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 第124章

作者:枝呦九 标签: 爽文 穿越重生

  说到这个,他忍不住跟黄誉道:“崔夫人真是厉害,她的记性很好,一个单词只要看一遍便会了,霍布森说她明年的时候,估计就能跟他畅快对话了。”

  因秦宽母亲的缘故,秦宽对这些出来做事的女人十分有好感,他道:“我忙的很,到时候崔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情,便可以来找我,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

  黄誉就被这惊喜吓着了。此时顾不得秦宽说的是崔夫人还是黄夫人,都一口应下,“是,是,我回去后跟她说。”

  秦宽便觉得跟这人无话可说了,明明崔夫人看起来十分大方自然,怎么嫁了个丈夫,畏畏缩缩的?

  还不如他的大儿呢。

  他走了,黄誉就快速的谢绝来跟他攀交情的人,带着儿子回家。坐在马车上,他回想刚刚的一切,觉得自己还算是谨慎小心,倒是儿子,太过于冒险,竟然提起了之前的事情,万一秦宽大人忘记了或者以为他们是攀关系的,那该如何?

  他儿子倒是道了一句:“阿爹,你过于谨慎了,我们是在交谈,不是在攀关系,是他先朝我们笑的,说话间带出来的事情,只是闲谈,若是避而不谈,那下次,我们再次相见时,或者阿娘跟他见面时,又该如何解释第一次见面没有道谢的话?”

  他道:“我们只做我们要做的事情,至于他觉得我们是攀附还是真诚,就是他判断了。”

  黄誉不觉还被儿子教训了一把,先是气道:“你何时学的满嘴的歪道理。”

  又气笑了,道:“算了,跟你阿娘学的。”

  反正回去就跟崔明桐道:“你算是出名了。”

  崔明桐正在学西方语呢,白了他一眼,道:“别打扰我。”

  黄誉就道了一句,“以前我觉得你考不上技术学院商部,但是现在觉得,你没准还真能考的上。”

  崔明桐就觉得他实在是粘人,拿出一套小学试卷给他,道:“你没事就去做题目,别烦我。”

  黄誉:“……”

  做就做,他还不信了,难道他就比不过她吗?

  大不了,他也考技术学院,他也是做生意出来的,要是去商部,他比她行。

  于是拿着笔,奋力的弄懂什么是x什么是Y去了。

  ……

  西州。

  公孙尧回去之后,西州的边境主将便换了人巡逻。

  沈柳看过几次,道:“他比公孙尧没用多了。”

  玉珠儿叼着一根草,努力的瞪大眼睛,不让自己闭上。

  她昨晚上研究了如何打楚国的又一大法子,越研究越兴奋,直到天亮才闭上眼睛,然后又爬起来巡逻。

  但是即便她如此努力,这仗还是没打起来。

  她真不懂,一个将军想打仗怎么了?

  怎么就是打不了!

  沈柳就劝道:“去年大灾,结果我们收了一个鲁国,粮食分了出去,而且去年即便种子再好,我们用水渠和水坝灌溉的水也是不够的,所以粮食减产,你没瞧见吗?我弟弟都不好意思写信来了,所以啊,朝廷的粮食不够我们打下一个国的。”

  这个理由已经说了很多次,第一次玉珠儿信,第二次玉珠儿信,但是第三次,她就不信了。

  “你总说水稻水稻,但是我们还有红薯和黄豆啊,即便是打下一个楚国,我们的库存都是够的。”

  沈柳被拆穿了,也不尴尬,只道:“但是,行军打仗毕竟是要粮食的,你要知道,一旦打起来,那就是烧粮食的很。”

  玉珠儿不耐烦的很,“你快点说吧,别总在这里东扯西扯。”

  沈柳就道:“皇太女殿下说过,仇恨是一把刀,特别是举国大仇。”

  他看着对面道:“皇太女殿下还说,任何的侵略战争都是有罪的,都是不能用输赢来洗白的。当时,楚国秦国跟我们的情况不一样,秦国是率先举起了屠刀,对楚国的平民百姓,进行了屠杀。”

  他道:“当时,楚国进行反抗后,秦军对打下来地方,烧了,砸了,抢了,当年,楚人多少姑娘和妇人,进了秦人的军营。”

  这话不用说完,玉珠儿便知道了。

  是军妓。

  这群畜生。

  她也曾听闻过,当时就对秦人的军纪很不喜欢。

  她喃喃了一句:“狗屁的强秦。”

  之所以说是强秦,是因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前秦分为七国,秦国就是当年的皇室分化而来。

  秦国皇室姓齐,齐家皇朝依旧保留到现在,也是有实力的。

  他们自从分化成七国之后,便痛定思痛,开始了兵队强国的路线。他们的兵队确实强,秦国举国之力打出来的。

  如今,强秦和楚国要联合起来打他们,即便他们禹国强大,也不一定打的赢。打仗,就跟游泳一般,越是会游泳的人,越会溺死,皇太女殿下说,他是个打仗的天才,但是越是天才,就越要自省,不能自大。

  “所以皇太女殿下说,如今的局势,早已经成了……不是我们打下楚国和秦国,就是秦国和楚国打下我们。”

  “于是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慢,不能急匆匆的挥着刀就过去了。”

  他坐在马上,勒着缰绳,道:“等吧,等秦楚两国的仇恨燃烧起来,那时候,我们才好动手。”

  ……

  楚国。

  当春耕开始,秦楚便蠢蠢欲动了。

  楚愿跟母亲道:“阿爹真是太急了,禹国还没开始,他们就带着炸药准备去炸禹国。殊不知,那炸药就是禹国做出来的,难保没有后手。”

  “况且,禹国一直都没有动手,只做自卫的姿势,我们楚国直接跟秦国联盟,邀请秦军过境,直压禹国边境,难道就不怕人诟病吗?”

  齐夫人便道:“我哪里知晓他们,只知道要为你们做打算了。”

  她道:“阿愿,你是个聪慧的孩子。你的兄弟姐妹们,阿娘都要送走了,唯有你,怕是要立在人前,做个靶子,你,你愿意吗?”

  楚愿点头,“阿娘送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希望禹人的将军好一点,不杀战俘。”

  楚天齐刚进去,就听见这句话,脸色一黑,道:“胡说八道!”

  “秦国和楚国一起攻打禹国,难道就一定会输吗?”

  楚愿将书一扔,道:“父亲,你也不想想,人家秦国跟我们楚国是什么关系?我们楚国之民,就是愿意死在禹人的刀下,也不愿意跟秦国一起。”

  他道:“即便是公孙将军家,也是有家人死在秦人手里的,父亲难道忘记了,您当初去游说鲁国和燕国是怎么说的吗?国仇无以为报,只拼命尔。”

  “阿爹,当初楚人之所以能打走秦人,是因为哀兵必胜,我们为了赶出去秦军,只要是个人——老人,幼儿,妇人,都带上刀,拿着锄头,镰刀,石头,用身体为大军开路。”

  “当初的秦刀,因为杀楚人都杀卷了,他们的身上沾满了楚人的血,如今,你又觉得自己说服了你的将领们接受秦军,所以他们就可以说服自己的士兵们接受秦军。”

  楚愿摇头道:“阿爹,不是的,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仇恨,不是你们说几句禹人马上要打来了,我们要保护自己的家国,就可以让人乖乖听话的。”

  楚天齐却觉得不是。

  “你还小,不懂,禹人有一句话很对,阿爹如今说给你听。”

  他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跟秦国如何,那是后面的事情,现在,作为一个君主,我首先要做的是如何保护我的家国不被禹国所破。”

  “禹人狡猾,你看它不吭不响,但是没有伤多少人,就将鲁国给打下来了。”

  楚天齐道:“我们楚国,就在他们的旁边,禹国的皇太女有统一六国之心,我们不去打他们,他们也会打我们,总之是个死局,为什么不拼一把呢?”

  站在一个皇帝的角度,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秦楚之仇,终究可以化解,但是楚禹之争,他势在必得。

  而他信誓旦旦,秦人却也有自己的担忧。

  “我们一定要去吗?”一个小兵道:“我跟哥哥两个人当初来参的军,如今只剩下我一个,我恨楚人,就是他们的公孙将军杀的我哥哥。”

  “……嘘,你别这么说,将军不是说了吗?要是我们不帮楚人打禹人,那就是禹人把楚国给吞了,然后来打我们秦国了。”

  小兵就撇了撇嘴,“我哥哥尸骨未寒呢。”

  且……他有些迟疑。

  他兄长死于楚人的刀下,但是楚人的士兵,死在他们的刀下更多。

  当初那战,可是在楚人的地盘上打的。

第79章 秦楚那点事情(抓虫)

  秦兵过境时, 正是四月初。

  四月初,万物复苏。

  但是秦兵过楚国第一座城池的时候,万物复苏的同时, 还复苏了死在秦人刀下战士的坟头草。

  春分后的清明才过去一月,但是已经除过的草又开始涨。

  涨, 涨, 涨, 楚人的心里,也有什么在涨。

  秦国的兵队从这座城池经过的时候, 楚人便开始了他们的注目礼。

  这眼神里,又恨不得杀了他们的, 也有迷茫的。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拼了命,好不容易赶走了这些人,结果他们过了几年, 又回来了?

  秦人踏足的每一片土地,都是他们的家人用血裹着泥浆, 用尸体铺着长路,一点点的铸就成。

  秦人背上的弯弓,手里的大刀, 胯下的烈马, 都曾经射穿过弟兄的胸膛, 砍掉过他们家人的头颅, 拖行过老人孩童和妇人。

  他们高高在上, 践踏过楚人的灵魂和肉体,如今他们却要回来了。

  一位老者哭起来。

  旁边的人就劝道:“皇上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楚国免受禹国战乱,你也不想我们像鲁国一般亡国吧?”

  老者却道:“非是我想哭,而是刚刚一闪而过, 似乎是看见了杀我儿的人,想起了从前。。”

  他擦擦眼泪水,道:“老先生不知,我做了四五年的噩梦了,梦中,秦国的战马拖着我的儿媳妇跑,我孙儿被绑着手在后面追,他喊:娘啊,娘啊,你们别扒我娘的衣裳——”

  这话一出,便有人恨恨的道:“这群禽兽,他们被攻打退出边境的时候,还抢走了不少的妇人,将人衣裳扒了,裸着拖行,实在是可恨。”

  旁边的人便又道:“听闻那是秦国一位将军的恶行,其他人不这样,那将军已经被撤职查办了,如今来的,都是有军纪的人。”

  老者惨笑着道:“老先生,道理我都懂,可是小老儿的心痛啊。你们总说禹国如何,可老朽这条命,就是禹医给救回来的,可是小老儿的五个儿子,老妻,孙子,儿媳们,都是让这群畜生给杀了的!”

  那被称呼为老先生的人便顿了顿,道:“陛下自有陛下的打算,若是秦人不来援助,我们楚国单独跟禹国对上,根本没有胜算的把握,我们只有跟秦国联盟,才能做到胜算啊。”

  老者:“老先生,我都说了,道理我都懂,您看,老汉我规规矩矩的,既没有朝他们吐唾沫,也没有朝他们扔石子,我只是哭了哭,我只是哭我死去的一家,我最小的孙子,才不过三岁,就被绑着跟马,一路拖行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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