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傻妃:代嫁神医七小姐 第623章

作者:慕容澜澜 标签: 长篇言情

  “是一种身份象征,江湖太大、门派分散,为防止用他人名兴风作浪,每个门派都有这么一种信物,”连翘眯着眼,仔细查看玉钉上面的字,“易面?易面是什么门派?”

  “江湖上还有你不知的门派?”东方洌问。

  “有,就如同你们朝廷有好人坏人一般,江湖门派也有正有邪,大的邪派恶名昭彰、小的邪派不为人所指,这个人应该叫玉箫,”连翘放下玉钉,继续翻看那人衣服里的东西,突然掏出几只瓷瓶,从其中一个瓷瓶里抽出一张人皮面具,“这人的门派应以易容见长。”

  “易容?”

  “没错,信物的出现最早时便是防范这些易容者,这些人精通易容术、缩骨功,不仅能用人皮面具改变容貌、还能用缩骨功改变身高,再加上他们有极强的模仿能力,可谓防不胜防。相传一百多年前便出现了这么一个精通易容的邪派,他们伪装成其他门派首领,到处挑拨是非令江湖大乱,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好在后来被人发现马脚,人人得而诛之将那个邪派铲除。”

  “这个易面是个门派?”

  “我猜测是的,易面是门派,玉箫是名字,许多小派喜欢将门派与名字连在一起。”连翘皱眉,“难道这个易面玉箫曾易容成夏永凌?”

第1241章 引导思路

  东方洌心中急躁得想杀人,但理智还是强迫他冷静下来,“这个易面门派,与一百多年前被灭的邪派会不会有关系?”

  “有关系,”连翘点头,“相传现在的几个易容门派都是那个门派的余孽,江湖人也曾想剿灭他们,但这些人神出鬼没,又从来不开宗立派,所有行事皆在暗中进行,所以无法浇灭。”

  东方洌点头,“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这些易容门派没有足够的实力翻云覆雨,便背后做一些以易容牟利之事?”

  “你说得没错,现在所有易容门派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突然,连翘的声音顿了一下,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对……对,你说得没错,加害掳走一国皇帝怎么看都比搅乱江湖严重多了,以易容门派的作风,他们是主使者,却很有可能受雇于人。如今说密室有打斗痕迹,多半是夏永凌和另一具尸体,只要知道的易面玉箫是受雇于夏永凌还是另一人了。我去看看另一人。”

  “好。”

  连翘心中却暗暗惊讶什么时候他也有断案的才能了?他从前就是个脑子都不肯用的混世魔王,为什么今天的思路却这么清晰。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连翘看了身旁面色凝重的东方洌一眼没错,就是这个家伙!他一直在回答这个家伙的问题,这些问题好像没什么关联,但他的思路却莫名其妙被其引导,最后得出种种结论。

  几句话便是能操纵人的思维?

  可怕!

  如果说之前叶琉璃失踪,连翘除了自责得想死别无办法外,那么现在却开始有信心,认为只要有这个长歌在,便定能找到她。

  然而连翘不知道的是,实际上东方洌也是如同无头苍蝇,只是故作镇定罢了。

  少顷。

  “原来是他!”连翘大吼,“难怪我一直莫名厌恶这个夏永凌,难怪夏永凌的袖子上有那药粉的痕迹。”

  “怎么回事?”东方洌连忙问。

  连翘便将之前发生自己遇刺一事讲了出来,还有夏永凌身上的痕迹,“不会错,这人身上依旧有药粉痕迹,这人便是刺杀我那黑衣人!”

  “所以说,这个人与夏永凌是一伙的?”东方洌眯着眼,“连翘,你仔细查看三人身上伤痕,看从伤痕上能不能判断出线索。”

  连翘点头,开始查看,“易面玉箫和黑衣人是匕首伤,夏永凌身上有两种伤痕,可以看出易面玉箫和黑衣人共同攻击夏永凌。”

  “也就是说,黑衣人和夏永凌本是一伙,却反目成仇?”东方洌垂着眼,广袖之下拳头捏紧,青筋暴起,“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因为两人反目,所以黑衣人找来易面玉箫装扮成夏永凌的模样将皇上骗来?”

  “很有可能!”连翘道。

  “侍卫长。”东方洌深吸一口气,压抑暴怒。

  “是,长歌大人。”

  “夏永凌到行宫邀请皇上时,你是否在场。”

  “在场。”

  “与平日有何不同吗?”

  “这个……”侍卫长开始努力回忆起来,如果不是这三具尸体以及身份,他到现在还不信当时去行宫的不是真正的夏永凌。

  突然,侍卫长猛然想起,“有!有不同!”

  “说!”

  “具体不同,属下没看出来,却隐约记得一名宫女曾经说:今日的夏大人,尤其俊美逼人。”

第1242章 尸体

  周围侍卫很无语这算是什么不同嘛?不就是宫女们犯花痴?这些宫女在宫中没什么自由、也见不到几名男子,犯犯花痴很正常,便是对侍卫,宫女们也经常送送东西。自从皇上登基取消太监制,加之送走了太妃,后宫批准更多侍卫进入后,阴盛阳衰局面好了很多,若是从前,变态之事频频发生,传闻宫中要多龌龊便有多龌龊。

  东方洌却微微眯了眼,随后道,“将皇上贴身宫女都召来。”

  不提这个,侍卫长还没想到,提起便恍然大悟,“等等,盛夏呢?”

  “盛夏?”东方洌问。

  “回长歌大人,是这样,因为玉珠姑娘和纳兰姑娘的身体原因,到了五黄镇不久,皇上为让两人休息而新提上来一名贴身宫女,那宫女便是盛夏,从前在永华宫时是二等宫女。”侍卫长如实禀告,“而皇上能来夏大人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盛夏的劝说。”

  东方洌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那宫女人呢?”

  众人只见,从前从来温和儒雅的长歌大人此时冷若冰霜,双眼如同两柄利刃锋芒,只要名为盛夏的宫女出现,便立刻对其粉身碎骨。

  “下官不知。”侍卫长身后已经冷汗淋淋。

  “糟!可恶!”连翘大喊出来。

  “怎么?”东方洌问。

  如果不是要找蠢女人,连翘只恨不得直接给自己捅一刀了断,“那个盛夏有问题!从我第一眼看她时就觉得有问题,明明从未见过那张脸,为什么却又别扭的眼熟,现在想来应是和这个易面玉箫一样,是个易容者!”

  “易容者?”

  “对!那些易容的人并非全无破绽,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所有易容者易容后身上都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外人虽然说不出,但有经验的人却能凭感觉感知。”连翘的心越落越深,“长歌,我问你,那个盛夏从前在宫中有什么可疑吗?”

  东方洌眉头微皱,“没有,宫中有貂蝉的人长期监视,哪怕一个扫地的宫女太监,无论家事背景还是进宫后的一举一动都被查清,不会有错。”

  连翘眯着眼,“把申嬷嬷叫来!”见长歌刚要下命令,又赶忙补充,“等等!侍卫长你命人在盛夏的房间里好好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是。”侍卫长答道。

  “还有,行宫里所有水井包括行宫周围的水井枯井都好好查找。”连翘咬牙切齿。

  东方洌道,“找尸体?”

  连翘点头,“如果能找到的话。”

  侍卫长的脸色也变了,因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侍卫长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人分头行事,有人召申嬷嬷等人,有人则是掘地三尺地搜查盛夏的房间,还有一批人找寻行宫中和周围的所有水井。

  东方洌见连翘面色苍白,“你伤得不轻,去休息。”

  连翘摇头,“不去。”

  东方洌便也没理。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地下密室和密道的烟雾散尽,东方洌亲自带人进入。

  就在东方洌准备顺着密道去看看另一个出口时,侍卫长却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盛夏房间一角的青砖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侍卫打开青砖发现砖下土壤新鲜,将其掘开,惊现一具尸体,已腐烂得极其严重,却勉强能认出,尸体正是真正的盛夏。

第1243章 是善是傻?

  几个时辰后,普通的边境小镇五黄镇已经全员戒备,本驻守在城外的军队全部进城,五人一队调查一户人家,如果人口多、院子大,搜索小队立刻加倍增加人数。

  到最后,进入五黄镇进行调查找人的兵士甚至于比五黄镇的人口还多。

  密道通往的后山更是满是调查的兵士。

  小山包被就不大,兵士们在山上竟略显拥挤。

  众人虽然未掘地三尺,却干脆将草木都砍了以防有人藏在其中。

  五黄镇外更是围了重兵,切断要道,五黄镇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行宫中。

  气氛凝滞到令人窒息。

  已入夜,灯火通明。

  院子里跪满了人,跪在前面的人便是申嬷嬷。

  东方洌坐在厅内,面色阴沉,冷若冰霜,如若不是永华宫伺候的宫人亲眼目睹,否则打死他们也不相信长歌大人还有这样一面,在她们印象里,长歌大人那般儒雅温柔,甚至比女子还柔情。

  东方洌沉声问申嬷嬷,“也就是说,皇上让你到县令家为盛夏物色夫君?”

  “回回长歌大人,是的。”申嬷嬷周身都在颤抖。

  东方洌终于没忍住,一掌将手旁的桌子拍碎。

  连翘见情况不妙,立刻压低声音道,“长歌,你一定要冷静,如果你也乱了,就更没人能找到皇上了。”

  东方洌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愤怒,起身离开。

  众人不解,纷纷看向连翘。

  连翘失血过多,伤口早已疼得麻木,却依旧咬牙坚持,“你们再跪一会,我去瞧瞧。”说着,跟了过去。

  还没进房间,便能听见砸东西的声音。

  连翘等了一会,见砸东西声音小了,这才推门进入,“长歌,你算了,你砸吧,如果不解气就出去杀人,牢房里有不少犯人,全拎出来宰了,还有这些宫人也罪有应得,要不然你直接把我杀了,我也有错。”

  房内一片狼藉。

  东方洌背对着门口,从来一丝不苟发冠此时微微凌乱,略弓着背,却好似野兽一般,更具体说,像发疯了的野兽刚刚冷静下来。

  他没马上回答,过了半晌,才微微侧过头,露出高挺的鼻梁以及血红的眸子。

  “为什么她要那么好心?为什么她要那么心善?在溱州时就照顾下人,到了胡国又开始考虑宫人,还说什么人人平等!说什么人权!现在呢?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指婚?呵,纳兰楚老子现在就想把所有姓纳兰的都杀了!所有性纳兰的、性夏的,见一个杀一个,一个都不留!”

  说着,一扬手便将房内最后一个瓷器拍碎。

  连翘怔住,“我也无话可说,但”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东方洌喘着粗气,“但什么?”

  连翘叹了口气,“但我还是感激她,如果没有她的好心肠,我早就被武林人士追杀而死了。如果没有她,也许我四十几岁的人依旧正邪不分、杀人如麻,两年前从宫中离开,我便一直在想当初我把她几乎打死,但她却没对我怎样,只是将我头发剃光,是应该说她傻,还是说她善?虽然不知道她是善是傻,但我知道,为了她,我可以杀任何人,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