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 第610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长篇言情

但马荣广做事不一样,白手起家,跟几个合伙人一起干!干起来了理念不和了,或是利益冲突了,这在做生意中常见,然后就用合法的手段,将合伙人都给踢了。这个无所谓正义,就是单纯的商业手段来说,没毛病。公司被经营的风生水起,就算是没有那个新成果,兴城人家就不做了吗?人家公司运营良好,这东西是个助力,能叫对方更上一层楼。但远洲则不同,不管是被人算计还是其他,作为经营者被人算计的坑进去了,这就是你能力有问题了。

欠债了,破产了,你担责呀!不!人家要改头换面,这他娘的是什么操作。

真的!林雨桐真就觉得光明正大的在合法的前提下干仗,比这种动不动就缩回去背后算计的人,强太多了。

何况,马荣广若真是有这样那样的背后不法的事,被他踢出去的那些合伙人,能由着他?早揪住他的尾巴了!可见此人做事谨慎周详,其能力、手腕一点也不缺。因此,他说的话,除了他们私人的感情没法验证之外,其他的都应该是基于事实的。

不过对白展眉,林雨桐却保留意见,“研发出成果了,她知道利益有多大!她不是念着谁的情分……她只是想找个符合利益的合作者。而马荣广比金远洲合适多了。她算计金远洲,却没想到金远洲狠起来是要杀人的。”

如今网上吵的沸沸扬扬,这是要逼着金远洲现身呢。

林雨桐立马坐起来,“咱出去买摄像头这些东西吧,给楼里和家门口装上。”这一层都是自家的地方,跟吴云说一声就得了。也不怕拍到别人侵犯了谁的隐私。她其实更倾向于吴云暂时住到疗养院。

吴云只愣了一下,问说,“那你呢?你怎么办呢?”

“我住学校,周末住队里,很安全。”

对对对!然后吴云真住疗养院去了。林雨桐也没真住学校,她不过是把任何可能会牵连到的人都给先安置了而已。

她也想着,应该快了吧,网上关于马荣广和白展眉的事都快炒成一部破镜重圆的罗曼史了,眼看都要过年了,都不见又动静,林雨桐还心说,这是想多了吧,许是人家眼里四爷也没那么重要。

结果都腊月十八了,大学也放寒假了。她早起就稍微晚点,锻炼了一圈回来,顺道给四爷把牛奶取了。这玩意只四爷喝,吴云从疗养院弄来的吃的,量不多,紧着自己用了。蔬菜其实吃外面的没事,主要是肉,每次都弄十几斤二十多斤的,切成块塞到冰箱里慢慢吃。所以订牛奶之类的,那都是四爷的。

门口有奶箱,她开锁之后取了奶,发现里一个信封。最开始还以为是商家回馈老客户,弄着虚头巴脑的信,写一些感谢之类的话,再说一下连续定三个月的奶怎么优惠,订一年的又怎么优惠。

也没在意,直接给拿进去了。给四爷热了奶递过去,把那信拿了要扔垃圾桶了,才发现不对,这信封的两面都太素净了,就是那种棕黄色的信封,一点花里胡哨的花纹也没有。这就不是做广告的态度了!

她拿起信看了看,透光可以看见里面有纸张。她小心的撕开,信本身没问题,信纸展开,里面只有一句话:想要马向南活命,不要报警,往西南云省来。

她看了好几遍,将信递给正喝牛奶的四爷,四爷摸了手机就给马向南打电话,打不通,提示音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四爷又给白展眉打,白展眉正吃早饭,一看来电还有些意外,她接起来就问说,“过年你回来吗?”

四爷直接问,“马荣广在你身边吗?”

没有!

“把他的电话给我。”

“他去卫生间了,马上会出来,怎么了?”

“你们能联系到马向南吗?”“前天晚上他们父子还通了电话……”那边说着,就一顿,就听到电话那头白展眉的声音:“小业的,问能不能联系到向南。”

紧跟着电话就换到另一个人手里了,“小业,我是马荣广,你说。”

“我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说是想要马向南活命,叫我不要报警,往西南云省去!我刚才给马向南打电话,发现无法接通。”

马荣广一把扶住桌面,应该是喊助理还是秘书,“给老三打电话,快!”

无法接通。

“给老二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一会子那边传来助理的声音,“说是在公寓,刚起床。”

“叫他哪里也不要去,然后直接报警,就说遇到危险了!快!”

那边脚步杂乱,这才听到马荣广的声音,“能麻烦你在京城报警吗?那边报了警,我这边再报警,他们好对接……”

“好!我现在就报警。”

结果这边一查,马向南身边的俩保镖,他给一个保镖放假了,剩下这个保镖吃坏肚子了,没法跟了。前天晚上跟朋友在酒吧喝酒,出来叫了代驾,结果代驾并没有接到人,电话打也打不通。在调酒吧门口的监控上只能看见他骂骂咧咧的主动上了一辆面包车。那车跟个报废车辆似得,没牌照,看到一段维修的道路之后,就没有监控可追踪了。

这要是换个三轮车把人塞上去转移,你也追踪不了!而后再往货车上一放,真能给带走。

这也就是四爷自律,不往乱七八糟的地方去,要不然,真不好说。

两人开着车,沿着面包车行驶的路段走到修护的路面,两人下了车,沿着这条路往里面走。路的尽头,一片烂尾工地的外围,停着几辆拉垃圾的车。上去打问了一下,垃圾车都是夜里干活,垃圾站都在城郊。两人回车上,按照垃圾车走的路线往城郊去,路上走的不快,白天的城区堵车堵的厉害。四爷开车,桐桐留意两边的情况。

马家的人报警了,因着那么大的集团公司的儿子疑似遭到绑架,警力也是铺排着查去了。马家人去了西南,马向南的哥哥马向北私下打电话给四爷,希望四爷跟着去西南一趟,被马荣广给拦住了。四爷没言语,直接挂了。

马家人是关心则乱,警察人家也怕判断失误,肯定会有一拨人陪同他们去西南的,甚至跟那边的警察也做了沟通。但是,真的得去西南吗?有没有可能是声东击西呢?

把一个人运到西南不容易的!沿途各个收费站抽查,谁都不能保证这么运过去。当然了,塞到后备箱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么着只两天工夫是把人运不到地方的。要是真在西南,不该是等把人运到西南了,而后再给四爷送一封信吗?

像是马向南这种爱泡夜店的,有时候真就是消失个一两天,家里会着急,但想不到绑架上,对吧?他们该争取时间,而不是这么迫不及待。

四爷又翻看了家门口的监控,那信不是送牛奶的给塞进去的,而是一个保洁打扮的人,带着口罩,手上也带着手套。奶箱的锁特别好开,有是有一把钥匙能开好几个奶箱,人家就是那么打开的。

通过照片,能找到小区。

四爷又找了保洁的问,只是有人收了一千块钱的红包,告诉‘狗仔’自己的住处。再细问,知道打听的人有点南边的口音,那基本就判断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顺着小区的监控看到的也只是半张脸,可却发现此人蹬着环卫的那种三轮车,走远了。

如今看见垃圾车,两人就往垃圾回收站那里去。果然在郊外,看到了满坑的垃圾。垃圾场的对面,是个拆迁了一半的村子,住户搬走了,但不是完全没有人了。大白天的,还总有人在那地方像是捡建筑废料里有用的东西,像是门窗,铝合金的窗筐等等。

四爷和桐桐下车,腊月里风大,两人捂的严实,往村里去了。

大老远的,四爷就问,“师傅,见过老门墩吗?想买一对老门墩。”

一人就一边忙着规整一边道,“那你得朝里面去,问老曲……别瞧着拆迁了,咱来弄东西,得给老曲点头呢。有啥像样的,都得找老曲!”

林雨桐就问:“这还有人承包呀?”

嗐!承包什么呀?!人家早前是搞拆迁的,哪里刚拆了,他们知道呀!往那儿一住,就把人给唬住了呗。进来一次要捡东西,一次二十,不算贵。

林雨桐就看见也有几个像是她跟四爷这样的人,穿的挺齐整的,来干嘛呢?在那里挖院子里的老花根。二十块挖这个就很划算了。

朝里面找老曲,老曲在一堆火边上,“要拉旧砖头也得给钱,二十,随便选。”

林雨桐递了二十,拉了四爷四下里看。林雨桐朝一处看着矮的房子看了一眼,那房子老了,她就问,“那个房怎么没拆呀!那个出头的椽子……”

不卖!那是几百年的小城隍庙,就剩那一间了,是文物,不叫拆。

“那我得过去看看!”

老曲蹭的一下站起来,“那边不能去!”

林雨桐才要说话,就见那边挖树根的姑娘喊了一声,“你这人,人家看看怎么了,给了二十呢,看看都不行呀!”

边上的男人拉她,“不关咱的事,你少说几句。”

“路见不平,还不能管了?”说着就过来,跟老曲理论,“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本来这里就不是你的,你在这里收费没人言语就罢了,你还来劲了!喊什么喊呀?想吓唬谁呀?”

老曲就瞪眼,“要就要,不要就滚!”

这姑娘上去就撕扯,“你骂谁呢……来人呀!打人了!无法无天了!”

几个收拾破烂的就过来劝,林雨桐却瞧见跟这姑娘一块的男的,朝城隍庙那边跑了过去,看样子,分明就是警察。

人家也找来了!

林雨桐关注那边,看见一直在边上拾掇的一老头,手里拿着棍子眼睛的余光看着男警察,林雨桐捡了半块转头,在他举起棍子的时候,将石头抛了过去,直接砸在手腕上。那男警察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迅速朝那所谓的城隍庙跑去。

两分钟不到,从里跑出两人来,林雨桐抡起砖头又砸,这边的女警蹭的一下拷住了老曲,才过去将跑过去的那俩和那打算袭警的老头给拷住了。

林雨桐见周围没啥人,就跟四爷往那边去,才要进门,就瞧见男警扶着马向南出来。

这位一出来,对着四爷就喊‘哥’,“狗日的一觉起来被人给塞地窖里了。”

四爷把马向北的电话拨通,“给家里说一声。”

马向南对着电话就嚎,“哥,我被人绑架了。”

在哪?

“那个姓金的带着警察把我救了,在哪……”他问四爷,“在哪呀?”

“京郊!”

“哥,是京郊。你在哪呀,快来接我呀,我害怕!”

“你在警局呆着……我还得几天!”

几天是几天呀!我能一直那么呆着吗?我都臭了!

在警局录了口供,这货死活要跟着四爷回家,“反正我不一个人呆着。”

你的保镖呢?

不保险呀!

四爷和桐桐也是录完口供才出来的,人家很客气。反正就是把怎么找过去的事再说了一遍,人家批评说这种事以后得报警,再不能单独行动了,这是很危险的。不过对于林雨桐出手帮助警察,还是表示感谢,又问说:“准头怎么那么好?”

“练铅球练的!半拉子砖块总没铅球重吧。”

出来了,马向南要跟,四爷不带,“再出事我负责不了,你还是住警局安排的地方吧,哪里也没这里安全。”

等了三天,才算把马向北给等到了。不仅是来接马向南的,也想请四爷回明珠一趟,“金远洲在西南边界上,落网了。”

需要四爷回去配合调查。

那就去吧!反正吴云过年也得回家,只是自己跟四爷先走而已。

桐桐不放心四爷一个人,就一直捂的很严实,一路跟着呢。在警局见到了金远洲。

金远洲已经不是金远洲的样子了,整过容的脸看起来并不是很自然,尤其是整个人消瘦了之后,更是如此。

四爷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

金远洲也上下打量四爷,然后嘴角勾起笑了笑,“我给你留了那么多东西,你怎么不要呢?”

我谁的都不要。

金远洲轻笑一声,问了一句,“你知道,男人活了一辈子,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女人心里没你,儿子不是你的,身边的朋友没一个是真心的,真心的朋友却因为女人反目了!”四爷看他,“马荣广没撒谎,他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你是占了人家的女人人家的儿子,心理不踏实了……”

“不是!”金远洲眼里像是淬了毒,“他起家做的材料,是我和他还有你的母亲,我们三个人一起完成的实验……”

四爷就叹气,“我问你,你知道进研究所,是一件事很困难的事吗?你们三个人一起研究的,那个时候,他把他和我母亲看成是一体的!只你是个外人!你面临毕业,出身寒微,没有背景没有后台,跟你同期的学生,被分到哪里呢?大部分是不是都自主择业去了!而你却进了研究所。你再客观的想了一下,你的性格,是不是在研究所更合适。你用三分之一的成果,换取了一辈子的安稳生活,你吃亏了吗?你没有!你若不跟我母亲结婚,安分的娶妻生子,那么,你现在还是每月拿两三万的研究员,过着普通但安稳的日子。可你选择了我母亲,选择她的目的,是爱情?不全是吧!你也说了,那是你们三个人的!你是不是还想着,马荣广死了,那成果就属于其他两人的!我猜,你那个时候就接触过马荣广的其他合伙人,从他们讨要这个成果使用费,可对?”

我不该要吗?要是从那个时候算,兴城三分之一都是我的!要是这么算,每年我至少获利数十亿!我不该讨要吗?

四爷没兴趣再听了,直接起身出去了。

事实上,金远洲确实跟国外的一些人有了联系,意在兴城的那份新材料数据。

白展眉等在外面,见了四爷就道,“我打算起诉金远洲,以子胁迫母亲为其工作,却一分报酬都没拿到。我还要告他谋杀!”如此,他便是你的仇人而不是父亲,你不必因他而限制了你自己。

随意吧!怎么处置都行!事了了,就过去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婚礼推迟了……而今订在腊月二十八,你来吗?”

不了吧!准备考研,挺忙的。

白展眉又追了几句,“能跟我去咖啡馆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