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大佬们都说我是白月光/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第5章

作者:脆桃卡里 标签: 打脸 天作之和 爽文 穿越重生

  谢菱气得急了,趁谢华珏不在,偷偷去她房里拿了个发簪藏起来。结果谢华珏回来后,立刻就发现了,揪着谢菱,掐得她头发都散了,白嫩的肌肤也多出许多红痕。

  谢菱知道自己做的事也不占理,被打也一声不吭,也不还手,但就是死死咬牙不说出把簪子藏在哪里。

  谢华珏打累了也拿不回簪子,把谢菱告到了谢兆寅那里去,但这次不同的是,谢兆寅听闻谢菱抢人首饰,当即震怒,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训了谢菱足有半个时辰,又罚她禁食三日,抄先贤书,好好反思。

  禁食是不可能禁食的,府里人不让她吃东西,谢菱转头就偷偷找了马车,跟在谢华浓身后去赴宴,国公府的清荷宴总归饿不着她。等谢华浓发现时,都已到了门口,国公府的小厮都看着,总不可能再将妹妹赶回去。

  谢菱吃着糕点,忽然眼睛瞪圆了,像突然被打扰的猫仔,坐直了身子,反身在垫子底下掏啊掏,最后摸出来一根发簪,才安心地攥在手里不放了。

  她豁出去保着的东西,可不能不小心丢了。

  谢菱握着簪子,明妍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她拿着簪子问一旁的环生:“环生,你什么时候到谢家来的?”

  环生低着头道:“奴婢是家生子,生下来便在府上,懂事了就在小姐们身边伺候,已经十七年了。”

  环生比她年长,在谢菱还没出生时,就在谢家做小丫鬟了。

  谢菱翻了个身,面向她,迷茫道:“那你说,我真是谢家的亲生女儿吗?”

  环生吓了一跳,失声道:“姑娘怎么说这样的话!姑娘当然是谢府的嫡三小姐。”

  谢菱把玩着那柄簪子,簪头上玉石金粒串成的流苏坠下来,几乎要覆到她挺翘的琼鼻上。

  谢菱喃喃:“若我是谢家女儿,为何父亲、姐姐,如此厌弃我。若我不是谢家女儿,为什么不干脆将我放出门去?有时候我总想着,或许只要不在谢家,在哪儿都比现在好。”

  “会不会在另外一个地方,我其实有疼我的娘亲,有会哄我的父亲,还有喜欢我、带着我玩踢燕子的兄长姐姐?”

  环生眼圈红了。以前她恪守本分,从未亲近过侍奉的小姐主子,可这样的三姑娘,真叫人心酸。

  环生忍不住走近了两步,听见谢菱低低的声音,像是在与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语:“环生,我真不想被禁足。三日后,城郊河边有千灯节,我想去放灯,听说花灯里的愿望都能实现。”

  窗外,雨幕依旧淅淅沥沥的不停,谢华浓手里提着一个餐盒,束手放在背后,站在墙根下静默。

  其实,谢华浓很不喜欢自己这个三妹妹,觉得她蠢笨无度,净耍些小孩把戏,拿不到的东西竟然明抢,哪有高门贵女的模样。

  但谢华浓不知怎的,还是把她不爱吃的糕点装了一盒子,提着餐盒来了三妹妹房前,无意听到了谢菱和丫鬟的絮语。

  谢华浓沉默了一会儿,本应敲门进屋的脚步一转,反而提着餐盒原路返了回去。

  进屋后,谢华浓照例净了手脸,换了衣裳,跟婢女吩咐道:“准备些热汤热菜,拿盒子装起来。”

  谢华浓的贴身婢女幼竹一愣,奇怪的目光在二姑娘脸上打转。

  主子向来晚上只吃寒食,怎的突然要备起了热饭热菜。但幼竹也没有多嘴,应声去了小厨房。

  备好饭菜,幼竹又端着餐盘送过来,谢华浓倚在桌边看书,只扫了一眼,淡淡道:“不是说了,拿盒子装起来吗?送到镜水苑去,就说是我这儿吃不下的。”

  原来是给三小姐的。幼竹明白了,按着小姐的吩咐,把餐盒交给了镜水苑的环生。

  第二日,谢华浓又照样吩咐幼竹,幼竹已是轻车熟路,找到环生,将餐盒递了出去。

  环生却也笑笑,给她递来一个小东西,是竹篾编的蝴蝶,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环生道:“我家姑娘说,谢谢二姐姐。”

  幼竹惊讶,以为自己没办好差事,要将那只小蝴蝶推回去,再次强调道:“这是楼兰苑用不完的,给三姑娘分一点,免得浪费罢了。”

  老爷叱令三姑娘禁食,他们二姑娘哪能光明正大地送?

  环生拦着她的手,仍然笑着:“三姑娘知道,还是谢谢二姐姐。”

  幼竹这才拿着东西回来了。

  跟二姑娘转述了一遍,知道主子一向爱洁,幼竹便将竹篾蝴蝶放在一旁的托盘上。

  谢华浓却是直接拿到了手里,放在指节上端详了一会儿,后来那一下午,谢华浓看书时,唇边都带着笑。

第7章 不存在的

  过了两日,大清早的,谢家院子里一片喧哗热闹。

  谢菱听着声睁开眼,想到什么,散着长发,在屋里来回直踱步,按捺不住小小的雀跃和激动之情。

  环生挑了帘子进来,看见平时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三姑娘正兴奋地来回走着,愣了一下,笑道:“今个儿是姑娘生辰,环生祝姑娘心想事成。”

  谢菱抿嘴露出一个笑,把首饰盒里一对蝴蝶玉佩赏了环生,又忍不住问:“外头怎么这么热闹?”眼里满是偷偷的期待。

  环生刚从外面回来,自然知道,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回姑娘的话,是大公子回来了。”

  谢菱一呆,反应了一会儿才讷讷道:“原来是大哥哥回来了。他去了南部整整一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是该如此热闹。”

  说完,谢菱呆呆坐在窗边的榻上,背影颇有些委顿。

  今天是她生辰,却只有环生记得,没一个人来与她祝贺。那外头的热闹,也不是为了她的。

  这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谢菱每一年都盼着,或许会有些不同。

  谢菱没有转头,目光看着窗外,却是对着环生说话:“环生,你说祝我心想事成,这个话头是极好的,却是实现不了。我现在被关在这儿,什么想做的都做不了。”

  环生忍不住上前说:“姑娘不用着急,老爷是一时在气头上才会重罚了姑娘,等老爷消了气,自然就会解了姑娘的禁足了。”

  这些话,环生这几天翻来覆去不知说了多少遍了,谢菱哪怕是不懂事的三岁稚童,也不会再信。

  她已经对父亲不抱希望,却还是忍不住惦记着晚上的千灯节。听说这个节日每逢十年举办,大多数京城女子能以闺阁女子身份参加的,也就这么一次。

  谢菱上次见父亲,还是被训了一通的那回,她知道谢兆寅一定在家,因此这会儿也不敢走出去凑热闹,只趴在窗子边,手里拿着一柄绣满白花的圆扇,时不时地在胸前扑打着,带着些好奇和羡慕的目光直往外瞧。

  出门迎接的,端东西给大公子送过去的,络绎不绝,排成了长队,在镜水苑的院墙外来来往往。

  正发着呆,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厮,谢菱认得他,是大哥谢安懿身边的芦舟。

  芦舟向屋内的环生、谢菱客气地笑了笑,递上来一个盒子,弯了弯腰道:“这是大公子带回来的,特意差小的给三姑娘送来。”

  谢菱听见有礼物,愣了一下,接着立即从榻上跳了下来,不顾仪容地奔出帘子,脸上是喜不自胜的笑容。

  原来,大哥哥还记得她的生辰。

  还给她带了礼物呢!

  谢菱是几个兄弟姐妹中唯一一个对母亲的模样没印象的孩子,她跟大哥哥的年岁又隔得最远,小时候过生辰,谢安懿还曾经把她抱在腿上,教她认着母亲的画像,在那时,小谢菱甚至觉得大哥哥比父亲更像爹。

  她没让环生动手,起身亲自从芦舟手里接过木盒,里面是一柄纸灯笼,把竹柄轻轻一拉,灯笼立刻变得饱满圆润,撑开了外面的一层画纸,上面是几只灵动可爱的小兔子。

  如此巧思的灯笼,谢菱在京城还没见过,她笑得眉眼弯弯,唇边沁了蜜似的甜。

  谢菱宝贝地把灯笼收起,一边转身一边对巧生说:“给芦舟,重重地赏!”

  谢菱这话完全是向他人学舌,看见别的人高兴了赏小厮婢女,都说这句话。

  她并不知道赏下人是怎样的份例,把话交给了环生,谢菱就趴回了榻上,纤细的身子团成一团,小心翼翼地把灯笼放在眼前摆弄,清灵灵的双眸盯着灯上的画,看了又看。

  环生依言拿出钱袋递给芦舟,芦舟拿到手里,就知道分量。

  谢菱一个在闺阁中不出半步的小姐,哪怕是“重重地赏”,能拿出来的钱也不如谢安懿在外面随手给芦舟的多。

  不过芦舟什么也没说,说了些感激涕零的话,福身退了出去。

  谢菱玩了一会儿,忽然爬起来,提着宝贝灯笼,下定决心似的说:“我还是要去前厅,亲自谢谢大哥哥。”

  谢安懿是全家人唯一一个给她送了生辰礼物的,这对谢菱来说意义非凡。

  谢菱拨了拨长发,雀跃道:“环生,替我梳妆。”

  等打扮一新,谢菱还紧张兮兮地扯着自己的裙摆,问环生:“我看起来如何?”

  环生心道,她见过的这些个官家公子小姐之中,最不需要考虑模样问题的,大约就是她家姑娘了,哪怕三姑娘早晨起来,拿清水在脸上捧一捧便直接走出去,也是好看得不得了。

  不过,三姑娘这样问,正证明了谢菱的紧张和上心。

  至少不像之前那样,被罚禁足在房里,就整日怏怏不乐,闷也要闷出病来。

  环生便欢喜答:“姑娘是顶好看的,大公子见了一定高兴。今日是姑娘的生辰,大公子还特意送了礼物呢。”

  这话说到谢菱心坎里,谢菱朝环生弯眸笑得甜丝丝的,定了定心,提起裙摆越过门槛,朝屏风后走去。

  正厅内,谢兆寅前不久还在询问谢安懿的近况。

  问起带领新兵之事,谢安懿偶然聊到了行兵打仗如同棋局上排兵布阵,父子两人兴之所至,便当场取来棋盒对弈,下了数十个来回,依旧难以分出胜负,僵持不已。

  恰巧谢华浓经过,对着棋盘看了一会儿,问清是轮到哪方执子后,自作主张拿起谢兆寅面前的黑子落在某处,棋局顿时迎刃而解,黑子胜。

  谢兆寅和大儿子下棋下得酣畅淋漓,最后又得了女儿襄助一举破局,心中十分畅快,颇有家中儿女初长成的快意,欣慰之意溢满胸怀,当即高兴地许诺,要奖赏谢华浓。

  谢华浓从棋桌上下来,行了一礼,求的赏便是解了谢菱的禁足。

  另一边,谢安懿收棋盘的动作一顿,略带些疑惑和探究,看向自己这个二妹妹。

  谢兆寅听见小女儿的名字,愉悦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但最终,还是摆摆手允了,着人下去传信。

  谢华浓又再次行礼,谢过了父亲。

  谢兆寅看着她,是越看越满意,这样的女儿,又有才情,又怜恤姐妹,正是谢兆寅最喜欢的,便将谢华浓好一通夸赞,谢安懿自然在一旁应和,没人再提起谢菱。

  谢菱越过屏风,险些撞上一个人。

  她连忙护着怀里的灯笼,后退两步,瞪圆了眼睛:“你怎么不看路?”

  闷头冲过来的,正是她大姐谢华珏。

  谢华珏脾气不大好,而谢菱虽然从小傻,却也不是温顺的性子,两人撞到一起,经常拌嘴吵架。

  虽是谢华珏不对,她又怎能容忍谢菱对她指手画脚?当即抬起下巴横道:“关你什么事?你不老老实实地在房中禁足,反倒跑来这里讨嫌。”

  谢菱气得脸颊鼓了又鼓,她受罚,本就是不令人高兴的事,谢华珏却还一副鼓掌庆贺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叫人生气。

  更何况,谢菱受罚的源头就是谢华珏,若不是跟谢华珏吵架,谢菱也不至于蒙受无妄之灾。

  谢菱越想越不忿,当即又要跟谢华珏吵起来,一旁的环生却是警醒些,知道吸取教训,忙挡着谢菱,提醒道:“姑娘还有正事要办呢。”

  说起这个,谢菱又想起来了,她是要去谢兔子灯笼的。

  便怏怏收了势,不甘不愿地让出两步,让谢华珏先过。

  谢华珏哼的一声,用眼尾扫着她,扭着身子向前走。

  身后的小丫鬟在过门槛时,却不经意间绊了一下,手中的木盒摔开了盖子,显出里面的东西来。

  谢菱的眼神痴痴落在了那物上。

  谢华珏回头,不耐烦地斥了一声:“拿个东西都拿不稳,你有什么用!”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把木盒捡起,正要重新盖上盖子,谢菱却出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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