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湖月
“好啊!”江挽月是完全相信朱介东的人品,干不出欺负贝蓓的事情,有他守着也放心。
要是能借此增进感情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然后,两人就手牵手出门玩去了。
顾云卿的假期有限,江挽月是想能陪他就多陪一陪。
贝蓓因为痛经的缘故,人显得很疲劳,折腾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睡着。
窗户是开着的,凉风幽幽徐徐地吹了进来,倒是显得屋内有几分凉意。
外头天光正好,朱介东轻手轻脚落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贝蓓受伤的脸。
他手里挤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搽着她脸上的伤。
睡梦中的贝蓓很不安,长睫轻轻颤着,秀气的柳眉也因为不适而拧在一起。
朱介东默默叹了一声,心里非常自责。
本来小姑娘好好的,却因为自己受了这样的委屈,怕是以后都会留下阴影。
他该怎么好好补偿她呢?
睡梦中的贝蓓毫无所觉,睡梦中咕哝一声翻了个身,棉质碎花短袖睡衣的圆领子在成熟的男人眼底滑下一片白皙的美景。
起伏连绵,就像冬日里阳光下的雪,在视野里是柔软无暇之景。
朱介东的大脑在此刻一片空白,显然忘了什么是非礼勿视,那双眼一瞬间变得滚热,没有缘由的迷失。
视线沿着叠起的峰峦往上,是精致的一线锁骨,还有那细白的鹅颈,温润流畅的下颌线划分出小巧的五官,不是一眼惊艳的美人,却给人邻家小妹妹般单纯美好的感觉。
桃粉的唇色被勾勒出漂亮的唇形,细微地翕动着,似引领人采撷的烂漫春花……
朱介东的大脑好像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猛地背过身去,大口呼吸着,显然被自己目之所及的地方惊骇住。
他从来从来没有这样观察过一个女人。
更没有这样对一个人女孩儿想入非非。
朱介东觉得自己简直是秦兽,连忙夺门而出,到了外头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察觉出自己身体的温度在攀高,当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朱介东啊朱介东,你简直不是人!”
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儿动这样的邪念?
可尽管如此唾弃自己,但是他无法抗拒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
他跑去厨房开了自来水,捧着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顺便洗了把脸,给自己降降温。
不行的,不行的,他要把自己满脑子不该有的想法统统洗掉。
“朱大哥……”
贝蓓突然在身后轻轻喊了一声。
朱介东脊背猛地一僵,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很可能出现幻听了。
身后的声音轻轻柔柔,像一阵风,像一根羽毛,在他心上撩起一层层热浪。
他机械地转过身,目光正好和贝蓓好奇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朱介东此刻看贝蓓的眼睛,自带一层滤镜,她的眼睛像一汪包容万物的湖水,清透明亮极了,像带着光芒的小仙女。
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她穿着棉质的短袖短裤,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贝蓓那双骨感匀称的腿上,她学舞蹈出身,身材高挑匀称,最打眼的便是那双长年跳舞的腿。
这个时候社会风气保守,很少有靓丽的衣服能去衬托女性的身形美。
可是在家倒是穿得随意。
朱介东只觉得眼前的贝蓓和平日里的很不一样。
他甚至还想不到一个词语可以恰当形容此刻自己的所见。
那刚消灭下去的旺火在这一刻又被重新点燃。
是人类深渊里最难以启齿的一种渴望。
贝蓓睡得迷迷糊糊,可是朱介东出去的动静还是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出来一瞧,发现还真是他。
她不明白的是,朱大哥是多渴啊,居然趴在自来水前狂喝水。
贝蓓说:“要不我给你烧点热水吧,没烧开的自来水不能喝,会拉肚子的。”
朱介东手足无措地避开脸,“不用了。”
“没关系的,我先去换身衣服。”贝蓓察觉出朱介东看自己时那不自然的眼神,当下对自己一身清凉的睡衣睡裤有些后知后觉。
这一身是她睡觉时穿的,平日里不会这么穿着出来走动。
只是刚才她听见动静,没多想就走出来看看。
贝蓓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回房间换身平日里穿的衣服。
贝蓓换好衣服的时候,朱介东已经在烧开水了。
“朱大哥,还是我来吧!”
“你去歇着,我给你冲一碗麦乳精喝。”
朱介东见她状态不好,实在不忍心就这么走了。
贝蓓知道朱介东三番两次来寻的目的。
“朱大哥,其实我恢复得挺好的,过两天就能回家去,你别放在心上。”
朱介东听她这样的话,没由来恼火,“你说你傻不傻,出了这事儿你瞒着做什么?你应该直接告诉我的。”
“我只是不想你为难,我知道你和她快要结婚了。”贝蓓垂着眼,显然已经让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知道,渺小的自己是得不到任何的喜欢的。
她从来不是任何人眼中重要的人。
一直活得可有可无。
不管是父母的眼里,还是工作当中。
朱介东看着这样落寞的贝蓓,心尖疼极了,硬邦邦道:“我不会跟她结婚。”
第1301章 痴情种!
(四千字)
“啊?”贝蓓显然很意外,“为什么呀朱大哥?”
他父母都把那姑娘带到城里来了,他也急着结婚,这其实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虽然那个女人打人很讨厌。
但贝蓓并不觉得朱家会因为她而取消婚事。
可朱介东却寥寥解释道:“她打你。”
光是这一点,他就很不能接受。
贝蓓感受到他的关心,便开心地笑了笑,轻轻道:“其实也不疼,我看得出她挺在意你的。”
何况他们俩都睡过了,估计还有孩子了。
虽然她心里一点都不开心,可朱大哥要是能有一个美满的婚姻,她还是会选择祝福。
但这话让朱介东听了很不舒服,语气自然也跟着不好,“你哪儿看出来的?”
贝蓓咬着唇,低下头,不说话,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朱大哥是不是生气了?
朱介东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劲,当下便软着声音说:“你就是太天真了,我跟她都认识没几天,她怎么可能说在意我就在意我。”
他已经不是初出社会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看过太多人,见识广博,阅历丰富,人心还是略懂一二。
李翠珍大抵是看中他在省城的工作。
每个人追求稳定富足的生活,并无可厚非。
只是这李翠珍说话刻薄不分场合,私下蛮横打人,由此看来就不是个善茬。
他不能娶这样的女人,以后肯定家无宁日。
他想结婚无非是想让自己安定下来,可不是为了受罪的。
水烧开了,朱介东把买来的麦乳精舀了几勺来放在碗里,用开水冲泡。
贝蓓听了那些话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朱大哥,我脸上的药膏是你帮我涂的吗?”
“嗯。”朱介东端着麦乳精去饭桌上,“过来喝。”
贝蓓很开心。
即使这份开心让她有罪恶感。
这个男人注定是她的渴望不可得。
可哪怕是这样,有这样一份关心,她就真的已经心满意足了。
朱介东很体贴,拿了个勺子,提醒道:“小心烫,稍微凉了再喝。”
“好。”贝蓓的开心从内里散发出来的,整个人的明媚了起来,那双猫儿眼也跟着生动活泼。
朱介东弯了弯唇,真是个傻丫头。
“我今天也买了鸡蛋,要不要我再煮一个给你吃?”
贝蓓摇摇头,试着舀了一勺喝,“我有点吃不下去……”
朱介东看着格外心疼,抬手摸摸她的脸,“当时一定很疼吧?”
贝蓓垂下眸,眼眶突然就红了。
其实,是心里更疼。
她说:“不疼。”
“就知道逞强。”朱介东心疼地说道。
“朱大哥……”贝蓓抬起头,那盈盈的眼眸看得朱介东心尖一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