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工霸主 第446章

作者:芊之羽 标签: 长篇言情

  可怜他这个CEO当的,就没过过一天宽裕的日子,更无法想象每天净赚纯利润2个多亿美金的美好生活……

  话说整个巴铁1986年的GDP才320亿美元。

  想到了这里,齐亚哈克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却听见马哈穆德问道:“埃里克,既然前些年苏俄人赚了那么多钱,你为什么又要说他们现在很穷?照理来说,这些年他们应该存了好大一笔家底才对啊?而石油的跌价,也不过才最近这一两年的事而已。”

  谭振华笑道:“再有钱的大户,也经不住一帮败家玩意折腾啊!”

  

第1141章 重大利好

  

  堂堂苏俄,世界两极之一,毫无疑问的一方霸主,其执政集团居然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称之为“一帮败家玩意”……

  然而不管是总统齐亚﹒哈克还是装备部长马哈穆德都没觉得有什么违和——主要说话的这小子身上的光环实在太耀眼了,就他们所知,这位掌握的资源可绝不是一个“硅谷最年轻富豪”的头衔就能简单概括的。

  “要我说,整个苏俄上层,一个懂经济的都没有,纯粹是在拍着脑瓜子瞎搞。”谭振华继续补刀:“一个国家,居然将GDP的15%投入作为国防预算,除了穷兵黩武,我也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更可笑的是,这个全世界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还拥有着全蓝星都少有的大块最肥沃的黑土地资源,可竟然连养活不足华夏三分之一人口这件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到,这不是败家玩意是什么?”

  “咳咳……”眼见着谭振华的吐槽没完没了,马哈穆德只好假装咳嗽了几声,借以提醒他,此楼已歪。

  谭振华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开始跑偏,不由得微微有些尴尬。

  说实话,就像大多数他这个年龄段或者更老一辈的华夏人一样,他也对苏俄有着非常矛盾复杂的感情——怀着共同理想的同志、亲密无间的战友、给予过无私帮助的老大哥、贪心不足的掠夺者、霸道且习惯持枪凌弱的恶邻、视若仇寇的敌人……这些含义截然相反的词汇却都可以恰如其分地形容这个国家。

  而其后来分崩离析的悲催下场,又让所有华夏人在为去掉一个强敌而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为了一面旗帜的倒下而扼腕叹息。

  马哈穆德的提醒让他及时收敛了情绪,他微微顿了顿,转回了正题:“出口石油赚取的巨额利润和外汇,部分掩盖了苏俄严重的内部问题——通过对苏俄国家产业数据的持续跟踪和分析,我们发现,从70年代开始,苏俄的产业结构在不断恶化,其表现在于,粮食自给率逐年下降,轻工产业几乎崩溃,这迫使其不得不每年花费大量的外汇进口粮食等基本民生用品,换句话说,苏俄挣的钱不少,但花掉的更多,而且大多数都花在了消耗品上,而未能将其再次投资并转化为内部的生产力和产业提升,这是他们今天面临困难局面的根源之一。”

  “但,好日子总要过到头的,从1985年下半年开始持续至今的石油暴跌、粮食暴涨行情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消耗着苏俄前些年的积累,而其盈利能力却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主要就是石油,其价格在每桶12美元左右的低位已经横盘持续了将近2年时间,而根据我们的测算,由于苏俄的油田主要蕴藏在西伯利亚冻土带下,以当前的币值测算,其开采的成本不会低于每桶16美元。我们根据世界石油市场的公开数据测算,仅仅去年一年,苏俄出口的石油就由于价格的暴跌而造成其每天至少3000万美元的亏损,也就意味着它全年的亏损将超过100亿美元;而它去年进口的粮食及副食品却达到了历史峰值——谷物4320万吨、肉类60万吨、奶油24万吨、植物油120万吨、砂糖550万吨……这就造成了一个对苏俄非常难受的局面——为了换回用来购买维持其国民基本生存需求物资的外汇,即便亏损惊人,他也不得不继续出口石油,我听说,在外汇紧缺的某段时期,苏俄甚至已开始动用部分黄金储备!”

  谭振华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稍稍喘了口气,当他的两位听众还在消化着他话中巨大的信息含量的时候,便做了总结性发言:“可以说,苏俄作为一个国家,其存在的基础已经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国际市场的基本生活资料供应,而其经济状况则直接取决于世界油价和基础粮食价格的波动!”

  “那么,埃里克,你是认为在这个内因的作用下,苏俄的外交政策会产生重大变化,也就是你说的,将从进攻性政策转入收缩,那对我们巴铁会有什么影响?”

  齐亚﹒哈克显然已经被谭振华的连串数据和分析说服,以一种更加谦逊的态度问道。

  “最直接的,恐怕就是发生在你们身边的这场战争了。”谭振华答道:“总统先生,我这里还有一组数据:自从1979年苏俄入侵阿富汗以来,到今天已经打了8年,苏俄方面先后投入了大约150万余人次入阿参战或承担各项任务,目前常驻作战人员大约11.5万余人,军费开支高达日均1200万美元,一年就要烧掉将近44亿,而成果呢?却仅能控制几座类似坎大哈这样的中心城市和部分交通线路,不但未能实现其以阿福汗为跳板,打通通往印度洋的交通线路的战略目标,还拖累了好不容易积累下的一点家底都赔了个精光,这样的战争,还是完全看不到胜利希望的,被国际社会一致谴责的非正义的侵略战争,它如何还能打得下去?所以,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就将成为其外交政策转变的标志性事件。”

  “你判断,苏俄要从阿福汗撤军?”马哈穆德情不自禁地脱口问道。

  谭振华点头道:“准将先生,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我还同时认为,这一天我们不会等太久了。”

  这实在是一个惊人的判断,无论齐亚﹒哈克还是马哈穆德在听到的第一时间的感觉就是震惊以及,由衷的希望——如果谭振华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对巴铁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利好!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想法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谭振华这随口报出的连串数据而浮现——这个谭振华,研究苏俄和阿福汗问题,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

  PS:本章及上章节中部分数据引自论文《苏联经济对石油出口的依赖以及依赖性的形成——兼论苏联解体的原因》,作者韦泽秦,发表于2013年《中山大学研究社学刊》第34卷第2期,特此感谢。

  

第1142章 路在人心

  

  “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的确在长期关注苏俄和阿福汗问题。”谭振华坦然道,而他的坦率也打消了从齐亚﹒哈克和马哈穆德心头一闪而过的怀疑——他们都知道,要论起面对苏俄咄咄逼人的气势谁的压力最大,在这颗星球上恐怕非华夏莫属。

  以谭振华的年纪,这份沉甸甸的压力,恐怕从出生起就一直贯穿到了现在。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当苏俄从阿福汗撤军之后,我们就可以启动瓜达尔港的建设计划?”马哈穆德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谭振华点了点头道:“大致上,我的确是这个意思,当然这也要看你们的准备情况——比如,当巴阿边境的局势趋于平稳之后,你们能够抽调出多少力量来维持住瓜达尔地区的良好治安状况,以及最重要的,能否为在瓜达尔港装卸的货物提供一个安全、良好且具有效率的物流转运通路。”

  “物流转运通路?通往哪里?”齐亚﹒哈克皱眉问道。

  “贯通巴铁南北,通往华夏。”谭振华道:“在我的设想中,最好能建设一条南起瓜达尔港,北抵华夏喀什的重载铁路,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能铺设一条与之平行的石油及天然气输送管线。”

  “嘶……埃里克,你的心实在太大了!”马哈穆德情不自禁地轻呼起来。

  而齐亚﹒哈克则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之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站起身来,踱步到了办公室内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巨幅巴铁国家地图前,盯着它陷入了沉思。

  办公室里一时无人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良久,齐亚﹒哈克才转过身来问道:“埃里克先生,无论是建设瓜达尔港还是修建这条铁路,所要花费的资金恐怕都是天量,我们巴铁的经济能力你想必也清楚,这么多钱,恐怕……”

  “恐怕把巴铁和我的现在的全部身家都填进去也不够。”谭振华直截了当地说道。

  同时,他也起身,走到了那巨幅的地图前,比划着说道:“总统先生你看,我计划中的这条铁路,其全长大约有3000公里,其中最难的部分就是这儿,”他的手指向了华巴边境处说道:“需要穿越这里,喀喇昆仑山。喀喇昆仑山脉是世界第二高的山脉,仅次于喜马拉雅山脉,宽度约为240公里,长度为800公里,平均海拔超过5500米。当年修建连接华夏和巴铁的喀喇昆仑公路的艰难总统先生想必还记得吧?这条全长1032公里的公路,1966年开工,到1978年才完工,整整修了13年,而为了修这条公路,仅我们华夏筑路兵团就有两百余战士牺牲。”

  顺着谭振华手指的方向,齐亚﹒哈克看见了那条蜿蜒盘旋在喀喇昆仑山脉间的公路,默默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这段历史。

  喀喇昆仑公路,又名为“华巴友谊公路”。

  其北起华夏喀什,经疏附、乌帕、托海、布仑口、塔什库尔干、达不达、红其拉甫、水不浪沟,翻越喀喇昆仑山红其拉甫达坂进入克什米尔巴铁控制区,再经过巴勒提特、吉尔吉特、齐拉斯、巴丹、比沙姆到达巴铁北部城市塔科特;是巴铁北部通往首都伊斯兰堡及南部沿海地区的交通要道,也是华夏通往巴铁及巴南部港口卡拉奇、南亚次大陆、中东地区的唯一陆路通道,具有重要的战略和军事意义。

  公路全长1032公里,其中华夏境内416公里,巴铁境内616公里,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跨越边境的道路,全线海拔最低点为460米的塔科特,最高点为4733米的红其拉甫山口,喀喇昆仑公路沿红其拉甫河、洪扎河、吉尔吉特河和印度河蜿蜒而下,并3次跨印度河,其间要穿越喀喇昆仑山脉、兴都库什山脉、帕米尔高原、喜马拉雅山脉西端,地质情况极为复杂,雪崩、山体滑坡、落石、塌方、积雪、积冰、地震等地质灾害经常发生, 在这样的地方修建公路,其难度可想而知。

  1965年,第二次印巴战争快结束时,巴铁方面向华夏政府提出了建设这条公路的设想,其主要目的无非是为华夏提供的各种补给物资及大型军用装备进入巴铁提供一条安全、便捷、可靠的通道。出于战略考虑,华夏方面积极响应了这个设想,1966年,两国工人在帕米尔高原炸响了开山第一炮。

  经过两国数万筑路兵团将士十余年的努力,1978年6月18日,这条凝聚着华夏与巴铁友谊,让两国从此血脉相连的公路全线通车,从那一天开始,它就成为华巴友谊的象征。

  这是一条被喻为“世界筑路史奇迹”的公路,整条公路上有主桥二十四座,小型桥梁七十座,涵洞一千七百多个,共用了八千吨炸药,八万吨水泥,运送土石三千万立方米,而不论是华夏还是巴铁境内,这条公路施工难度最大的路段,全部都是由华夏修筑的,修路的资金,也绝大部分由华夏承担——再看看修建这条公路的时间段就知道,当时的华夏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齐亚﹒哈克还清晰地记得,通车的那天,他亲临现场视察并参加了开通剪彩仪式,当天的第一项议程就是,向为修建这条公路而牺牲的203名华夏筑路兵团将士、810名(一说500余人)巴铁筑路工人默哀。

  就是在那一天,有一位巴铁的志愿者向他提出了申请,他还记得他的名字——阿里·马达德,他志愿留在巴铁小镇吉尔吉特,用他的一生守护安眠在此处烈士陵园中的88位华夏英灵。

  付出的代价很大,但齐亚﹒哈克却知道,对于巴铁的国家安全来说,这条公路的作用无比巨大,无论如何拔高都不为过。

  喀喇昆仑公路不但是巴铁北部地区的交通纽带,是通往首都伊斯兰堡及南部沿海地区的交通要道,还是亚洲特别是中亚公路网重要的组成部分,是连接华夏与南亚次大陆的交通咽喉,也是稳固巴铁对克什米尔己方控制区的定海神针。

  从国家安全的角度,这条路无疑是战略级别的。

  但是,在这个时候,谭振华选择这个时机点出了这条公路,身为巴铁的总统,齐亚﹒哈克知道,他想告诉自己的真正意思其实是,再艰难的地方也可以修路,但路,首先要修在人心里。

  ……

  PS: 阿里·马达德,史实人物。

  他原是参与“中巴友谊公路”建设的巴方筑路民工,亲眼见证了中国风钻工人冒着生命危险吊在山崖上打爆破孔;看见爆破手因事故被炸牺牲,尸骨坠入山崖甚至无法打捞;看见驾驶员被突发的山洪卷走;看见筑路兵团的医疗队在稍有闲暇时就走村串户地为缺医少药的巴铁人民义务治疗疾病,挽救当地百姓的生命;深受感动之余,他萌生了为中国友人做点什么的想法。

  1976年,时年22岁的阿里·马达德自愿向当地政府提出了义务看守中国烈士陵园的想法,这一干,就是40余年。

  在他的义务守护下,位于巴基斯坦吉尔吉特镇的这座中国烈士陵园,已经从春草不生的荒滩变成了绿树环绕、芳草茵茵的英灵长眠之所。

  2015年,中国政府向已经白发苍苍的阿里·马达德颁发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友谊奖》。

  

第1143章 小玩具

  

  对于齐亚﹒哈克或者谭振华这样身份的人来说,有些事,是不用,也不能放在桌面上来说的。

  比如,关于巴铁与米国之间微妙的关系。

  华夏的基本外交政策是坚定的“不干涉别国内政”,而一国的外交政策,显然是该国的“内政”之一,所以,华夏的对外交往充满了泱泱大国的风范,从来不会对巴铁的政策说三道四或者要求他在国际关系之间选边站队。

  这其实让齐亚﹒哈克非常感激——华夏的确是一个信守诺言的国度,值得信赖,不像米国人那样习惯了对别国指手画脚、发号施令,完全以自己的利益、好恶来要求别国。

  但他也知道,这两个社会制度截然不同的国家,其实有着根本性的矛盾与冲突,在现今的世界大环境下,这些深层次的根本矛盾被共同的敌人苏俄的存在而暂时掩盖了,可按照谭振华的预测,这个共同的敌人正在走向无可避免的衰弱,而当这个敌人衰弱之后呢?华米之间还能保持现在这种“亲密”的关系吗?就算暂时处于弱势的华夏一方愿意做出一定的退让和妥协,努力维持这样的关系,但那个嚣张跋扈惯了的米国,会同意吗?得寸进尺的贪婪本性,可是深深地刻在他们的骨髓里的!

  到了那个时候,处于这两个大国中间的巴铁,又该如何?

  从国家的层面上来说,齐亚﹒哈克相信华夏的处事作风,他们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可米国人呢?

  还有,来自华夏民间的声音呢?

  今天,谭振华一面明确地预测了苏俄将采取收缩的战略,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从阿福汗撤军,一面却又点出了那条几乎全部由华夏援建的,对巴铁至关重要的公路,其用意,不言自明。

  他是在提醒自己,当苏俄的威胁逐渐减弱之后,不要忘了这些年华夏对巴铁无私的支持啊!

  还有瓜达尔港的项目和那条贯穿巴铁南北的铁路、输油管线。

  齐亚﹒哈克知道,这三个项目一旦建成,必将对巴铁的经济带来深远的正面影响——可以解决几十甚至上百万人的就业、构建围绕这三个重大项目的巨型产业链拓扑结构,直接或者间接拉动巴铁的经济在未来几十年都能获得稳定的增长。

  源源不断流动的物资和能源,就是源源不断流动的金钱,已经当了9年总统,对经济工作颇有心得的他,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三个重大工程一旦建成,必将成为巴铁经济增长的核心发动机,其成就完全可以用一句华夏官方用语来表述——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但是,齐亚﹒哈克也深深地明白一点——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先不说要想完成这三大工程需要投入多少钱,又要从哪些渠道筹措够这些钱,就说这三大项目建成以后必然面临的一个附带效果吧——由这三大项目构成的链路,在其上流动的物资、能源、金钱,其最终的发源地和目的地,只有可能是华夏。

  说直白点吧,从此,巴铁整个国家的经济,都被绑上了华夏的战车,再也无法挣脱。

  到了那个时候,华夏已经不需要巴铁再公开选边站队了,无论是谁成为巴铁的领导人,只要他还坚持以本国的利益为第一要务,那么他的立场永远只能有一个。

  而这种局面一旦形成,必将对巴铁的外交政策产生深刻而深远的影响。

  在国际事务中,巴铁一贯坚持奉行独立的不结盟的和平外交政策,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反对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行径和侵略扩张政策……好吧,这些是冠冕堂皇的说法,翻译一下,就是巴铁希望在当前事实上由大国主导的全球政治格局中,能够不沦为别国的附庸和传声筒,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保守自身的核心利益。

  看起来是一个独立国家最基本的需求,但,齐亚﹒哈克知道,要做到这些,对一个小国来说,真的很难,放眼全球,能做到这一点的国家,寥寥无几。

  至此,齐亚﹒哈克觉得自己完全明白了谭振华的意思:他可以出面来组织这三大项目的建设,也可以领头来筹措巨额建设资金,但他做这一切并不是无偿的,他要回报。

  这回报不仅限于建设完成之后的经济利益,还有更重要的一条,他要巴铁,从此成为华夏最铁杆的盟友!

  既然有盟友,那自然有对手,印地自不必说,谁都知道,巴铁与其根本无法妥协,而相比起华夏和印地两国,齐亚﹒哈克认为,无论从体量、经济能力、国际地位、军事装备水平、作战意志……等等各方面,华夏都对印地都具有碾压性的优势,当年发生在这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结果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如果仅仅是为了针对印地的话,谭振华完全没有必要在巴铁投入如此之大的精力和资源,因为在对待这个国家的态度上,华夏与巴铁是天然的盟友——所以,能让他如此煞费苦心地提出“三大项目”,并不惜为此准备投入巨资以及漫长的建设周期的,只有可能是为了应对实力更加强大的对手!

  而这样的对手,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

  想到了这里,他的心头不由得怵然而惊——这个谭振华,难道一直将米国视为对手吗?

  “总统先生,恐怕你也看出来了,瓜达尔港以及华巴铁路、华巴输油管线项目对华夏的战略破局所具有的重要意义,作为一个华夏人,我当然不可能永远坐视别人将我们困在第一岛链之内,而我认为,这三大项目的建设,无论对华夏还是对巴铁,都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在这里,我想再次重复我们华夏奉行的理论——经济才是基础,没有经济的发展,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空中的楼阁,沙滩上的城堡,经不起任何的风浪摧残。”谭振华用非常郑重严肃的口吻说道:“我知道这三大项目事关巴铁国策,所以,你们应该进行充分的内部讨论之后再决定,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郑重地提醒你们,一旦苏俄正式撤军,你们巴铁的安全形势的确会得到很大程度的改善,但,你们也必然与米国人分道扬镳——就算你们能让阿卜杜勒·卡迪尔汗博士和他的小玩具永远不见天日,米国人也一样会找到其他的理由。”

  “什么!”

  突然听到了这个名字的齐亚﹒哈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而不远处正捧着茶杯喝水的马哈穆德则双手一颤,手中的白瓷茶杯“当啷”落地,摔得粉碎!

  

第1144章 不是秘密

  

  在此时此刻的巴铁,如果说动员整个国家的力量也只能保守住一个秘密、无条件保护一个人安全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谭振华口中的“小玩具”就是那个秘密,而可以受到保护的人也并不是总统默罕默德﹒齐亚﹒哈克本人,而是阿卜杜勒·卡迪尔汗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