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杀猪开始学机甲 第87章

作者:杏花村村长 标签: 强强 穿越重生

  可结局就像是早已经被敲定好了似的,这道伤疤只会在命运轰击下一次次加深加重,成为一道人民心中永远愈合不了的痛。

  因此做这个决定,暴雪几乎是下了所以的赌注。如果说之前还是有一些犹豫的话,在这次模拟任务中,这个决定得到了校方高层所有人的支持。

  如果是校长,也会下这个决定吧。

  谷陶微微叹了口气,周身的恐怖威压也这声叹息中静静收了回去。

  “还有一件事情。”

  谷陶终于再次露出了一个微笑,“明天中午就是新生入学典礼了,我们带来了你的演讲稿和校服,稿子你可以自己斟酌地改一下,不过最后需要让禾玉老师审核一遍。”

  “另外,你那康复训练要加强了,后勤部的老师们连夜把演讲台加固了一层高阶金属,要是这样上去还能踩塌台子,那真的得上各国一周的热搜了。”

  ……

  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一层层红色的夕阳将这冰雪环绕的高山包裹在内,让整片山脉都染上一层红晕。

  与午日那颗高挂的太阳相比,这颗落幕的红日显得硕大且温和。

  夕阳渐沉,无尽的天空与望不到头的山脉为它抹上了一层轻轻的孤独感。

  病房里,谢西辞忙着将这些五花八门的鲜花重新修剪插进花瓶中,沈黎埋头手抄着秃顶教授罚下来的任务。

  霍小小站在落地窗旁,透过薄薄的光子玻璃注视远处的夕阳。

  半响,她轻轻转过头来垂下眼帘,看了一眼床上摆着的那一套蓝白色的制服。

  在那制服的胸口处,安静地放置着一枚小小的白色雪花校徽。

  是名医馆上方悬挂的那枚标志,也是已牺牲的易时学长胸口上的那只雪花形状。

  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出声问道。

  “谢西辞,你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吗?”

  霍小小原封不动地将易时学长临死前做的那个动作复制了出来。

  谢西辞手里捏着一束鲜红的红玉兰,在看到霍小小的手势后目光微微一凝。

  片刻后,他低下头注视着手里的鲜花,这朵花在这片锦花绣草中显得非常亮眼,仿佛是知道自己这一生只盛开一次,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绽放的娇艳欲滴,夺目耀眼。

  谢西辞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似答非答道,“小小,这朵花叫红玉兰,也叫浴血红。这是在暴雪省星为数不多盛开的花。据说是因为此花是被战士殉国的鲜血染红,故得此名字。”

  “而你的这段简短的手势是执行部特有的语言动作。”

  “意思是‘战友,我不后悔。重复,我不后悔!’”

第72章 没有杀猪的第七十二天 去讨债了

  夕阳渐渐落幕,暴雪高校道路两侧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这明亮的光灯将整个校园一览无余,有学生成群结队地嬉笑着路过。

  霍小小静静地伫立在落地窗边很久很久,手里捏着的是那束娇艳欲滴,沁人心脾的浴血红。

  窗外开始逐渐吹起了寒风,藏在积雪里的绿植被吹得乱晃,下方光影时明时灭。

  病房里寂静的很,连沈黎“沙沙沙”手抄课本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西辞手腕上的光脑倏地响了起来。

  站在窗边的女孩像是一扇在空中飘了很远很远的风筝,终于收线重新回过神来。

  她抬手,轻轻地将手里的这束浴血红插进了花瓶之中。

  “你有事就先走吧。”

  女孩就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释然了什么一般,一双杏仁眼睛弯成月牙,嘴角轻轻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谢西辞的呼吸在刹那间停滞,看着女孩笑靥如花的面容,他的喉头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笑容很轻很轻,像是那只红色蝴蝶带着一阵春日的微风再次与他相遇。

  这和平日里的霍小小完全是两种感觉。

  “你。”

  “我没事,最近这几天,谢谢你了。”

  霍小小依旧在笑。

  谢西辞哽了哽,半响没有说出什么来,唯独胸膛的跳动声愈来愈烈。

  ……

  “怎么了?”谢西辞下了楼,拨通一个语言通话。

  “殿下,暴雪的超神强者们全部离开前线了,议会那边都要疯了,现在连帝王都压不下去了。”

  谢西辞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郭老带着他们去虚空旋涡了,留下一句话,说是……去讨债了。”

  ……

  一台机甲穿过大片大片的星云层,像是一只腾飞的白紫色巨鹰,周身那些如同闪电般的空间裂缝都是它的航道线,黑暗的虚空是它航行的背景板。

  机甲速度极快,快到像是要在这片星空中化作一道弧线,幽蓝色的动能源被拉得很长很长,数不尽的微细生物都溟灭在了这道恐怖的能源余光中。

  镜头跟着机甲一路急飞,停在了一个巨大而深邃的旋涡前。

  在这个旋涡出现之时,所有人皆是瞳孔一缩,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全身蔓延至灵魂深处,下意识偏过头避开看向它的目光。

  这完全就是人的一种生理本能,就像是被针扎了后身体在大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缩回手。这是智慧生物在面对危险时的一种神经反射,趋避伤害的本能反应。

  现在他们在看到这个幽深而泛着冰蓝色的光缓缓转动的旋涡时,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如同有一只鸿蒙巨兽在自己的头顶之上安静地踏过去,而你知道可能这只巨兽稍微呼吸出气你的性命就可能会葬送在此。仅仅只是这样幻想的画面,就让人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冷颤。

  而一路急飞的机甲在亲身面对这个恐怖旋涡时却连半分停顿都没有,依旧在以光速飞行。

  旋涡随着机甲的逼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

  这时重新缓过神来鼓起勇气再次看向光屏的人们才发现,这旋涡并不是纯粹的幽蓝色,那泛起的蓝色光是由无数被切割成碎片的小世界散发出的,旋涡中也夹杂这飘荡在暴雪虚空千万年不化的极寒冰雪和数不尽的陨石等等。

  而旋涡旋转的速度是极快的,快到距离很远时人们甚至觉得它是静止的。这里面无数被旋涡吸进去的恐怖东西在这急速旋转中彼此疯狂碰撞,产生出的能量甚至让人有一种宇宙即将被毁灭的念头。

  就在此时,那台一直急速前行的机甲停住了。

  机甲缓缓矗立在这恐怖的旋涡前方,像是一位持剑面对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步未退且凛然不倒。

  机甲抬手,那右臂迅速分解重组,一台足以震碎半个小行星的炮台出现在光屏之中。

  而后属于顶级超神强者的能量在机甲师恐怖的控制中发挥的淋漓尽致,被细密地灌入炮台之中聚能。

  “呜嗡呜嗡……”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轰——”

  一声足以毁天灭地的炮火声响彻在这片星空之上,肉眼可见的能源余波如同一层层连绵起伏的海浪,以机甲师为中心层层向外蔓延覆盖。也是幸亏方圆百万光年没有星球的存在,否则在这种攻击下,以低级星球的保护屏障是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住的。

  那被恐怖炮火轰了一击后的虚空不易察觉地停滞了一分,而后继续转动。

  眼前的机甲师冷哼一声,左臂也抬了起来,两台超神炮台蓄势待发,发出震耳欲聋的“呜嗡”声。

  在后方录制视频的人们惊悚眼神中,数枚炮火咆哮着朝那无尽的旋涡轰击。

  “轰——轰轰轰……”

  ……

  “妈的!”

  旋涡深处忽然响彻起一声苍老而带着愤怒的怒骂声。

  “郭!悠!悠!!!”

  “你个死小子在搞什么?人类是要开战吗!!”

  这声音就像是压在嗓子深处咬牙切齿地咆哮出来,一声声回音回荡在四面八方。

  郭悠悠收起炮台直接吼了回去,语气轻蔑又强势,“人类开战?我看是你暴雪虚空要开战!千年签订的双S条款你暴雪是要撕毁了吗?我人类超神不入虚空屠你族人,你暴雪虚空的王将也不得入我人境杀人!”

  “而现在是怎么着,暴雪虚空是诞生了一位虚空之王吗?否则怎么这么有底气,敢如此光明正大派王将入我人类星域猖狂!今日你这头老犀牛不给个交代,我等必入暴雪虚空屠你族人!”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郭悠悠说着便驾驶着超神机甲如同一辆速度失控了的悬浮光车,朝着旋涡撞了过去。

  这聚集了一位对力量已经运用到极致的超神强者的全部能源与这急速运转的旋涡相撞。

  比刚刚炮火声更大更振聋发聩的轰鸣声响起,整个世界都因这音量过大化作了似虫的嗡鸣声。机甲在这狂暴的碰撞能源的冲击下向后飞速倒去,而眼前那巨大的旋涡竟然颤动了一下,就像是一颗被蚂蚁微微撼动的顽石。

  “你疯了!!”

  随着一声惊恐的怒吼,一根堪比一座城市大小的兽角缓缓从旋涡中伸了出来,然后是一颗庞大的头颅,披着红色鳞片盔甲的躯干和四根顶天立地的腿。

  这身躯大到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一颗外形似犀牛的星球,上面可能还居住着上亿样貌奇特的生灵。

  而在它现形的那一刻,所有观看录制视频的人们却立即便认出了这头星兽,这是画在必修课的历史书上的王将星兽。

  暴雪虚空战斗型星兽——寒纹犀族的王。

  “你不怕死吗?居然敢直接攻击虚空旋涡?”

  这只寒纹犀王将闪着愤恨的眼神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郭悠悠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说了,我只想要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幻眼族的王已经死在人类手里了,你们还想要什么交代!”

  “那是死有余辜,这和你们撕毁条款没有任何关系!”

  寒纹犀王气的跳脚,“那你们还要怎么样,再说了幻眼王那是擅作主张闯进你们的星域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关我屁事!”郭悠悠爆了句脏口,“难道这只幻眼王不是你暴雪虚空的种族吗?我们才不管你们内部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你们暴雪虚空撕毁了契约,王将擅自闯入我人族境内,这就足够了!”

  成年期的王将和完全掌握自我力量的超神强者,二者的破坏力是非常恐怖的,可以说翻手浮云之间战斗的余力毁灭一颗小行星球都好不夸张。

  在没有签订契约之前,双方强者肆意闯入彼此阵地,使得星兽以及人类死伤无数。这亿万颗星球以及虚空境内,生活的其实绝大多数都是实力低下的生灵,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强者们的攻击。因此,为保种族安危,暴雪虚空与人类签订了强者契约。

  人类的超神强者不得擅闯暴雪虚空,暴雪各种族的王将们也不得进入人类的星域。除非,前线战场这近千年的战役终于分出了结果,否则这个条例会一直延续下去。

  寒纹犀王自认理亏,看着眼前这个一言不合就开干的疯子,无语地说道,“那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