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大佬们都说我是白月光/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第3章

作者:脆桃卡里 标签: 打脸 天作之和 爽文 穿越重生

  瑶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的五指已经破开她的胸膛,瑶影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身体很凉,很空,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直到最后,眼眸里都是清澈见底的疑惑。

  这是第三次be。

  这次被弹出世界回到穿书空间后,苏杳镜除了暴锤地板几下,大声发泄地喊了几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以外,很快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

  她马上又进入了第四个世界。

  面板中紧邻着白靡的,是一个姿容矜贵的男人。他是永昌伯府之子晋珐,苏杳镜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他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楼家的二女儿楼云屏。

  其实苏杳镜不是第一次进入第四本书。

  当她还在黎夺锦那个世界的时候,因为前期经常见不到黎夺锦的面,发展不了剧情。系统为了节省时间,便将待着没事干的苏杳镜几次投放到了第四本书的故事线。

  因为在第四本书的一开始,楼云屏和晋珐还是两个小孩子,两人青梅竹马,一起玩捉迷藏,两小无猜的情谊。

  楼云屏这个设定,是苏杳镜在这一系列穿书世界里,难得感受到家人温情的角色。

  楼家是个大氏族,并不私偏男子孙,对于楼云屏这个女儿,也是一样的疼爱。从小楼云屏锦衣玉食地长大,那段时光可以说是苏杳镜在穿书世界中难得的休憩。

  她当时好几次在第一个世界和第四个世界之间来回穿梭,在第一个世界里受了苦,没饭吃没地方住,便跑去第四个世界当楼云屏,吃饱睡足再回来攻略黎夺锦。

  楼云屏和晋珐的婚事本是顺水推舟的,晋珐也看似对楼云屏一往情深。

  有好几次,连苏杳镜都动摇了,以为凭借青梅竹马的情谊,自己可以在晋珐这个世界打出“一生所爱”的支线结局,提前结束穿书任务。

  但自始至终,这个支线结局的提示从来没有出现过,于是苏杳镜知道,晋珐其实并不真的爱楼云屏,他们的结局只能是be。

  果不其然,当苏杳镜结束了白靡那个世界,正式进入第四本书的时候,正当晋家和楼家定婚事的时候。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楼云屏听见自己多年的手帕交不小心说漏了嘴,原来晋珐已经瞒着她收了一个娇美通房,那通房才是晋珐真正的心上人。

  楼云屏思索再三,还是私下里找到了晋珐,以多年情谊做筹码,要他遣散通房。

  晋珐到底还是看重这门婚事,沉默了半晌终究同意。可其实楼云屏没过多久就查到,他其实并未真的赶走那女子,而是将她藏到了南方一座水城。

  而身为翰林编修的晋珐,放弃大好前程不要,正在向天子主动请缨,要去南方治理水患,已经差不多定了下来,预计大婚之后便要成行。

  楼云屏知道一切,但却没有告知父母。

  她选择了隐瞒,因为楼家和晋家的婚事早已势在必行。

  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大婚行礼的前一日,晋珐突然快马加鞭赶去了南方那座小城,只因为收到了急信,说南方水患失守,那女子恐怕也有危险。

  婚礼当日,新郎缺席,这于楼家或晋家而言都是极大的耻辱。

  为了商讨推迟婚期,永昌伯连夜带着夫人赶到楼家,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晋珐为了国家大义,公务为先,不得不如此。

  推迟婚期不是小事,且晋珐还有个公务做幌子,天子眼前,没人敢指摘什么,但楼家则会陷入流言泥沼,各种各样的揣测都会纷至沓来。

  楼云屏躲在帘后,看着父母因为晋家的劝说犹豫不决,抿了抿唇。

  每本书都是有剧本的,这个世界也不例外,因此苏杳镜知道,在这次楼家妥协之后,晋珐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将那女子从南城光明正大地带了回来,甚至在迎娶楼云屏之前,不顾礼法为那女子办了一场仪式,闹得全城皆知。

  楼云屏名声尽毁不算,连累楼家也丢尽颜面,甚至她下面几个妹妹的婚事也因此受到了影响。

  楼云屏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甚至动不动要拿刀自残,楼父楼母被折磨得心疲力竭,他们也是没了别的主意,只以为女儿是接受不了晋珐的变心,只要她和晋珐重归于好,心病也会慢慢好起来。

  楼家好不容易照顾着女儿,直到出嫁那日,那已经被抬为侧室的通房女子又出现在大堂上,刺激得楼云屏当场一头撞死在廊柱上,楼家父母亲眼看着女儿的喜事变丧事。

  苏杳镜思索了半晌,最后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做不到按照这个剧本走下去。

  为了感情之事自戕,苏杳镜哪怕是演戏,也还是做不出来。

  更何况,只要想想一直对她疼宠关照的楼家父母,苏杳镜也无法放任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

  她终究还是从帘后走了出去,跪在父母面前,将晋珐与那通房女子一直有往来的证据摆出来,直接戳穿晋珐大婚前夜赶去南城的目的,并非为了国家大事,而是出于保护那女子的私心。

  苏杳镜选择在此时将这件事说出来,就是要断了和晋家的关系。

  永昌伯夫妻慌忙拦阻,还想辩解,苏杳镜却不卑不亢,一条条阐明:晋珐本性如此,以前是女儿顾忌着两家的颜面,以及青梅竹马的情谊,才选择隐瞒在自个儿肚子里,现在事态如此严重,已不是女儿独自能承担,若是为了遮掩一时,强行嫁了过去,也定然只会落得一个宠妾灭妻的结局,倒不如现在就斩断了姻缘。

  楼家父母听后,许久未曾言语。苏杳镜已将话放得如此重,几番点到“两家颜面”、“本性如此”,永昌伯夫妻也一时无话可说。

  晋府的人离开后,楼家父母握着女儿的手抹泪道:“既如此,我们就不嫁!在家待着,爹娘照顾你。可是今日拒了婚,屏儿日后的前程可怎么办才好。”

  苏杳镜却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仅不能在家待着,还得按时嫁出门。

  否则的话,过得几日,晋珐得了消息回来,她今日的退婚就全都会被当了气话。

  永昌伯府门第本就比他们楼家要高,今日永昌伯言辞之间也就透露着借由圣上旨意压他们的意思。到时若是皇帝真的一道旨意下来,咬死了晋珐是为水患而耽误大礼,这门婚事,楼家便是再也不能退了。

  苏杳镜跪在楼母面前,一字一句道:“母亲,少年相识的樊家二郎,和晋珐生辰一模一样,若是求他帮忙,顶了这场婚事,女儿嫁后立刻随樊二郎走得远远的,京城哪怕是有流言蜚语,自然也慢慢就熄了。”

第4章 我直接

  楼母大吃一惊,连忙想将女儿扶起来,惊诧问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嫁人的事,怎能如此随意。

  楼父却是沉思。

  楼家虽然祖上也出过名门学士,但那已经是百年前的事,现在不过是有一个毫无用处的虚名而已。到他们这一辈,楼家已经彻底成了一个经商大族,钱是不愁,但地位终究上不去。

  因此楼家一直行事低调,哪怕是跟永昌伯定下了从小的姻亲,也从未宣扬过。永昌伯府要娶低门商户女子,更不会将此事大肆宣扬。

  楼家嫁女,其余仪式都未铺张,唯独生辰八字专门托人请到国师面前算过,都说是极好的姻缘,天作之合。中间人许是为了炫耀,才将消息泄露了出去。

  因此众人只知楼家找的女婿是命格极为相宜的二郎,并不知其它,楼云屏所说的换新郎之举,或许也行得通。

  只是向那些已经发帖宴请的宾客要好好解释一番,并收回请帖。

  不过正如屏儿所说的,如此大胆换新郎,定然会有流言传出,但只要屏儿嫁了人,他们楼家要粉饰太平的能力还是有的。时日久了,以后谁也不会提起真相,哪怕就是提起,也无凭无据,只会被人当做胡话。

  再说,那樊二郎……

  顶替婚事这事儿,既于自己的婚姻有碍,又明摆着是跟永昌伯府作对,一般人还真不会愿意做这等事。

  但樊二郎不同,他与永昌伯府,算是有旧仇。

  晋珐并不是在永昌伯府出生长大的。

  当年永昌伯府夫人在赶山路时遇险早产,不得已借住了一农户家,巧的是那户的农妇也同一天生产。

  最后永昌伯府夫人诞下麟儿,那农妇则生下双生子,一间小农屋里突然多了三个小婴孩,哪怕永昌伯府早早预备,带去了随行的奶娘婆子,也是手忙脚乱。

  匆促间,便抱错了一对孩子,便是晋珐和樊肆。

  小时候,跟楼云屏青梅竹马的,其实是农户一家,他们住在乡野之间,没那么多顾忌,一帮孩童打闹玩耍,自然相熟。

  后来晋珐被找回,楼家的家业也越做越大,在京城站稳脚跟,永昌伯为了补偿晋珐,便选择了承认晋珐跟当时他心心念念的“屏儿妹妹”之间的娃娃亲,也正是因为这段抱错亲子的秘事,永昌伯府也从未将这场与楼家的姻亲宣扬给别人知道。

  真少爷找了回来,抱错的假少爷樊肆自然就被“退回”。楼云屏和樊肆真正相处的时间不过月余,却恰逢他遭受剧变,亲眼看着樊肆从一个骄阳似火的少年,变得阴沉内敛。

  晋家觉得樊肆的存在是污点,恨不得把他早早抛开,而樊家也同样不喜他。

  樊肆回到自己生身父母身旁后,樊家人却只思念着离开的晋珐,对樊肆不闻不问,后来没过多久,樊家出了变故,樊肆的父母接连去世,樊肆的双生哥哥怒斥樊肆为灾殃扫把星,与他断绝来往。

  樊肆从此孤身一人。

  这些消息,都是因为楼家父母以前相熟的邻里传过来的。

  对于抛弃他的晋家,樊肆当然是最有理由恨的。要是能和晋家作对,给晋家添堵,樊肆只会觉得乐意。

  如此想来,樊肆是顶替新郎的上上人选。

  敲定主意后,楼父亲自带人去找了樊肆,终于在第二日天边毛鱼肚白时,樊肆出现了。

  楼云屏见了他,两人相对无话,却十分默契地各就各位。

  仪式早已安排好,那些要去夫家的仪式能省就省,不能省的,楼云屏也给樊肆布置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住处”,一通锣鼓下来,楼云屏都已经跟樊肆三拜完了,晋家才知道此事。

  这场婚事其实很仓促,在场的宾客缄默少言,但楼家毕竟财大气粗,在外人眼里看来,还是很热闹。

  也有好事者心知不对,偷偷记下了双方的庚帖,拿去问当初替楼家到国师面前牵线的中间人,中间人摸摸后脑勺,道,没错,就是这个生辰!

  为了打消怀疑,楼云屏还十分淡定地在家多逗留了一日,说是舍不得家里,不愿离开。

  周围的小姐妹与她打趣,她也从容应对,丝毫看不出她今日嫁的这位,并不是与她有着多年婚约的心上人。

  唯有最亲密的那位手帕交,眼神复杂地守在她身边,两人的手一直紧紧相握着,偷偷背着人拭了几次泪。

  楼云屏这边从容淡然,另一边樊肆也稳住了场面,与人言谈之间,丝毫不看不出来他是临时赶鸭子上架的新郎。

  巧的是,楼云屏和樊肆也是少年相识,谈起楼云屏年少时的模样,樊肆的形容也仿佛历历在目,更让人笃信他们之间的深情厚谊,打消了许多人的怀疑。

  直到黄昏时残阳如血,烧红的晚霞漫了半边天空,楼云屏才穿着喜服,在樊肆的搀扶下登上马车,辞别家人去夫家。

  一阵急促马蹄声从远处赶来,一个风尘仆仆的儒雅男子匆匆下马,直朝这边扑。

  喜事看热闹本就里三层外三层,堵得水泄不通,楼家人更是早有准备,默不吭声地站过去十几个壮汉,将晋珐挡得严严实实。

  晋珐接近不得,急得额上布满豆大的汗珠,正要大喊楼云屏的名字,肚子上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登时泄了气说不出话。

  楼云屏站在高高的车辕上,一身嫁衣似火,妆容迤逦,似要倾倒天下。她隔着珠帘回眸,看了晋珐一眼,便在樊肆的陪同下坐进了马车,马蹄嘚嘚,永不回头。

  最后一面,晋珐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枯皲裂,喉间嘶声喊着没有人能听清的话。

  后来楼云屏与樊肆以合作者的身份共同生活了六年。

  楼家为了补偿樊肆,给了他充足的资产和田宅,足够楼云屏和樊肆衣食无忧。

  楼云屏极少再见娘家人,但书信一封封的从未断过,在书信中,她和樊肆日久生情,相濡以沫,让楼家人欣慰不已,可实际上,这些书信都是楼云屏独自在案前雕琢着写下,樊肆则在另一张桌上或是悉心研读经商之道,或是认真温习科考书目。

  苏杳镜当初能与大理少卿沈瑞宇以朋友的方式相处,与樊肆自然也能。两人虽在同一屋檐下,却默契地各行各是,偶尔问问对方的意见,了解对方的规划,鼓励对方做自己想做的事。

  六年后,楼家的几个小女儿接连出嫁,都嫁得很不错,楼云屏的大哥哥更是生下一儿一女,楼家父母每日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

  樊肆考取了功名,深受朝堂赏识,很快要去京城赴任,楼云屏身体一日一日地变差,最后药石无医,在平静的睡梦中长眠。

  直到这时,苏杳镜才被弹出了第四本书的世界,也成功在晋珐的脸上盖上了be的章。

  虽然这一次用了很长的时间,但总比家破人亡的结局要好,苏杳镜也觉得,只有这样的结局,自己才能接受。

  第五本书,苏杳镜的身份是一个不受宠的小郡主,名唤赵绵绵。

  压抑了整整一个世界,当了好几年端庄懂事的大小姐,苏杳镜早就憋得不行了,换到小郡主身上,苏杳镜算是解放天性,狠狠骄纵了一把。

  上一世她违背了大纲,导致系统不停数落她,这一世苏杳镜便乖乖按照大纲行事,顺便享受生活。

  这个叫做赵绵绵的小郡主是已逝长公主的堂妹,她的家族因谋逆枉法、草菅人命,情形极其恶劣,被判株连九族,只是这个赵绵绵在长公主生前颇受宠爱,还得了个郡主的称号,又是女眷,若是也直接斩首,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

  于是皇帝就判了赵绵绵和其他血脉不太亲近的女眷流放尼姑庵,派出锦衣卫一路护送。

  说是护送,其实是看押,免得她们中途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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