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大佬们都说我是白月光/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第39章

作者:脆桃卡里 标签: 打脸 天作之和 爽文 穿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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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辇停在谢府门口,侍人扶着谢菱与谢兆寅下轿,一路进得堂中,谢兆寅吩咐人将大门、院门、厅屋门,重重落锁。

  谢兆寅这才转过身来,看着谢菱,沉声道:“花菱,你今日可是见到了皇后?”

  谢菱点点头,正要说话,谢兆寅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她:“果真如此。你今日与皇后所谈的内容,我大约知晓。你打算如何做?”

  谢菱有些意外。

  父亲以前从未问过她的意见,现如今这又是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反倒问起她来了?

  谢菱在皇后那里拖延时间,说要回家再详细回忆,其实也还是存着一个打算,那便是回家之后,不顾自己的名声,对谢兆寅全盘托出,交由父亲做决定。

  却没想到谢兆寅会这样说,竟是要问她的意见。

  既是如此,谢菱想了想自己的计划,道:“女儿打算,依照皇后娘娘所言行事。”

  谢兆寅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没有丝毫异议:“好。你今日定是惊着了,去歇息吧。”

  谢菱见他反应,心想,大约正是如她猜测一般。

  皇后既然偷梁换柱地找了她,就不可能不找谢兆寅。

  毕竟,她只是一介无名无禄的普通女子,皇后或许说服不了她,却可以对官场上的谢兆寅施压,要他来管理好这个女儿。

  因此,谢菱说依皇后所言行事,谢兆寅也同意。

  那想必是没错的。

  谢兆寅看着女儿离开。

  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谢兆寅今日应召前去,看到的却并不是太子,也不是太子的心腹,而是二皇子,岑明狄。

  谢兆寅还没来得及客套,二皇子却先开了口。

  他直截了当地指出,今天谢菱会见到的人并不是兰贵妃,而是皇后,并清清楚楚地告诉谢兆寅,皇后此刻正在对他的女儿做什么样的要求。

  不过是为太子翻案作证而已。

  本不是大事。

  可二皇子却明明白白地说,他要谢兆寅去教谢菱另一套说辞。

  让谢菱在关键时候反过来,咬死太子监管千灯节不力,导致她大受惊吓,导致民心涣散。

  皇后在拉拢威逼花菱。

  二皇子却要他安排花菱临阵倒戈。

  谢兆寅想明白其中关节,冷汗涔涔,衣领脖颈全数湿透。

  二皇子只是点到即止,很快就离开。

  谢兆寅迈出殿门时,余光忽然瞥见了门扉背后,横躺着生死不明的人。

  那人的脸很眼熟。

  是太子身边经常出现的亲信。

  谢兆寅知道,二皇子是故意让他看见的,这是对他的威胁。

  可是,二皇子手段毒辣,皇后又岂能是善类?

  二皇子对他既然都下了威胁,可以想见,皇后为了逼迫花菱,也定会用上类似手段。

  谢兆寅不愿想象,那孩子被皇后是如何威吓,他不可能让花菱去承受违逆皇后的压力和痛苦。

  他绝不会让花菱去做二皇子要求的那些事。

  至于二皇子这边的压力……本就应该他这个做父亲的来扛。

  保护子女,是他生为人父必须要做的事。

  他已经错过一次,让花菱蒙受惊吓,与他疏远,不可能再错第二次。

  更何况,以忠君的角度而言,他身为军机章京,本就应该刚正不阿,为当今的储君力证清白,怎能因皇子与皇后私下的权力博弈而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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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菱在谢兆寅面前说得很乖,说会一切听从皇后的安排,但其实,谢菱不可能完完全全听信皇后。

  皇后要的是帮太子脱困,谢菱只是她的一枚棋子,连盟友都称不上。

  谢菱不会犯傻地将自己那么重要的私.密事告诉皇后。

  她只能想办法自圆其说。

  如何在那晚的经历中,抹去那个佚名人的存在,又能在这个基础上,帮皇后达成她想要的目的。

  谢菱回了卧房,让环生守住门,谁也不许打扰,坐在桌边冥思苦想。

  她在桌上打草稿,可写了几张,又全都揉皱。

  前后必须编圆,不能被人察觉漏洞。

  否则,她的证词将反倒百害而无一利。

  她正埋首写着,一朵浅粉色的花从空中旋转着落下。

  啪嗒一声,正好轻巧落在她面前。

  一朵纸花。

  谢菱赫然抬头,她房里的屋顶完好无损,一片寂静。

  这房梁之上,哪里能飘下来一朵花?

  谢菱又不能现在奔出去看。

  此时,环生大约还在十分尽职地守在屋外。

  谢菱心口咚咚跳动,将那朵纸花拆开。

  里面,果然是熟悉的字迹,铁画银钩。

  【不要参与此事。危重!】

  难得的简短。

  这是,警告?

第34章 嫉恨

  谢菱看着那句话,眉心皱起。

  对于这人能随时知道她身边发生的事情,谢菱已经不意外了。

  可,凭什么他能如此轻易地以一个保护者的口吻对她说话?

  他以为他是谁?

  对谢菱来说,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擅自闯入她生活,搅乱她规划的陌生人。

  谢菱干脆把桌上的其它纸张全数揉皱,扔进竹篾。

  然后重新裁了一张小方形纸,冷着脸写下。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我最无法信任的人。离我远一点,不要来管我的事。”

  写完,她拉开窗,将叠好的纸飞机放在窗沿上。

  晚间,果然收到了回信。

  有些长。

  【是我之过。我以后会记得的。】

  【可是这件事,你不要参与,可以吗?】

  【太子地位不稳,诸子夺嫡早已蓄谋已久,千灯节之事不过是导火索。你是完全无辜的,谢家亦是。你们没有攀附,便无自保能力,若参与进来,只会连同整个家族一起,成为踏脚石。】

  彼时西窗半开,夜间凉风徐徐送入,吹得谢菱脖颈后方一阵发凉。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后颈,缓缓将纸条送进蜡烛里,烧成灰。

  粉色信笺有股独特的香气,被燃烧后更明显,隐约有种令人提神静气之感。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名贵木材制成,真是糟蹋。

  快要烧尽之时,烛火与信纸相接的地方形成一圈光晕,那形状竟像是一只翩翩展翅的蝴蝶。

  谢菱心道自己眼花。

  揉了揉眼睛,甩甩手,拿湿帕抹去了指尖的灰烬。

  信中说的这些,谢菱其实也隐约猜得到,只不过,没有这么详细罢了。

  连皇后都焦虑不安,太子这件事定然没有这么容易了结。

  自古以来,但凡牵涉到夺嫡之争,总是有许许多多的牺牲品。许多看似忠君不二的臣子其实私下各有拥蹙,他们拿家族的百年基业投资,博的,不过是成王败寇。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虽然可悲可叹,但也无人能阻止。

  但谢家不同。

  谢家本是清廉门户,从不参与任何政党,若真因为这件事被卷入车轮,也的确太过冤枉。

  这佚名人说的是实话。

  可是他竟然把这种不能提及的秘言直接写在信上给她送来。

  急傻了吧?

  谢菱在信中对他说的那些话,其实半真半假。

  到目前而言,佚名人对她来说亦正亦邪,分不清是敌是友,倒也说不上是“最不信任的人”。

  她之所以这样说,主要是想激一下这人,看他是否会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结果他对自己的身份提也没提,只顾着对谢菱千叮万嘱。

  谢菱不由得想,他若真是宫中内官,又对此事知之甚详,定然也躲不过要依附于某个势力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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