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几项自己引以为傲的成就，而杰尼娅﹒罗琳就非常坚定地认为，与埃里克﹒谭的结识是她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成就，没有之一。
从她接手了那个华夏年轻人的第一桩委托开始，“海德思哲国际咨询公司”就每年都能从这个客户身上收获丰厚到令所有同行都眼红的报酬，在“矩阵”实验室及其最主要的几个核心企业都将高级人才的引进工作交给了“海德思哲”来执行之后，随着“思科”、“SGI”、“MIPS”、“iDoorsoft”这些公司展开扩张的步伐，在全球范围内攻城略地并快速成长为IT业界领袖企业的进程中，“海德思哲国际咨询公司”也顺理成章地伴随着飞速成长了起来，就像印刷在其企业简介上的描述一样，“海德思哲，是全球最大的提供企业领袖搜寻和企业领导咨询服务的专业公司”。
杰尼娅﹒罗琳女士本人也因为开拓了这个对公司发展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客户而步步高升，就在去年，她接过了公司CEO的权柄。
所以，对于来自谭振华的委托，“海德思哲”公司一向都是极为重视的，更何况本次的委托实在是罗琳认为最能体现本公司能力和价值的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
杰尼娅﹒罗琳决定亲赴汉堡指挥，并且将驻西汉斯各主要城市的业务精英们都临时调往汉堡，发誓要将这桩委托完成得漂亮、干净、彻底！
谭振华的委托是：不惜一切代价把LMG公司的人都挖过来，哪怕这人只是LMG公司的一名清洁工！
他为这桩委托标上了1千万美元的天价，这恐怕是迄今为止，有史以来“猎头”服务行业中最高额的标的了！
这可真不是谭二少爷钱多了到处乱撒，实在是他被各种法律和规定束缚住了手脚，只能出此下策。
按照西汉斯法律，非西汉斯本土企业收购一家“关键领域”的西汉斯企业超过25%股权时，西汉斯经济部将对该并购案件介入审查。
LMG是西汉斯挖泥船领域的领军企业，虽然规模不算太大，但因其在行业中的领导地位，显然也是符合“关键领域”定义的，而以谭振华的背景，西汉斯对他的审查99.99%通不过，所以他最多也就只能收购该企业不超过25%的股权，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达到控制这家企业的目的，此路不通，他就算肯掏出再多的支票支援科尔的“买国”行动也不可能。
更何况他现在手头的资金还有更大的项目要做，一时半会的也腾不出手来。
通过与巴泽尔博士的第一轮谈判，他也知道了LMG是绝不肯轻易转让技术的，就连“联合设计”这种折衷方案都拒绝得无比干脆，你还指望他们卖技术？
那么就只有执行B方案。
与荷栏IHC、比利时杨德努集团这两家具有自己设计、自行建造能力的世界挖泥船巨头不同，LMG是一家设计公司，有着强大的系统集成及供应链整合能力，它依靠着这些能力以及西汉斯强大的全社会制造业基础、零部件配套加工能力占据了世界挖泥船三强中的一个席位，虽然是三强中市场份额最小的那一个，但其轻资产的运营模式却独树一帜，盈利能力并不差。
但这种运营模式就有一个最大的弱点，谭振华也正是打算针对这个弱点下手，他为B方案取的代号为——“忒修斯计划”。
忒修斯是古雅典国王，他的事迹主要有：歼除过很多著名的强盗；解开米诺斯的迷宫并战胜了牛头怪米诺陶诺斯；劫持大美女海伦并引爆了十年特洛伊战争还留下了特洛伊木马的传说；企图劫持冥王哈迪斯的妻子珀耳塞福涅但未遂等等，是一位传说中特别能闯祸也特别能折腾的古希腊大英雄。
不过谭振华为他的计划起这个名字可不是因为他那些胡编乱造的“英雄事迹”，而是因为一条船，一条哲学上最著名的“悖论之船”——“忒修斯之船”。
问题是这样的：“忒修斯的船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这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了。那么问题来了，当最后一个原装的部件被替换掉之后，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忒修斯之船呢？它明明与原先那艘船没有任何一点物质上的联系了呀？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它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原来的船了？
这个充满了悖论的问题还有一个更有意义的延伸：“如果用忒修斯之船上取下来的老部件来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么这两艘船中哪艘才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
谭振华对哲学的兴趣有限，也没空钻研这种脑洞大开的嘴炮问题，不过这不妨碍他拿它来解决他现在的麻烦——LMG一共也就三百来人而已，他成立一家新的空壳挖泥船设计公司，然后想办法把这三百多人都挖过来，那么，这家新公司和老公司，到底哪家才是真正的LMG？
而且这么做，好像就没违反任何一条西汉斯的法律规定了吧？
目标明确、资金充裕、人手也已经全部到位，杰尼娅﹒罗琳完成了她的部署和所有前期准备工作，“海德思哲”展开了其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猎头”行动。
而巴泽尔博士的头立刻就痛了起来。
PS：LMG公司，全球船用泥水系统及疏浚设备行业领军企业之一，2003年与荷栏Vanoord疏浚公司合并后更名为Vanoord LMG，2006年承接了来自“中交天津航道局有限公司”的委托设计订单，与上海交通大学联合设计了一艘自航绞吸式挖泥船， 2008年完成全部设计，该船于同年4月28日动工，由招商局重工（深圳）有限公司负责具体建造，2010年元旦完成建造并开始海试，同年交付用户。
这条船就是广大军迷们耳熟能详的“南海造岛神器”，装机功率、疏浚能力居亚洲第一、世界第三，号称“大自然之鬼斧神工”的——天鲸号。
第1373章 损招
巴泽尔博士觉得，LMG公司此刻正面临着公司成立百多年来最凶险的时刻。
说来也是奇怪，此时的LMG公司不但业绩良好、负债率不高、现金充裕；而且随着中东和东亚地区港口建设的升温，公司的产品销售也呈现稳步增长的势头，完全可以说经营形势一片大好。
可就这样形势大好的公司，最近却出现了大量人员的非正常离职现象，而且就算现在还没有提出离职的很多中坚员工，巴泽尔博士也能看得出他们的心浮气躁。
他当然知道原因，实在是那家在汉堡新成立的“沙堡泥水系统公司”开出的条件实在太有吸引力了——三倍工资起跳，极为有诱惑力的期权方案，如果能证明自己在LMG担任核心工作或者领导职务，那还能得到更高的溢价！
说实在话，巴泽尔博士觉得要不是自己手里还有不少LMG的期权和股票，他自己都会非常认真地考虑要不要跳个槽什么的——好吧其实那位“海德思哲”的CEO杰尼娅﹒罗琳也确实向他发出过诚挚的邀请并开出了绝对让人心动的价码，只不过他在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暂时”婉拒了而已。
毕竟LMG董事会一向待他不薄，做人总要讲点良心的对不对？
但现在这种形势，真的很难坚持啊！
其实谁都知道那家“沙堡泥水系统公司”是什么背景，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可关键的问题在于，人家出的这招虽然损，但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一切都是按照你西汉斯的法律法规走的，哪条也没违反，但你的法律法规有漏洞给我钻那就不能怪我了对不对？——你总不能禁止外国投资的企业在本国雇佣员工吧？
巴泽尔博士既然决定暂时坚守自己的岗位，那就不能对这种人才严重流失的状况无动于衷，对于LMG这样一家轻资产模式的企业来说，人，就是生产资料、技术驱动力，是最宝贵的资源以及，一切。所以他立刻采取了一些应对的措施，比如，要求所有员工都签署《离职竞业禁止协议》；比如，建议董事会提高员工报酬和其他福利；比如，向经济部求助，投诉“沙堡泥水系统公司”恶意竞争。
这些措施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的，经济部随即“约谈”了“沙堡泥水系统公司”，“海德思哲”显然也收到了警告，活动稍稍收敛了一些，至少再没干出在LMG大门口截住每一位下班员工然后把“沙堡”公司的空白“offer”塞进他们手里的事儿了，LMG内骚动的人心总算暂时稳定了下来。
但在清点公司损失的时候，巴泽尔博士还是无奈地发现，短短一个月时间里，LMG公司就已经损失了超过30位优秀的工程师，这些离职人员大多数都是公司各技术部门的小头目或者分项小组领导，以40岁以下的中、青年为主，这也是正常的现象，因为“沙堡”公司为这些职位开出的价码特别高，年轻的人也更愿意尝试冒更大的风险而博取更大的利益。
更麻烦的是，他推出的要求全员签署《竞业禁止协议》的方案招致了全体员工的一致反对，他们甚至提出，如果公司要强行推行这项政策，他们就将以“罢工”作为回应！
反正在西汉斯，“罢工”这种事情稀松平常的很，谁还没干过几回啊？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说明在表面暂时平稳的局势之下，其实暗潮汹涌！
巴泽尔清楚得很，除了“海德思哲”还在暗中四处活动之外，那些已经“叛逃”的前员工，现在也成了对手的帮凶，正在呼朋唤友地试图从LMG把每个人都挖过去！
他们真的连清洁工都没放过！
这日子实在太难过了！
事到如今，巴泽尔博士已经能大概猜出那个华夏年轻人的目标和战术——他不旦想要挖泥船，更想要挖泥船的设计技术，在第一次谈判中被拒绝之后，他就开始了他的罪恶行动。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卑鄙、下流之辈！
但骂归骂，巴泽尔也不得不承认，人家用的办法确实有效，而LMG能抵抗的措施却极为有限。
而且政府部门的态度也非常耐人寻味——尽管经济部那边确实采取了一些行动，但这些行动更像是官面上走过场的表面文章，完全没有让LMG体会到主场的优势。
他甚至不无恶意地猜测过，政府是不是与华夏那位富豪在暗中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而这份协议是要以牺牲LMG的利益为代价作为交换的！
好吧如果谭振华知道了巴泽尔博士的这个猜测，一定会为博士点个赞——虽不中，亦不远矣！
也许，应该找那位埃里克先生再谈一谈了。
巴泽尔博士找不到谭振华的人，只好找到了为他开出了极高“转会”价码的杰尼娅﹒罗琳，想让她带个话，可是罗琳告诉他，埃里克目前并不在汉堡，至于他去了哪里，对不起，她也不知道。
无法约到人当面沟通，巴泽尔博士只好无奈地继续在痛苦中忍受着度日如年的煎熬，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想找到谭振华的人并不止巴泽尔博士一个，还有好些人都在找他。
不过中情局长中情局局长威廉·约瑟夫·凯西是知道这位人在哪里的，还有里欧﹒万塔、马克﹒里奇也都知道，因为谭振华正在做的事，是他们庞大计划的一部分。
就在此时此刻，谭振华手拿了一把硕大的剪刀“咔嚓”一声将一条系着大红花的绸带一剪两断，和他做着同样动作的是满面红光的维诺格拉多夫，那朵大红花也顺势落在了托盘之中，一位身材高挑体态妖娆的斯拉夫美女微笑着托起了这朵大红花并将它展示给众人，顿时激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锣鼓喧天，接着是颇具华夏传统特色的舞龙舞狮队上场，然后有人点燃了爆竹，“噼啪”作响中，谭振华满面笑容地与上前祝贺的人一一握手致意，他正上方的头顶悬挂着一块大大的匾额，上面分别用中文、乌克栏语和俄语写着——黑海国际商业银行。
第1374章 里程碑
“光谱俱乐部”向苏俄提供贷款并不是无条件的。
除了要求了远高于西方金融市场内的同业间拆借利息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苏俄必须逐步放开对其国内的金融管制。
这是一个看似光明正大的要求，你苏俄对内实行严格的金融管制，那我们怎么相信你按时偿付如此巨大的债权呢？再说了你们在国内实行改革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更好地融入我们西方世界主导的国际金融及商品物流交换体系之中吗？
而且我们这也是为你好，你看，我们西方之所以能主导国际金融秩序，就是因为我们的制度好啊，你只有实行了和我们一样自由竞争的制度，才能解决你们国内目前面临的种种问题，这是针对你们国内经济问题开出的一剂良药！
在苏俄多数媒体持续不断地鼓吹以及被收买了的部分上层人士的推波助澜之下，1989年，苏俄终于宣布了一项重要的政策——允许国内的私人机构以及国外资本进入苏俄开办银行！
而且，没有特殊限制，享受与苏俄官办银行一样的政策！（史实，笔者注。）
这项政策一经宣布，立刻获得了国际社会的普遍赞扬，舆论认为，这是苏俄的改革迈出了里程碑式的一步。
“确实是里程碑，只不过，这是苏俄通往墓园的里程碑，而且这种西方媒体一致唱赞歌的情形只能表明，几乎所有人都乐意看到那头熊主动把脑袋套进绞索里。”这是谭振华对郭钊德和余彭夏说的原话。
不过对于苏俄挖坑埋自己的举动，二少爷是深表赞同的，毕竟肯这么做的人需要极大的勇气是不是？而毛子向来是不缺勇气的，战斗民族么。
众所周知，二少爷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怎么能看着苏俄如此费劲地挖坑还无动于衷呢？当然也要上去帮着铲几锹土的对不对？
所以在香江会议结束之后，郭钊德在西汉斯的任务执行完毕就先飞抵基辅打前站，与莫斯科国际商业银行总经理维诺格拉多夫见面并一拍即合，维诺格拉多夫辞去原职，出任“黑海国际商业银行”的董事行长。
这个结果，其实也是一系列幕后交易的产物。
苏俄放开私人和外国资本经营本国金融行业，当然是“光谱俱乐部”多年渗透、鼓吹、经营的结果，谭振华在苏俄的人脉关系非常有限，而且就这点人脉还是通过“光谱俱乐部”获得的，他这个外围人员想要分一杯羹，于情于理也得与马克﹒里奇打个招呼才行。
很显然，马克﹒里奇以及他幕后的人显然对谭振华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抱有十二万分的警惕——这可是他们精心计划很久的大动作，容不得任何差池，可对于谭振华，他们又觉得太难以把握。
对此，二少爷表示，首先，双方之间目前是明确的“同盟”关系，你们“光谱俱乐部”之前需要帮忙的时候，咱可没袖手旁观，不能到了可以分果子的时候就把人甩在一边，你们要是不同意，那大家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今后各干各的，那要是将来起了什么摩擦，再协调立场的时候可就别想太多了。
其次，1989年5月葛尔班桥夫对华夏进行了为期4天的正式访问，两国之间已经恢复了正式外交关系，以他谭振华在华夏的影响力，要想通过华夏官方渠道到苏俄去做点什么，肯定能获得华夏方面的大力支持，而且这也是双方政府都会欢迎的，换句话说，就以苏俄目前穷得嗷嗷叫的鬼样子，只要肯下功夫花血本砸钱，苏俄方面不可能不给他开绿灯——也就是说，咱决定通过“光谱俱乐部”来操作这件事，其本质上是个念旧的面子问题、也是个成本问题，不过你们要是铁了心想拦着，那咱就只好多花点成本来做，不过那样的话，大家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啊，到时候各凭本事好了。
讲真，就现在的国际金融界，已经没谁敢对谭振华的威胁不当一回事了，毕竟这位可是发动了“黑色星期一”的家伙，而且消息灵通的马克﹒里奇还知道，“红旗资本”从去年就开始大举抛售在倭国的资产，这个行动比所有其他国际投机资本的类似行动都早了至少半年以上，甚至可以说，正是“红旗资本”的抛售行动引发了目前倭国的抛售风潮，以日元计价的资产已经出现了暴跌的苗头——“红旗资本”大概率已经清空了在倭国除现金外的其他资产，而导致的结果肯定是，此刻，谭振华手中掌握着让人恐惧的现金！
在金融市场，现金，可是核武器。
就以里欧﹒万塔和马克﹒里奇策划已久的对苏俄的金融进攻战术来看，如果忽然掺杂进谭振华这样一个手握巨量美元现金的势力，那在某些时刻，就有可能对整个战局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这不可以。
所以，里欧﹒万塔和马克﹒里奇都立刻以“圣殿骑士团”以及“光谱俱乐部”的名义与谭振华进行了秘密谈判，最终大家各让一步，就势力范围达成了妥协——谭振华承诺让出莫斯科主战场并在接下来的各种战术行动中积极配合两大组织，但是要求保证他的利益——他要求的势力范围是乌克栏加盟共和国。
说实在话，马克﹒里奇是不太愿意将乌克栏这么大一块肥肉分给谭振华的，毕竟那里是苏俄面积第二大的加盟共和国，工业和农业的实力都相当雄厚，可掠夺的财富也多，就这么放弃了实在可惜。不过里欧﹒万塔却对谭振华的这个提议投了赞成票，只是提出，将乌克栏划分为谭振华的势力范围是可以的，但这并不是说，“圣殿骑士团”和“光谱俱乐部”就不能进入那里了，毕竟两大组织在苏俄铺垫了很多前期工作，乌克栏当然也不例外，他们投入了成本就应该能获得利益，所以这种势力范围的划分，只是表明只要不损害两大组织的根本利益，那么谭振华在乌克栏的行动他们不会干涉而已。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三方终于达成了协议，于是就有了这家新生的“黑海国际商业银行”。
至于维诺格拉多夫的加盟则当然是因为谭振华为其开出了极为有诱惑力的，让他根本无法拒绝的条件。
第1375章 微笑服务
新生的“黑海国际商业银行”注册资本金达到了1亿美元，经过乌克栏国家商业管理机构的认定，这笔钱真实有效地进入了该银行的账户，这表明大名鼎鼎的“红旗资本”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想来开展业务的，而且得益于华夏与苏俄刚刚恢复了中断多年的外交关系，所以这家有着华夏资本背景的银行开业受到了重点关照，所有手续都是一路绿灯，基辅市还特别协调了当地的企业，让其租赁到了位于基辅市中心位置的一整栋建筑作为其总部，甚至还特地从华夏订购了两头大大的石狮子安放在大楼的正厅入口，倒让谭振华为此内疚了能有那么一秒钟。
与新的金融机构管理办法公布后，莫斯科已经如火如荼地陆续开业了多家各路资本控制的银行不同，在基辅市，这种外资银行还是个新鲜事物，所以“黑海国际商业银行”的开业很是引发了一番巨大的轰动，特别是充满了华夏传统味道的揭幕仪式本身就挺夺人眼球，在被媒体大肆渲染之后，更是吸引了基辅全城的目光，几乎每个市民都想过来见识一下，这家新的银行到底有什么不同。
简直太不一样了。
与市民们已经习惯了的那些苏俄官方银行永远“冷若冰霜”的服务态度截然不同，走进“黑海国际商业银行”，你真的会觉得自己就是上帝。
这里的装修堪比五星级宾馆，而且不仅豪华舒适，还非常实用；各个功能区都划分得清晰明确；室内的光线被调整得恰到好处，既不阴暗也不刺眼；所有的工作人员的脸上更是永远都带着和煦的微笑，让人一进门就觉得如沐春风。
美丽的大堂经理在向你询问了想办理的业务之后，会帮你引导到相应的柜面；如果需要等待，那也无需你排队，你可以在等候区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享受一杯免费的咖啡，等轮到你的时候，大堂经理又会贴心地过来提醒；而如果你在办理业务的过程中出现了任何的问题，银行的工作人员永远都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耐心地帮你出主意想办法，总之，让你真正感受到他是真的想帮你解决困难；当你办完业务出门，那位大堂经理又会含笑微微鞠躬为你送行。
总之一句话，只要你进了这家银行的门，他们的态度会让你觉得，你要是不在这里办点啥业务，都对不起他们付出的这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