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亲爹 第44章

作者:文理风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这要换两个枢密使,老二能别缺胳膊少腿的回来就是万幸了。

  林风接了赏赐,也开心,尤其是那一盘金子, 更是让累了一上午的林风瞬间疲劳尽消。

  想不到只是钻了床掏了两个人, 就有这么一大笔辛苦费, 还真是划算。

  于是,整个平乱过程,皇帝满意,林风满意,三个宰相满意,两个枢密使有些不满意但不敢说,二皇子很不满意但没人在意他满不满意,就这样荒唐而可笑的过去了。

  不过这事过去了,还有一事没过去,那就是大皇孙的死。

  本来因为皇帝一病,枢密使和宰相重心都放到皇帝身上了,也没顾得上查大皇孙的事,可如今皇帝被二皇子叛乱这一折腾,也没空伤心了,病反而好了,枢密使和宰相又开始查起大皇孙的事。

  当然,真正查案的是和凝。

  说起来当初二皇子进宫见宫里的宫女太监哭,其实根源在这,因为大皇孙的死,三皇子府的所有太监宫女都进了刑部,而三皇子的府的太监宫女都是当初开府时从宫里带的,和宫里的太监宫女多少都沾亲带故。

  三皇子府的太监宫女一出事,宫里的太监宫女怎么会不怕被牵连,而且这还是害死皇孙这么大的事,向来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所以宫里这些太监宫女才惶惶不安,偷偷哭泣。

  然后脑补过度的二皇子就被坑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要查出谁是凶手。

  但查凶手是要时间的,哪怕是神探和凝,也得一个个提审,才能找出破绽,查出真凶。

  可造谣却不用。

  所以还没等和凝提审几个,朝堂上,害死大皇孙凶手的谣言已经满天飞。

  而且这些谣言,无一例外,都指向潞王。

  其实当天晚上,还有说二皇子的,不过二皇子一顿神经病操作,已经把自己圈禁了,现在满朝上下,已经不相信二皇子有这个脑子了。

  更何况二皇子想过继大皇孙的事,不说满朝皆知,也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这家伙成功退出了谣言之列。

  所以整个朝廷,都在传潞王是害死小皇孙的凶手。

  传得久了,甚至朝臣都有些信了。

  毕竟潞王和二皇子三皇子一脉是死对头,之前潞王受宠,结果三皇子一生大皇孙,皇帝的心立马歪了,二皇子三皇子一脉重新崛起,谁是潞王,只怕也不甘心。

  潞王府

  吕琦偷偷爬过墙头,摸到书房,就看到正坐在门口抱着个酒坛灌酒的潞王。

  吕琦走过去,“你少喝点,我在隔壁都闻着你这酒味了。”

  潞王醉眼朦胧看了吕琦一眼,笑了,“想不到如今本王身陷漫天诽谤,你这家伙还敢来。”

  吕琦皱眉,“我有什么不敢来的,我不仅来,还要来问问你,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潞王听了哈哈大笑,“是不是我做的重要么,现在满朝文武,包括皇帝,只怕都觉得是我做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问你,你只管回答我,说别人干什么?”吕琦不耐烦地说。

  潞王停下笑,苦涩地说:“怎么可能是我,我才刚刚回京,哪有那么大本事插手三皇子的后院,再说,我一战场杀敌的将军,也干不出这种背后对一个孩子下手的事。”

  吕琦松了一口气,“不是你就好。”

  潞王转头看着吕琦,“你相信我?”

  吕琦斜了他一眼,“我和你邻居这么久,你是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你说不是你,就肯定不是你,再说,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潞王刹那间觉得自己眼睛有些发热,当所有人都怀疑他时,他还有一个朋友相信他。

  “吕琦,谢谢你。”潞王难得对一个文人客客气气地说话。

  吕琦撇撇嘴,“你以后在府里安静一些,别天天舞枪弄棍弄得铛铛响,吵得我头疼就好!”

  潞王顿时尴尬地摸摸头,“真是对不住啊!”

  吕琦却正色地开始给潞王分析这次谣言,“这次大皇孙的夭折,明显不是意外,而殿下你被两位皇子忌惮,满朝文武都知道你们积怨已久,这次三皇子的儿子出事,殿下自然最被怀疑。”

  潞王气得一拍地,“就是,这事要摊别人身上,我也怀疑,该死!”

  “而且这种事,越描越黑,殿下要出去解释什么,反而会显得心虚,更会被别人抓住话柄,一句一句往歪处引,所以当务之急,殿下应该约束整个王府的人,紧闭大门,万万不要出去再惹事端。”

  潞王点点头,“从今儿起,我就关上王府的门,谁都不许出去。”

  “不过光关门还不行,这样难免又会被人编排心虚,殿下还应进宫,向陛下请求,严查大皇孙一事,以向陛下表明自己清白,毕竟殿下清不清白,最后的还是陛下心中怎么想。”

  “去找父皇说,”潞王有些犹豫,他现在是在有些不敢去见父皇,不过想到吕琦说的,潞王点点头,“本王等会就去。”

  “剩下的,就请陛下安心在府里等结果吧,这次查案的和凝,他是冯相的人,冯相向来不掺合除朝政以外的事,更不掺合夺嫡,和凝的能力也可以,应该不久就能水落石出,这些日子,就委屈殿下了。”吕琦说完,转身走到墙边。

  潞王忙问:“你要干什么?”

  “爬回家!”吕琦吃力地爬上墙头,“还有最后劝你一句,这次事了,回藩镇吧,你是个将军,手中有兵天高皇帝远多舒坦,进了京,你只是个皇帝养子。”

  吕琦说完,消失在墙头。

  潞王灌了一口酒,是啊,他只是皇帝的养子,为什么之前,他没认清这一点呢!

  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藩镇的土皇帝生活,再想到如今在京城处处受人脸色。

  潞王豁然开朗,这狗屁京城,有什么好留恋的!

  他赶明回藩镇快活去!

  想到吕琦,潞王蹭蹭爬上墙,对还在院子中拿着布巾拍身上灰的吕琦,“我要回藩镇,你做我掌书记怎么样?”

  吕琦一布巾丢过去,糊潞王脸上,“滚,谁跟你去藩镇吃灰!”

  潞王揭下布巾,也不恼,笑着扔还给他,然后进宫去找他爹表清白了。

  *

  和凝在加班加点审查了五日后,终于在提审了上百个宫女,几十个内侍,把目标锁中了三皇子后院一个宠妾姜美人。

  结果在和凝带着刑部的人浩浩荡荡去抓人时,居然还在姜美人房中当场撞见三皇子,更气人的是,三皇子还死活相信“善良柔弱”的姜美人是无辜的。

  气得和凝当场狂甩人证物证,锤死三皇子怀中这位“善良柔弱”的姜美人。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位姜美人直接吐在三皇子怀里,然后爆出了三个月的身孕。

  这一下直接把五天没睡的和凝气炸了,当场抓住现场一众人,带去了皇宫,把事情捅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大怒,直接对着三皇子劈头盖脸狂揍一顿,关了禁闭,又把姜美人丢给淑妃,让她看着生了孩子直接赐条白绫,给大皇孙陪命。

  如此,整个大皇孙遇害一事才算落下帷幕。

  事后不久,潞王主动上书,请求归藩,皇帝因之前事,对他很是愧疚,不仅允了归藩,还同意了他自己聘请掌书记一事。

  半个月后,潞王带着自己的家人和他刚聘的掌书记,低调离京了。

第58章 (二更)

  年前轰轰烈烈的群臣请立太子运动, 在三个月后,突然戛然而止了,整个朝堂上风平浪静, 再也没一丝有关请立太子的事,甚至许多朝臣连提都不敢再提。

  怎么提,二皇子被圈禁,三皇子被禁闭,潞王直接撂摊子跑路了,皇帝还被气病了两次,这时候谁再不长眼提立太子的事, 不用皇帝开口, 群臣就能喷死他。

  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么,干嘛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所以如今朝堂,从上到下,居然罕见地和谐, 大家早晨点卯,中午散值, 到点坐堂, 不挑事,不折腾。

  而宫里,经过两次高热,皇帝也真觉得自己不是年轻时了,没事也不和淑妃还有一些年轻的嫔妃折腾,更不会有事没事找皇后嫔妃盖被子聊天,而是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寝宫里, 打打拳, 练练枪, 走上了老年人养生生活。

  皇帝不折腾了,皇后和王淑妃还有其他宫妃也安稳了,没事一起做个针线,有事各自忙各自的,闲来无事再赏个花,别提多自在了。

  所以如今从宫外到宫内,都是一片温馨和谐,安稳度日。

  而林风,这些日子过得也很逍遥,到点去点卯当值,不当值时,就和一群二代在宫里宫外玩,反正整个京城,没少被他们这群二代祸害。

  这日,林风下了值,回到住处,一群二代就又跑来叫他一起出去玩。

  “林风,今儿城外有花会,去玩不?”

  林风这次却罕见地摆摆手,“不去了。”

  “呀,你怎么不去了,你之前不是很喜欢逛花会吗?”

  “今儿我先生回京了,我要回家去见先生,敢明儿有空再去。”

  “对了,卢使君回京了,你确实得快点回家,那好吧,我们就不带你了,要是见到好花,给你捎盆回来。”

  “好哥们,够意思!”

  众二代摆摆手,出宫去逛花会去了。

  林风也换了衣裳,然后出宫回家了。

  到了家,林风刚进门,就看到大管家赵叔正往外走,就随口问:“赵叔,先生到了么?”

  赵叔举起手中的酒壶,笑着摇了摇,“上午就到了,和相爷用了府,两人就在书房聊天呢,这不酒喝完了,让我去打呢!”

  “辛苦赵叔了,赵叔记得去城南孙家酒坊打,他家的酒最好,先生最喜欢。”

  “知道的,卢使君点名要孙家的酒,要不咱府上又不是没酒,我干嘛出去打。”赵叔笑着说,提着酒壶出去了。

  而林风,看着走了的赵叔,想到赵叔说他爹和先生正在书房,顿时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了两声,决定悄悄去书房,然后突然蹦出来,给他爹和先生一个惊喜。

  书房

  卢质手中没有酒壶,有些无聊地打着哈欠。

  冯相看卢质的样子,不由劝道:“先生,你也少喝些,如今毕竟不比年轻时,你再这么喝法,只怕要醉死了。”

  卢质却丝毫不在意,“今晚有酒今朝醉,酒这种东西,我只怕喝少了,若是我还没喝够就死了,岂不是亏本。”

  冯相无奈摇头,“可你再喝下去,只怕身子都被掏空了。”

  “被掏空就被掏空,反正早就掏空了,也不在意多一点,”卢质笑着说。

  冯相知道说不过一个酒壶,只好叹气,“罢了罢了,你喝了这么多年,我也劝了这么多年,你爱怎么喝怎么喝罢,我是劝不住你了。”

  卢质笑了,往椅子上一倚,“世间的事,哪是靠劝就能止住的,就像我之前劝不住你认风儿,如今你也劝不住我喝酒,咱们算扯平了。”

  冯相看着自己这个忘年交,很是无语,“这是一回事么。”

  “是不是一回事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算不住,对了,那小子回来这么久,没察觉到自己身世吧?”

  “他天天没心没肺的,现在和一群二代在京城称王称霸,他会察觉什么。”

  卢质听了放下心来,“没察觉就好,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有好处,反而平生烦恼。”

  “是啊,若他一辈子不知道,也是一种福气。”冯相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