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妻/权臣的早死原配 第48章

作者:木妖娆 标签: 天作之和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原来是这样,他既然能来,便说明你在他心中还是有分量的。”说道这,大伯母压低了声音与她道:“你成亲也两载有余了,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温盈心头一跳。看来是没有人与大伯母提起过沈寒霁两年来,一个月才宿在主屋两宿的事。

  温盈思索了一下,避重就轻的道:“先前去瞧了大夫,大夫说我的身子调理一段时日就能有孕。”

  大伯母脚步一顿,紧张反问道:“你身子怎么了?!”

  温盈温温一笑:“大伯母稍安毋躁,我方才也说了,大夫说只需要调理一二便可,不是什么大毛病。”

  大伯母的脸色立即严肃了起来:“阿盈,你可不能把这看作小问题,这生儿育女可是大事。”

  温盈点头,温顺的应:“我省的。”

  也不知道他们几个喝到什么时候,温盈便让人先送大伯母回去了。

  温盈回房去沐浴,拿起一旁的衣物穿上。正穿上小衣之时,似乎觉得有些怪异,便把小衣拿起端详。

  微微眯起杏眸盯着鹅黄色肚兜上面的花儿。

  是海棠花。

  下一瞬,温盈才忆起中午那时给他的帕子就是绣有海棠花!

  在侯府时,他主动破了初一十五的规矩,回房那晚,她便穿的是这件小衣。那时他似乎对他穿着的这件小衣情有独钟。隔着海棠花亵I玩,攫取,几乎下半宿才把这小衣扯开。

  今日他问刺绣是不是她绣的,用了帕子后,又道海棠花栩栩如生,还有如她身上一样的馨香,他分明还记着那事!

  温盈沐浴过后,身子本就有些泛红。想起今日帕子给他擦脸,他又想着那事,她更是面红耳赤,满是羞耻。

  匆匆忙忙地穿上了衣服,然后急急地回房,想要把那帕子收起来,省得他脑子竟想这些不干净的事。

  沈寒霁这人,旁人看来他一个月才会回两个月主屋,很是清心寡欲,可温盈却清楚他在床榻之间到底有多么的“人前正人君子,人后有辱斯文。”,每每都能折腾得她求饶不已。

  温盈急匆匆的回到屋中,可那梳洗架上边哪里还有她那帕子的半点踪影?

  可想而知,这帕子已经被沈寒霁收了起来。

  温盈羞恼得直锤床铺,咬唇暗暗决定把帕子给要回来,他不给,便等他睡着再取。

  她就不信取不回来区区一方帕子。

第41章 回转金都

  夜幕渐深,下人才把沈寒霁从前院给搀扶了回来。

  看着是喝了不少酒。

  温盈是知晓自己堂兄劝酒的厉害的。在金都时,那是沈寒霁的地盘,自是有所收敛。如今到了淮州,是他的地盘了,可还不使劲灌?

  温盈给他拿了衣物,让青竹在澡间看着些,莫让他摔了后,便回房了。

  待沈寒霁回到房中,已是一刻之后的事了。

  现今在温府,而非侯府,那初一十五的规矩在这温府自然不适用。且沈寒霁自己定下的规矩,这一个余月下来,他又有几日是遵循过的了?

  温盈不懂男人,可如今看来,人都是有共通之处的。有些人手上有这件物什的时候,没有多大感觉,也不在意,可当这件东西找不着了,又该着急了。

  他大概是不适应她先前拒绝过他的索I欢,又拒绝与他同寝,才让他一而再的破了这惯例。

  温盈倒着茶的空隙,往坐在床边,依靠在床柱醒酒的沈寒霁看了一眼。

  “夫君用茶。”目光忍不住在他的衣襟,腰间,袖口扫去,暗暗的想他到底把帕子藏在何处了。

  沈寒霁接到手中,饮了一口茶水,才觉得醉酒后带来的眩晕感减缓了些许。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与温盈一笑,笑得和平时不一样。

  平时笑容似乎有度,被他拿捏得分毫不差,温盈也是做了那样子的梦,才知道他那有度的笑容是多么的虚伪。

  但现下有些不一样,可温盈又说不出到底哪不一样。

  沈寒霁轻笑了一声,道:“你父亲灌我就便罢了,你的堂兄和表兄也连连给我灌酒,三人欺负我一人,倒下的却是你的父亲,若非是你堂兄见我是个读书人,没准还能继续灌我几坛子。”

  闻言,温盈心底忽然一阵畅快,她这虽然出不了气,倒是堂兄给她出了气。但又疑惑,到底是喝了多少,能把有些酒量的父亲给喝趴了,还把他喝成了这样?

  “堂兄他们到底灌了夫君多少酒?”

  沈寒霁思索了好半晌,才微眯长眸,混沌不请的说了个数:“好似五升的坛子在厅中就摆了十来个。”

  温盈一惊。

  沈寒霁这是文人,往常与人喝酒都是用壶来算的,什么时候用过坛来衡量了?

  难怪她觉得今晚他看着有些不正常。

  都说酒后吐真言,也不知真假,温盈斟酌了片刻后,试探的问:“夫君这回来淮州的原因是什么?”

  沈寒霁眼神不甚清明的看向温盈,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即便是醉酒了,依旧防备,温盈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便道:“夫君喝多了,睡吧。”

  去拿他手中的杯子,谁承想她手还未碰到杯子,便被他直接拉过。

  还有小半杯水的杯子落了地,虽未摔碎,但还是湿他的裤脚。

  温盈也毫无防备的被他拉入怀中。

  重重的撞到了他的胸膛上,温盈痛呼了一声,他闷哼了一声。

  他跌躺在了床榻之上,而温盈抚着鼻梁躺在了他的胸膛中,心中有些恼的往上颦眉看了一眼。

  只见沈寒霁眼神幽幽深深的望着自己,因喝了许多的酒,让他清润的嗓音多了低沉低哑的调子。他哑着嗓音说:“阿盈,我们已然有四十余日未同房了。”

  温盈身体微微一僵。

  在他翻身把她压制在床榻之上时,温盈抵着他的胸膛,拒绝道:“这里是温府,隔壁住着四妹,有动静能听见的。”

  温盈的话落入沈寒霁的耳中,他紧蹙眉头的思索了好片刻才明白她在顾虑些什么。

  呼出了一口气,径自放松的压了下来,压在了温盈的身上。

  温盈被他压得透不过气来,费劲的推着他:“夫君你太重了,我透不过气了。”

  沈寒霁这才伏起身子,但依旧是以在上的姿势,俯视着下方的温盈。

  目光深深沉沉的,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而温盈也被他看得莫名。

  半晌之后,他抚摸上了温盈的脸颊,指尖有些凉意,但动作却是非常的轻缓。

  他低喃道:“阿盈,你可别因旁人对你好,便被旁人给哄走了才是。”

  说着这话,沈寒霁狭长的黑眸和那紧抿上的薄唇上,都隐隐的透露出了几分与他平时光风霁不同的阴郁。

  温盈心头一跳,不知他为什么说出这样让人不安且莫名的话来。

  说了这话后,沈寒霁从她身上转了身,躺在了一旁。

  温盈怔怔愣愣的看着帐顶,思索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几息之后,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人,竟已经闭眼睡过去了。

  温盈就很是纳闷,因这纳闷反倒忘了正事,没有寻回帕子。

  温盈未出阁时的床也没有多大,两个人躺着有些挤。平时在主卧之中,温盈与他都是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如今也只能手臂相触而睡。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小院安静得只听见虫鸣声。

  沈寒霁的额头上覆了一层汗水,眉头紧紧皱到了一块。紧咬着牙齿,颈间喉结分明,青筋凸显。便是用力的抓住身上的被衾的双手,手背上的青筋也甚是明显。

  猛地睁开了双眼,便是如同沈寒霁这样沉稳,遇上任何事情都似乎能泰然处之的人,也似乎被梦中的场景所惊吓到。

  醒来后的下一瞬,转头看了眼身旁的温盈。

  屋内烛灯的灯油已然快燃尽了,所以烛光很昏暗。

  沈寒霁眉头紧皱的抬起手伸到了温盈的鼻翼下方,感觉到了缓缓的呼吸气息,眉头才松了几许。

  收回了手呼出了一口浊息,从床上坐起,揉了揉昏昏沉沉且有些疼的额头。

  温盈来淮州之时,沈寒霁便把药给了她。而他来淮州之时,去过回春医馆寻金大夫,恰巧金大夫外出,也就没有寻到新药。

  里衫被沁出的汗水浸透,薄布贴在了身上。

  缓和了一会后才下床去洗了脸,换了一身干爽衣服,这个时辰也不适合喊醒温盈让她寻药,也就没有继续躺回去,

  沈寒霁坐在桌旁,转头看了眼床上的温盈,思索几息之后,又叹了一息。

  第二日,温盈起来的时候,沈寒霁已经穿戴整齐了,也不知他是何时醒的。

  洗脸用帕子擦脸的时候,温盈才想起她昨晚忘了找回帕子的事情了,略有懊恼的皱紧了眉头。

  蓉儿给温盈梳妆的时候,沈寒霁坐在外边,往梳妆台的方向望去,问:“今日去哪里游玩?”

  温盈正挑选着簪子,听他这话,半点兴致也无,但还是应付道:“昨日夫君未来之时,我本与几个姊妹约好了去青山寺看睡莲,但夫君来了后,计划便打乱了,不如就今日去吧。”

  主要是温盈不想费心思的想与他去何处游玩。

  决定去青山寺后,便温盈也就选了比较素淡的簪子,没有多做妆扮。

  ——

  清晨的青山寺,山涧虫鸣鸟啼,呼吸之间皆是花草清香的气息,也有清澈泉水顺着怪石蜿蜒而下。

  一同跟着上山的青竹掬了一捧清泉来饮,被一旁的蓉儿训道:“你到底是来保护主子们的,还是来游玩的?”

  青竹“嘿嘿嘿”的笑了几声,不羁的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水渍:“谁让这水看起来这么清澈。”

  蓉儿没搭理他,继而跟上主子。

  青竹快步跟上,走在蓉儿的身旁,看了眼走在上头的两个主子,问她:“你知道三爷为什么会来淮州么?”

  蓉儿摇了摇头:“你知道?”

  青竹耸肩一笑,随而快步跟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后。

  他自然是知道的。主子这不是怕那靳表兄打娘子的主意么,不然主子怎么会大老远的从金都跟来淮州?

  一行人上到了青山寺,寺庙外竟然摆有批命算命摊子。

  温盈看了眼身旁的沈寒霁:“我以前常听别人说这青山寺上边的签很是灵验,夫君不若也去求一求。”

  沈寒霁也不想扫她的兴,应:“既然都到了这青山寺,也不妨去求一求。”

  尽管沈寒霁也不信一支签文便能解析人的这一生。

  二人进了大殿中,求了两支签,拿至了寺庙外边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