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反派he了 第2章

作者:唐宓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女配 穿越重生

  想来应该要不了一会儿那位传说中的千古暴君亓殷就会出现,然后一眼相中女主燕清,将她和她们这些背景板一起带回北秦,开启后宫佳丽三千,就宠女主一人的剧情。

  吃了玉参丸已经好多了的虞娇则已经在心里思索起自己的后路起来。

  不说别的,她现在出现在了一千多年以前,就知道她现代的身体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回是不一定能回去了。

  既然不能回去,就好好活着吧,若是养好了身体长长久久地活着就更好了,毕竟谁想死呢!

  燕清人不错,又有女主光环,她是不准备掺和她和男主的剧情,原身父亲那么疼爱女儿,想来她要是不愿意进闻人无忌的后宫他也不会逼她。

  虽然手握短命女配剧本,但前景还是一片大好的嘛。

  至于大反派暴君亓殷什么的,她老老实实的不去惹他,他应该根本不会注意到她这个人。

  念曹操曹操到。

  “陛下到!”

  随着一声尖利刺耳的男声响起,周遭哭哭啼啼的声音就像是被人按下了停止键似的,一下子全没了。

  四周安静的仿佛落根针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一片死寂中,一道由远及近,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突兀。

  伴着一片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的逼近,虞娇的眼角余光只瞥到一片黑色的衣摆从她的身侧一晃而过。

  来人的衣摆黑得极深,还有些沉甸甸的。

  意外瞥见从衣摆的尖儿上地下来的一滴血,虞娇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人的衣角之所以瞧着沉甸甸的,分明就是吸饱了血才……

  这得是杀了多少人才有的效果啊!

  想到这里,一股恶寒从虞娇的后背慢慢升起,更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绝不招惹这位爷一下,不,半下。

  与此同时,鸦青的长发微微扎起,两侧却有几缕垂下的玄衣男子,正一步一步往殿中金制的龙椅上走去。

  每走一步,身后总会落下两滴鲜红的血迹。

  随着衣裳窸窣的声音响起,男子转身便坐在了龙椅之上,掀了掀眼皮,这才有功夫朝下方跪了一地的花花朵朵看去。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爹,娘,快要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呜呜呜呜……”

  “暴君不得好死!”

  ……

  几乎一坐下来,种种恐惧诅咒的声音便无孔不入地直往他的耳中钻来。

  早已习惯了这些嘈杂的亓殷连眉头都没皱上一下,继续毫无波动地朝下方看去。

  便是这时,他忽然发现底下跪着的女人当中,竟有一位叫他没听到一点心声。

  起了点兴趣的男子刚想朝那位月白衣裳的女子看去。

  另一头,也不晓得是好奇心还是名人效应的缘故,虞娇偷摸抬了抬眼,虽然不能招惹人家,但看看这位千古暴君到底长什么样还是可以的吧!

  她就看一眼,就一眼……

  只见金色龙椅之上的男子,身着一袭玄黑色的衣裳,内里却是灼目的红,剑眉浓黑,鼻梁高挺,眼窝深邃,肌肤莹白,脸颊右侧却划了一道血痕,如同上等的白壁上出现了一道瑕疵,不仅没有形成瑕疵之感,相反却现出另一种残破之美。

  最叫虞娇惊愕的是,这一位史书上的记载竟然没出错,因为亲生母亲是北疆胡姬的关系,真的是天生异色瞳,一绿一紫,仿若世间最澄澈的琉璃。

  这叫内里是个不折不扣的lsp的虞娇哪里还控制得住,当即就在心里怒吼出声——

  “卧槽,帅比,我可以!!!!”

  猝不及防炸到耳朵,亓·自幼就会读心术·将来的千古暴君·殷:“……”

  作者有话要说:  注:男主亓(qi二声)殷。

  虞娇:嗐,谁还不是个lsp(老色批)呢?

  亓殷:长这么大,就没碰到过路子这么野的!

第2章 亡国暴君(二)

  长这么大,虞娇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位在她的审美点上疯狂蹦野迪的男人。

  一时间,什么断层顶流,什么二次元男神全都被这个喜新厌旧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抛到了九霄云外,脑中彻彻底底被我可以三个字疯狂刷屏了。

  刷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的视线再次不小心扫到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时,岌岌可危的理智才终于又占领了她的脑子。

  恢复理智的虞娇顿时垂下眼眸,露出一副乖巧可人,绝不会引起人注意的鹌鹑样,实则心里的小人早已开始疯狂捶地。

  嗷嗷嗷,这样的美貌是真实存在的吗?真的不是女娲的炫技之作吗?

  就这样一张脸,还一心一意只宠你一人,女主也能坚定地拒绝……

  想到这里,虞娇下意识瞥了一眼跪在她身旁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脊背挺直的燕清,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了一句真汉子!

  可能这就是人家之所以能成为女主的原因,面对美色诱惑,毫不动摇,一颗真心向男主,换成她肯定……

  额,这样的带刺玫瑰,她这种性格糟糕的短命女配恐怕是无福消受的,偶尔看看欣赏欣赏就算了,真的碰了扎她一个头破血流可能都算轻的,所以还是不了吧。

  是呀,性格糟糕。

  别看虞娇心里活动这般丰富,但其实她这个怂包只敢在心里或者在网上那个谁也不认识她的环境里过过嘴瘾。

  真的与外人交往,她向来都是胆小又畏惧的,甚至还有些社恐,不然也不会跟青年才俊那种普却信相处,也动不动都脸红出汗了。

  这一点可能跟她自小到大的生长环境有关。

  因为父母都是老师,看了太多漂亮女生青春期的时候经受不住诱惑,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堕落的事例,尤其是她以前还有个跟人私奔的表姐。

  虞娇又自小生得格外好看,自然而然对她的看管一年比一年严苛,唯恐虞娇一步踏错就叫外人看了笑话。

  男同学就不说了,嘻嘻哈哈、不稳重的女同学同样拒绝来往。

  从小虞娇就是父母让干嘛就干嘛,让好好学习就好好学习,让不交朋友就独来独往,让日记本给父母看就看,甚至还批改。

  虞娇活成了父母眼中最标标准准,乖乖巧巧的提线木偶,唯一的叛逆还是大学认识了那帮贴心的室友后才开始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中逐渐闷骚起来。

  明明父母让她回老家考公务员,离他们近点,她却平生第一次不听话地选择了在外地工作。

  可能正是因为虞娇的反抗才叫她爸妈感觉受到了忤逆,连装病这种借口都想出来了,就为了骗她找个本地人相亲结婚,再次回到他们的控制之下。

  这般想着,虞娇的指尖下意识地抠进了自己软嫩的掌心当中,微微有些刺疼。

  穿越后这两天一夜,虞娇已经尽量努力不去想她在现代的父母。

  因为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世后那两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其实以前被控制得狠了,实在太孤独痛苦的虞娇也不是没想过拉开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总是害怕胆小,谁曾想意外竟然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呢。

  不晓得她离开后,那两人会不会后悔他们想当然的决定。

  应该不会的,因为在他们眼中,父母是永远不会错的,都是在为她好嘛。

  虞娇轻哂。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看美人吧,美人使她心情愉快。

  仗着了解剧情,知道此时的反派暴君亓殷的注意力肯定全在女主燕清身上,完全不会将她们这些人形背景板看在眼里的虞娇,再次偷偷摸摸地抬眼朝上头看去……

  下一秒,她就与一双子夜寒星一般的眼眸对视到了一起。

  毫无准备对上的一瞬间,虞娇甚至都怀疑她的心脏是不是就此罢工不再工作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虞娇垂下了眼。

  面上看不出来,肾上激素却在这一瞬间飙升,孱弱的心脏在胸腔疯狂又剧烈地跳动着。可以说刚刚那一瞬,跟看恐怖片时以为恐怖片段过去了,睁开眼却与boss正好打了个照面不相上下。

  捏紧了小拳头,虞娇早已在心里各种卧槽了起来。

  不是,不是,怎么就这么寸呢?

  她刚刚差点没被吓得心脏骤停好吗?

  还有,这个反派男二怎么回事?

  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一门心思在女主身上,觉得她好特别好不做作,跟她们这些庸脂俗粉一点也不一样吗?你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看就看了,为什么非要挑我看你的时候看过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虞娇在心里恼羞成怒地大喊道。

  喊完之后,虞娇再次在心里回想起刚刚的惊鸿一瞥来,她还是不明白,剧中从来对女配不假辞色,甚至还差点弄死她的反派为什么要看她?为什么?

  虞娇脑中乱糟糟的,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甚。

  没别的原因,她怕死。

  这位爷不管是在史书里还是电视剧中可都是不好相与的主儿,更是那帮重典重刑的皇帝里头的佼佼者,砍手砍脚,点天灯,剥皮揎草等等酷刑都是从他手里“发扬光大”的。

  没有女主光环,她真的怕……

  还有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才引来了这位大佬的注意啊?

  就在虞娇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各种复盘亓殷出现后,她所有的言行举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之时,玄衣男子身侧躬身垂首的白衣宦官见自家主子坐下来半晌都没什么动静,微顿了顿,还是隐晦地偏头瞥了一眼龙椅上的亓殷。

  然后他就愕然发现自家这位向来对任何女色都提不起什么兴趣的陛下,此时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下方跪着的某个女子。

  尽管他的表情依旧与往常一样冷冰冰的,可宦官是什么人,一注意到亓殷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指骨在金扶手上轻叩的声响,他就已经知道他定是起了兴趣。

  想到这里,宦官下意识朝下方看去,却只看到了个白衣女子恭恭敬敬的跪姿,和跪在地上垂至地面的乌黑长发,因为低着头的关系根本看不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可光看那身段就知道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仅看了一眼,年轻宦官便立刻收回视线,继续着之前躬身垂首的姿势,绝不在心里多嘴评价一句。

  这是他从跟了这位陛下半年以来自发养成的习惯。

  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陛下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眸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奇异,往往只是轻飘飘地看上你一眼,就像是能一眼看到你心底里似的,仿佛你心里想些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这样惊悚却又莫名的感觉使得宦官当着亓殷的面,很多时候连心里活动都要谨记谨言慎行四个字。

  毕竟在他前头可是已经足足死了五位内侍了,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曾经伺候了三任北秦皇帝的前总管大人,谁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怎么得罪了陛下。

  也正是他这般的小心谨慎,才使得他成为待在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陛下伺候最久的一人。

  不同于宦官的淡定谨慎,此时跪在下头能清楚地感觉到那道凉丝丝的视线仍落在她身上的虞娇,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为什么还看她?她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