吃瘪,命令骁勇的族人冲出重围。

  然而容绥的战神之名非空穴来风,敌人落入了圈套不可能再让其逃走,在狠这一方面,他从不手下留情。

  身着一袭泛着银色冷光战甲的容绥,眼神犀利地盯着从军营鱼贯而出的北戎军,从身侧举起长剑,倏然朝前指去,“放!”

  一阵兵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道道拉动弓箭的闷声,下一瞬,扎着火球的箭矢齐刷刷从容绥身后的大军发出,如同黑压压的暴雨一般,覆盖了整个北戎军,他们前进是无数落下的箭矢,后退是被火球燃烧的大火,进退两难,他们急得原地打转。

  待到北戎族绝望挣扎时容绥才下令弓箭手停止攻击,转而领先冲入猝不及防的北戎军里,挥刀斩下敌方将领首级,其余人反应过来时等待着他们的是军心振奋的轩辕军,来势不可挡。

  谢悠骑着骏马在不远处的山头静静望着,大火在一片飘雪中熊熊燃烧,容绥提着敌军将领的首级从火中走出,丢进不深不厚的雪地里,等其他士兵上前用麻布裹起来,挂在马上。

  男人身上散发着肃杀的气息,远远便能察觉到,他直视前方的目光忽然向这边偏来,定定地与她的视线对上。

  谢悠在他锐利凌然的神色中读出几分邀功的意味。

  ……

  容绥领兵大败北戎已是几月后的事情,春来冰雪消融时刻,北疆却依旧日日飘着鹅毛小雪,相比起深冬的刺骨冻人的寒意,春季的气温更让人舒适些。

  京城的事情瞒不住容绥,威胁老皇帝写下的禅让书谢悠已经交给了容绥,并将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若他不想当皇帝,那就让其他人来当。

  可容绥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拿到禅让书后他问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想当皇后?”

  谢悠表示狠狠地无语住了。

  而容绥对此深信不疑,凝着眉,“既然如此,本王不能拂了你的意愿。”

  在北疆时容绥靠着这纸禅让书,先把刘忡扶上了摄政王之位,暂时替容绥管理政务,再派自己暗卫和幕僚去试探朝廷其他官员的意思,若有异议,便憋着,而商人谢父一跃成为国公,还在茫然中未反应过来。

  等到轩辕逐被秦茉儿带去药王谷救治苏醒后,才发现这天下不姓轩辕了。

  谢悠糊里糊涂成了一国之母后整日盯着容绥的好感度看,有些心梗,他的好感度在战争结束之后曾经达到99,离完成任务仅有一步之遥,可这最后一分迟迟不来,她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试过了,他看起来很享受,但那一分好感度就是不涨。

  直到某日她吃得太撑,容绥抚上她的肚子,面带期许地道,“皇儿来了吗?”

  谢悠刚喝的一口茶直接喷出,不好意思地解释,“妾身只是吃多了……”

  容绥的神色肉眼可见暗淡,谢悠心底一疼,抿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快穿者本就不被允许在位面中生子,就算她有这个意愿,局里也会派专门的系统来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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