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29章

作者:玖拾陆 标签: 爽文 HE 穿越重生

  不答就不答吧。

  追问下去,小狐狸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编故事,听着更糟心!

  偌大的京城,想寻人不是易事。

  霍以骁看向蹲在墙头的黑檀儿,啧了声:“猫鼻子不能当狗鼻子用。”

  黑檀儿正舔爪子,闻声顿住了,而后从墙上一跃而下,一巴掌往霍以骁肩膀上招呼。

  霍以骁闪身避开。

  黑檀儿落在地上,打了个滚,极其不满地叫了两声。

  温宴把它抱起来,一面顺毛,一面说好话:“把人找到,别说两条鱼了,你肚子能吃多少就有多少。”

  黑檀儿嘀嘀咕咕了一通。

  霍以骁看着那一人一猫,就此达成协议。

  胡同口,隐雷备了马车,霍以骁和温宴前后上去,回到了霍家外头。

  霍以骁交代隐雷:“知会伯父和伯母,让家里人都出去找,就说是‘伯母突然病倒了,急着找儿子’。”

  隐雷应下。

  黑檀儿从帘子里头跳出去,几个跳跃落在马背上。

  马儿不安地踢着蹄子。

  黑檀儿不管,呜噜呜噜了两声,算是安慰过马儿了,然后前爪一伸,指了个方向。

  车把式:“……”

  这猫什么意思?

  车厢内,霍以骁道:“照它指着路走。”

  车把式:“……”

  这猫还能指路?

  乖乖!大半辈子了,只听说过老马识途,从没有见过猫儿比划路线的。

  他真是见识太浅了。

第159章 总要选一个

  黑檀儿指挥着车把式,在京城大街上行驶。

  最初那段,也许是气味浓,它指的很顺。

  待从城北跑到了城东,每一处路口时,都要等候一会儿,黑檀儿才能给出方向。

  越行,越远,也越慢。

  终于,黑檀儿亦无法再判断,跳回到车里,冲温宴喵了一声。

  温宴对霍以骁道:“它不确定方向了。”

  霍以骁皱着眉头下车。

  事实证明。

  猫鼻子比起狗鼻子,还是差了一些。

  可惜,现在不是逗猫玩儿的时候,不然他肯定得好好笑话黑檀儿。

  温宴也跟着跳下了车。

  城东这一带,温宴从前很少来,一切都显得陌生极了。

  霍以骁确认了一下位置,突然灵光一闪,问车把式道:“这里离京卫指挥使司的衙门是不是很近?”

  车把式道:“衙门就在前头,拐过两个弯就到了。”

  霍以骁示意温宴回马车上,道:“走,去看看徐其润今儿当不当值。”

  徐其润,惠康伯的次子,是惠康伯世子的胞弟。

  他们亲兄弟,弟弟总知道哥哥平素喜欢在那家酒肆宴客了吧。

  即便徐其润不在,衙门里的其他人也多少了解他的喜好与去处。

  比霍以骁和温宴在这一带转悠强多了。

  车把式驾车到了衙门外。

  霍以骁身上有出入宫门的腰牌,即便衙役不认得他,也会行个方便。

  能随意出入皇城的人,难道还进不了他们这衙门嘛。

  “徐其润在不在?”霍以骁问。

  衙役往里头报了,很快,徐其润大步流星的出来。

  见了来人,又瞧见外头那辆眼熟的马车,徐其润心中泛嘀咕。

  这人是来秋后算账的,还是来打了招呼,说他今晚上又要夜游京城了?

  徐其润拱手:“四公子。”

  霍以骁示意徐其润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旁。

  霍以骁道:“令兄今晚上叫了霍以暄吃酒。”

  徐其润“哦”了一声。

  请就请了呗,多寻常的事儿,四公子难道是没有受邀,不满意了?

  “他平时多在哪里宴客?”霍以骁问。

  徐其润打量着霍以骁,答得模棱两可:“不一定。”

  霍以骁只好道:“他母亲突然病了,这会儿急着寻人。”

  徐其润明白了。

  早说嘛,他还以为霍以骁要去掀桌子呢。

  “他们今晚上应是在沧浪庄,离这儿也不远,下午时叫过我,我夜里要当值就没有去,”徐其润道,“四公子稍等,我交代一声,引你过去。”

  说完,徐其润走回去与衙役们说了两句,又走回马车边上,一把掀开了帘子。

  车厢里。

  一姑娘、一黑猫,两双眼睛,落在他身上。

  徐其润手一抖,帘子险些落回去。

  到底是练武之人,反应快,帘子架住了,自然也看清楚了姑娘的模样。

  有些眼熟。

  再一想,那不是温宴嘛!

  他以前随父亲去平西侯府上时,遇上温宴与侯府的姑娘们,彼时遥遥打了照片。

  是了,顺平伯告御状,他也有些耳闻,说四公子与温宴关系好,原来是真的。

  这个时候了,孤男寡女一辆马车,尤其是四公子急着找人时还带着温宴,可见一斑。

  徐其润退开两步,等霍以骁上了车,他直接往车把式边上一坐。

  他一个指路的,才不去车厢里头凑热闹呢。

  说是不远,马车过去也走了一刻钟。

  离得近了,黑檀儿察觉到了霍以暄的气息,时不时咕噜两声。

  沧浪庄似是谁家私宅改作的,做熟客生意,附近无其他酒肆客栈,从外头看去,黑乎乎的,不晓得今日是不是迎客。

  好在徐其润熟门熟路,引着车把式绕到侧门,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庄子。

  又行了一小段,顺风吹开丝竹乐声,知道这里头正热闹。

  温宴撩着侧边帘子往外头看,高大树木影影绰绰。

  她有看向霍以骁,见他眉心皱起,神色凝重,她抿了抿唇。

  “骁爷,”温宴道,“知道我以前为什么要半夜爬庄子屋顶了吗?我就怕我在的是这种庄子,又大又黑,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霍以骁:“……”

  这时候还有兴致说笑话……

  哼一声都算给面子了。

  马车停下时,行酒令的声音已经很是清楚了。

  霍以骁跳下车,跟着徐其润进去。

  走到雅间外,还未及推门,就听到里头噼里啪啦、瓷器落地碎了一片的动静。

  徐其润一怔,推门的手顿住了。

  里头,有一人尖声尖气道:“怎么犹犹豫豫的?”

  “这样不好吧……”

  “是不好,要么他不好,要么你们不好,总要选一个?”

  “这……”

  那尖声尖气的声音里,满满都是讥讽和嘲弄:“不肯选?已经三催四催了,还这么磨磨蹭蹭!我能等,主子们不能等了,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我让人牵头摆局,我把人叫来了,我还把人灌醉了,就剩下最后一步了,你们还推三阻四的!怎的?连毒都要我来喂,你们就看着,这算哪门子的投诚啊?诚意呢?”

  连毒都要我来喂?

  喂毒!

  不止是霍以骁愕然,连徐其润的脸色都变了。

  徐其润冲霍以骁摇了摇头,示意里头说话的几人的声音,他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