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又在闹分手[快穿] 第65章

作者:盛夏的小扇 标签: 女配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听见这话时,顾宁被吓了一跳,猛然抬头看向他:“不不不,我只是……”

  为了救人而已啊!

  “你不必说了!”他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定定地看着她,声音里泄露了几分决绝又愤怒的情绪,“我不会再信你的话!”

  “……”见他还在气头上,顾宁感觉到有些熟悉,她定了定神,道,“那你放他走,我可以跟你回去。”

  她还记得要不是祁晏主动开口,他似乎都没怎么注意祁晏,只一心要她回去,那她以此做要挟或许也可行。

  但话音刚落下,她就目瞪口呆了。

  因为在听见她的话以后,魔尊就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就好像她说了什么极其过分的话似的,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那点儿克制的镇定刹那间就土崩瓦解,瞪了她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最后竟然扭头吐了一口血。

  血雾如花,散落在雪白的衣襟上,触目惊心。

  “陛下!”

  他身后的下属们惊慌失措上前将他围住。

  顾宁也惊怔住了,看着他面具下露出的薄唇被鲜血染红,还在死死盯着她,一时不知道他是被她那一掌打伤的,还是被她一句话气成这样的?

  她莫名觉得是后者,只是他这别扭又倔强的个性也太熟悉了吧?

  她的目光不由有些深思起来。

第82章

  最终,顾宁的谈判还是以失败告终,还将魔尊给气得吐了血,她只能很识时务地老老实实跟着魔尊回去了。

  至于祁晏自然也没能逃脱,被右护法楚州亲自拎着丢进了魔界的地牢里严加看守。

  顾宁倒是没被关进大牢,也没受什么折磨,只是被关在舜华殿出不去,行动间都有侍女看着。

  但除了自由受限以外,她的要求基本都能被满足,还能点餐。

  顾宁心里头本就有的那几分疑惑就更加放大了,她基本可以确定魔尊是真的没有要报复她的意思了,毕竟谁报复的方式会是将自己的住处让出来,还给人好吃好喝招待着?

  所以……魔尊很可能是真的喜欢她?

  只是顾宁也很确定原主记忆里的那个魔尊对原主是没有感情的,那现在这个魔尊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顾宁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也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不止是那张脸,还有他那极其执拗又脾气坏到有些幼稚的个性,不能和敖玉郎完全一样吧,但也还是多少有些相似的。

  虽然不知道原著的魔尊和敖玉郎明明是两个人,现在怎么会成为一个人,但这个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毕竟,如果将敖玉郎代入魔尊的话,那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就有了完全合理起来了。

  因为她是他喜欢的师尊,所以他在凡间见到她和别的少年在一起才会那么愤怒,但还是将她带了回来,对她百依百顺,还似乎坚定地认为她也是喜欢他的。

  她之前以为那是他在威胁她羞辱她,要她作为俘虏也要身心臣服于他。

  但现在想来,分明就是因为他真的相信她是喜欢他的吧?

  所以他完全没想过她会想要逃跑,在发现她不但逃跑,还为了别的男人妥协时,他一直以来所以为的她喜欢他的认知就被强烈动摇了,才会气得吐血。

  在被关在舜华殿这几天,她就在琢磨魔尊和敖玉郎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这件事,但魔尊可能是被气狠了,从她被关进来那天起他就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过。

  她也就没有机会去证实自己的猜测。

  如果魔尊真是敖玉郎的话,那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她也不急,如果他真是敖玉郎,那他一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忍不住来见她的。

  在被关在舜华殿的第五天,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顾宁见到的人却不是魔尊,而是他身边的心腹下属楚州。

  此时正是深夜,明月高悬,清辉如雪。

  楚州是来带她去见魔尊的。

  而这显然并不是魔尊本人的命令,因为她被带去见魔尊的路上,她就从楚州口中得知了魔尊这些天在做什么。

  他在城外的一家客栈里待了整整五天,不见任何人,一个人闷在屋里借酒浇愁,就连受的伤也置之不理,更别说朝堂上积攒起来如山高的折子了。

  楚州看不下去,或许是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就将她请来了,希望她能好好劝劝魔尊。

  顾宁表情一言难尽:“……”

  魔尊怎么说也是有好几千岁高龄的大佬了,虽然平时看着挺沉稳的,但在某些时候是真的幼稚到让人哭笑不得。

  一旦认定了某个事实就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还自顾自地难过得不行,自己待着喝酒浇愁,然后越想越气,越气越难受,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在站到了客栈的厢房门口时,楚州面上仍带着微微笑意,道:“陛下生来便是魔界的王,大家都捧着他顺着他,无人敢忤逆他,所以陛下比较放任自我,也习惯了坚持自己的想法,且很难改变。”

  说着,他伸手推开了门,话锋一转,道:“但顾姑娘的话,他应当还是听得进去的。”

  顾宁看了一眼他微笑的脸,心想,那可不一定,如果他真的是敖玉郎的话,那他上一世就宁愿去死都不相信她的话,这一次……就会相信了吗?

  不过,好歹也要试一试吧。

  顾宁走进房间的时候,身后的门就也随之关上了,仿佛怕她会跑掉似的,也一并将房间外头的灯光挡去了。

  房内并未点灯,归于一片黑暗,只有半开的窗户间倾泻而下些许月光。

  凭着这点儿月光,她才看见桌前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正抱着酒坛子在仰头喝酒。

  顾宁微微无语,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竟然连有人进来都仿佛没有察觉似的,还只顾着喝酒,要是仙门的人这时来杀他,肯定一杀一个准。

  她走到了他面前,他似乎都没有察觉,只沉浸在自己那醉生梦死的世界里,她一挥袖就将他面前的酒坛包括他手里的那个一起卷了起来,送出了窗外。

  这时,他还保持着喝酒的姿势,直到察觉自己喝了个寂寞,这才缓缓转过脸,抬头看向她。

  而此时,房内的灯盏也已经被她用法术点亮了,昏黄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他没有戴白玉面具,那张俊美冷戾的脸看着与敖玉郎极其相似,血红的眼眸深邃如海,看起来似乎没有半分醉意,也没有半分憔悴。

  要不是他那身白衣还染着血迹,有些皱巴巴的,他和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魔尊没有什么区别。

  但她很确定他现在脑子一定不清醒,因为他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有一种异常乖巧的感觉,要是他现在清醒的话,就凭她将他的酒都给扔了这一点,他都得炸毛了。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顾宁问。

  好一会儿,他看着她的眸光才微微动了动,忽而别过了脸,侧脸看着有种故作的冷淡,声音也冷冷的:“你不是要离开我吗?还来做什么?”

  很好,看来他哪怕喝醉了都还没忘了生气。

  顾宁默了片刻:“那我走?”

  她看着他,他坐在椅子里没动,也没看她,侧脸依然很冷淡,只是下颚微微绷紧,好似无动于衷。

  顾宁就真的转身走了。

  一步。

  两步。

  三……

  第三步还没踏出去,顾宁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她转头,就看见方才还八风不动坐在椅子里的人此时却站在她的身后,抓着她的胳膊不放,一双血红的眼眸看着她像是极其委屈又愤怒,衬得她好似欺骗感情的一个渣女似的。

  “你不是喜欢我吗?”他眸光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火光闪烁,薄唇紧抿,“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顾宁低头看了一眼他紧紧握住她手腕的手,他握得很紧,手腕都被他捏疼了,她没说什么,只转身靠近了他,看着他的眼睛,试探似的问:“你都不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喜欢你?”

  魔尊一怔,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冷笑道:“如果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不是真的喜欢我!”

  顾宁服气:“……”

  你不是喝醉了吗还这么有逻辑?

第83章

  似是见她没有否认,魔尊眸底的火焰更盛,好似连头发都要烧着了,语气里还带了几分控诉:“果然,你只是拿我当替身而已!”

  听到“替身”这两个字的时候,顾宁的眉心就是一跳,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头痛,看着魔尊此时看似清醒的样子,确定他不但醉了,还醉得不轻。

  否则他一定不会说出这句话,毕竟只有敖玉郎本人才会这么坚定地认为她在拿他当替身,还为此直接气到拿剑杀自己,执念深重到现在还记得。

  “我没有。”她解释得很认真。

  魔尊不信:“你有!”

  “真的没有!”

  “我不信!”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顾宁耐心将近高磬。

  “我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宁就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对上他怔然的视线,拔高声音道:“你再杠一句我真走了?”

  闻言,魔尊口中的话这才被他咽了回去,整个人也安分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眸沉默地凝视她,就像是真的怕她走掉似的,陡然乖巧起来。

  见状,顾宁就仿佛有了依仗似的,对他道:“我不走,但你得相信我。”

  魔尊不说话,但明显是心里是不信的,只是一双眼眸有些小心地看着她,不敢再顶嘴。

  顾宁就收回自己的手,垂下眼睑,转身就走,一句话不说。

  片刻之后,手腕就再次被人急急拉住了,她没回头,语气似很冷淡地道:“既然你都不信我说的话,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信!”片刻之后,一道有些急切的声音飞快响起,“我信你!”

  顾宁唇角微扬,但转头时脸上还是没多少表情:“不勉强?”

  魔尊看着她这冷淡的神色,神情就有些惴惴的,忙道:“不勉强。”

  他执拗起来是让人想发火,但乖巧的时候也是真的乖巧,让人心软,顾宁的神色这才缓和,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知道他的伤口肯定还没处理过,她那一掌打得可不轻。

  她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或许是真的怕她走,魔尊这下没再说什么,只是解开衣裳的时候,神色略有些不自在。

  顾宁没注意他的神情,凑近了去看他胸口的伤,如果她没用灵力的话,这么几天他的伤早就好了,但她几乎动用了全身的灵力,这一掌打出去,直到现在,他的胸口都还留着些浅淡的红痕指印。

  因为颜色已经很浅了,他的皮肤又跟雪似的冷白,就透出几分凌虐似的美感,看着又欲又暧昧。

  而魔尊还低头看着她,一双眼眸黑幽幽的。

  顾宁将人打伤也有些心虚,她轻咳一声,就打算用治愈术将这伤抹除掉。

  但她的手刚贴上他的胸膛,指尖点点白光流溢而出,还没飘入他的身体,她的手就忽然被他按住了,打断了她的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