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反派he了 第34章

作者:唐宓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女配 穿越重生

  她真的挺喜欢亓殷的,与他大婚,还是做她的皇后,本来应该开开心心的,可是身体的蛊毒就像是一柄悬在头顶,随时都有可能掉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叫虞娇连开心都不能尽情放肆。

  也不晓得……

  咦?

  撸起自己衣袖的虞娇看着光洁如玉的手臂,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看见游动的红痕的虞娇,这才恍然想起,她好似已经很久都没看见手臂上的红痕了,那东西莫不是闻人无忌驴她的吧,其实早就被她消化吸收了。

  于是换下了嫁衣,亓殷要处理政事,正好有空的虞娇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手臂,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看到红痕的游动,颜色极淡,若不是虞娇一直注意着,恐怕都会直接忽略掉。

  狗比闻人无忌!

  虞娇深吸了一口气,用以平复自己想要骂脏话的心情。

  出了院子,正准备去找亓殷的虞娇,刚走到拐角处就立刻被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侍女撞了下,身旁随候的侍女刚想开口责备,虞娇就打断了她。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手中被人塞了一张纸条。

  走到僻静的角落,支开了侍女打开一看,不是闻人无忌那个狗比给她发来的催命符还能是什么呢?

  信上限她三天内给他准信,否则他担心虞娇体内的蛊虫一旦发作,那真真是生不如死,他并不希望她出事。

  放他娘的臭狗屁!

  死渣男,连威胁的话都能说的这么深情款款,可谁不知道他话里透出的意思。

  不下毒,就死路一条!

  念及此,心烦意乱的虞娇一下子就将手中的纸团揪成了一团。

  闻人无忌给她的毒药一共三包,之前浪费了一包,现在还剩下两包。

  这两包要是下给亓殷,保管能给他留个全尸。

  可关键是她下得了这个手吗?

  与此同时,花园中。

  走在亓殷身旁的荀央笑眯眯地望向身旁的亓殷,“再过几日,娘娘体内的蛊虫大约就能除个干净了。但我们定下的计划里,可是从未将娘娘这一变数纳入其中,属下可是之前就查检过娘娘扔出窗子的酒杯里的毒,真叫她喂你喝了,再叫幕后之人一催发,毒入脏腑,恐怕连属下都救不回来,陛下就不怕……”

  闻言,亓殷转头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地看了身旁的灰衣男子一眼。

  “行了行了,陛下不用说了,懂,属下都懂……”

  荀央笑得一脸了然,眼底漫上来的一点忧虑却始终不减。

  “哦对了,先前属下忘记跟陛下交代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细看了亓殷一眼的荀央突然开口道,“固然属下说了陛下与娘娘不可使用第一种办法祛除蛊虫,但寻常男子,总是这样憋着,也容易憋出毛病来,这解决的法子有很多种,不一定咳咳,陛下应该懂得才是。”

  之前荀央是真的没想到,他家陛下竟然这么老实,硬憋着,也不怕憋出事儿来,这纾解的方式多种多样,他了解的就有咳咳,咳咳。

  说完,荀央摆了摆手,深藏功与名地离开了。

  徒留亓殷一人站在原地,仿若被人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此时另一头,终于下定决心的虞娇一脚就踹在了一侧的梨树上,霎时间白色的梨花花瓣簌簌落下。

  算了算了,下踏马的毒,不下了,根本就下不去那个手,更何况她是穿越的,穿越小说她也看过几本,死就死吧,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现代了呢,到时候以她的相貌,再找个帅气多金、百依百顺的男人,也香的很,所以还是别害人了!

  刚走到花窗前,看见虞娇,就听到这么一番心里话的亓殷:“……”

  于是当天晚上,亲着亲着就感觉节奏有些不对劲的虞娇还未来得及反抗,就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直接按到了头顶上方的位置,一时间根本动弹不得……

  大约半个时辰后,木着脸的虞娇下床洗手,一上床,扑上去就在男人的喉结上狠狠咬了一口

  咬着咬着见对方连声疼都没发出的虞娇,到底还是松开了嘴,抬头看着漆黑一片中,亓殷模糊的轮廓,明明早已下定了决心,却还是莫名觉得鼻子一酸。

  “我不管,你对我都那样了,以后这里只能留我一个人,不管什么白月光朱砂痣都给我清理干净……”

  虞娇指着亓殷的胸口,格外的霸道。

  “只有你一个。”

  “就算……就算我死了,也就只有我一个。”虞娇再接再厉。

  “你不会死。”

  亓殷声音微沉。

  “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到呢?我不管,你跟我保证。”

  “我保证,你不会死。”

  亓殷一字一顿道。

  “说得好听……”

  我不给你下毒,我很快就要死了,还是死在闻人无忌那个狗比的手里,也不晓得蛊虫发作起来疼不疼,她怕疼,也……怕死,她其实真的很怕死……什么死了就能回现代,全都是她假设的,谁知道死了要去哪里,指不定死了就彻底消失了,像肥皂泡那样消失了……

  她害怕消失。

  “不会有事的,娇娇,我跟你保证,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亓殷的语气格外坚定。

  而听到这句话的虞娇,眼中顿时掠过一丝迷茫,她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几乎同时,白日撞了虞娇的那个毛躁侍女忽然就从门缝里收到了一张纸条,一得到纸条,她便立刻悄摸摸出了门,直到后半夜,闻人无忌才收到了纸条。

  一看见纸条上虞娇熟悉的字,和上头她表示已经得手了的内容,闻人无忌便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毕,男人猛地将手中的纸条拍在了一侧的案桌上,“好,好得很!亓殷,你也有今天!等着我,大婚之日就是你丧命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眼镜被我踩碎了,可怜我600度近视,200度散光,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耽误到现在,给大家发个红包补偿下啊,然后就是明天应该可以完结这个故事了啊~~

  下个故事:不是纯粹的abo世界,再次声明,是abo世界属性为A的女军团长穿到了甜甜校园小言剧里,跟这个世界的虞娇是个纯正的沙雕不同,下个世界的闻柔则是个沙雕而不自知的女人,一本正经那种,关键人家还不能说她,谁敢哔哔,她就动手,谁也干不过她!

第27章 亡国暴君(二十七)

  翌日, 晨光微熹,鱼肚白的天边仍挂着一点残月。

  可能是因为昨夜临睡前想东想西,后半夜又因为心慌意乱睡不着跟亓殷“黏糊”了好长一段时间, 待黎明时分身侧男人起身之时,只口中咕哝了两声, 连眼角都没睁开的虞娇就裹紧了被子, 滚到床榻的最里侧。

  见状, 亓殷动作轻柔地将她搁在外头的手臂放进了被子下面,低头就在酣眠的虞娇的眉心印下一吻, 转身便往外走去。

  静谧昏暗的书房内。

  面对窗户而站的亓殷,望了眼窗下含苞待放的海棠花上, 坠着的一点晶莹露水。

  这才缓缓打开了墨卫今早寅时,从那位通风报信的毛躁侍女手中截获而来的密信。

  看完了上头因为得知成功下毒,过分激动的男子对于虞娇满纸的爱恋与思念, 和他许诺的暴君亓殷一死,他必立虞娇为后等荒唐诺言, 亓殷嘴角微勾,眼中血色一闪即过。

  “闻人无忌。”

  不重不轻的四个字却带着满满的血腥肃杀之意。

  话毕,他便缓缓将手里的密信凑到不远处微微颤动的烛火上, 眼睁睁地看着卷曲的纸张以最快的速度化作了一片灰烬。

  “倒是叫孤没有想到的是, 北秦的那些软骨头们竟然也硬气了一回, 跟着掺和了进去。也好, 干脆一并清理了, 免得娇娇以后听到一些不中听的话,平白惹得她不开心……”

  若说男子的前半句话还带着浓浓的讥讽杀伐之味,到了后半句,却好似高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 一瞬融成了初春最暖的一汪春水。尤其是提及娇娇二字时,更是透着说不出的缱绻温柔。

  此时仍然睡得香甜的虞娇,根本就不知道她睡着之后波云诡谲。

  彻底睡饱后,自床上爬起来,她第一时间便选择抱着手臂,认真盯了起来。

  虽然这次花费了更多的时间,才看到了手臂上红痕的游动,但它仍然还在啊,并不像虞娇昨夜所做的那场美梦一般,一觉醒来,突得老天眷顾,什么蛊虫不蛊虫的,直接消失不见了,从此她就能零负担零压力的,与亓殷开开心心,没羞没臊地生活在一起。

  可梦只能是梦,残酷的现实完全不讲道理地,抡圆了臂膀就给了她一个响亮亮的耳光。

  直打得完全无视男主闻人无忌的虞娇眼冒金星,战战兢兢,惶惶恐恐,每晚睡觉前都害怕自己第二日再也睁不开眼了。

  于是——

  第二日,虞娇害怕恐惧地睁开了眼。

  第三日,虞娇不安忐忑地睁开了眼。

  第四日,虞娇犹犹豫豫地睁开了眼。

  ……

  到了不晓得第多少日,再次在早晨平安无事睁开双眼的虞娇,一个没忍住,直接就掀翻了不存在的桌子。

  这世上什么最可恶,莫过于钝刀子磨肉。

  这一天天的吊着,她就不难受吗?她是没办事,闻人无忌要是不满意,能不能稍微人道主义一点地给她一个痛快?老是这么下去,她真的很容易得神经衰弱的,听说神经衰弱的人睡都睡不好,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可惜虞娇的心声,闻人无忌根本就接受不到,对方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对此,虞娇不无恶意地猜测,恐怕那人真的是死了呢?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一时间虞娇在心中设想了男主的一千零一种死法。

  虽然不晓得闻人无忌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但自己没出事总归是好的,指不定穿越女都是自带女主光环的,她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感叹,也是有事实依据的,因为她发现她手臂上的红痕出现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从之前的一个时辰,慢慢的变作两个时辰,现在竟然唯有每夜子夜之时才会出现一次。

  这若不是女主光环起了作用,还能是什么呢?

  对此,自幼被父母调教得心理素质相当好的虞娇,终于不像前几日那般折磨自己,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状态了。

  这使得从头到尾都在注意着她反应的亓殷也跟着微微松了口气。

  日子一日日过去,两人的大婚之日眼看着就到了。

  北秦四年,五月初十,宜动土,上梁,纳采,婚嫁。

  身着曳地的长拖尾,黑金二色相间的婚服,回头望了眼长长的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的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转头又看了看铜镜里化着浓妆的自己,和一侧的玉架上,缀满流苏的金色凤冠。

  虞娇一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她这就要结婚了?还是嫁给历史上著名的暴君亓殷,去当他的皇后?

  也不晓得是不是要办喜事的缘故,虞娇发现就连她身旁伺候的宫嬷嬷与侍女们,眼角眉梢也都洋溢着别样的喜色。这使得心中刚刚升起些许忐忑的虞娇,也像是被感染了似的,跟着翘起了嘴角。

  铜镜里的美人微微一笑,叫随候在身旁,见多识广的宫嬷嬷们的眼中也不由得掠过一抹惊艳之色,更遑论他人了。

  她们也算是在北秦的后宫里头待了将近二十多年的老人了,除了现在这位不喜女色的皇帝,前头也伺候了差不多两任。可即便那两任的后宫嫔妾加起来也比不上这样的绝色,唯有陛下传闻中的生母,说不定还能与之相媲美。但无奈那时她们进宫不久,人微言轻,根本就未曾见到那位异国公主的惊人美貌。

  打扮着打扮着,若说一开始虞娇还心情欣赏自己的美貌,可没一会儿她就控制不了地开始打起瞌睡来。

  谁让她凌晨三点半,根本就没睡饱便被人从床上捞了起来,焚香梳洗穿衣打扮,工序一道又一道,尽管这些工序能让她从脚趾头美到头发尖,但实在是太繁杂折腾了。

  在现代她曾作为伴娘参加过她一位刚毕业就结婚的室友的婚礼,她原以为那就已经够累够复杂的,跟她现在的遭遇一比,虞娇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

  她困了,真的真的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