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大佬们都说我是白月光/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第129章

作者:脆桃卡里 标签: 打脸 天作之和 爽文 穿越重生

  她说:“自从宫中回来后,女儿本是打算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一五一十地将知道的信息说清楚。”

  “可、可那天,皇后娘娘实在是太吓人,女儿害怕,又六神无主,不敢同父亲商量,竟误打误撞地找到大理寺卿。”

  “沈大人接手后,就叫女儿不要再理会此事,只当从未听说过,所以女儿才会隐瞒至今。”

  “那日听闻父亲为了此事忧心烦躁,女儿知道犯了大错,所以才想尽力弥补一二。”

  谢兆寅神情呆滞,从一开始的疑惑慌张,到后来,已经不知道该做如何表情了。

  他好似在听天书一般,他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儿,怎么会联系上了那位大理寺卿?还得了对方的帮助?

  谢兆寅干笑两声,勉强道:“花菱,你难道是在说梦话?这怕不是你臆想出来的罢?”

  环生早已一同跪在了谢菱身边,听见谢兆寅这样说谢菱,急得膝行几步,朝谢兆寅解释道。

  “老爷,不是的,姑娘说的句句属实,姑娘总共见了沈大人两次,每一次环生都陪着的,可以作证。”

  谢兆寅扶住额角,这太过刺激,他脑袋有些抽疼。

  “先起来,起来说话。”谢兆寅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谢菱看了环生一眼,慢慢站起来,环生连忙扶住她的手心,帮她直起膝盖。

  谢兆寅又指了指下首的一张椅子:“花菱,坐着说。”

  谢菱便知道,谢兆寅应当不会再发怒了。

  她点点头,说:“父亲,我想先问一句,你先前与同僚商议,可否商定了什么对策?”

  谢兆寅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瞒着,说:“其实,有一点,那些党羽说得没错。太子目前不得势,足以证明陛下的态度。太子虽是储君,但我等终究要忠于陛下。”

  “如今陛下若有意令立储君,我们也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谢菱点点头。

  确实,可以当忠臣,但千万不要当愚臣,谢兆寅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在这风雨飘摇之中,真正能掌好舵的人,是少数中的少数。

  她又问:“那父亲与各位叔伯,可否有属意的新人选?”

  谢兆寅沉吟了一下,“有,四皇子。”

  谢菱眨眨眼:“为何?”

  “几位皇子的年纪相差不远,便只能从品性、能力上来选择。二皇子心机深沉,手段狠毒,这种人难以为伍。四皇子最为敦厚,虽然资质差一点,但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

  谢菱点点头,思索着问:“父亲并不是皇廷近臣,对于几位皇子,应当了解不多。父亲曾接触过二皇子,对二皇子的印象,还情有可原。对四皇子的敦厚印象,又是从何而来?”

  “哦,有一个同僚,他……”

  谢兆寅说着,忽的一顿。

  确实,仔细一想,他对四皇子的了解,似乎全都来自于这位同僚。

  他们几人在商讨的时候,这同僚发言并不强势,只是偶尔抛出自己的观点,看似温和无害,实际上,或许无形之中引导了其他人的思维。

  谢兆寅心中微紧。

  每日要想的事情太多,众说纷纭,谢兆寅作为牵头人,在下决定时,只能选择听从大多数。

  却没来得及静下心想想,这所谓的大多数,是不是被同一种声音掩盖了。

  谢菱也只是随口一提。

  她见谢兆寅深思,眉头紧锁的样子,赶紧道:“父亲,我并不是在怀疑什么。只是,今日沈大人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因此,想请父亲听完这件事,再下决定。”

  谢兆寅点点头:“你说。”

  谢菱道:“太子,或许即将要对千灯节之事平反。”

  谢兆寅一惊:“你说什么?”

  “这是沈大人亲口对女儿说的。千灯节的事情已经查清,太子虽有失职,但并不至于受这么重的责罚。”

  “如今陛下肯定已经知晓了全部,却引而不发,或许,有别的含义。”

  谢兆寅眉目沉了沉。

  “也或许,这不是陛下的意思。”

  “身为天子,最要维护的便是皇权尊严。若储君真是被人冤害,陛下定然想要早早澄清。”

  “这件事,瞒得越久,只会对……皇后更有利。”

  放长线,钓大鱼。

  原先在静悄悄的水面底下,鱼儿全都藏在石头后面。

  如今把水搅混了,一个个的都想透气,都争着往外冒头。

  对皇后和太子来说,这就是剪除他人党羽的最好时机。

  谢菱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她说出口,和谢兆寅自己想到,效果肯定不同。

  中秋围猎近在眼前,太子若能“复出”,必会借着这个机会。

  不管之前谢兆寅盘算着什么,现如今,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

  在形势明朗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谢兆寅原本便是无党无派的孤臣,有太子在,他定然是要支持太子的。

  若是这会儿糊里糊涂地转向了他人,日后,可就转不回来了。

  谢兆寅深吸一口气。

  他看向谢菱,目光沉重而复杂,似乎祥说些什么。

  谢菱在他开口之前,走出一步,行了个大礼。

  她跪在地上,额头贴着手背,一字一顿道:“女儿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虚妄夸大,沈大人对我说的话,也都是机密,恳请父亲相信。”

  谢菱只是一介闺阁女子,以前又一直是愚笨不懂事的。

  若是谢兆寅不信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但,谢家的命运是因为她而扭转至此,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府迈入深渊。

  她只能做尽一切努力,让谢兆寅相信。

  谢兆寅蹙紧眉,过去扶起她。

  他对着小女儿的面庞看了半晌,最终叹息一声。

  “爹不是这个意思。”谢兆寅声音微哑,“爹只是在想,原来我的三女儿,也已经长大了。”

  谢菱眸中波光微动,浅笑一声。

  她与谢兆寅又说了一会儿话。

  直到有七八分确定,谢兆寅应当是相信了她所说的,而且会有下一步新的计划之后,谢菱才打算离开。

  转身朝书房外走了两步,谢菱忽然想到什么,又顿住。

  她转身看向谢兆寅,目光中有几分奇怪。

  “父亲,为何你们的人选之中,从未有过三皇子的位置?”

  岑冥翳比四皇子年长,英俊非凡,按理说,不应当被忽视。

  “三皇子?”谢兆寅摇摇头,“他是整个京城都有名的纨绔,成日里晃荡在宫外,从未正经受过太傅教导,陛下又最为宠爱他,大约,只想把他养成一个闲散王爷罢了。”

  谢菱若有所思。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

  “我的三殿下,这么些时日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轻佻的男声,伴随着轻佻的动作,环住岑冥翳的肩膀。

  陈庆炎踮了踮脚,发现这姿势,他得耸肩伸脖之后,清了清嗓子,把手收了回来。

  靠在荷塘边的栏杆上,陈庆炎晃着脚尖,一派恣意,挤眉弄眼地打量着岑冥翳的神情。

  “我说,三殿下。你上次跟我那个一月之期的赌约,到底成没成啊?”

  荷风轻送,撩起岑冥翳鬓边的散发,显出他那乌黑深眸里,如酒液盈杯般的风流慵懒。

  他微微启唇,舌尖在齿间轻含了一会儿,低沉醇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没成。”

  那语气中的轻佻和散漫,比陈庆炎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庆炎极痛快地大笑出声。

  “我就知道,一个那么羞答答的贵女,哪儿是那么好上钩的。来,你得罚金!”

  岑冥翳勾着唇角,解下腰间的一个钱袋扔给他。

  那钱袋里并不是金子,而是一颗颗硕大明亮的夜明珠。

  陈庆炎看得两眼发光。

  “不过,这赌约没完。”

  “什么?!”陈庆炎惊呼一声,“您吃亏没够啊?这一袋子,可不是什么便宜价钱。”

  “再给我三个月,若是输了,罚金翻三番。”

  陈庆炎目瞪口呆,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这赌约对他当然是有利无害,陈庆炎当然立马同意,带着老赌狗的快乐,回了家。

  陈府里,气氛颇有些严肃。

  不过陈庆炎都习惯了,这段时间以来,京城里哪一家不是这样儿的?

  陈庆炎大咧咧地坐到了桌边,自个儿拎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

  坐在上首的他爹,心气不顺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什么鬼混,我是去见了三殿下。”陈庆炎心虚,扯着嗓音,很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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