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气运被夺后我名满天下 第184章

作者:柔桡轻曼 标签: 爽文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不过他还是极讨厌他爹跟家里那些人,所以每日也不怎么喜欢回家。

  前些日子,他还寻了个捕头做师父,这些日子都在跟着师父学武艺。

  武捕头不仅教他武艺,还教他很多别的手艺,比如钓鳝鱼。

  他钓的鳝鱼,一些送给沈东家吃了,还有些拿去卖了。

  他希望可以多存点银钱,以后开个小吃食的铺子,让娘来当掌柜,娘做吃食的手艺很好,等娘以后能赚大钱,是不是就愿意跟爹和离了?

  其实江栋一直不懂,爹都嫌弃娘满脸麻子,整日辱骂娘,为何娘还不愿意和离?

  甚至娘现在脸上的麻子,因为天天在养生堂待着,已经好了许多,皮肤也变的白皙,甚至每个月能有二三两银子的工钱,娘却依旧不愿意和离,还把银子拿去给爹用,孝敬祖父祖母,他问过娘为何要这样低声下气,娘总是看着他苦笑一声。

  他知道娘是为了他好。

  可他不懂,连他都厌恶江家这种日子,娘为什么还要这般忍气吞声。

  他实在看不下去,那也只能减少回家的次数。

  他今日就是过来养生堂,跟娘说他晚上不回家,跟着武捕头去学艺,还有出城去河里钓鳝鱼。

  去养生堂的时候,他还碰见了沈东家,沈东家还说他面色不错,看着大劫快过去了。

  他跟娘说完,就准备跑去武捕头家中,没曾想半路撞倒人了。

  其实是这妇人突然走到他面前来的,但江栋还是急忙把人拉了起来,“婶婶对不起,你没事吧?”

  姚氏捂着心口道:“你这孩子,走路怎么如此不小心,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江栋也有些担心,“前面就有个回春堂,我扶您过去瞧瞧吧?”

  回春堂?那不是沈糯的药铺吗?

  姚氏自然不愿,只说,“你扶我到旁边的摊子上坐坐吧。”

  江栋只能把人扶到旁边的馄饨摊子上。

  到了摊子上,江栋见妇人突然伸手在他印堂上点了下说,“你这头上怎么黑了块?”

  江栋摸了摸额头,并没瞧见什么脏东西,他嘀咕道:“没有哇。”

  姚氏道:“已经干净了,算了,你这孩子下次小心些,别这样鲁莽,你赶紧回去吧,我没事了。”

  江栋这才离开,不过走出去一会儿,他忍不住摸了摸印堂的地方,总觉得印堂处有些不舒服。

  看着男孩走远,姚氏才收回脸上的笑意,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旁边馄饨摊的老板还问,“客人要吃些什么?”

  姚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不吃,起身慢慢离开。

  这样一个人下‘血祭’自然是还不够的,她得多找点人选。

  馄饨摊老板看着这古古怪怪的妇人离开,往地上呸了一声,嘀咕道:“什么人呐。”

  姚氏继续在集市上走着,走着走着,她来到了北街那边。

  北街住的都是贫民百姓,姚氏几乎没来到这边。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巷子里,见巷子里有户人家的家中长着颗参天古树,看枯黄凋零的树叶,像是枣树。

  姚氏心里一动,她从未见过枣树能生的这般粗壮。

  她知道一些古树也会生成天材地宝的。

  只是不知这颗枣树里面有没有天材地宝?

  姚氏去旁边几个正站在门外聊天的妇人问了问,“敢问几位姐姐,这户人家院子里面的可是枣树?”

  那几个妇人立刻七嘴八舌道:“你也是买包家枣子的吧?他家枣子挺出名的,结的果子又大颗又甜的,不过今年这颗枣树就不行了,一直没结果,看样子,大概是枣树的寿命到头了吧。”

  姚氏问道:“不知这颗枣树有多少年头了?”

  “好些个年头了,听我婆母说,她小时候听她的祖父祖母说,在她祖父祖母小时候这颗枣树就很粗壮了。”

  “那岂不是活了两三百了?”

  妇人道:“何止,恐怕活的有五六百个年头了,第一次见到能活这么久还结了几百年枣子的枣树。”

  妇人还叨叨絮絮把包家的情况说给姚氏听,说包家二老都是靠着这枣树才能养活他家那个傻儿子的。

第110章

  听着妇人们的话, 姚氏心中微动,她没见过天材地宝,不知天材地宝长何模样, 只知一种叫做树芯的天材地宝,可以增进修为,只是不清楚树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既然叫树芯,应该就是在树里面。

  她也不知这颗枣树里面到底有没有树芯, 并不是所有古树都能长出树芯, 这种古树想要长出树芯需要大机缘,但一颗枣树能活几百年, 肯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如去跟那包家人买来试试, 一颗快要死掉的枣树,想来他们也不会留着, 还不如卖点银子养活他家的傻儿子。

  姚氏同几位妇人道谢, 过去敲响包家大门。

  包老头开了门, 见外面站着个陌生妇人,疑惑道:“大妹子有什么事情吗?”

  姚氏笑道:“大哥, 是这样的,我见你们院里这颗枣树的寿命已经到头, 想着这枣树你们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卖给我可好?我家闺女过两年就要出嫁了,还得给她打点家具做嫁妆,我愿意出五十两银子, 要知道, 这枣树已经死了, 你们留着也是无用的。”

  包老头并未多疑,以前也有挺多人想买院中这颗枣树,出的银钱都比眼前这妇人高多了,他都不会卖。再者,沈姑娘还特意嘱咐过他们,这颗枣树跟儿子的生魂有关,要是给卖了,儿子不就一辈子都成傻子了。

  包老头直接说,“不卖不卖,这颗枣树跟我们生活了很多年,所以哪怕它现在寿命到头了,我们也不打算卖。”

  姚氏还以为老头是嫌银子给的少,她道:“要不我出六十两银子?大哥,您就卖给我吧,我闺女真的需要嫁妆。”

  包老头性子和善,从不跟人红脸,听见妇人这么好,也没多言,只是摇头,“大妹子,真不成,你去别的地方找找吧,这颗枣树,你出再多银子我都不会卖的。”

  见老头态度坚决,姚氏心中不喜,但她的确很想要这颗枣树,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树芯。

  就算没有树芯,这颗枣树还同样能再卖出去,稳赚不赔的生意。

  “大哥,您就卖给我吧,不然我出八十两银。”

  包老头还是摇头,也不想再与妇人多言,准备关门。

  姚氏一下子挡在门前,她心中一动,说道:“大哥,其实不瞒你说,我另外个身份是玄门术士,懂得一些术法,我知你儿子是个傻子,我能不能进去瞧瞧?有些人傻只是丢了生魂,说不定你儿就是这么个情况,他若真是丢失了生魂,我可以帮他把生魂找回。”

  她这话自然是胡扯。

  先不说是天生没有生魂还是小时候意外丢失生魂。

  真要是小时候丢失生魂,那这生魂离体这么多年,就算找回也毫无用处了。

  要是天生没有生魂的话,除非有人自愿把生魂让给这傻子。

  可这世间,谁会如此傻?

  所以姚氏只能算是忽悠下眼前的老头。

  没曾想,老头听见这话,只是迟疑了下,就说,“不用。”

  说完砰得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

  气得姚氏骂了一句。

  可她也没法子把这枣树强行弄走,这么粗大的枣树,就算想偷都不可能。

  看了眼院里的枣树,姚氏只能离开。

  之后姚氏也上门了两次,还是想买枣树,但包老头一直咬死不肯松口,就是不愿意卖,姚氏也彻底没了法子,她倒是想给这一家子下‘血祭’,可看他们一家子都只是普通面相,就算下‘血祭’,得来的修为也是有限,得不偿失。

  而且要是对他们下了血祭,她也没法得到这颗枣树。

  不然一家三口都死了,她却来弄枣树,摆明不跟她有些关系?

  说不定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她在想给别人下‘血祭’就难了。

  …………

  沈糯这几日依旧在家雕刻聚魂玉符。

  期间,包老头还在别处买了一筐大枣,特意送去沈宅。

  沈糯第一次去包家就是打听那枣子,所以包家二老还以为是沈糯喜欢吃枣子。

  送去沈家的枣子又大又甜。

  沈糯晚上回去吃了几颗,清脆香甜,她就让平儿秋儿把枣子给裴府送了一半过去。

  又过了几日,她终于把八枚聚魂玉符雕刻好,九月十日,她回沈宅吃过晚食才去了包家。

  去包家时候,她还带了两个后花园种的寒瓜。

  说起来,其实是她占了包家的大便宜的。

  到了包家,包家二老很是热情,把家中的果子和茶水都端了出来。

  沈糯告诉二老,“伯父伯母,我需要在子夜时布阵,倒时候让石头待在院子里,你跟伯母二人回去屋里,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动静,你和伯母最好都不要出来。”

  包老头连连点头,“姑娘放心,我跟老婆子都会记住的,这会儿时辰还早,姑娘先吃点东西,歇会儿。”

  沈糯点头,坐在院中同二老聊了会儿。

  包老头把前几日有个妇人一定要买他这枣树的事儿跟沈糯说了说,“那妇人有些奇怪,我都说不卖,她还来了几趟,后来还说自己是玄学术士,可以帮着找回石头的生魂,只要我把这颗枣树给她,她就会帮石头把生魂找回来,我觉得不太对劲,看她那模样,像是一定要得到我这枣树一般。”

  沈糯心里咯噔一声,问道:“伯父,那妇人是不是体态丰满,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

  包老头点点头,“沈姑娘认识她?”

  沈糯点头,“幸好伯父你没把这枣树卖给她。”

  她知来找包老头买枣树的人是姚庄清,没想到她也在到处找天材地宝。

  直到此刻,沈糯心里越发肯定,姚氏跟师伯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关联的,姚氏也开了个养生堂,养身堂需得雕刻聚气玉符,还有树芯这种天材地宝,都是师祖笔记中曾记载的,她和姚庄清的修炼路数基本都是相同,只是姚庄清以前都是夺别人气运来修炼,自沈糯重生回来后,姚氏的命运也上一世也不再相同,她没有在名声大噪,自然没人寻她看事,她也无法获取别人的任何,夺走别人的气运。

  只是她现在非要找包老头买枣树,难不成她看出枣树里面有树芯?

  沈糯清楚,只有她的修为更高,或许才能看出姚氏跟师伯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包老头道:“那妇人古古怪怪的,而且这枣树看着我跟石头长大的,我也舍不得卖了它。”

  沈糯知晓,他们对它有情,它对他们也有情。

  时间还早,沈糯坐在院里,包家二老陪着她聊了不少,聊关于枣树关于石头的事儿。

  时间渐渐接近子夜,沈糯道:“伯父伯母,你们进屋去吧,我现在需开始布阵,你们让石头继续坐在这里就成。”

  包家二老也是惴惴不安的,他们什么都没多问,两人相携进到屋子里。

  沈糯不让他们看,他们连窗棂都关的紧紧的,更是连油灯都不敢点,紧张的坐在床沿边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