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 第208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长篇言情

乌宝贵还兀自道:“兄弟们辛苦是辛苦,但是呢,谁叫兄弟们仰慕金先生您呢……”

嗣谒不跟着二货废话了,扭脸跟桐桐说,“既然兄弟们辛苦了,就拿十个大洋来,要过年了,兄弟们还不得几个辛苦钱呀?”

桐桐一点也没心疼,直接出去拿钱去了!十个是吧?给你!你好好拿着!可千万得拿好喽!

这么爽快吗?

钱到手里了,乌宝贵哈哈就笑,给钱就行,态度热不热的,咱在乎吗?

把钱在手里掂了掂,听那清脆的响声,乌宝贵心情大好,笑声更爽朗,说话越发的殷勤,“金先生放心,有兄弟们在,不会叫任何一个人来骚扰嫂夫人的,您只管放心。”

呵!我除了不放心她出去四处惹祸祸害了别人,不是怕谁能祸祸她!

得了,你自找的,与人无尤!嗣谒起身送客,“请。”

好好好!您早点休息。反正这一趟,十个大洋就收到了。

人一走,桐桐看嗣谒,嗣谒没言语,回屋睡觉!嗣谒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说桐桐,“凡事悠着点。”这是知道关不住,干脆由着吧。

桐桐笑眯眯的,放心,有数着呢。

这不到年跟前,保护费不算是收完了。桐桐先不去关注这家伙,拎着篮子只当是要置办年货,就往街上去了。

去茶楼,想买几两待客的茶叶。里面喝茶的零零散散的客人,有的就低声嘀咕,“……娘的,要了我两块……也不怕撑死他。”

这该也是做小买卖的人。

另一个也道,“两块还多?布行那边要了老董五块!那家伙是从嘴里抠出来的好不容易攒的,一年也就攒那么几个,小本经营嘛!如今呀,老董跳井的心都有。”

称茶的老板也在那里小声嘀咕,“也要了老子三块,还不敢跟人言语,姓乌的那孙子,就该生儿子没屁眼……”

桐桐在心里一笔一笔记着,回头弄出来,该还的都还了。

姓乌的这狗东西,这回姑奶奶一定收拾的你记一辈子!

第268章 重踏征程(13)

今儿买点茶叶, 得一些消息。

明儿再去买点布,再得一些消息。

回头给书店那边送节礼,跟伙计王三元无意的打听几句。得知书店也被要了两块, 还有周围谁谁谁家, 谁谁谁都给了多少云云。

年前给娘家送点米面油之类的,竟然从林苌官嘴里听说, 连水娥这个不怎么挣钱的茶水摊, 也收了一百个铜元。

隔壁那药铺子,被讹了五块,也不怕药铺以后卖给他的药都是假药。

反正是转到年跟前了, 打问的也差不多了。

嗣谒还纳闷呢:“你是非大年三十晚上动手呀?”

桐桐笑眯眯的点头, 晚上她特别积极的给嗣谒按摩活血的,然后嗣谒毫无防备的, 睡沉了。

动手前告诉别人,我还怎么干呀?

衣服换上老粗布的棉衣,腿上把绑腿打好,棉鞋穿上还不行, 脚印这个东西呀,得掩盖的。草鞋是买篮子的时候人家顺带的送, 满大街的都是穿草鞋的人,大冬天不是直接穿,而是怕脏了鞋,穿大号的草鞋套在棉鞋外面。更穷的, 就是用布把脚裹了,然后塞到草鞋里凑活。

套好了之后呢, 再把嗣谒的老粗布黑棉袄往外面一套,棉衣太长没关系, 腰上用麻绳捆了,又利索又暖和。短头发也好办,帽子扣上,保准出去分不出个男女。

家里的大门不能开,从后院翻出去,就是学校的前面广场。在广场上能听见老赵的鼾声。

这里是白天看过的,之前的下的那一场雪,学校里里外外被老赵清扫的很干净。跳下来就是青砖地面,不留印记。

老赵睡的死,这铁栅栏门很轻巧的就能翻过去。然后走青石板路出巷子,一到正街上,脚印就杂了,一点事都没有。

熟门熟路的摸到乌宝贵家,这家伙的墙头不好上了,自从被偷了之后,这小子就把围墙增高,上面贴了一圈的玻璃碴子。而且,别试图走大门,没戏的!大门里面加锁了,且无缝隙伸手进去。

他大概觉得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了吧。

可是蠢货,真正的高手你就是铜墙铁壁,她想进总有法子进去的。

就比如你家院墙外一条窄道,一步宽而已。这边是你家的围墙,那那边是谁家的围墙呢?不会好端端的谁家给这里砌墙吧?

你家墙上有玻璃,他家墙上又没有。直接上了窄道另一边的围墙,一根木棍搭在两边的围墙上,踩着就过去了。

木棍哪来的?踩点的时候随便撇在别人的柴火堆高处就得了,谁注意那个呀!用的时候一取就得了。

这不,上来了,踩着木棍就过来了。玻璃都给你插好,不叫掉落,然后一个翻滚,悄无声息的就进来了。

这家伙如惊弓之鸟,之前的卧室肯定不睡了。哪里能不可能住人,他就可能住哪。

第一,柴房。第二,门房。第三,厨房。柴房太冷,不可能。门房对外有一个窗户,对着巷子。虽然位置比较高,窗户也比较小,但是他也是心里不安稳。

不用问,这家伙把厨房肯定改成卧室住了。

厨房的位置乌漆墨黑的,估计是窗户上悬挂着东西呢。门缝再严,总有缝隙。点燃一根香料,不过半盏茶时间,里面就传来特别粗重的鼾声。

得了!逮住你了!她没急着进去,每个房间都扔了一个小小的香头,转眼就烧完了。又是半盏茶时间,主卧里又响起鼾声。

嗯?猜错了?这家伙还住主卧?

她先去主卧,一瞧,就乐了!这不是跟着乌宝贵的小跟班嘛!

嘚!睡着吧!开始干活了!

主卧看了一遍,不可能给主卧放的,她直接出来了。去了正堂。正堂没别人,好似跟上次来没有不同。

但其实还是不同了。上次来的时候,佛龛上干干净净的,摆着贡品。这是亏心事做多了,求佛祖保佑呢。可这会子来,好似还是那个佛龛,可却灰尘遍布。

什么意思呢?这是想告诉大家,他不重视这个地方。

摆在明处,主家又不重视,想来不引人注意。

却不知道这其实是欲盖弥彰!家里处处都干净,来打扫的吓人怎么可能把这块漏下?除非主家不叫动。当然了,信的虔诚的,是不叫别人动,更愿意自己打理。但别人信这个话,自己才不信这个鬼话呢。

她直接上去,看了看没什么机关。佛像一搬开,她懂了,这就个隐藏的很好的储钱罐。大洋塞进去就行。

瞧瞧,里面满满当当的!

把腰上别着的口袋打开,把大洋取出来倒进去。然后佛像这个,还是放回原位吧。

阿弥陀佛,敬畏之心总是要有的。

继而去了对面房间,里面供奉着灵位。该是她父母和老婆的。

嗳!这玩意抬手一摸都知道重量,把灵位的底座掰开,取出六根小金鱼。

这家伙狠呀,这才多久就弄了这么多。回头一想,要是年年收取保护费,像是妓馆烟馆这些地方,都是大头。还有好些地主大户人家,随便扔几个出来当喂狗了,也不在意。但是攒在其,数目怕不小吧。

自己上次只把明面上的偷了,可压根就没动这家伙历年的积攒。要不是他这次再收,自己都不能知道。那么眼前放着的这些,可能都是对方拿来防备自己这个没见识的贼的。

嘿!挺有心眼呀!

这把桐桐给气笑了,行,咱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寻,结果零零散散的各种小钱又是一拨,一直到后院,都没见大钱。

还挺会藏的!

茅房吗?不是!

桐桐的视线落在西北角的那口井上,然后笑了。

自家也就井,井不深。这边应该差不多!她用扁担放了桶下去,基本就能到底了。要是趴在井沿上,扁担带长勾子,也能伸下去。

果然,下去搅动了搅动就碰到了东西。像是用铁索勾着呢,直接就给拽上来了。一出水面就觉得好沉。那么点箱子那重量,里面铁定是金子。

为了确保都搜刮了,又搅动了一遍。而后把绳子绑在柴房的门柱上,她拽了绳子下了井。没入水,就是看井壁。果然,这孙子贼的很,井壁上有砖头是虚塞着的,扒开一掏出,还真有东西。

查看了一遍,掏出四陶瓷罐。

行!都收了。

而后再去这家伙住的地方——厨房。这边放的钱,都是随身带的小钱,别管多少,都收了。

但是呢,没找到地契房契。这孙子不可能没这些东西的。而且,没见古董。

古董这东西,放在别的宅子的可能性大。

于是又把床铺扒拉了一遍,枕头被子里分别发现几张契书,得!差不多了!

然后把被子衣服这些杂七八糟的搜刮干净,用窗帘帐幔包了。再加上自己收集的一口袋,怎么出去呢?

从大门上走吧,开了锁就出门了。

然后把衣服被褥这些,给当铺扔进去。这玩意抵得上从他家收的保护费。而且,他家有地方藏匿这些赃物,也能销赃。明早一事发,当铺的人怕惹事,也不会声张。悄悄的处理了就完了。

当铺的还了,再把听来的其他人家的,榨取了谁家多少都还了。

至于那些房契地契,给人也没人敢要,也没人能处理。

但是姓乌的有上司的,给他们署长送去。姓乌的能存这些,这署长干净不了。但是呢,现在也不能太大的动,也没时间了。只把署长家能找到的钱财带走,把姓乌的房契地契留下,只当是把姓乌的那些东西给变现了。有本事姓乌的找他们署长要去!

最后把绝大部分钱财归拢好,也不往回带了,她都没心思看有多少,一股脑的给李家送去,换了字体给李家留下信。

信他李伯民的为人,来年开春,用这银子赈济各村镇。

然后返回去,把姓乌的光溜溜的装麻袋里,直接往大街上一扔。冻不死这孙子!

凌晨四点半,准点到家,四爷还睡的可香呢。她也不冷,反正睡沉了。

嗣谒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扭脸一瞧,桐桐睡的正香。他也没吵她,麻溜的套了衣服先出去,到门口了,见自家大门口放了一摞钱。他一边应着一边捡钱,捡了钱一边用手扒拉的数着,一边开了门。

是老赵!

老赵一看那钱,直接就道:“姓乌的难道也找你收钱了?”

嗣谒愣了一下,‘啊’了一声,看看手里的整十个大洋,明白了:桐桐昨晚出去了。

他先应付道:“是要了十个。可昨晚谁给我家塞了十个,你不叫门,我还不知道。”

“哎哟!可热闹了!姓乌的那孙子被扒拉干净了套着麻袋扔街上了,差点没给冻死了。才给暖过来,光着就往回跑,说是跑回去就去后面的井里,拿东西乱捅。估计是藏了的金银被收缴了,还闹着要跳井,被人拦着,结果直撅撅给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

嗣谒嘴角抽了一下,一脸的惊讶,“这是碰到义盗了吧?”

老赵一拍手,“可不就是这样!李家那边说是收到神秘人捐款,数量极大,叫用在明春春荒上,人家信李大爷的为人,叫他用于赈济乡里。李家刚才派人来了,也请了您去做见证。我见他着急,就替他接了这个活,跟你说一声。”

嗣谒便懂了,李伯民必是把真赃物藏匿了,换成他家的金银,这是不想贪功,又得有个名目拿钱,还得说明钱不是他家的。

那怎么办呢?只能如此办!

但他也大可不必如此,回头再叫姓乌的记恨他。

嗣谒回复老赵,“我梳洗一下就过去。”

好!老赵又跑了,跟别人分享消息去了。

嗣谒回屋的时候桐桐已经裹着被子坐起来了。他斜眼看她,“玩的愉快吗?”竟然把人给扒拉干净了,多能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