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妻/权臣的早死原配 第125章

作者:木妖娆 标签: 天作之和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嘱咐了半宿,温盈受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他才惊觉夜已深了。

  沈寒霁无奈的摇头一笑:“瞧我,倒是忘记了时辰,也忘记了你现在熬不得夜。”

  温盈轻声道:“无事,我白日睡得也够多了,不是特别的困。”

  沈寒霁还是把她从软塌抱了起来,抱到了床榻上。随而在她身旁躺了下来,把她搂到了怀里。

  他道:“我四更天便要走,便不喊醒你了。”

  温盈思索了一下,或许是怕自己醒不来,他便这么走了,一句嘱咐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想了想后,便反搂住了他的腰身,轻声细语的道:“早些回来,我在家中等你平安归来。”

  沈寒霁淡淡的笑了笑,低声的应了一声“好”。

  再而重复了一遍温盈的话:“你在家中,等我回来。”

  没有过多离别时的伤感,只有这悄无声息的一个拥抱。

  四更天。

  沈寒霁起来时,并未吵醒温盈,一切动作都俨然悄无声息一般。

  等温盈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第90章 有人闹事

  沈寒霁是在丑时末,寅时初走的,而温盈则是寅时正起来的。

  如今他离开的时辰还未到他平时去早朝的时候。

  看着床侧空荡荡的一大片地方,温盈发愣了许久好,伴随着发愣,心底生出了几分空落落的寂寥感。

  习惯,当真是可怕。

  沈寒霁走了,她也无了睡意,便起了身准备梳洗。

  在梳妆台前,温盈看到了沈寒霁留下的信。

  拿起了信,拆开,视线落在了信中的内容上。

  目光所及,信上写了许多孕时该注意的事项。

  温盈指尖落在信中的文字,温柔抚过一个个字,唇角微微勾了勾,眸色也随着信上的内容柔和了下来。

  ——

  沈寒霁出行有三日了,知晓路途遥远,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入夜休整之时会勉强让自己睡上两个时辰。

  几乎每宿都会从同一个噩梦中惊醒,醒来后便会强迫自己继续入睡。

  他终究还是凡人,若是终日睡不到两个时辰,只怕还未等他回到金都,人便倒了下去。

  已是黄昏,送亲行伍在一处驿站落了脚。

  驿站地方小,有一部分将士在外边安营扎寨。而沈寒霁与温霆二人一间房。

  晚间,沈寒霁正在破旧桌子的油灯之下端详着此去东疆的线路,这时温霆从包裹中拿出了一封信,把信件放到桌面上,长指一推,推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桌面那封上并无落款的信,沈寒霁微一挑眉,抬头看向了温霆。

  “何意?”

  温霆却是噙着笑意道:“你拆开便知。”

  沈寒霁看到他的笑意,继而思索了一息,便立即有了答案,眉梢倾泻出几许笑意,勾着嘴角问道:“可是阿盈托你给我的?”

  温霆点头之际,沈寒霁便把信件拿了起来。

  温霆:“离开金都前,阿盈来寻了我。她与我说你夜里难以入眠,她担心你,便早早写了信交给我,让我过几日再予你。”

  沈寒霁拆信的手微微一顿,眸色流转的思索了一下,再而看向他。很是确定的道:“若我没猜错,信,不止这一封。”

  闻言,温霆露出了几分错愕之色:“这你都能猜得到?!”只一息后,又很是无奈道:“你们夫妻二人,真是了解对方。阿盈确实给了我几封信,让我不同时间给你,但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可要我现在全部都给你了?”

  沈寒霁抬手示意不必,莞尔道:“不用,让我有所期待,说不定这漫长的路途也不会那么枯燥难熬。”

  因温霆与沈寒霁倒也越发聊得来,所以他毫不掩饰的嫌弃道:“虽说阿盈是我妹妹,但你们夫妻二人如此来肉麻我,可真的好吗?”

  沈寒霁倒也不计较他的嫌弃,悠然一哂,道:“夫妻恩爱本该如此,温堂兄尚未成亲,自然不知其中乐趣。现如今连靳表兄都已经娶妻了,此去东疆回来,也该是轮到堂兄了,我与阿盈提一提,她应当会非常乐意帮堂兄相看。”

  在家中日日被母亲催婚的温霆听到他这话,脸色微变,连忙道:“打住,莫要打趣我,我不说便是了,你且看信,我出去巡逻一圈再回来。”

  温霆忙拿上佩刀,急急的出了客房。

  温霆出了客房后,沈寒霁勾了勾嘴角,随而在油灯下把信拆开来阅。

  信上多为嘱咐天气寒凉,莫要贪图一时风度少穿衣裳而着了凉。更是嘱咐他,不能不睡,且也不能因夜半醒来就不再休息。

  他们夫妻二人相互留了信,应当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沈寒霁唇角微扬,心底因漫漫长途而生出的空虚感,在这时,被这信填上了一个角落。

  看完信件后,便把信叠好放回信封之中,再而起身走到了床边,把信塞入了自行带来的软枕之中。

  今晚,应当能有一觉好眠。

  ——

  沈寒霁离开金都大半个月,李清宁等到了机会,便让奶娘开始唆使那怀孕八个余月的女子去沈府外闹。

  这女子叫英娘,是在去年八月,李清宁被送往皇陵之后,那穿着白衣戴着面具,常与李清宁暗中往来的男子在窑子中买下来的。

  因声音与沈寒霁极为相似,所以李清宁在男子面临困境之时出手相救过。因此,男子便对其暗生情愫,在知晓李清宁被押送去皇陵,自己无能为力相救后,便记恨上了沈寒霁。

  他知晓李清宁出手相救是因他的声音像永宁侯府的三郎,可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地做一个替身。

  因知晓永宁侯府沈三郎在外头颇有盛名,且名声极好。他便想把他这好名声给毁了,让他便是当上了官,可在朝中也难以立足!

  沈寒霁那样的人,在外人的眼中太过完美了,便是连妾室都没有,那他便给他养一个曾经为妓子的女子做外室。为官之人,养妓为外室,他还有什么脸面为官?

  男子与李清宁相识近乎两载。

  男子他在一年半之前,从李清宁那处得了永宁侯府三郎的事情。因嫉妒,所以开始关注着这沈寒霁。

  知晓沈寒霁会时常出现在茶楼会友,男子便常常到茶楼去,抓住每一个时刻来模仿沈寒霁的一举一动,还有说话的语调和,以此来讨李清宁的欢心。

  见过永宁侯府三郎的人若是不看脸,男子再穿上一双增高的鞋子扮演起沈寒霁。旁人听其声音,看其背影,还当真以为他便是沈寒霁。

  男子出现在英娘的院子中,都是在晚上,不许她点灯。

  而男子在深夜出现之时,也会特意让人在黑夜中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

  后来李清宁从皇陵那处假死回来,去寻找了男子,男子才把这事告知与她。

  恰好那时知道英娘有孕,李清宁心里边便有了盘算。

  待那英娘肚子大了起来,但凡沈寒霁有一两日不在金都,便足以让她毁了他和温氏的名声。

  如今沈寒霁远离金都,当事人不在,那便是极好的一个机会。

  李清宁先绝了那英娘的退路,再让奶娘怂恿,逼着英娘前去沈府闹事。

  英娘院中原本有一个妇人伺候着,可在几日前忽然把银子都卷走了。

  那妇人自然也是男子安排的,卷钱离开也是男子的主意。

  英娘哭了许久,那奶娘才走了过来,安慰道:“损失了银钱是小,动了胎气是大。”

  女子哭诉道:“那可都是三爷给我留下来安胎的银钱,若是没了那些银钱我怎么过活呀?”

  奶娘狐疑的问:“银钱可真的全被那婆子卷了去?”

  女子抹着泪,骂道:“连一文钱都没给我留!那黑心肝的老货,我待她那么好,她竟然这般待我,如今让我和腹中的孩子如何过活呀!”

  乳娘似思索了半晌,随而道:“若不然,到沈府去让那主母收留?”

  英娘摇头道:“三爷嘱咐过我,那温氏看似温和,可却是个不好相与的,我若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么?到时候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还另说呢。”

  “娘子暗中去寻,自然危险,可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去求收留呢?”

  英娘哭意一顿,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奶娘继而道:“如今都已经光脚了,难道还怕穿鞋的?娘子去沈府门外,当着大街上所有的人大声求收留。不用多久,整个金都城都知道了娘子是永宁侯府三郎的外室,且怀了身孕。别的人家或许会死不认账,更可能会把人活活打死……”

  听到这,英娘的脖子一缩,脸色也白了几分。

  奶娘看得出来她害怕,便安抚道:“娘子莫怕,那永宁侯府可不一样。他们要面子要名声,温氏也是个好名声好面子的,他们若是敢赶娘子,娘子便威胁他们一头撞死在门口。如此,他们岂敢不认?”

  英娘忐忑不安的问:“当真?”

  奶娘应:“他们不敢闹出人命,如此岂不被旁人漫骂唾弃?”

  “我便是去了,可我的身份会不会影响到三爷仕途?”英娘迟疑道。

  英娘并不聪慧,且耳根子软。

  既然当初是要利用一个妓子对付沈寒霁夫妻二人,便不会挑一个聪明的。而那英娘长得有些姿色,且心眼小,为人也自私,还爱来事,正好是个好掌握的。

  奶娘:“三爷早把你的身份给抹干净了,还给你入了良籍,谁能知晓你曾经入过风尘?”

  “况且,三爷此去短暂数月,长则都可能有半年,这孩子一生下来便是个外室之子,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能在沈府出生,虽是庶子,可也是个名正言顺地小主子,可不比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外室子来得强?”

  见英娘脸上有几分动摇,似被说动了,奶娘继而怂恿道:“那主母与三爷成婚都三年有余了,也不见生下一儿半女,估摸着是个生不了的,所以三爷平日里才会百般宝贝怀了孕的娘子。娘子现在怀的可是永宁侯爷的孙子,如今去了沈府这么一闹,那温氏又哪来的底气敢对娘子用粗?再者便是个不相干的妇人,温氏定然也怕逼急了,闹出人命。”

  奶娘说着,凑到了英娘的耳边小声道:“如此,娘子大着肚子才是进沈府最为有利的时候,若是不去沈府,娘子又何来的银钱养自个和肚子里边的小主子?”

  “若那沈府主母不认怎么办?”英娘已然动心,但还是有所顾忌。

  “娘子有三爷的信物,到时候拿出来。但决然不能被抢走,而是给大家伙看看,看见信物,沈府主母不认,永宁府侯爷也能认得出来。”

  英娘手上的信物,是当初红萝在徐氏身旁当眼线之时,从徐氏收藏着儿子的物件中盗取给李清宁的,如今却是派上了用场。

  一枚玉佩,据说上边的一个霁字还是永宁侯亲自刻上去的。

  如此信物,才是重点。

  李清宁等了这半年,等的就是今日。

  沈寒霁身败名裂,温氏的名声也会在这几日尽毁,这比让他们死,还让她兴奋。

  ——

  温盈有孕的事情,除却几个婢女外,便只有侯府主母知道。温盈把顾虑与主母说了,主母也表示理解,暂时不告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