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但是班达尔亲王给出的解释合情合理：咱们老沙家怎么会用那些落后的劣质产品呢？当然是选又贵又有面子的米国货了对不？但是这些采购来的武器不是给我们用的啊，最终是要拿给伊克拉来对付伊波斯的，伊克拉大家都知道哈，一水儿的苏系装备，而华夏的东西么，绝大部分都是苏系装备的仿制品，所以非常适合伊克拉人的武器使用习惯，很多连说明书都不用看，上手就能使——再说了，让伊克拉人拿着你们米国人和我们阿拉伯联盟给的援助钱去苏俄买装备间接给苏俄输血，那还不如便宜华夏呢，你们米国和华夏现在好歹也算是“准盟友”了对不？咱这也是站在米国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么。
这解释虽然让米国人不太高兴，但好歹也在其能容忍的底线之上，再说了，华夏同时向两伊双方销售武器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闻，华盛顿对此知道得一清二楚，只要提供的这些装备不出格，他们也懒得为此操心——再说了，华夏能提供的装备处于什么技术水平、有什么样的作战效能，华盛顿觉得自己完全一清二楚，一般的装备根本不能对他们在中东地区的盟友以萨构成任何威胁，而且班达尔亲王说的对，阿拉伯联盟购买了这些装备，最终也还是会拿给伊克拉然后用来对付敌人伊波斯，这种事情，也算华盛顿乐见其成的吧？
于是，在金秋九月，谭振华便陪着班达尔亲王和他蒙着面纱的王妃一起来了趟华夏京城的渡假之旅。
他们登上了长城、浏览了故宫；他们畅游了颐和园美景也领略了香山红叶；他们还品尝了由专人为他们特别烹制的京城烤鸭以及东来顺涮羊肉并对这两种食物的美味赞不绝口。
同时，还赞扬了主人的细心和体贴，以及对他们信仰的尊重。
一切都显得那么光明正大，一切都显得那么协调美满，就连与总参装备部的曹副部长进行的一次秘密见面会谈都显得顺理成章，双方就一份庞大的军品采购订单进行了充分而热烈的讨论，并对交易条件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虽然，双方的谈判团首脑，班达尔亲王和曹副部长都非常清楚地知道，本订单，纯属虚构……
鉴于本次军购涉及的金额巨大，壕沙方面又对本次军购提出了苛刻的附带条件，且班达尔亲王本人并不是一位专业的军事装备专家，对很多装备并不能提出实质性的意见和要求，故而双方商定，将尽快安排专业人员进行对接并举行一次正式的谈判。
而根据对等的原则，第一次见面既然是在华夏京城进行的，那么，下一次谈判就将安排在壕沙首都利雅得举行，时间定在两个月之后，之所以需要这段时间，是因为华夏方面必须综合全面评估这份牵涉到了第三国利益的订单的得与失。
对于平头老百姓们来说，他们只是在新闻媒体上看到了，有一位中东的亲王阁下对华夏进行了一次非正式的友好访问，而对于很多有心人来说，时刻关注着这次非正式访问就成为了他们近期的工作重心。
比如，一位名叫基亚努什·贾拉里的准将就在第一时间获悉了该谈判涉及的一些敏感内容，并因此以最最急迫的速度赶到了华夏，在几经辗转后，终于在西京堵到了正在此处巡视投资项目进展并听取“飞豹”战机最新进度汇报的谭振华。
“埃里克……”贾拉里准将阁下的眼神中充满了幽怨，这一声呼唤更是千回百转、子规啼血、欲语还休……听得小谭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呃，哈哈哈哈，是贾拉里啊，你好你好，你来得正巧，你看，我投资的这架战机今天正要进行首次滑行实验，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来看看？”
谭振华不由分说，一把将贾拉里拽着就上了中巴车，向西飞厂下属的飞行实验基地而去，而上了车的贾拉里环顾着车内一众好奇瞪着他的围观群众只好闭上了嘴，他也知道，在这种有如此多不相干人员的场合下，是不太适合问什么敏感问题的，只得随便找了个位置先坐下，憋了一肚子的话闷闷地等着看埃里克这次将向他展示什么新玩具。
车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导致车辆进入试验区之前，耽误了很长时间，中途还是谭振华下车进行了一番交涉才得以放行，毕竟西飞厂的实验基地可是保密单位，可不是说什么人都能进去玩耍的，也就今天要进行的重大实验那是谭振华这位小金主投资的成果，而且他声明这位不速之客乃是他将来的重要客户，而贾拉里的身份又得到了证明，最后才获得了批准。
贾拉里很快发现，今天自己的确不虚此行。
在跑道的一端，一架他从未见过的战斗机映入了他的眼帘，而这架战机的形态与他曾经考察过的任何一款华夏战机都不同。
与F-14如出一辙的两侧斜切矩形进气口二元进气道、微微外倾的双垂尾、硕大的机头以及从飞机肋下开始延伸出的边条翼将大展弦比机翼以及机身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机翼上安装有前缘襟翼缝翼，显示着其一定具备良好的大过载机动能力，而且仅仅观看其外表面钣金件的做工他就知道，这架飞机的制造工艺水平比他曾经见过的任何一架华夏战机都要精细得多。
“这是……”
“这是“飞豹”的001号原型机，准将阁下，华夏当前最先进的战斗机，没有之一。”谭振华宣称道，整个脸庞都散发出了无比自豪的光芒。
第968章 画个圈圈诅咒你
“这是我投资的另一个项目，代号“飞豹”，它是一架多用途战机，不但具备完善的对地对海攻击能力，也具有相当的空战能力，更是我们华夏首款具备超视距打击能力的作战飞机。如你所见，它是一架双发双座的重型战机，最大起飞重量达到了28吨，高空最大飞行速度为2马赫，在携带两具副油箱的情况下，其最大作战半径超过1600公里，如你所见，它采用了两台你非常熟悉的我们华夏国产化的“斯贝”发动机做为其动力、四余度的电传操控系统，安装有一部大尺寸天线的X波段全波形脉冲多普勒火控雷达，其最大作用距离超过150公里，并有中心火控计算机通过全数字总线与飞机上的所有武器系统相交联。因此，说它是目前我们华夏作战能力最强大的战机，一点也不夸张，按照我们的预计，它将具备与米国的F-15相近的作战性能。”
顿了顿，他看着有些张口结舌的贾拉里微笑道：“准将阁下，您是第一个见到它全部真实模样的外国人，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是你投资的？”贾拉里有些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对这位胆敢投资一架战斗机的年轻人的背景更加捉摸不透，不过通过与他之前的多次成功合作中了解到的蛛丝马迹，他知道，这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一位在华夏甚至米国都有着巨大能量的人，一位他可以相信的人。
“是的，准将阁下，准确地说，是我与华夏政府共同投资的项目，而我拥有其百分之百的出口权。”谭振华再次重复道，同时将“出口权”这几个词的发音咬得很重。
贾拉里顿时明白了什么，而且，也顿时产生了一些让他安心的联想，这让他一直躁动的心情一下就沉稳了下来，终于可以耐下心情、集中精神来观看今天的实验。
跑道尽头，无数忙碌的人终于结束了他们的工作开始陆续撤离，一位飞行员也已经进入了座舱，贾拉里看见，飞机的发动机轰鸣起来，有灼热的尾焰从机身后喷出，推动战机开始慢慢加速。
“今天进行的是这架原型机的第一次滑行实验，飞机将从静止状态加速到55公里/小时的速度，所以真正的实验过程只会持续几分钟，但却是这架战机飞向蓝天的起点。”谭振华望着跑道上那架正在由慢至快滑行的战机低声说着，仿佛是要解释给贾拉里听，却又仿佛仅仅是自言自语。
随着他的话音渐落，那架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的战机果然停了下来，许多人向着跑道的方向奔跑起来，有的人一边跑一边鼓起了掌，却有更多的人竟然一边跑一边抹起了眼睛。
他们为什会流泪？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实验而已，战机甚至根本就没有离开地面。
贾拉里不明白这些，他望向了谭振华，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解释，却赫然发现，这位从他认识以来，就一直表现得从容不迫、嬉笑洒脱、身上连大男孩的稚气都尚未完全脱去的年轻人的眼中竟然也有晶莹闪动。
贾拉里忽然若有所悟，看来，这里的人们曾经为这架战机付出了太多的东西，而正在他思忖间，谭振华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好了准将先生，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了，可以告诉我你的来意了。”
“我听说了一些对我们伊波斯不太有利的消息，埃里克先生，而且与你有关，我这次来，是想知道这些消息的真伪。”贾拉里决定实话实说。
“哦？是关于壕沙的事吗？”谭振华好像也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直截了当地将那件事直接点了出来，并不假思索地说道：“贾拉里准将阁下，如果你指的是那件事，那么很遗憾，我必须承认，那件事是真的。”
“什么？！”
贾拉里没有想到，埃里克居然会承认得这么痛快，痛快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迟疑，甚至连华夏人常用的婉转表达方式都懒得使用，就这么直接地将他的心扔进了冰窖。
“埃里克！你不能这样做，你们华夏，不能这样做！”
谭振华转脸望向了他，用疑惑的目光审视了半天才问道：“贾拉里准将阁下，我只是告诉你，那件事是真的发生了，但是，我有告诉你，我，我们华夏同意了吗？”
“呃……”
“当然，我们也没说拒绝。”
“……”
贾拉里现在已经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谭振华耸了耸肩膀道：“准将阁下，你应该知道，我本人在你们两伊战争中，不持有任何立场，我觉得我国政府应该也是这种态度，向你们双方销售装备，只是基于两条原则：第一，你们都是国际社会普遍承认的合法政府，具有保卫国家安全的天然职责；第二，我们销售任何一种装备都不会向对方提出附带的政治条件，同样的，我们也不接受对方附带的政治条件。”
这句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贾拉里认为他已经完全理解了，谭振华说的是，华夏方面会就与壕沙的那桩军购案继续洽谈并力争促成这笔交易，但不会同意壕沙方面提出的，向伊波斯实行武器禁运的附带条件。
这让他很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谭振华的话并没有说完，他接下来的话又让准将先生的心提到了半空中：“不过，如果这些条款仅仅是商业附带条款，我想我们会慎重考虑。”
“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此时此刻，面红耳赤的贾拉里真想用最恶毒的波斯语问候眼前这人的所有先祖长辈！
但显然，他不能这么做。
他使劲呼吸了几口空气，让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复，在逐渐冷静下来之后，小心翼翼、斟词酌句地问道：“那么埃里克，我能知道，那些附带的商业附带条款是什么，以及，我们伊波斯如何才能规避你们与第三方达成这些商业条款可能带给我国利益的损害吗？”
谭振华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嘴的白牙，在阳光的映射下，反射出了点点寒光：“当然，准将阁下，如你所愿，我很愿意就这个问题与你进行一番深入的探讨，或者，今天下午？”
第969章 长长的清单
贾拉里实在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是沮丧还是兴奋。
因为在他的面前，此刻，正摊开着一份长长的清单。
在这份清单里，囊括了华夏能提供的一系列先进武器，其品类之繁多、分类之细致、囊括之全面，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从整套的国土防卫C3I系统到其中的通讯、雷达、指挥组件；从双发的重型战机“飞豹”到单发的轻型战机“超级7”；从中程空空弹霹雳11到近程格斗弹霹雳8；从远程战区级地对空的“红旗2乙”到近程防卫的“红旗61”；从老式的C201反舰导弹到最新的C802反舰导弹；从69-II型主战坦克到63式装甲输送车；从66式152mm榴弹炮到63式107mm多管火箭炮；甚至还有排水量500吨的特别适合在水面区域不大的霍尔木兹海峡内作战的037型导弹快艇……
这是一份几乎重建了伊波斯国防体系的清单，毫无疑问，如果将这份清单中的所有装备都采购到位，伊波斯的国防水平，将比现在这种依靠某些单项装备的领先性能零打碎敲的防务能力提升整整一个台阶！
但是，也是毫无疑问的，想要获得这种能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极其感人，别的不说，就那套全国土防空的C3I指挥控制系统，华夏方面就为其标上了2亿美元的价格，至于整张清单的总价？贾拉里都不敢去数那数字后面到底有多少个零……
而且还有一样，贾拉里一眼就看出，这张清单上的很多武器装备，尚处于研发状态中，根本就未能通过正式定型和验收，更不要提形成可靠的作战能力了，比如，今天上午他刚刚亲眼看到的，才进行了第一次慢速滑行实验的“飞豹”战机，比如，那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超级7”，可就算是这种离正式装备还有遥远的路要走的玩意，清单上都已经为其明确标注了价格——“飞豹”，裸机飞走单价1千8百万美元，“超级7”，裸机飞走单价8百万美元……
温良醇厚的华夏人，做军火生意什么时候也像西方那些撒旦一样，开始卖半成品的图纸了？
这一定是眼前这个正向自己发出可恶的微笑的埃里克才能做出来的事！
他干咽了一口唾沫，定了定神说道：“埃里克，老实说，这是一份让人非常心动的订单，就我个人，不，就我们伊波斯军方而言，这上面列出的每一样装备都非常有吸引力，但是，这个金额大大超过了我们的承受能力，而且，你上面列出的很多装备，都还不是可以销售的状态，比如这个“飞豹”，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就这份清单进行一些仔细的磋商？”
“恐怕准将阁下还是对这份清单的总金额有疑问吧？不过我认为，对贵国来说，30亿美元，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当年巴列维国王以2000万美元的裸机单价一口气就购买了80架F-14，还不算为其配套的导弹、备件支付的金额，我还没有提他于同时期采购的那225架“鬼怪”，可见当年的巴列维国王为了国防，是多么肯花钱啊，而那还是在和平年代——贾拉里准将阁下，不客气地说，没有当初巴列维国王为伊波斯打下的基础，贵国恐怕很难应付现在的局势吧？”
谭振华说话时的表情还是笑眯眯的，可他的语调在贾拉里听来却无比的冰冷，简直寒透骨髓，他知道，就像上次威逼利诱他购买“斯贝”发动机一样，这次，这个华夏的年轻人采用了一模一样的手法。
他可以现在就掀桌子拂袖而去，可那也很可能意味着，伊波斯与华夏军备采购的终结，对于华夏来说，这当然会带来损失，可相比较起来，伊波斯有可能损失得更大！
而且，他们真的会损失吗？
从他得到的消息得知，壕沙方面正在不遗余力地推进着一桩巨额的军火交易案，而他也知道，基于壕沙一向的装备习惯，这批军火显然不会自己用，那么，最终的用户是谁，简直昭然若揭！
伊波斯，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吗？
如果因为谈崩了，华夏方面接受了壕沙开出的那个“特别商务条款”怎么办？
停掉所有的F-4战机发动机升级计划？停掉已经在测试的机载雷达升级计划？停掉正在洽谈中后续的一系列装备采购计划？
那么，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的战争，伊波斯还拿什么坚持下去！
看看这份清单，看看上面的金额，贾拉里甚至怀疑，这就是壕沙方面向华夏开出的价码！
“而且这笔钱并不是一次性付清的。”谭振华微笑着继续说道：“准将阁下你看，这里为这些装备的交付时间都标注了时间，这是一份执行跨度长达6年的长期交易，列出了在每一个阶段将要达成的阶段性目标，6年时间30亿美元，平均到每年只有区区5亿，而伊波斯将因此获得完整的空勤侦测及指挥控制系统、完善的防空作战能力、完备的陆基、海基、空基火力投放能力，足以保证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国防安全，哦，对了，如果伊波斯提出要求，我听说，其中的一些武器系统华夏甚至可以向你们出售生产线，准将阁下，这就不单单是帮你们建立完整的国防体系了，甚至是在帮你们建设军事工业体系，我觉得，在这颗蓝星上，再也没有哪一个国家能这样做了。”
谭振华的这段说辞显然打动了贾拉里。
对于一向拥有着雄心壮志，企图重现波斯帝国上古荣光的伊波斯来说，他们一直渴望能拥有独立自主的国防工业体系，因为只有经过了两伊战争洗礼的他们才知道，没有那些，在国际上缺少朋友和盟友的他们，坚持得有多么艰难。
仅仅因为米国人的一纸禁令，他们装备的那些先进武器的维护居然要依靠走私……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是多么痛苦而无奈的现实啊！
他定了定神，答道：“埃里克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需要回德黑兰一趟，将这次的所见所闻向我的上级进行一次全面而详实的汇报。”
“当然，准将阁下，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提醒你一句，战争，绝不仅仅在你们与伊克拉之间进行，你们面对的敌人很多，很强大，抓紧一切机会武装自己，才是保证你们自身安全的最佳方式。”
贾拉里无声地点了点头，将这份长长的清单认真折好，仔仔细细地放进了贴身的口袋。
第970章 用词不当
“你这样干，能行？”
这是詹诺竹再见到谭振华之后，问出的第一句话。
“什么不行？”谭振华斜着眼睛反问道。
“可是你列在那些清单中的装备，很多我们自己都没整瓷实啊？”
“那不是正好吗？你想想看，这些装备一旦到了伊波斯，立刻就能走上战场，也马上就能检验得出其作战能力的好坏，能在实战中检验一样武器装备的性能，那是多么求之不得的好事啊？再说了，有人甘心情愿地掏钱给我们当实验用的小白鼠，这是多好的买卖啊？对不对？别的不说，就说这C3I系统，瘸子，你不要告诉我咱们所没在偷偷摸摸地预研啊？但是这种东西，咱们谁都没真正上手搞过，那么，这里面哪些因素对作战性能的影响最大、哪些设备的关键点在哪里，又有那些最容易出毛病的地方，这些问题，不依靠实战检验，能妥善地解决吗？”
“心甘情愿这词放在这儿是不是有点用词不当……再说这么干，会不会有些不够地道？”詹诺竹摸着下巴迟疑道：“我寻思着，波斯人又不傻，他们会轻易地答应自掏腰包给咱们当小白鼠？”
“所以我才说要一步一步来啊。”谭振华浑不在意地说道：“你看，咱们还举这个C3I的例子，咱们完全可以先从所里最拿手的雷达开始么，先建立一套完整的地面多波段预警雷达网，这个算是最成熟的技术；再将这些雷达的数据通过网络交联在一起，建立一个最基础的数据汇总中心，再然后在这个数据汇总中心里交联上实时通讯系统，再然后将人工信息筛选升级为计算机自动筛选、再然后将武器系统的指挥权限也交联到这个网络中来……”
“怎么我觉得，你要折腾的这个项目，6年它也搞不定啊？”
“嘿嘿嘿，6年怎么能够，就是16年它也不能完成啊？你要知道，随着电子技术的不断发展，武器系统的不断升级换代，这些势必会带来更大的的数据量和更高的处理需求——矛与盾，从来就是交错升级的，也就是说，这套系统波斯人要么干脆不上，但凡只要上了，就必须不断地升级以适应更加复杂的战场需求——除非整个中东地区止戈为武，战火平歇，可是，那种情况啊，我觉得，在我的有生之年恐怕是看不到啰！”
“我明白了。”詹诺竹点了点头道：“你这30个亿还只是给波斯人上了个套，只要他一点头，特别是这套看着特别管用、特别吸引人的C3I系统，只要一上啊，他就离不开这套体系了，而且今后所有的装备，都必须以能融入这套体系为采购标准，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