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47章

作者:玖拾陆 标签: 爽文 HE 穿越重生

  温宴走出屋子,把门带上,声音没有放低,问:“怎么说?”

  “撇得干干净净,说是从来没有叫这小子干这些。”

  淮山看着关上的房门,虽然晓得大概是这么个结果,可……

  “温姑娘,您看这事儿吧,哎!真不是撇清,确实是不知情。”

  淮山一愣,他听见了管家爷的声音,这位是小伯爷跟前做事的,别说他们这些下人了,主子对他都很客气。

  府里让管家爷来过来,兴许事情还有转机?

  “淮山是家生子,也是府里大家伙儿看着长大的,只是没想到,长成了这样。

  小伯爷也懊恼呢,若不是边上人教唆着,小公子现在不会这么不懂事,以前是领着小公子吃喝玩乐,现在更厉害,杀人都敢了,打着伯府的名号,坏伯府的声誉,这些人,都是伯府的蛀虫!

  衙门办事讲究证据,证据确凿,那该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

  如果淮山没有落网,我们伯府也会把他送到府衙来投案的。

  温姑娘,伯府数次失礼,还请您见谅。

  听闻贵府老夫人身体好多了,改日,我们小伯爷与夫人定备一份谢礼,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不敢让贵府来赔礼,谁知道是不是又一场算计呢,”

  门外,哪里有什么管家爷,只有温宴和隐雷两人。

  前回去顺平伯府,还真是没有白走一趟,如果有需要,温宴现在一人就能把季家上下的戏给唱全了。

  霍以骁说得没错,李知府若跟来,定要被温宴自说自话的本事给吓着。

  温宴回到屋里,重新关门,寒风也被挡在了外头。

  她倏地就领会了霍以骁刚才的意思。

  他问的是,天寒,黑檀儿不在温宴怀里给她取暖,算哪门子成精了的懂事猫。

  再往下品,既然怕冷,还不抓着黑猫,你是不是傻?

  品到最末端,其实都是关心。

  温宴弯着眼儿笑了笑,然后收拾好情绪,转过身来,冷冰冰地看了淮山一眼。

  淮山窝在地上,肩膀抖动。

  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他是家生子,怎么可能不懂这些。

  只是他从前自以为是,认为爹娘曾经在主子面前有些体面,而他跟着季究,也是其他人巴结的对象。

  季究两次落水,鞍前马后伺候的人手全被伯夫人罚了个遍,只有他,挨了几句骂,就脱身了。

  他本想着,管家爷来了,兴许会替他周旋周旋,结果却听了这么一番话。

  所有的侥幸一下子给撕了个粉碎,露出了血淋淋的现实。

  他再给主子们拼命,出了事儿,也只会被一脚踢开。

  他是没能耐,可季究又有什么能耐呢?

  唯一的本事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吗?

  他好羡慕啊……

  “行了,”霍以骁冷冷开口,见淮山循声看过来,他懒懒打了个哈欠,“把他拖到大堂去,早些审完,爷困了。”

  淮山死死盯着霍以骁,隐雷把他提起来时,他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

  这也是个会投胎的。

  能在伯府目中无人,能在府衙吆五喝六。

  他很嫉妒!

第57章 就该这么治她(小摟子万币打赏+)

  大堂上。

  淮山垂着头,看起来很是老实。

  李知府问什么,淮山就答什么,不止没有耍花招,还主动交代了很多细节。

  他几次去看奋笔疾书的师爷,就怕他记的没有淮山说的快。

  天竺寺那日的来龙去脉都被铺开。

  季究头一次落水后,伯夫人让小伯爷夫人去侯府,结果吃了一顿排头。

  衙门话里话外的,让他们没有实证,就别给温宴泼脏水。

  季究骄横惯了,越得不到的,越眼红,说什么都要娶温宴。

  伯夫人经不过宝贝孙子磨,又恨桂老夫人不识抬举,就让季究自去行事。

  季究行的就是这样害人的事,

  他琢磨了一整天,交代淮山去办。

  淮山说完,看了李知府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知府握着惊堂木,心跳如雷。

  霍大人的侄儿到底跟淮山说了些什么,能把人吓成这样子?

  甚至于,他都没有在话语里小心引导,淮山就把季究给说了个底朝天。

  李知府哪里还敢问,他再多问一句,淮山指不定把季究早几年干过的混账事都吐出来了。

  思及此处,李知府又去看霍以骁。

  这人是真狠啊!

  不把季究摁死,他就不收手了。

  季究是倒了血霉,被这么一位爷给惦记上。

  淮山一连交代了大半个时辰,其中亦有季究伙同曲家兄弟欺男霸女的旧事。

  全说完了,衙役把淮山押进大牢。

  淮山从地上被架起来,踉跄着出去,他最后看了霍以骁一眼,露出了个阴森森的笑容。

  不都是投了个好胎的吗?

  那就比比,是巡按家的公子厉害,还是伯府的公子厉害。

  他就算是死了,也要看看这两人谁摁死谁。

  李知府的脑袋如斗大,收拾了案卷,交给霍怀定过目。

  前回温宴跟他说什么来着?

  什么事都由苦主做了,那还报官做什么,知府的位子,猫坐猫都行。

  当时,李知府可是被温宴这话气得够呛。

  现在回忆回忆,好像也没有说错。

  这家苦主比凶手都凶,仗着衙门有人,恐吓、利诱,什么手段都来,他就只要在这儿坐着,看苦主忙碌就行了。

  临安衙门是他的地方,但不是他的舞台。

  他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霍怀定仔细看完,道:“明日一早,把季究叫来问话。”

  李知府木然点了点头。

  温子甫给霍怀定道了谢,走出来拍了拍温宴的肩膀:“宴姐儿,这案子能抓到凶手,是你的功劳,也是霍公子的功劳。

  叔父心里都有数。

  按说呢,这样的大恩,你祖母、叔母都得向霍公子道谢,但是,都养着身体呢,道谢也没有自己不挪步,反请人登门的道理。

  他看着不拘小节,想来不喜欢我们这些半老头子的繁文缛节。

  这样,叔父出银子,你请他们兄弟在城中各处观个景、走一走,临安还是有不少值得看的地方。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叫辞哥儿作陪,地主之谊总要尽的嘛。”

  温宴乖顺地听温子甫说话,越听越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叔父心里都有数”,到底有数了什么?

  有数她的功劳,还是有数她天天追着霍以骁跑?

  她怎么觉得是后者呢?

  莫非温子甫已经察觉到了霍以骁的身份,拿银子给她开道,让她千万别错过了这只香饽饽。

  “地主之谊要尽,道谢也是要谢的呀,”温宴笑盈盈的,“叔父若是觉得不好开口,就把陈九鱼押回府里让祖母认一认,霍大人不一定会亲自到府、督办认人这样的小事,但我应当能说动两位公子一道去。”

  案子这么清楚了,本没有让桂老夫人认凶的必要。

  可听温宴这么一说,温子甫以为太有必要了!

  认认认!明儿就得认!

  他家这侄女儿真是太会想了!

  同样是温家的姑娘,宴姐儿怎么比慧姐儿、婧姐儿机灵这么多!

  生女当如……

  罢了!

  他自知比不过长兄。

  问题出在他这个当爹的身上,不能嫌弃两个女儿。

  温宴走出大堂。

  霍以骁和霍以暄站在天井里,低声交谈着。

  听见脚步声,霍以骁偏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