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大佬们都说我是白月光/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第175章

作者:脆桃卡里 标签: 打脸 天作之和 爽文 穿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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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系统说,重启的那条be线是第一个世界之后,谢菱的心有些凉嗖嗖的。

  “我就知道,虽然最近遇见了很多邪门的人,但那个黎夺锦最邪门。”谢菱在脑海中恨恨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谢菱问。

  “宿主,规则不变,be作废的世界就相当于这本书还没有写完结局,只要再补一个结局,就可以恢复之前世界停止的状态。”

  还要补,补什么补。

  谢菱想骂脏话。

  “不过,由于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主神的算法可能会存在一定的漏洞。”

  “以书本中的时间单位计算,每过一个季度,主神会自检一次bug,只要在主神自检之前,宿主能够完成当前世界的be结局或者小美人鱼结局,都可以终止所有世界的任务。”

  “宿主很幸运,上次主神自检是一周之前。也就是说,宿主大约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谢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三个月内,她完成任务离开穿书世界的条件不变,可一旦过了这三个月她还没有完成……

  “三个月后,已经解除be结局的第一本书世界将会被清算。到时候,宿主想要脱出任务世界的条件,就只有同时完成第一书世界和第七本书世界的be,或者,完成小美人鱼任务。”

  同时完成两个世界的be,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逻辑上就说不通。

  她现在只有谢菱这一个马甲,不可能再通过死遁去完成第一本书的be。

  如果她用谢菱这个马甲跟黎夺锦发展了故事,又要怎么跟岑冥翳发展出第七本书的结局?

  救了个大命。

  谢菱深吸一口气。

  她只剩三个月了。

  谢菱和系统交流的时候,一旁晕陶陶的岑冥翳总算回过神来。

  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谢菱,忍不住靠近一步。或许是因为方才的亲密,他总想贴得谢菱很近,好像离不开人一样黏。

  岑冥翳伸出双臂,环在谢菱身前,颇为霸道地将她整个人罩在胸膛之中。

  他靠在谢菱肩上,喉咙里间断地发出低低的嗯嗯咕咕的气音,好像野兽软软的呼噜。

  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去找谢菱的眼睛,却触及到谢菱死灰一般的脸色,还有没收敛好的、踩到狗屎似的表情。

  岑冥翳喉间的咕咕声猛地顿住。

  他脸上血色渐退,伸手探向自己的嘴。

  目色有些堂皇,小声问:“是、是我亲得不好吗。”

  “嗯?”

  岑冥翳突然环抱过来的热度唤回了谢菱的神智,她转头看着他。

  现在岑冥翳就是她完成任务的全部希望。

  谢菱旋身,从背对着他的姿势变成面向他,踮起脚,举起手臂搂住岑冥翳的脖颈,好像很依赖地,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他怀中。

  岑冥翳眼睫颤了颤,看起来又有些犯晕。

  谢菱贴着他,嗅着他身上的香气,软软地蹭了蹭他的侧脸。

  “没有呀,三殿下,我好喜欢你亲我,好喜欢你呀。”

  危机当头,这种话谢菱说得极其顺口。

  声音甜得要命,好像从心窝里掏出了一罐最浓稠的蜂蜜,要喂进对方嘴里去。

  谢菱说完这句话,没过一会儿,就感觉腰下被硬硬的触感硌了一下。

  她很确定这次不是小药瓶。

  因为是热热的。

  今天给他的刺激也已经够多了。

  谢菱虽然很赶时间,但也明白,再怎么样,都不能操之过急。

  她退后一步,又拉住岑冥翳的手,好像玩闹似的,在他手心捏来捏去。

  “我先回去了。殿下,我会很想你的。”

  她特意留下这一句话,就是为了让岑冥翳难以割舍,等她搬进宫中去,岑冥翳会主动来见她。

  只要岑冥翳主动,她的任务难度就会降低很多。

  说完,谢菱就松开他的手,提着裙摆转身跑开,身影消失在巷子口。

  岑冥翳被留在窄巷内,脑袋发热,眼神茫然地喘着气。岑冥翳慢慢靠在墙上,把快要过烫的额头抵着凉凉的墙面,喉间溢出一丝微弱的呻吟。

第124章 秘密

  岑冥翳以额贴墙冷静了很久,直到慢慢压下绮思,身体平静下来,才扯扯衣摆,离开窄巷。

  “卖——糖葫芦咯!”

  青砖巷尾,抱着草靶子的小贩沿街叫卖,街檐下的火炉边,一对年轻夫妇坐在一处暖着手,喁喁私语,面颊上点缀着含羞又喜悦的笑容。

  岑冥翳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仿佛又联想到什么,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又被他用手指匆促摁下来。

  再往前,街上已是熙熙攘攘。

  脂粉香气四溢,即便这样的冷天里也穿着清凉的女子在街边站着,挥着手帕揽客。

  岑冥翳停在远处,目光落在那栋木楼的牌匾上——惜春楼。

  这并不是以前那座惜春楼。

  昔日京城有一座惜春楼,是有名的声色之地。

  后来因为包庇贼人,被大理寺少卿带人查封,还顺带查处了几个纵情享乐的高官,从那之后,便沉寂了几年。

  如今风声过了,律法也不如昔年严苛,便有人动了心思,重新起楼,依旧用了原招牌,吸引来客。

  楼变了,人变了,牌匾未变,就好似还能回忆起从前的景象。

  岑冥翳站在石狮后面,视线静静的。

  一个清瘦的青衣人在人群中穿过,他面目平凡,几乎看不出什么特点,根本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停在岑冥翳身侧,低声喊道:“主子。”

  岑冥翳没有动作,那人便保持这个姿势,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接着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双手呈过去。

  岑冥翳目光还落在那牌匾上,单手接过令牌。

  那令牌是玄铁制成,颇有些重量,上面刻着一个单字,冥。

  那青衣人不被察觉地离开,岑冥翳将这块令牌放到袖间,将另一块金银打造的令牌替换了出来。

  那金色的令牌上,刻着两个字,端庄秀丽:明奕。

  岑冥翳冷冷看着这块金色令牌,指腹从上面摩挲而过。

  这个名讳,被登记在皇宫中的卷宗内,记录为三皇子的姓名,每到祭祀拜祖,吟诵许愿时,放出来的绸带上,总是这光辉漂亮的两个字。

  到如今,知道三皇子还有另一个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

  但岑冥翳却永不会忘记。

  他出生时,甚至不配有姓名。

  因为岑冥翳脸上带着一块巨大的黑瘢,从眉心到下巴,像一个粗糙的圆形,只比他的脸小一圈,将他的五官全都盖住。

  宫中接生的女官,吓得坐倒在地,手脚并用地爬着后退。

  嘴里一直在说,娘娘生了个无脸鬼。

  床上血色尽失的女人,看了婴孩一眼,就要人把他埋掉。

  皇帝到时,见此情景雷霆震怒,发令要这丑陋不堪的婴孩自生自灭。

  是抱着岑冥翳的那个宫女苦苦哀求,求陛下为小殿下取一个名字。

  皇帝扔了一桌子的珐琅瓷器,最后恶声道,要名字?那就叫他冥翳。

  一脸鬼相,从地府中来,早日回地府中去。

  这些,那个宫女后来一一告诉了岑冥翳。

  两岁时,某一天开始,岑冥翳忽然记得了很多东西。

  他记得草丛里,一根枯草被风压倒的弧度,记得天空中飞过的每一只鸟。甚至包括他还未出世时,听见的脉搏和心跳。

  当然也记了起来出生那日的场景,和宫女说的无异。

  但后来的故事,就有了很大的差异。

  宫女每一天都避着人,重复地告诉岑冥翳:她为了救他,豁出命去,他这条命是她给的,世上谁都不要他,唯一对岑冥翳好的,只有她。让岑冥翳长大之后,一定要报答她,将她视为亲母一般孝顺。

  可是岑冥翳脑海中清清楚楚地存储着她凑近来的泛黄的牙齿,裹挟着威胁和疯狂的眦目欲裂的神情,她在他身上抠出的一道道血肉翻裂的伤痕。

  那宫女让他在墙角罚站,端出一个腥臭的木盆,里面装着尿,让他用尿洗脸。

  她说,土大夫说,母子之间,因为浸润过同样的血,所以一辈子都密不可分。

  她就要用自己的尿来浸润他,让他沾上她的气味,以后就会打心底里把她当成亲生母亲。

  那个宫女后来死了。

  她每天每天地跟岑冥翳重复说那些话,已经不够了。还跑了出去,到处同人说,三皇子长大以后,会孝顺她,她是皇子的娘,她要享福了。

  当晚她就被杀了,脖颈斩断,只剩一片连着的皮肉,睁着眼,躺在花丛里。

  岑冥翳看见了她的尸首,默默看了很久。

  花上有一只嫩黄色的蝴蝶,翅膀扇动几下,飞远了,落到了远处的另一朵花上。

  于是岑冥翳又看着那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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