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 第139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年代文 逆袭 穿越重生

  男人有了性病不跟妻子说,那就不是人了。

  “你真得性病啦?嫖就算了,我当你是坨狗屎,但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个流氓,穷臭当兵的,要不是我妈给你本钱做生意,你跟街上那些臭卖十三香的有啥两样,冯育你他妈的……”因为冯育的一声不吭,米雪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了起来。

  她本来就有猜测,阎肇一句话把这事儿给坐实了。

  现场一片混乱。

  但米兰还嫌不够,出来吼了句:“姐,姐夫拿走了妈多少,至少有10万吧,他真得性病啦,小哈有吗,他给小哈染上了吗,杀了他,我要打死他,报案,找警察,抓这个负心汉!”

  米兰姐妹在掐打冯育,王戈壁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的,一脸惊愕的看着俩女儿,想站起来,腿太软站不起来,于是突然爬着,极其迅速的,像条老狗一样爬向阎哈,掰着孩子的脸,眼皮,甚至刷的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在孩子的尖叫和哭声中看着那个小鸡仔儿,仔仔细细的看着。

  这母女仨没有因为钱翻过脸,甚至孩子都可以送来送去,她们是母女,这世间最亲的人,从小失了丈夫,父亲那座大靠山,齐心协力,都在努力把日子过的更好。

  就此刻,她们还在齐心协力力挽狂澜。

  但性病是压垮她们的那根稻草。

  钱带来的好处真多啊,奢侈品,名牌包,高级饭店的享受,以及那个天堂似的美国梦。

  可也有她们无法忍受的东西,性病,毒 品,男人不止烂了自己,很可能会染给她们,染给孩子,她们拥有大把的金钱,她们即将奔赴美国,可她们因为一个性病,很可能会万劫不复。

  在场的人耳朵又没聋。

  王戈壁光给大女婿就给了十万,她倒军需赚的肯定比十万多吧。

  目前普通士兵一个月的津贴280。

  阎佩衡他们级别高一点,一月也才500块。

  他们吃着白菜,怜惜着的弱妹妹王戈壁却能供女婿吃得起白粉嫖得起娼。

  何其可笑。

  崔部长和陶司令员也无法再为王戈壁说什么了。

  不,可以说他们脸上的神情简直就像踩到了狗屎一样。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阎佩衡的目光穿过人群。

  在电梯旁,临窗暖气片上坐了三个孩子,默默的坐着,惴惴的。

  俩男孩正在跟小女孩说着什么,小女孩突然抬头看他一眼,立刻别过了眼睛。

  他也立刻别过了眼睛。

  他想起阎星死后,苏文曾说:“佩衡,你相信我,那只是个意外。”

  那是她唯一的辩解,他没有相信,他的心被自卑,猜疑和嫉妒完全懵蔽。

  可要是他愿意像信任王戈壁一样信任苏文,她现在肯定活着,他们相伴到老,于这人世间还会一起看到那个曾经失去过的孩子的呀。

  所谓的深爱在信任面前是那么的不足为道,难怪妻子永不原谅。

  可他直到如今才明白。

第92章 好好说话(我要卖毛片)

  今天天已经很晚了,隔壁闹了半天,毕竟米兰的病没发起来,而且看她撕人打人,比原来更加精神百倍,也就没人急她了。

  反而阎佩衡觉得心脏不太舒服,早早进了家门躺床上了。

  携带大麻进军区的冯育当然已经被政治部的人给控制了。

  王戈壁母女依然出不去这个家属院。

  但她们母女也不愿意出去了,她们险些就可以出去,带着大笔的钱从此直飞美国,但此刻那个美国梦也不重要了,此刻她们去了内部医院查身体。

  米兰一开始还是镇定的,毕竟有病的是冯育,性病要靠性来传播,她估计自己和王戈壁没事。

  抽血时一个护士问医生:“性病是不是共用一个厕所也能传染?”

  “随说机率不大,但马桶和淋浴都有可能,所以以后可把男孩子们管严点,现在外头乱,野鸡大都带病。”医生接了一句。

  简直造孽!

  要是普通的单元楼还罢了,这电梯房是王戈壁处心积率争来的,抽水马桶淋浴器全是标配,米兰和王戈壁就算跟冯育没有性接触,至少共用过一个厕所。

  想到这儿,米兰哭的撕心裂肺。

  当然,倒卖军需的事也要查,这回是连夜查,把从68年开始后勤部所有的账目翻出来查。

  一帮卖白菜的猜不到卖白粉的到底赚了多少,全都讪讪然的,而且因为彼此都脱离不了关系,楼上几户人家全呈现出一种,比平常更为团结的新气象来。

  晚上要做饭,陈美兰出门买菜了。

  阎卫在收拾家务,出门倒垃圾,正好碰上徐副部长也出门倒垃圾。

  “徐叔,我来吧。”阎卫接过垃圾桶说。徐副部长的孩子都在外地,跑腿儿的活向来是阎卫和崔自翔在干。

  “你前阵子是不是说自己想回西平市?”徐副部长笑着说:“西平市宣传部有个干事空缺,你要想去我帮你调吧。”

  阎卫顿时一愣:“真的?”简直天上掉馅饼,白日做梦。

  “刚才你崔叔跟我提过,目前要转业的大校大概有二百人,西平市宣传部放眼全国,是最好的一个岗位,我们考虑了一下,跟西平市军转办协调,给你。”徐副部长笑着说。

  宣传部的工作是动笔杆子,正好阎卫一直是文职,他立刻说:“谢谢徐叔。”

  阎肇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忙碌什么,妈妈带着圆圆俩人是悄悄去买菜的,没跟小旺和小狼打招呼,俩孩子从一上首都就在经受着狂风暴雨,所以特别乖,大气都不敢喘的,俩人坐在落地窗前,嘟着小嘴巴正在看窗外。

  俩人说话声音也是小小的,不敢打扰卧室里睡觉的爷爷,直到阎佩衡喊了一声:“阎望奇?”

  “爷爷,你好点了吗?”小旺蹑脚进了卧室,问说。

  阎佩衡问小旺:“刚才家里有个小女孩,那是……”

  “我妹妹呀,圆圆。”小旺笑了一下,问阎佩衡:“她是不是很可爱呀?”

  阎佩衡问:“她去哪儿了?”

  “跟妈妈一起出去买菜了。”小旺说。

  阎佩衡有过好几个孙子,阎军的几个孩子也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后来又有麒麟,阎哈,阎佩衡见过的孙子多,孩子多就淡了。

  他于孙子们的感情并不深,也从不觉得孩子有什么可爱,甚至上回回西平市,工作忙,连小旺和小狼都没见过就走了,严格来说,小旺他曾见过一面,小狼,这是他第一回 见,但他于孩子们一直特别淡。

  直到此刻小旺坐在床边,看着他,乖乖的,安安静静的,他突然就理解了孩子所说的可爱是个什么含义了。

  他伸手抓过小旺的小手放在掌心里,说:“你也很可爱。”

  曾经多回听到这孩子的声音,因为周雪琴对他无端的猜疑,还害王戈壁曾经险些自杀,让他一度在院里名声很差,阎佩衡向来没好气,甚至没跟这孩子在电话里说过一句话。

  此刻孩子就在他面前,愧疚,无语的愧疚。

  而就在这时,小狼突然伸手在拍窗户:“哥哥,妈妈和圆圆回来啦。”

  小旺立刻挣开自己的手,转身跑了。从19楼往下看,人是小小的影子。

  小旺昨天就学会怎么摁电梯了,拉着小狼乘电梯下楼去迎接妈妈了。

  阎佩衡也从床上坐起来。

  先是脱了身上的睡衣,然后把衬衣穿上,又是棉毛背心,马甲,毛衣,几番系不上扣子,颤抖着手终于系上了扣子,于是又把军装穿到了身上,就连风系扣都系的紧紧的。

  然后他扶着衣柜,发现自己其实能走得稳,于是进了厕所。

  厕所里有唯一一张镜子,他站定到镜子前,拿起梳子仔仔细细的梳平整了头发,又对着镜子看了自己很久。

  几个月前,阎佩衡曾经独自去看过一场电影,那部电影还是他找了很多关系才得以过审的。

  《黄河谣》。

  在电影上他看到一个跟他去了的女儿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儿,一颦一笑尤甚。但那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在现实中亲眼见到那个孩子。

  他当然知道那小女孩是陈美兰的女儿。

  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长的像小阎星,笑容,语气,模样,一模一样。

  正所谓近乡情怯,于人也会这样。

  阎佩衡此刻坐到了沙发上,努力摆出慈祥的样子,但依然没有准备好,该怎么让第一次上首都的几个孩子觉得,他是个慈祥的好爷爷。

  “爷爷好呀。”圆圆进了门,手里提着一条鱼:“我刚才听菜市场的奶奶说爷爷爱吃鱼,看,我们给你买了鱼。”

  阎佩衡点了点头,但没接话,而是示意阎卫:“去,帮美兰做饭。”

  圆圆和妈妈出去,是菜市场里的人说她爷爷爱吃鱼才专门买的鱼,看爷爷淡淡的,扬头看妈妈,陈美兰拍了拍她的屁股:“去吧,带着小狼和小旺出去玩一会儿,但是不准出院子。”

  孩子觉得趁电梯是件特别新鲜的事,可以单独趁电梯,那可太好玩了,于是招上小狼和小旺,三个孩子去进行他们的电梯,冒险之旅了。

  阎卫算个三好男人,会做饭,语气温柔,听话乖巧,而且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其实是个乐天派,还是笑嘻嘻的,在厨房里迫不及待的跟陈美兰分享自己的喜悦:“我大概真要转业去西平市了,美兰,以后你们企业需要什么宣传方面的支持,交给我,我来搞。”

  说起这个,陈美兰想到了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271厂了。

  阎卫正在刮鱼鳞,她已经把米饭蒸上了,于是摘了围裙转身出来,去找阎肇了。

  冯育已经因为带着大麻进军区而被处理了,没牵涉到271,简直完美。

  她得跟阎肇商量,什么时候去找崔部长谈承包。

  不过她刚进书房,阎佩衡踱着步子也进了书房,儿子一来就是各种事,而这个儿子跟俩大的不太一样,用战友们的话说,他身上带着反骨,阎佩衡要跟他说话也得顺毛捋,好声好气的讲。

  “老三目前工作怎么样,这趟来是因为……”

  “顾霄的回国您为什么一直卡着?”

  相比于给陈美兰的脸色,阎肇对着他父亲的态度,才能让人了解他的真实性格:“为了二十年前一丁点小事,您还要闹多久?”

  阎佩衡啪的一巴掌拍在书桌上,怒目望着儿子,当然得训训儿子:“你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跟领导上级讲话的,难怪动不动就有人反应你,说你为人太倔,一意孤行,在公安局搞绝对权力,你知不知道绝对权力四个字的意思,那就是希特勒,是恐怖分子,是最近党报集中火力批的,我党干部们的大忌!”

  这父子没法好好说话,一说话就得要吵架。

  阎肇倒不拍桌子,但也毫不怯让,抬头,坦目盯着他父亲:“您不也一样,在用您狭隘心思,以及对我母亲无端的猜疑心下,干一些让人贻笑大方的事。”

  阎佩衡马上就该要打儿子了。

  阎肇寒眉冷目,窗外的夕阳都照不亮他幽暗的眼神,也不像是他爹能打服的。而照他们这么沟通,问题永远都不可能解决。

  好在有陈美兰在,她立刻说:“阎肇在工作中可不是这样,要不然您向来听到的都是关于他的坏话,您也没有为了他的工作给任何人打过招呼,他怎么升的副局长?”

  阎佩衡疑惑的也是这个,他经常听到下面的人变着法子的反应儿子。

  大家都是老狐狸,阎肇在工作中又确实得罪了一大帮人的利益,从西平市那帮领导的嘴巴里,阎佩衡听不到关于阎肇一句好听的话。

  他不是气儿子,而是忧心他的工作,怕他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保不了他。但不得不承认他没有打过任何招呼,儿子升副局长了,而且在津东分局行使的绝对权力还让市里,省里很多领导听说了都牙疼,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