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工霸主 第53章

作者:芊之羽 标签: 长篇言情

  从66年开始,缅共内部开始了大清洗的运动,错杀了很多人,也造成了内部的分裂。而这给了缅玉政府军可乘之机,他们从68年开始大举进攻缅共的控制地区,而缅共采取了错误的应对策略,大打硬仗、呆账,只讲究人在阵地在,没有丝毫策略,结果损兵折将不说,连主席都折进去两位,形式急转直下。

  一直到75年,也就是我们到缅玉的那一年,缅共的根据地只剩下了缅北地区紧靠华夏边境的一点点地盘。

  新任的主席德钦巴登定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不错的,他及时改变了前两任的战术政策,依靠佤族山民以及果敢的华夏人还有裤脚兵组成的少数民族联军拼死抵抗,再加上背靠华夏,总算是勉强站稳了脚跟。

  可是,这个德钦巴登定稳定住政权后,却不感激这些能征善战的少数民族部队,反而拼命提拔缅族人上位,推行大缅族主义,佤族、果敢华夏人、裤脚兵等非缅族部队成为了被打击排挤的目标。

  虽然这个德钦巴登定自己还算清廉,但这些提拔上来的缅族高级干部就不行了,贪污腐化成风,生活作风十分随便,到处找女人,有的还把手伸向了前线将士的恋人,影响十分恶劣。

  这些还不算,接下来,在军事上又犯下了巨大的错误。

  德钦巴登定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他就在邦桑呆着不动,而且让所有的部队都围他转,一切作战以死保邦桑为目的,将本应灵活机动的游击战运动战打成了阵地对攻的消耗战。

  本来缅共的部队人数就比政府军少,装备也比不上,再这样硬打,部队的损失都很大,特别是由那些受排挤的少数民族构成的部队,他们每次都是拼命在前,但是战后不但得不到因有的奖励,反而经常要背战败的黑锅,甚至连给养都得不到保证,大家的怨气都很大。

  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情。

  裤脚兵好玩好吃嘴巴烂是出了名的。当地没什么娱乐,从前线回到后方的裤脚兵几乎都是没日没夜地打牌喝酒吹牛,批评上级那是家常便饭。

  当时,有三名裤脚兵中层干部,他们本来都是多年血战锻炼出来的骨干,就因为在打牌的时候,批评了几句上级的腐化堕落,结果,连同他们三个在内,十几名聚在一起的裤脚兵全部被抓,经过严刑拷打,有人屈打成招说是以打牌为掩护准备暴动,大批裤脚兵遭到牵连,其中一名中层干部被当场枪毙。

  这件事引起了裤脚兵极大的不满,因为谁都知道,这是缅共在搞内部斗争,准备对裤脚兵进行清洗了。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导致了大批裤脚兵申请离队回国,而间接后果就是让整个裤脚兵群体对缅共高层失去信任,其实照我看,后一种的影响更大更坏。

  要知道,裤脚兵在缅共的军队中,战斗力是出了名的强悍,因为队伍中有大量的华夏退伍军人。这些人,原本的素质和训练水平就很高,再经过了实战的考验,作风又是及其顽强,属于精锐中的精锐。这些人的大量离开,对于开始衰弱的缅共无异于釜底抽薪,而信任的丧失,更导致了缅共内部的分崩离析。

  在这种情况下,克钦人、佤族、果敢华夏人、掸邦、裤脚兵等开始按照自己的民族、来历、远近亲疏以及控制部队人数的多少各自组成了一个个小山头,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争抢利益,部队的首领渐渐蜕化成了山大王。

  我们这个时候到来,无疑是帮了鲍启俠的,虽然我们人不多,但是,在别的部队裤脚兵开始申请离队回国,有些人甚至直接逃亡的情况下,他的部队居然有新的裤脚兵加入,这让他非常有面子。

  但是,鲍启俠本人是佤族,又在华夏上过学,他的军事指挥技能都是在华夏培训出来的,甚至他的父母至今都还住在华夏,现在指挥着一支三千人的,战斗力强大的队伍,上面对他怎么放心?有些人就一直想找机会整他,把他搞下去。

  在战斗中,找机会整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正好,当我刚到缅玉加入部队不久,缅共筹划已久的7510军事行动开始了。

  按照缅共上层领导制定的作战计划,7510军事行动的最低作战目标是占领位于萨尔温江以西,楠班河以东的孟休地区,建立新根据地。我们6803旅是先头作战部队,作战任务是直插孟休敌后,切断孟休守军和后方的联系,形成包围圈并狙击增援之敌。

  接到作战任务后,旅指开会制定了作战计划,由二团在萨尔温江上游佯动,一团在萨尔温江下游主攻,旅指、重火力连除调配一个排随二团行动外,警卫连、侦察排均跟随一团行动。

  之所以这样分配,倒不是因为鲍启俠是佤族人想保全自己的部队,而是比起其他的部队,全部由清一色的裤脚兵组成的一团虽然人数较少,但是战斗力却高出很多,在缅玉的战斗中,裤脚兵从来就是主力。

  在我们出发前,德钦巴登定亲自到邦桑的军区大礼堂来给我们的送行,并留下了萨尔温江以西见面的豪言壮语。对了,这个萨尔温江,其实就是我们华夏的怒江。

  但是,这次的战役,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11月中旬的时候,我们旅出动,按惯例侦察排首先开拔。我们班因为初来乍到,都急于立功,所以就申请了加入侦查排,编成了一个侦查加强排,算是先锋中的先锋。

  我们带了一部电台就出发了,任务是侦察、确定渡江地点,在北至曼相、南至别岗山之间长达150公里的这一段江两岸寻找最佳突破口。然而,当我们这一队人赶到萨尔温江沿岸的预定渡口的时候,才发现,无论是江面上还是江边,一条船都找不到!

  要知道,萨尔温江两岸,地势高陡,两岸危崖千尺,没有桥梁通行,往来一向要依靠船只,所以,这江里正常行驶的船只,一向不少,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能有一种解释:

  我们的行动计划已经泄露,敌人有了防备,他们把所有的船都控制住了!

  我们发现了这个情况,马上用电台向前指进行了汇报,前指命令我们继续展开侦查,寻找可以渡江的渡口,并组织当地的摆夷族水手。

  我们一行人沿着崎岖的江岸在原始丛林里苦苦穿行了五天,最后确定了两个渡江地点,一个是上游的娜高,一个是下游一百公里外的万辛。

  前指根据我们的侦查结果,决定了渡江方案:二团自娜高渡江佯动,吸引、调动敌沿江守军,并向西前进,经丹阳渡过楠班河,然后掉头向南抵达眉缪;我们一团自万辛渡江后,经万森附近再渡楠班河,往基迪曼散方向前进,在眉缪附近与二团汇合,切断孟休之敌与后方的直接联系,形成包围圈。”

  

第120章渡江遇袭

  

  谭振华听到这里,结合自己前世到缅玉旅游所了解的大致地名和方位,随手在一张纸上画了几笔,问道:“你们的战场势态,是不是这样?”

  谢力接过了那张纸,看了看,赞到:“小谭同学没去过缅玉,对那里的地形不熟,但是听我这么一说,就能把当时的战场势态给表示的这么清楚,不简单。对,不错,虽然细节有点对不上号,可是大体上看,就是这么个样子”

  谭振华微笑不语。

  这实在太简单了,华夏军队的大穿插计划中心战法,其实说白了也没什么奥妙,这一招关门打狗是老套路了。

  利用两只战斗力较强的小股部队穿插到敌后方,一左一右,其中一路佯动调动敌人,使敌防御圈在运动中出现破绽,另一路趁机穿插,主攻敌主力阵地后方切断其后勤联系,形成防御阵地,最后大部队前突,吃掉处于局部劣势的敌方防御主力,他前世认识的军迷,十个有九个能随手制定个这样的战法出来。

  缅共勉强算是华夏的学生,会制订出这样的战术,一点也不稀奇。

  谢力看完了谭振华的图画,随手放在一边,顿了顿,又喝了一口水,接着往下说:

  “我们把我们一团的渡口选在楠佧江与萨尔温江的汇合口上游的万辛附近,此处江面宽阔超过150米,流速较缓,而且两岸有密林高草,利于大部队的隐蔽。渡口位于西岸两个缅军据点之间,敌人从高山顶上俯瞰不到江面,由于山路难行,敌巡逻队到江边大约需走三、四个小时,但是,缅军比较懒,他们并不天天巡逻,基本上隔一、二天才走出据点来晃一圈。

  这样的话,如果我们准备充分,渡河工具充足,行动迅速,出其不意的话,队伍有把握在一天之内偷渡过去。

  侦查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要准备渡河工具。

  我们在东岸附近的村庄,征集到了几十名摆夷族水手,都是非常可靠的人,因为缅玉政府推行大缅族主义,对其他各民族欺压的很厉害,所以,这些人都很痛恨缅玉政府,很容易争取到支持。

  这个时候,一团的其他部队以及旅指已经到了,于是,我们就一起制作渡江用的竹筏。

  缅玉出了名的山多林多,这里满山都是大腿粗的老毛竹,人多手快,简易竹筏马上就生产出来了,一张一张的摞在江岸边的林子里备用。

  但是,当制作了几十架竹筏以后,旅指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在我们上游娜高渡河的二团虽然成功地渡过了萨尔温江,但是敌人对我们的作战计划和具体行动方案显然已详细掌握,沿江守敌按兵不动,专注防范我前指所率的主要部队。

  这个情况,与我们根据侦查结果得出的判断基本一致,于是,在我们旅内部,形成了两派截然相反的意见。

  一派比较激进,觉得缅军的战斗力一向不行,就算是计划已经暴露,也可以强行过江,执行既定战术计划。

  另一派则认为,既然敌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那么渡江就非常危险,有可能敌人就等着我们这么办,然后半渡而击,那我们必将伤亡惨重,就算敌人让我们顺利渡江,我们也被夹在萨尔温江和楠班河之间的狭窄地带,要是对岸有埋伏,那我们等于羊入虎口,到时候被人包了饺子,一锅端都有可能。

  争论了半天,鲍旅长也拿不定主意,这个时候,军部的命令来了,要求我们按原计划执行。

  虽然不少人都觉得这个命令不合适,但是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那也只有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了。

  渡河行动在第二天一早展开,因为萨尔温江的江面上常年有雾,一般要到中午才会散,所以一早渡河,有助于提高我军的隐蔽性。

  鲍旅长命令重火力连在东岸展开了阵地,其实,所谓的重火力连,也就是几挺54式12.7毫米口径的重机枪和几门67式82mm口径的迫击炮,从我们加强侦察排开始,一个单位一个单位地渡江。

  为了保证渡江以后部队在无后勤补给下的持续作战能力,每个战士都需要尽可能多地携带弹药,当时,一名战士携带的最基本的武器弹药是:一支56半或者56冲,500发子弹,几颗手雷,几个地雷,两块“肥皂”;对了,你们不懂,“肥皂”就是TNT,因为是黄色的,做成方方的肥皂大小,所以我们都叫它“肥皂”。

  因为是全副武装,所以一架竹筏一次只能渡过江去4-5名战士,而且,因为撑船的只有几十名摆夷水手,没有替换休息的,再加上他们人人抽大烟,体力差还经常需要停下来过烟瘾,这样下来,渡江的效率很低,原定一天结束的渡江任务,到第二天中午都还没有完。

  本来我们以为到那个时候,敌人还没有反映过来,应该基本安全了,但是第二天中午的枪炮声彻底打破了我们的幻想。

  当时正在渡江的是最后一批人员,主要是通讯班的姑娘们,还有机要、后勤的一部分人员,以及最后一个警卫排。这些人战斗力比较差,旅指担心在江对面发生战斗,所以是安排在最后面过江的。

  缅军终于发现了我们的动作,开始打击,枪炮倒有大半是冲着正在渡江的竹筏去了,我在西岸上,眼睁睁看着好几条筏子挨了炮弹和重机枪的子弹。

  挨了炮弹的不用说,筏子一下就散了,人掉到江里,被江水一冲,尸骨无存;那些挨了重机枪子弹的更惨,你别看电影里人挨了子弹还能说话,非得交代完遗言才闭眼,其实,那都是瞎说。12.7毫米的重机枪子弹随便打在人身体的什么部位,人一下子就被打碎了,血淋淋的四分五裂。

  我当时眼睛就红了,要知道燕来可是通讯班的,她还在那筏子上!

  也不用多想了,我和几个战友抄起家伙就奔敌人的阵地去了,接上火了才知道,敌人除了缩在工事里操作重武器的,另外还派出来一个连大概一百多人,他们也不靠近我们,就绕着我们的阵地周围,放冷枪冷炮,很明显,他们的目的就是用小股的部队拖住我们,迟滞我们的行动,为他们后面的布置争取时间。

  等打退了这一拨进攻,我回到江岸边,却看见燕来和另一位一起跑到缅玉的姑娘浑身是血跪在那里抱头痛哭,一问才知道,她们那条筏子,侥幸没被炮弹打到,但是挨了几发重机枪,跟我们一起跑到缅玉的两位姑娘,其中有一位没躲过去,就这么没了,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说到这里,谢力已经语带哽咽,眼珠通红。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是那一刻的伤痛,显然让他刻骨铭心。

  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到:“我们来的时候是13个人,这才刚到这里没几天,就少了一个,而且少的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让我们都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这就是战争,是血淋淋的战争,和我们空喊着口号打倒这个打倒那个不一样,战争,就一定会有牺牲,今天是这个女孩,明天就可能轮到剩下的人,我们终于认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然而,这一切只是噩梦的开始。

  由于计划的提前泄露以及指挥部的一意孤行,我们被迫过江。过江的牺牲虽然不算大,但是,现在敌人彻底封锁了江面,短时间内,我们肯定是回不去了。

  敌人的阵地都修筑在山上,而且明显布置了大量的重武器,我们需要仰攻,打起来难度很大,就算能打下来,也要付出巨大的牺牲,没办法之下,只好紧急联系了总指挥部,总指挥部命令我们继续向前,往楠班河方向运动。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哪怕前面是龙潭虎穴,也只能拼了,旅指统一了意见,便向楠班河方向攻击前进。”

  

第121章我要报仇

  

  “最后过江的这一队人马牺牲很大,警卫三排的排长也牺牲了,鲍启俠便临时任命了我接替他的职务,我带的班也退出了侦查排归建。我们排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旅指的这些文职人员,处于部队靠后的位置,我知道,这肯定是燕来担心我有什么意外,找她哥哥安排的。

  这一路的艰苦不用细说,我们打退了敌人无数次的围追堵截,自己部队的牺牲也很大,就算我们警卫三排处于相对安全的位置也避免不了参加战斗,班里一同过来的兄弟,又牺牲了一个,我们把他草草安葬了,剩下的人只能咬着牙继续坚持。

  经过了不停地转进、激战、突围、再转进,与我们这只孤军交手的,不但有缅军,还有当地偷运大烟的马帮以及没来得及撤往台岛的果党残余溃兵,当我们到达楠班河东岸的时候,全团牺牲了超过150人,还有几十号的伤员,减员达到了惊人的六分之一。

  我们没有足够的粮食,弹药也因为不停地战斗而消耗很大,药品更是早就用光,可以说整支部队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可当我们看到楠班河的时候,大伙儿都绝望了。

  敌人在河西岸修筑了完备的防御工事,长枪短炮应有尽有,而且还放空了河道里的船只,想要强攻,凭我们当下的状态,即便我们下决心付出巨大的牺牲,成功的希望依然非常渺茫。

  探明了情况,旅指召开了紧急会议,得出的结论是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但对于去向又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北上汇合二团后一起撤回萨尔温江以东;另一派主张让二团自行撤退,毕竟他们那边面临的战斗压力较小,而我们一团则出其不意南下到缅傣交界的金三角地区,再沿边界绕路回根据地;鲍旅长犹豫难决,便发了一份长电文回总指挥部,说明了现在的形式和部队面临的困难,请求总指挥部帮助判断。

  谁知道,回电的内容竟然是,要求我们3旅继续按原计划行动!

  这下彻底炸了锅,从旅长鲍启俠以下,人人都义愤填膺,这不是打仗,这是把我们生生地往敌人的虎口送,是要借敌人的手,消灭我们这支部队,这是对战友彻底的背叛!

  旅指在接到这份电报后,连夜与二团取得了联系,得知他们也面临重重困难,渡过楠班河几乎没有可能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第一次违反了总指挥部的命令。

  鲍旅长命令二团向南佯动,做出打通孟高、孟奥一线合围孟休的架势,择机撤退;一团向北运动,打通万梦、万和一线,在打下累巴宁后突然转向东面,快速渡江,撤回萨尔温江东面。

  拟定好作战计划,鲍旅长都没敢通知总指挥部详细行动计划,只是简单地汇报说部队准备择机撤退,他担心再次泄密,如果这次的计划再泄密的话,四面皆敌的我们一团加上旅指真的有可能全军覆没。

  虽然做出了决定,但是前路茫茫,且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谁都不知道部队最终的结果如何,鲍启俠干脆下令毁掉了密码本,每个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这一路突围如何艰难就不用说了,大小战斗我们打了几十场,当我们在深山老林里钻了两个月,终于摆脱敌人回到邦桑的时候,全团只剩下不满1000人,其中还包括100多的伤员,而且和我们一起投奔缅玉的兵团战友,又牺牲了1人,只剩下了10人。

  我们这一次的行动,没有取得任何战果,而且弹药基本打光,人员损失巨大,士气低落之极。而造成这一后果最直接的因素就是因为总指挥部泄露了计划,而且在战场势态出现异常的时候,也不及时调整战术,一意孤行才导致的,全旅上下都憋着一股气。

  然而,这些还不算完,当我们好不容易回到邦桑休整的时候,鲍旅长竟然出事了!

  鲍旅长回到邦桑,第一时间就去向总指挥部报道,参加会议并说明情况。谁知道,就在这次会议上,几个缅族的高层突然发难,指责鲍旅长临阵不听指挥,擅自更改作战计划撤离阵地。

  鲍旅长当然不服,于是就争辩了几句,当场就被扣上了当众违反上级命令,企图军事对抗组织审查的帽子,被下了枪就地软禁。要不是他的警卫员见势不妙,及时跑回来报信,我们都还蒙在鼓里。

  这下彻底激起了众怒,全旅上下马上抄家伙出了驻地,包围了总指挥部准备武力抢人。听到消息的其他兄弟部队的裤脚兵、果敢华夏人、佤族、甚至克钦族、傣族,也躁动不已,一时间群情汹汹,眼看一场大乱就要发生。

  在这个时候,德钦巴登定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妙,于是他亲自放出了软禁的鲍旅长,并当众宣布从此不再追究参加当天行动的所有人,又给鲍旅长补充了一批给养,鲍旅长也以大局为重,表面上与德钦巴登定和好,率领大伙回了驻地。

  但是,不信任的种子已经种下,哪能轻易的化解。

  由于我们旅在这次战役中,减员实在严重,为了恢复战斗力,便在我们驻防的地区开展了一系列的征兵活动。

  鲍旅长在佤族人心目中声望很高,而在我们的根据地,有大片佤族人口聚集的地区,所以原本损失不大的二团的征兵工作非常顺利,很快就补齐了人马,甚至比出发前还多了些,达到了1600多人,编制了三个营再加上一个重武器连,一个侦察连。

  但是,一团就比较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