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佛系女配 第204章

作者:倾安暖夏 标签: 穿越重生

  梁照凛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放开,握紧,放开,握紧,如此反复几次,再一次说道:“你可以堂堂正正的跟别人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当然了,至于我们两个的关系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是你在追求我,而且还没有成功。”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若是放在别人家里,丝毫不啻于妻子的地位。

  梁照凛抱定独身主义,打定主意不让自己为爱沉沦,为家庭牵累,这个位置,自然是能给许曳最好的。

  “梁照凛。”饿过头的人说话中气不足。

  “嗯?”声音仍是低沉的,梁照凛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终于是开口了,果然,还是不能太严苛,否则会把人逼走。

  “你为什么要去黎老那里干那些活。”

  “那是那个老头的条件,你不能克服对狗的恐惧,我只能另辟蹊径。”梁照凛隐隐有点得意,看吧,他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梁照凛,只是行事风格不是他自己,过程也比较曲折而已。

  “可是你明明一点都不会干,而且你洁癖那么严重。”

  梁照凛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当时黎老那么说了,他只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许曳能达成所愿,至于其他的,根本都来不及思考。

  “你不是一个能容许别人拒绝的人。”

  “这怎么能一样,黎老是长辈,看在望月的份上,当然不能跟他计较。”

  玻璃窗照出一张笑容极其不自然的面孔。

  男人越发的不肯回头,因此也看不到许曳脸上的冷笑。

  长辈,他刚才叫人家老头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尊重长辈的意思,昨天在菜园里一句一句顶嘴的时候,可没提到黎望月。

  “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您小的时候一定拿过不少三好学生。”

  许曳微微一笑,躺在了床上。

  梁照凛说出去的话没有等到答案,抓心挠肝的人就这么换了,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

  阿勤送饭进来,就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特别奇怪。

  不过少爷的事情,不是她这种小女佣能管的,问了许曳的身体,将饭菜摆上。

  梁照凛吃完饭就要回公司了。

  他心里惦记着,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许曳,阿勤就这样被留了下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梁照凛回头看了一下,阿勤说了一句笑话,许曳笑得前仰后合的。

  梁照凛的心情更不好了,这怎么跟说好的追求完全不一样呢。

  门关上,许曳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房门,轻轻地一挑眉毛。

  梁照凛走出病房,揉了一下鼻子,他实在是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本来准备直接下楼离开,心念一动,改了方向,先去找了虞问渠。

  对于许曳的病他还是有疑问,所以要弄弄清楚。

  虞问渠是这里的主任医师,已经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梁照凛敲了门之后才听到里面有哭声。

  里面的人已经说了请进,若是换做别人,可能等一等再进去,免得自己看见尴尬的场合,不过梁太子情商负数,自然不会考虑那么多,直接推门进去。

  皱了一下眉头扫了一眼哭泣的女人,没看清脸,就转向了虞问渠:“许曳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沙发上的女人抬起头来,见是他,神色发怔。

  虞问渠听到这个名字则是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首先去看沙发上的女人。

  梁照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虞问渠却忽然走了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轻声安抚几句,将女人打发走了。

  并且快速关上了门。

  梁照凛疑惑的看着他。

  虞医生被他看的不自在,掩饰性的笑道:“一个朋友,刚刚得知她的朋友生了很不好的病,一直在哭。”

  他已经从沈唯一那里得知她跟许曳的过节,他是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许曳竟然会这么跋扈霸道,明明是她被欺负,就因为她觉得许曳的手段太残忍,当场让她下不来台了,结果竟然直接将人赶出了公司,甚至连跟了自己这么久的经纪人都不用了,还抢了沈唯一的角色,弄得本来就是十八线的沈唯一更透明了,连角色都接不到。

  虞问渠看着梁照凛,心中猜测着,他究竟知不知道许曳那张美丽的画皮之下,是多么刻薄与霸道呢?

第三百一十四章 梁少,他们欺负人

  其实怎么不知道呢,梁照凛自己就是这样霸道的性格,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匆匆将沈唯一送走了。

  沈唯一,这个名字在虞问渠的舌尖上滚了个来回,这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名字,没有之一。

  “你喜欢你的那个朋友?”刚刚被人表白过的梁太子福灵心至,轻而易举的读懂了虞问渠的表情。

  “喜欢”这个词从梁照凛的口中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哪怕只是在陈述着一个客观事实,也无比的别扭。

  虞问渠脸色有些僵硬,连忙否认道:“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梁照凛对他究竟是喜欢人家还是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感兴趣,刚才也只是随口一问,听她否认也没有说什么,他更关心许曳的病情。

  虞问渠没想到他会产生怀疑,不过他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因此不慌不忙的给他解释。

  他一定要将这个事情给圆过去,上次梁照凛说自己心脏不舒服的时候,就没有检查出任何毛病,这一次,要是再看不出许曳得了什么病,梁照凛一定会质疑他的专业水平。

  他现在才27岁,就能担任大医院里的主任医师,凭借的就是梁家家庭医生的地位,若是梁照凛想要换医生,自己主任医师的位置恐怕也不保了。

  更不要提他当上院长的目标。

  就算是在医院里,也不仅仅是靠业务能力说话的,还有社会背景和人际关系。

  这两点,往往比前一项更加重要。

  梁照凛对医学知识懂得不太多,许曳自己也一个劲的说没事,让他安心,他相信了虞问渠的说辞。

  虞问渠将人送走,站在走廊里看了一下,沈唯一已经走了。

  心中有些遗憾,本来想要去找人,医院里人流涌动,找个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希望那个女孩和莫俊美不要被梁照凛看到,不然的话,少不得又是麻烦一桩,想一想他还是去了许曳的病房,他心中的那个疑问越来越深,为什么明明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许曳却能疼得昏过去。

  敲响了病房门,梁宅的女佣来开的门,虞问渠跟阿勤还算熟悉,打了招呼之后走了进去。

  许曳正坐在床上刷手机,见他进来,微微一笑,打了招呼:“又劳烦虞医生了。”

  “应该的。”演戏吗,谁不会,不过这个女人生活中的演技到底是确实比电视上要强许多,若是把这个演技运用到电视剧里,恐怕早就火了。

  也幸好她还没火到那种地步,现在都能只手遮天,若是真的成为一线女明星,也是这个圈子的悲哀。

  同样是人,她就能住在这种加护病房里,一个头疼脑热出动的就是医院里的专家主任。

  而而沈唯一就要在外面排队挂号,若不是他帮忙,恐怕现在还在那里排着号呢。

  这个社会,还真是处处都存在着不公平。

  许曳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应该不是她的错觉,怎么觉得虞问渠今天看她的目光这么——不友好呢。

  实际上今天早晨那次虞问渠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只不过这一次感觉比之前更浓烈一些。

  直白坦率也是分人的,忠犬男配虞问渠自然不在这个范围内。

  他跟温瑾一样,都在许曳谨慎防范的那一栏,毕竟一个女主忠犬,可以为女主做任何事情,而不惜代价,另外一个是披着温文儒雅的羊皮的人渣,该动手的时候绝对不会客气,不过许曳这个人有一个原则,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漫画里他们做的是一回事,现实中,他们还没有这么做,许曳没有理由现在就下手。

  虞问渠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记录,许曳说的很详细,包括疼痛的感觉和位置,他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真的是连许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许曳抱着某种目的在装病?

  随即自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许曳昨天送过来的时候是真的昏迷了,折腾了那么久,他们又实施了各种抢救措施。

  如果能忍到这种地步,许曳已经不是心机深沉,而是成精了。

  梁照凛从楼上下来,经过医院大厅,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了门口,他脚步匆匆,正要越过前面互相搀扶着的两个人,那个扶着人的身影却被前面玩滑板的街头少年撞到,直挺挺的向他这边倒过来。

  梁太子历来不懂得怜香惜玉,当时就往旁边一闪身,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人摔倒在地上。

  他无情的越过那两个人的身边,正要上车,却听到有人叫自己。

  “梁少?”

  梁照凛回头,皱眉看着莫俊美,以及他身边眼里含泪,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

  “沈唯一?”

  他叫了女人的名字,看着她脸上露出来的欣喜,冷哼一声,神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莫俊美跟他接触过得次数多一些,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寒,小声的叫了一声梁少,希望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相反的,沈唯一却很高兴,没想到他还记着自己的名字。

  想起上次在蓝色海岸里这个男人扶着自己的时候的场景,脸颊顿时红了。眼泪还挂在眼圈里,她抬手指了指那几个因为撞到人正停下来的少年,说道:“他们撞我!”

  莫俊美:“……”

  街头少年:“……”

  梁照凛的司机:“……”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在告状,希望梁照凛能出面训斥这几个胡作非为的少年。

  沈唯一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个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当时只是凭着直觉这么做了,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梁照凛一定会帮她主持公道。

  那个在蓝色海岸里出手相救的梁照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高大伟岸的,正义天神的象征。

  至于在片场里遇到梁照凛那一次,她直接归咎于许曳的心机诡计让梁照凛有了错误的认知。

  她心目中的梁照凛才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梁照凛能一下子叫出她的名字,这一点足以证明她在梁照凛的心目中是特别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有自信,梁照凛一定会帮着自己讨回公道。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就像是刚才在医院里帮着自己走了后门的那位虞医生,梁照凛跟他是朋友,两个男人的人品都是很好的。

  她甚至略有些得意的看着那几个街头少年,心中默默腹诽:你们死定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你打算怎么追我呢

  可是她显然是忘记了,自己刚才摔到的那一刻,这个男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躲开,而不是扶住她。

  单凭这一点,梁照凛跟她心目中那个正义天神的化身就相差太远。

  梁照凛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