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152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长篇言情

“吃不下了,”沈清再言语,

“吃了什么就吃不下了?给你夹的东西动了几口?”陆先生情绪上来了,结婚之前,从未有人能享受的了如此待遇,结婚之后,他屡次伺候她在饭桌上吃饭,而陆太太颇不给面子。

陆景行语气微扬带着小情绪,沈清默,不准备言语。

不准备在嘴皮子上面与陆景行多费功夫,毕竟,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见此,陆景行更是不悦了,好端端的连句话都不肯说了?

“在吃些,”言语与动作同时进行,开始往她碗里布着菜。

“真吃不下了,”不想强求自己,不想勉强自己。

啪、陆景行手中筷子不轻不重搁在餐盘上,声响不大,但足矣让沈清听见响声;似是故意为之。

“那你坐着,看我吃,”陆少发了毛毛火,看着自家太太的眼眸,带着些许清冷与不悦,少了那股子深邃与宠溺。

沈清闻言,紧抿唇坐在对面。

将他不佳的情绪悉数收进眼里,心中情绪翻滚,却未表现出来。

这日晚餐,陆先生吃的一股子郁结之气,吃了两口就饱了,来时,伺候她好好的,走时,让她自己搞定,他心情不好,没空去管她。

可随即跨大步走了一段之后,发现陆太太并未紧随其后跟上来、反倒是插着口袋,慢悠悠的走的缓慢。

见此,刻意放慢脚步等她。

有情绪归有情绪,但不能将人掉了不是?

回酒店,陆景行就这酒店给的单子点了一份水果沙拉,一份蔬菜沙拉,沈清站在沙发旁边一边脱衣服一边想,这绝不是陆景行自己想吃。

想法才落地,只听身后响起不轻不重的声响,“去洗个澡,起来吃点水果。”

闻言,脱衣服的动作一顿,看着陆景行道,“真吃不下了。”

“乖乖,你诚心让我难受是不?”十来天不见,瘦的只剩副空架子摆在那里,脸上毫无血色,这会儿条件有限,自然不能给她大补,但有营养的东西多少吃些总归没错,偏生这丫头……算了算了,不能想,越想越头疼。

陆先生柔情似水的眸光直视她,将她锁在那剪水秋眸中,看的她心里发毛。

“一周见一次本就是煎熬,中间隔了一个星期没回家、在见你,瘦成这样,诚心让我难受是不?非得用事实来证明我没照顾好你不是?嗯?”陆先生迈步过去,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似是觉得手感不如以前,又似是一伸手还有空的,便紧了紧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不关你的事,”沈清适时开口为他解脱。

“怎就不关?嗯?我是你丈夫,妻子胃口不好,我却只能眼干干的瞅着你体重直线下降,还不关我事?丫头心理明白,可外人只怕是会觉得我陆景行连老婆都养不起,这沁园一大家子佣人连个人都照顾不好,你说是不?”陆景行循循善诱,语气不似刚刚在外面那般强硬,双手在她腰侧来来回回轻揉着。

带着些许轻哄,带着些许好言规劝。

“不关南茜他们的事,”陆景行最后一句话,带着浓重的鼻音,似是在指责沁园佣人连个人都照顾不好。

而沈清心里明白,身体素质原因,不关乎其他人。

闻言,陆景行浅笑,不关沁园用人的事?

这声浅笑,意味深长。

低头,在她薄唇落下一吻,浅尝辄止;“去洗澡。”

“恩、”她浅应,往浴室而去。

再度出来时,酒店将东西送上来,陆景行拿着手机站在窗边打电话,见她出来,伸手拉上窗帘,手中电话并未挂断,迈步过来引着她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起叉子在盘子里弄起水果,递到她嘴边。

看了两秒,虽心理不想,可还是张嘴,含住,轻嚼着,吞咽下去。

味如嚼蜡。

陆景行这通电话分外冗长,长到一份水果沙发去了大半还未挂电话。

沈清心理不悦,可面上平静如水,直至陆景行将最后一点水蜜桃送进她嘴里时,沈清发作了。

快、准,一秒之间拉过茶几旁边的垃圾桶,跪在地上大吐特吐,将晚上吃的东西悉数贡献给了垃圾桶,空气中还夹杂着中药味,先生惊住了。

哐当一声将电话扔在茶几上;半蹲着迈步向前抚着她的背脊,沈清一波接一波的吐着,吐的眼眸发红,鼻涕泪水悉数而出,而陆先生在身后急得面无人色,抚着沈清背脊的手都在发抖。

“景行,景行、”此时,正在与陆景行通电话的陆槿言听闻咣当一声而后一阵干呕声席卷而来,怕是出了什么事,赶紧出言喊着。

这会儿子、陆先生哪里还有功夫在去顾及其他?伸手撂了电话,将吐的天昏地暗将将歇下的沈清搂进怀里。

“我的好阿幽,我的错,我的错,”陆先生轻声呢喃着,心理自责,愧疚席卷而来。

“呕、,”不过几秒,沈清推开陆景行再度扒着垃圾桶吐的天昏地暗,两轮下来,整个人处于脱水状态。

屋子气味难闻,晚餐的食物,吃的水果,喝的中药味,悉数在屋子里蔓延来开,好以彰显这位女主人刚刚是有多不舒服。

沈清病了,以前,她经年折腾自己身体,熬夜酗酒不在话下,却从未病过,可现在,嫁给陆景行之后,看似生活规律,每日有人照顾饮食起居,沁园十几号佣人围着她一个人转,看似多好,可她却接二连三的生病。

多年前,她在不知名的一本书里看过一句话,有些人、孤独久了,突然投身到繁华的人流当中,是会生病的。

她似乎就是这样。

一个人所有生活习俗全凭自己喜好,可现在看似一切循规蹈矩,实则其中暗藏了许多她所不喜不爱的东西,可这些,除了自己,无人知晓。

吐的浑身无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水,面色寡白,唇色泛白,整个人浑身无力靠在陆景行怀里,如同一个一击就碎的瓷娃娃似的。

陆景行心肝都颤了,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抚着她的背脊,一手捏着她纤细的手掌。

一遍遍的唤着她。

可沈清,均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