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空间小神医 第72章

作者:一抹冰绿 标签: 长篇言情

  安家国没想到老四会不听他的话,从来他说的事情,老四就没反驳过,这是破天荒第一次,他气得重重拍了几次桌子,“家业,你是不是糊涂了。帮忙也要分什么事,你以前也没得过传染病啊,他给你帮忙不外乎就是出力,可他现在是得的传染病,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安家着想。

  你也不看看,现在张来宝家在村里成啥了,传染病瘟神,谁跟他家人接触,他屋里的水稻都被周围的人拔去大半,谁都不愿意跟传染病接触,你还跟他走动,难道你想成为第二个张来宝。”

  说到最后,安家国竟是疾言厉色吼了起来。

  安家庆连忙打圆场,“家业,大哥不是骂你,我们都是担心你,也担心安家。你看大哥家儿子闺女眼瞅着,该结婚的结婚,该说亲的说亲,我儿子最近也开始说亲了,姑娘眼瞅着也快了,你说现在你非要执意跟张家来往,咱们家在村里早晚也会受到排挤,你不为自己着想,能不能替几个侄子侄女着想一下,如果相看的人来了,听到咱家跟传染病家来往密切,你说这亲事还能说的成吗?

  你说你的侄子侄女们还能不能找到好亲家,家业,不怪大哥跟你发脾气,从小你就最犟,可现在咱们长大了,小时候我们可以让着你,但全村不会让着你,孩子们以后还要成家立业对不?”

  安家业被安家庆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可以不管别人,可自己的侄子侄女,就如二哥说得,万一影响了他们说亲可咋办?

  见安家业不做声,安家国重重哼了一声,“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不要只考虑自己,咱们安家是一个整体,不为我们三个当哥的考虑,你也要为孩子们考虑,以后别跟张来宝来往,听到没有。”

  随后,不管安家业答不答应,安家国气冲冲的离开,身后还跟着细声细语相劝的安家庆。

  同样,安夏被杨金英警告后,安家国也上门警告安夏,别影响安家。

  安夏虽然不会搭理安家国,可她深深感受到村里人的无知和愚昧,因为没有上过学,因为不懂丙肝这个病的实际情况,所有人对张家恶语相向,她几次送饭,看到张悦哭着跑回家,她喊张悦,张悦也只是停顿一下,然后仿佛怕影响她似的还是离开了。

  安家业也没想到会这样,这几日他不敢去张来宝家看他,每次远远看到张悦,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安夏这才知道,安家国和安家庆已经警告过四舅。

  “四舅,你别去了,以后我去看来宝叔。”

  “我放心不下他,夏夏,以后咱们晚上到了睡觉的点再偷偷去。”

  安夏点头,脸上竟是挤不出一丝笑容。

第一六九章 反击

  天黑透了,村里星星点点的光亮越来也少,就连精力充沛的土狗也懒洋洋地卧在家门口开始打起瞌睡,夜晚的山坡村开始进入静谧的梦中。

  安夏跟安家业两人各自从屋里出来,前往张来宝家中,安夏还特意拿了些自己在村头小卖部买的调料,她前日去小卖部买火柴的时候,听到村长媳妇跟村里几个嫂子们得意地炫耀如何欺负张悦,村长媳妇还说以后啥都不卖给张家,让他们从村里滚蛋。

  众人均叫好,完全忘记张来宝并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他也是受害者,那些曾经受过张来宝帮助的人,全都仿佛商量好似的,保持沉默。

  张来宝因为不被村里人待见后,就几乎不出门了,张悦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告诉张来宝,也就张芳回来哭了一场,张来宝听到后,叹了口气,让孩子少出门,他以为只要孩子们少出门,少接触村里人,应该就没啥事,他却不知,自家的稻田被村里人霍霍了大半,张悦这孩子每日在他面前报喜不报忧,可她心里顶着巨大压力,秋季打不出稻子,一家人吃啥喝啥。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张悦偷偷躲在被子里捂着嘴哭,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这个家父亲迅速地老了,没了以前的精气神也没了以前的开朗,要不是安夏姐姐给了父亲治病的希望,这个家怕是现在就散了。

  外面传来小声的敲门声,张悦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上十点钟,大家伙都睡觉了,可门外细碎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她忐忑不安了半天,声音持续不断,终于她一咬牙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安家业和安夏。

  这几日家业叔叔跟安夏姐姐再没来过家里一趟,她也知道村里人风言风语,她不怨恨他们,可心里终究是难过的,她也看得出父亲精神不振,心里藏着心事,现在看到他们二人一起出现在家里,张悦再也忍不住,温热的眼泪立刻冲出眼眶。

  “悦悦,别哭,别哭,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我没事,叔,就是我爸,心里难受,你快去看看他吧。”

  “悦悦,别哭,我给你带了些调料和火柴,家里的调料快用完了吧,我买了几瓶酱油醋、还有盐,还有洗洁精,这东西也用的快。”

  安夏把袋子递给张悦,看到里面满是生活用品,甚至还有女孩子每个月要用的卫生用品,张悦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张芳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姐姐蹲在地上哭,面前是一袋子的生活用品,看到这些张芳也哭了起来。

  “夏夏姐姐,他们欺负人,他们骂我爸是村里的祸害,说我就不该出门,让我们全家都滚出村里,说我们全家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村长媳妇啥都不卖给我,我这些日子做饭除了放盐巴和油,啥都没有,爸和姐还都说好吃,我、我心里难受。”

  两姐妹抱头痛哭,安夏没有打断,让她们哭一哭,心情会好受些,否则郁闷积在五脏六腑,才是不好。

  哭够了,心里也好受些了,张悦擦擦眼泪,”安夏姐,以后你别来了,村里人看到会牵连你的。”

  “悦悦,我今日来要说两件事,第一,我不管别人咋看,我以前啥样以后还啥样,如果听别人闲话过日子,我还活不活了,他们要是让我去死,我是不是还得一死了之,让他们满意才好?

  人活一辈子不容易,他们爱说啥说啥,只要别说在我脸上,否则我可不会给他们面子。第二,村里有人欺负你,你不能一味忍让,就拿你家责任田的事来说,他们拔你家的稻苗,你就去拔他们的,他们只要敢打你,你就吓唬他们,说自己有传染病,我保证他们谁都不敢上前。”

  安夏拉过张悦和张芳,叽叽咕咕地说了自己的办法,姐妹两瞪大眼睛,似乎有些跃跃欲试,却又有些担心害怕,“安夏姐,真的能行?”

  安夏笑笑,想起前世见识过的种种人,弱势群体的人值得同情吗,值得,因为他们不幸!可有一部分弱势群体利用大家对他的同情,不要脸地占便宜,这样的人也是有的。

  还有些人甚至到了毫无道德底线的,否则为什么前世会有扶不起老人这样的玩笑,现在张家被村里人欺负,那他们再讲道德没什么意义,传染病人怕什么,上去搞就完了。

  “悦悦,别怕,你性格内向易吃亏。可你想想,现在别人都欺负到你家头上了,你再不硬气,你爸你妹都会被人欺负,对于这些不要脸的人,就该狠狠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痛,她们以后就不敢在欺负你了,你要硬起来,等你爸爸好了,他们就再也不敢欺负你们了。”

  张悦重重点头,她要撑起这个家。

  说完话后,张家业也出来了,脸上带着微笑,张来宝也一起跟着出来,在门口送走他们。

  回去的路上,安夏问了四舅,安家业说自己不会跟来宝断了往来,只是为了侄子侄女们着想,他还是要避着点人,等来宝好了,他就不避讳了,而且那时候要是敢有人说拐话,他第一个不愿意。

  安夏表示理解,毕竟安家国他们拿孩子压四舅,他不得不主意。

  在安夏的教育下,第二天一大早,张悦到田里看到自己昨天补种的稻苗又被拔掉,周围全是幸灾乐祸的眼神,这一次她二话不说,越过田埂,开始疯狂地拔隔壁人家的稻苗。

  “啊!小贱人你干啥?”

  “干啥?这么大一片地,凭啥就我家稻苗被拔了,前几日你们不都说,就是你们拔的吗?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后你们拔我家稻苗,我就拔你们的稻苗,要没收成就大家一起没收成,我家不欠你们的,别想欺负人。”

  张悦边儿说,手上加快动作,转眼一片稻苗就被她拔得干干净净。

  “小贱人,我跟你拼了!”

  责任田主人气不过,冲上来就要狠狠打张悦,张悦猛地直起身子,“怎么,现在你不怕我家是传染病了?想打我?行,你打吧,我告诉你,丙肝是通过血液传播的,你最好把我打出鼻血,这样你也得了传染病了。

  哦对了,丙肝虽然通过血液传播,但也有可能通过唾液传播,你离我这么近,是不怕我吐口水吗?”

  妇人一听这话,吓得连连后退,稻田本就稀软,她一连踩坏好几排稻苗,跌坐在水田里。

第一七零章 弱势群体的反击

  “打呀,你怎么不敢动手打了?你们拔了我家稻苗还有理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张悦自己都感觉自己声音发颤,可她还是鼓足勇气咬紧牙关不退后,安夏姐姐说了,自己越怕这些人,他们就会越欺负自家,只有自己厉害了,爸爸和妹妹才不会被霸凌,虽然她不明白霸凌是什么意思,但隐约觉得就跟过去爷爷讲过的地主一般,他们根本不把自家当人看。

  妇人失神中,看到张悦已经来到身边儿,吓得尖叫道,“你别过来,孩子他爸,孩子他爸!”

  男人在一边儿远远看着,本来欺负小姑娘这种事,他们男的不好出面,否则让村里人知道,太丢人也让人笑话,可现在媳妇已经倒在水塘里了,他赶忙走过来。

  “张悦你干啥,你还要动手打人不成?”

  张悦冷哼一声,指着倒在田地里的妇女,“你媳妇拔我家稻苗你为啥不管,她刚才要打我你也不管,现在你怕她吃亏了,你过来了,你家咋那么不要脸,两口子欺负我一个孩子,呸!”

  张悦想着气势要强悍,便模仿着村里那些吵架厉害的妇女,照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这一下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妇女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啊!传染病,你别过来!”

  原来口水这么管用?张悦目瞪口呆地看那妇女把自家稻苗踩到了一大片,那个男人听到媳妇说传染病后,也反应过来疯了似的朝周边儿跑去。

  张悦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痛快,这些日子受的冤枉气全都在这一刻消散,她哈哈笑了两声,抬头去看周围的种田的村里人,所有本来望着这边儿的人立刻低下了头。

  张悦心里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她站在自家田头大声道:“以后我家稻苗要是再被拔了,不管是谁家,我都跟你们没完,我告诉你,我爸得了传染病,你们最好别招惹我家,大家相安无事,否则我就让我爸把传染病传给谁,你们要是不怕,尽管来试试。”

  小小的张悦,此刻说出这番话,竟没人敢想以往那般骂她,张悦又开心又难过。

  开心安夏姐教的办法真管用,难过是村里人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自家,父亲的病只通过血液传播,其实很多大城市得了这种病的人还能出去上班,只要自己注意,是不会传染给别人的。

  安夏给四舅两父子送完中饭后,特意绕道去看了看张悦,昨天她给这姑娘教的法子,不知道她用了没,反正以她对村里人的了解,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只要张悦硬气,就没人敢欺负她,何况还有个传染病的保护伞呢。

  来到张家责任田田头,安夏大声喊张悦,招来众人冰冷目光,张悦见安夏来了,也连忙从田埂上走到田头。

  “安夏姐,你不该当着众人面来找我,这样他们也会孤立你的。”

  “悦悦,他们爱咋样关我啥事,你不用为我担心,还是那句话,听别人的话你我都不用活了,我是想问你,今天你按我教的法子做了吗?”

  提起这个张悦立刻笑了起来,连说带比划地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跟安夏描述一遍,安夏没想到一口唾沫就把两人吓得到处跑,“对,以后就这样做,别怕!现在应该是他们怕你,传染病咋了,传染病他们惹不起,你要有这种心态,对付这些人就该这样。”

  张悦点点头,“安夏姐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大热的天。”

  “行,那你自己注意点,别累着也当心中暑。”

  张悦今日的所作所为,以及安夏跟张悦走得这么近的事情,不到半天村里妇女全都知道了,而且传的更离谱,什么安夏肯定也得了传染病这样的话都出来了。

  傍晚安家国沉着脸又来到母亲家,他真的是够了,这些日子大儿子的婚事在进行准备了,打算在十月份接个媳妇过门,本来亲家那边儿就不好说话,现在安夏这样做,万一这事被亲家那边儿知道,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幺蛾子。

  安家国用同样的理由教育安夏,可他注定要失败。

  “大舅,你说我这样做会影响整个安家,那我想问问你,之前安文出事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影响整个安家?她出了这么丢人的事,现在还没事往外跑呢,前段时间村里人把咱们安家都说成啥了,我也没见你说点啥做点啥,怎么我跟张家来往,就是影响表哥表姐们说亲?

  您这顶大帽子我带不起,而且我说过,丙肝的传染是可控的,平日里注意根本不会得病,我跟张悦一向来往不错,他家出事了我更不该避着他们,这是做人该有的道德?这是小人做的事情,您要是不乐意,可以在村里说,跟我断绝往来,我绝对没二话。”

  “你?你不听我的话,早晚要吃亏的。”安家国气急败坏,不知为何,安夏总能轻易挑动他的怒气。

  “你又不是我父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什么时候你为我考虑过,今日的事你还不是担忧给你家惹来麻烦,还不是担心自家被村里人孤立?你怕我不怕,不乐意以后可以不走动!”

  安家国说不过安夏,气急败坏,冲到母亲屋里,冲杨金英发了一通脾气,说安夏全都是被母亲惯坏的,这个孩子现在越发无法无天云云。

  杨金英躺在床上,任由大儿子把自己说了一通,却不敢还嘴,而且她突然觉得,指望安夏替自己养老,终究是不靠谱,好歹自己有四个儿子,她本来想留下安夏的心思,又开始摇摆不定。

  安家国气呼呼的回家,安夏说的断绝往来他自然不敢,其实是不舍,安夏现在与程家关系亲密村里人谁都知道,指不定以后自家有啥事指望程家帮忙,他怎么会跟安夏断绝来往,跟她断了没啥,但是她背后的程家可就用不上了,这也是他不敢太说安夏的原因,惹不起程家,他只能冲母亲发火,而且本就是母亲惯得,这孩子全怪母亲没教育好。

  安家国照旧把所有问题的原因推卸给别人,反正他从来都没毛病,回家后他又冲安文和乔冬梅发了一通脾气,这才顺了今日的气。

第一七一章 神医是珍贵资源

  随着张来宝两姑娘反抗了几次后,村里人反而不敢对她们怎样,两姐妹在村里也算是继续过安稳日子。

  倒是安夏给小美用的药膏,效果很明显,连续用了七八天,小美烫伤部位的皮肤发红的现象缓解许多,如果以前一个月养下来能淡一个度,现在就是一周就能淡一个度,这样下去半年才能养好的皮肤,也许两个月就能完全恢复。

  程家人非常高兴,心里也越发敬畏安夏,此刻程家人已经完完全全把安夏当做一个百年难遇的神医来对待了。

  程德忠老人还秘密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还把远在市里的小儿子喊回来,带大儿媳妇一家和长孙一家,针对安夏的事情,老人强调三点,第一,一定要与安夏交好,她对程家有大恩,抛开这一点,与一个神医交好,有百利而无一害。

  其次,老人觉得安夏非池中之物,十八岁的年纪,她的思想和眼界,根本不是农村人,甚至更像一个看透世事的明白人。

  第三点,程德忠老人发现,安夏重情重义,对她好的人,她会倾尽所有去报答,就拿现在张来宝的事情来说,张来宝不过是跟安家业关系好,与安夏也就是稍好些的乡亲关系。

  但就因为有安家业这一层关系在这,张来宝的病安夏悄悄给他看了,听说张来宝家里现在每天都在熬中药,这些药怕也是安夏给的,程德忠老人觉得安夏身后也许有个更厉害的老中医也未可知。

  所以程家对安夏一定要好,就把她当做自家孩子,而且是自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来看,程德忠老人的意思是,家里所有的资源都要倾向安夏。

  虽然老人说这个话,大儿子有些不舒服,可大家都没做声,因为他们非常了解自家长辈的眼光,否则程家也不会从一个小小的农户家庭,变成现在的规模。

  “你们是不是觉得把程家所有的资源投资给安夏,心里不舒服,你们如果现在还有这种想法,那就是你们从心底还没把安夏当做自家人。如果我说把资源全都给文联、给文浩你们肯定不会反对。”

  “爸,咱家孙子辈里,文浩肯定有大出息。”

  程文联父亲道,只一点,小弟的儿子会读书,就比自己儿子强百倍,他现在深知读书的好处,小时候他不肯读书,弟弟程栋权与自己截然不同,弟弟非常热爱读书,然后考上了大专,后期又读了大学,所以现在是吃公家饭的人,所以他佩服父亲独到的眼光,父亲总能看到未来的发展趋势。

  “大哥,爸还真没说错,文浩读书是不错,可安夏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说她是一位神医,虽然有些夸张,但绝对可以当得。

  别的不说,就咱们知道的,她治疗小美的烫伤,你想就连三医院都治不好,这个医院可是以治疗烧伤烫伤全国有名的医院,能在全国专科类医院中屹立不倒,靠的就是他们医院专门研制的药物,结果他们的药物还比不上安夏给小美用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