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 第40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长篇言情

那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就是说,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凑热闹,也别添乱。

可自己该干嘛呢?秋天了,秋收了,这是自己的差事。放着差事不干瞎添乱,就是找抽呢。

桐桐叹气,这日子过的,都没法说了。

行吧,咱关门闭户,在家养娃吧。

反正皇上一路上挺热闹的,叫太后祭祀她的父母,皇上甚至还祭奠了几位公主,都是皇太极的女儿,种种的东西,想表达的就是,咱跟蒙古是一家。

这是把噶尔丹极其亲属部族处置了之后,一次明显的安抚。

因着肩负着这种使命,那么此次去,必然历时就长了。

皇太后的千秋节,都是在路上过的。正日子,皇上率随扈的大臣给太后祝寿,可远些的自家,得提前给太后送贺礼。这个时候内务府的渠道可就太好了,反正我们按时给了,能不能按时送到,那是你们的事。

皇上这一波操作,就是给噶尔丹叛乱,彻底划上句号。这句号一划上,朝臣就开始了,说什么该给皇上立碑,歌功颂德嘛!皇上那么远,也阻挡不了朝臣的热情。好像不上折请求,就怕这么长时间没见皇上,皇上就不知道他们的忠心似得。

关键是害的自家爷在屋里一幅牙疼的样子,写这个折子。

弘显正是酝酿着走路,正是要走不走的样子,晚上搁在炕上,暖阁里更暖和,厚衣服一脱,更利索了。扒着一切能扒着的东西,小短腿倒腾的特别厉害。他阿玛好容易憋出几行字了,结果他一巴掌糊上去了。完了,才写的还不干,被这么一拍,还能看吗?

然后爷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结果当额娘的略坏,她伸手在已经糊了的折子上按了一下,手上也有了墨汁了。于是,她抬起手,一幅可痛苦的表情,好像都疼的不得了了。然后弘显也看他自己的小肉手,开始是迷茫,可等他额娘问说,“疼吗?要紧吗?”

弘显哇的就哭,对着手跟阿玛求助,哭的哇哇。

他阿玛能说什么,瞪着孩儿他额娘,“……”怎么能这么淘呢?看把孩子给唬的!他抱着孩子,叫人端水来,耐心的给孩子洗手,“好了!好了!一点也不疼了。不疼了对不对?”

嗯嗯!虽然点头,但嘴还是一瘪一瘪的,然后指了额娘,“……洗……”

“给额娘洗呀?”

嗯嗯!

桐桐过去吧唧亲了这小子一口,“还记着额娘呢,真乖!可额娘不会洗怎么办?弘显给额娘洗吧!”

弘显推他阿玛:“洗……洗……”

“阿玛不疼额娘,阿玛不给额娘洗。”桐桐说着,还嘤嘤嘤的假哭两声。

弘显过来呼呼了两下,再推他阿玛:“……疼……疼……”

不知道是想跟他阿玛说额娘疼着呢,还是想跟他额娘说阿玛也疼你。

愣是推着他阿玛给他额娘去洗手,两人的手搁在水盆里,搅啊搅的,也不知道搅到什么时候才能洗干净……

第053章 梦里清欢(53)

皇上差不多是十月底才从盛京往回走!十月底呀, 盛京得多冷的。

桐桐偷着跟自家爷说,“幸好没叫爷跟着去,要不然, 可不得遭罪呀!”想想一个个的皇子阿哥得骑马跟着, 那滋味,真是谁试过谁知道!

自家现在也不缺银子, 家里暖和的不得了, 屋里水仙腊梅开着,果盘摆着,不要太惬意哟!

躺在临窗的大炕上, 枕着福晋的腿, 炕桌上摆着吃的喝的,孩子在炕里面, 走一走停一停玩一玩,这个时候拿着本书看看,等着福晋随时投喂各种果子,确实是舒服。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就是了。

桐桐问说,“从盛京往后走, 路上得多少时间?”

这个不好说,不过赶在冬至前肯定能回来。

冬至是个大节气,挺重视的,皇上回来得去祭天行礼的。

这几天自家就等着消息, 看皇上叫不叫迎驾,要是不叫, 那就老实的呆着吧。

结果就是老实的呆着,才回来皇上也挺累的, 自家爷在宫里等着,看能不能见一面,嗯!见了!就见了一面。老子叫当儿子的看看,证明你老子我好着呢,当儿子说您好着呢我就放心了,然后一个要休息,一个就可以滚蛋了。

皇上那是超级不给人歇着的时间的,回来没两天,冬至了,又去祭天。回来之后,国事杂乱,这咱说不上。但是人家特别突然的找吏部,说朕的儿子们都这么大了,婚礼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早前您可没问过婚礼的事!不过礼部是早有预备,都指婚了,成亲是早晚的事。但这有些东西能预备,有些东西没法预备呀!比如吉服,这得分四季吧!

咱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叫皇子们什么时候办婚礼的,因此,吉服一年四季都预备,只是大小上来说,得临时改动的。而且,这成亲了,是否有爵位,是否按照爵位的等级办,这不都等着圣旨呢嘛。还有,这婚礼的地点,在哪?宫里是宫里的办法,在宫外是宫外的办法。要是在宫外,皇子府都没分下去呢。

如今猛不丁的问这个话,这是催促着给皇子们把婚事办了。

皇上大概嫌弃在宫里办婚礼太麻烦了,于是特别干脆的,给老九先分了一座皇子府,在宫外成亲吧。

九阿哥都是蒙的,这就完了。

他额娘瞪眼,“一成亲就有府邸……”皇恩浩荡呀!

九阿哥一脸都是‘额娘你在逗我’的表情,真的!别把您儿子当傻子好吗?出宫成亲,可以!给个府邸,没毛病。但是爵位呢?爵位呢!哥哥们出宫的时候,皇上最不济还给了个贝勒的爵位呢。凭啥我就得光着脑袋成亲,我不要脸面的么?

他额娘就说,“你的这些哥哥,包括直郡王,成亲的时候不都一样。”

可他们都是在宫里成亲的!

把宜妃气的够呛,那你说你想怎么样?雷霆雨露都是君恩,这话你不懂?还敢跑来跟我闹,闹什么呀?你额娘曾经是宠妃,但是现在并不是!所以,你额娘的枕头风并不好用,别指望了。

再说了,你怪的着我这额娘吗?谁叫你不讨喜呢。你不会讨皇上的喜欢,也是你额娘的错?你看看你五哥!别管怎么说,皇上觉得你五哥挺好的,啥也没忘了你五哥。

呵呵!我五哥是幸运的生的靠前,皇上的儿子少!

“你知道你还闹!”知道皇上不缺儿子,你闹腾也不会给你块糖吃,你就老实的该干啥干啥去。

“可儿子光头阿哥,开府以后吃什么呀?”

有内务府供给!

“那花什么呀?”

前几年你几个嫂子闹腾了一次,不是说了给你们皇庄吗?你跟你福晋一人一半,五百亩的庄子。

“只五百亩的庄子,还得跟福晋平分?”

那你不分给你福晋也行,只要她不跟你闹,我这当额娘的也就不多事的管了。

哎呀!气死了!这样的爹妈得把人生生的气的闭过气去!

不过九阿哥也是牛人,他不说找他皇阿玛巴结去,过去暗示一下,提醒他皇阿玛该给即将出宫分府还得成亲的九儿子一个爵位,而是找了内务府,“给爷做个匾额。”

哎哟!九阿哥,您吩咐,您要个什么样的匾额?

“爷府外挂什么呀?”

皇上赏爵位了吗?没听说呀!

谁知道人家九阿哥说:“给爷的匾额上刻‘九皇子府邸’这几个字,活往好的做,做不好爷砸了你们的作坊。”

吩咐完,人家气哼哼的走了。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这是当儿子的气不顺,用这法子给皇上捎话呢。能不往上禀报吗?别管怎托关系,都得把话捎带上去的。

李德全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认真看传讯的人。

对方狠狠的点头,叫您祖宗都行,您千万帮着递个话。

李德全牙疼,皇上自来也不是个惯孩子的阿玛呀!九阿哥想靠撒泼打滚的闹叫皇上赏个什么,那基本没戏。

但这事还是进去说了,皇上头都没抬,只说:“是九皇子嘛,九皇子住的地方,不是九皇子府邸是哪?匾额是为了叫人找的时候不认错地方的,挺好的。”

感觉那匾额就是个指路牌。

李德全心说:看吧!老奴一猜就知道,九阿哥您要没法收场。

这匾额你是不想挂都不行了!

九阿哥也比较傻眼,把老十气的直翻白眼,自己就是被自家九哥给带累了!甚至往后这些弟弟,有一个算一个,挂个皇子府的牌子,然后都滚蛋出去吧!省事的很呢!以后有银子给咱们修府邸,咱们又乖巧讨人喜欢,说不定能给个爵位。要不然,且等着吧。

可你也不想想,咱三五岁的时候都没讨皇上喜欢过,还指望长到三五十岁讨人喜欢呢?

他给这事的评价就是:九哥就是个棒槌!

骂老九是棒槌的人少了吗?真不少。

然后棒槌九阿哥在成亲前,九皇子府的招牌给挂出去了。

怪叫人一言难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桐桐就是想笑,特别想笑,这些日子,只要一想起来,她就笑一回。

她这边莫名其妙一笑,孩子就愣住了,然后跟着咯咯咯的笑。

“傻小子,笑什么呢?”

人家还真知道,一岁多点呢,会叫阿玛额娘,算是开口说话了,这会子一笑,这孩子就伸出右手,然后左手伸出来又把大拇指扣下去了,“……叔……槌……”九个手指,代表老九。

连他都知道他九叔是个棒槌!

把他阿玛给逗的,“对!你九叔就是个大棒槌。”

十一月底给老九大婚,董鄂家的嫁妆相当的可观。

在外面大婚,这些兄弟和嫂嫂不得提前过来帮忙嘛,主事的是八福晋,五福晋不抢,只查漏补缺,其他人多少得搭把手。

四福晋就跟桐桐说这个九弟妹,“嫁妆丰厚,九弟妹的额娘是宗室女,不过是那一支前几年因罪出宗室了,如今是紫带子。”

哦!这样啊!

可观的嫁妆也丝毫没有叫九阿哥的面色好起来,臭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了他几百吊似得。

他亲哥就说他:“去董鄂家迎亲,你好歹把你的脸色收起来,这么去,就跟谁欠了你多少银子似得?”

他气不顺,怼他哥,“我倒是想叫谁欠我的,可我得先有银子叫别人欠我才行呀。”还是哭穷,嚷着没银子。

“才给了你十多万两的安家银子。”

呵呵呵!十多万两,听起来多的不得了!爷这银子不留着生钱,难道指着它花销一辈子吗?

把老五给气的,摸了摸身上,取了个荷包递过去,“先拿着吧。”

还挺沉手!老九的脸更黑了,沉手就证明里面是银子,不是银票。可爷要您这银子干嘛?要补贴给我一张银票呀!

老五能咋办:“你五嫂管的严……”

瞧这出息!

老九反倒是塞了一张银票过去,“那您偷着藏着吧。”

老五:“……”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了,你怎么这么大手大脚的!

您干嘛管我?没看见皇阿玛和额娘都不管我吗?婆婆妈妈的好烦呀!

心情不好加各种烦躁,去迎亲的时候那张脸呀,感觉董鄂家要不是不敢抗旨,非把这货给打出来不可。

但不管怎么黑脸,福晋都算是娶进门了。这个时候成婚,可跟在宫里不一样。在宫里不敢闹,在宫外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