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木儿
其一,科学在进步,知识在更新,手术的方式方法也在多样化,年龄越大,接受能力越差;其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那就体力跟不上了。年轻的西医大夫,在手术台上十几个小时,几十个小时的都有。但是年龄一上来,熬一个试试?
这跟中医不同呀!中医是越老越吃香,西医老了之后是经验增长了,技术落后了,没处说理去的!
因此,这次孟老邀请,他们都不大乐意出来:“不能用以前的老知识,对年轻人指手画脚的。”
“不指手画脚,只是机会难得,大家聚聚,也看看现在最近的医疗讯息。这次受邀的人很多,不仅是国内的名医,便是国际上的一些医疗组织,也邀请了不少。一些老的病患,疑难杂症的病患,都可以过去,当场会诊治疗,集思广益……”
这听着,像是整合医疗资源的意思。就像是寻求地域上的医疗合作。那这就是好事呀!作为大夫,能为病人提供好的就医方向,也是大夫的本分。真要是跟国际达成某种合作,比如说,很多脑外科的手术,可以将病人集中,从国外邀请专家来,短暂的呆上一个月,那可以解决的很大的问题,也可以顺便叫自家的医生快速的成长起来。
必须去。
这么想的可不止一个人,受邀的以此为荣,没受邀的,都想办法希望能有一个机会去参加。
这一动,就有各大医药公司参与。从哪能一次性找到这么多在医院说话算数的人去呀?
办!我们出资,友情赞助,需要什么,只管言语。
这是非常划算的投资!想想医药代表去跟医院的大夫拉关系,这得耗费多少。想想做一次广告,这得花费多少。
与之相比,只不过是筹备一次这样的学术交流会,小意思而已。
不仅得办,还得大办特办,往最隆重的办。
因着需要跟国外的很多机构联系,又得看人家的时间,所以,等筹备好,时间定在了五月。
五月,肖若已经能出家门,在小区里自己慢慢的散步了。“还没彻底恢复,不能跟以前一样太贪凉。运动裤,得长裤,轻薄些的,千万不能急着穿短裤和裙子出门……”
肖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走的慢一点,姿势不难看,看不出来……”
谁告诉你姿势会难看呢?“尽量在平整的地方,石子路还是要避开。”
知道!知道。
“现在是七天一针灸,药隔天一喝,但是锻炼得加强了。”
好的!怎么都行。
肖若站在外面,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以前只觉得晒,从来不知道太阳出来这么好。”
桐桐看肖欧不远不近的站在边上,就道:“这一周我有事,忙完了我就来。真要是哪里不舒服了,你给我打电话……保持良好的心情,好好的!明年这个时候,我保证你能跑能跳。”
肖若伸手挎着姐姐的胳膊,“没事!别担心我!我爸妈的事……无所谓!突然觉得,能看见这太阳,能叫风这么吹着……再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桐桐朝后又看了肖欧一眼,“好好跟她相处!我知道,以前有很多不愉快,但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这样,要是心里要有刺,就老不舒服。所以,心里有刺,就拔了它!心里有花,就好好培育,哪怕花儿再小,终是能繁花一片的。”
肖若愣了一下,那边姐姐却走了。
她回头去看肖欧,肖欧曾经给自己种下好大一片刺,可这段时间无微不至的照顾,到底是叫荆棘丛里开出了花。刺慢慢淡了,花却越开越盛了。
肖欧隐隐的听见了,鼻子一酸,看着肖若,只假装不知道什么意思,故意问她:“看什么?跟你姐又偷偷说我的坏话了?”
肖若伸出双臂,肖欧以为她站的哪里疼了,面色一变,赶紧过来,一把揽住她:“哪不舒服?哪疼呀?你姐还没走远……”
肖若一下子就保住了肖欧,肖欧都僵住了,轻轻的拍着她:“怎么了?”
“姐……”
嗯!
“咱们养一盆刺玫吧。”
嗯?
“养一盆刺玫,刺玫好养活,能养出好大一片来!等将来,我真的治好了,我去唱歌,我去演戏,我挣可多的钱,我要给你和我姐买大大的别墅。别墅里要有特别大的花园,我要给我的花园里种一园子的刺玫,再给我姐种一园子的虎刺梅……给你嘛,种一园子的仙人掌……”
肖欧拍她:“给我种仙人掌?”
“你到处是刺,扎人着呢。”肖若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
肖欧用力的抱了抱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肖若吭哧一声又笑了,“可仙人掌开的花也好看……尤其是成片成片的开,可好看了!结的果子也可甜了!”
肖欧这才笑了,“竟是说些孩子话。”
肖若摇摇头,“才不是呢!我姐说,有刺得拔了,没刺就养花……我觉得对,也不对。刺得留着……没刺,护不住花。姐,仙人掌挺好的,你就是挺扎人的。我以前可讨厌你扎人了,可现在我觉得,你能扎人,总比叫别人扎了你好。别人不摘你的花,不摘你的果,你又能主动扎谁呢?”
肖欧没说话,一下一下抚着肖若的脊背。她盯着桐桐的背影,桐桐转过身来,她无声的对那边说了一声:“谢谢。”
不谢!你补救了,你真心的觉得错了,她感受到了。这多好,你多了一个亲人,她也多了一个亲人。人这一辈子这么长,手足可相托,以后不管遇到多少事,有个血脉相连的人在,至少不会孤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心有繁花(120)(心有繁花(120)桐桐站...)
桐桐站在孟老面前, “师父,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孟老抬头看向这个撞回来的徒弟,她面容沉稳, 眼神坚定,这样的孩子, 需要叮嘱什么吗?就像是斯业一再说的,他总说:“您老放心,桐桐有分寸。”
孟老起身:“走吧!没什么要叮嘱的。”
桐桐搀扶着孟老一起, 司机已经将车子发动起来了。吴树和桐桐将老人家扶上车, 吴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桐桐陪孟老坐在后面。
吴树从镜子里看师妹,这次的台子真的搭的很大,除了自家这些自己人,谁也不知道这个台子搭起来的目的在哪里。
一路上,车里安安静静的,都眼看到地方了, 吴树才扭头道:“师妹,没事,师兄们今儿都在。”
从车上下来, 抬眼望去, 停车场的车几乎已经停满了。其实好些受邀的专家早已经住进酒店了。前面这栋楼是商务会议常用的,后面那栋楼是住宿的,五星级的。所以,今儿别看着停车场热闹, 但大部分是来瞧病的病人。
桐桐打眼多瞧了几眼,停车场上有不少很显眼的车。车上都喷着喷绘, 像是某某电视台,某某报,某某网,都是颇有影响力的媒体。
孟老看看那台阶,说桐桐:“扶着吧。”
吴树紧张的很,抬手就抓师父的脉:“没事!挺好的呀。”
桐桐含笑扶着师父的一边,然后看吴树:“师兄,扶着师父吧。”
啊?哦!啥意思也不知道,叫扶着就扶着吧。自家师父其实身体挺好的,老人家爬山都不在话下,这点台阶……上不去了?
直到进了大厅的门,二师兄和几位师兄迎过来,那位主要承办这次交流会的刘总一脸含笑的跑过来请安,吴树听到师父跟人家说:“老了,不管事了……”
这一刻吴树才恍然:师父老了,不管事了,那管事的是谁?谁能代表他对外说话。
然后又听师父说:“桐桐,刘总是主办人,有什么安排,你听着就是了。这次来了不少老朋友,我带你师兄们先去见见……”
吴树抓紧了师父的胳膊:真把师妹一个人扔下呀?
二师兄接替了桐桐,搀扶了师父:“师父,电梯在那边,咱走吧。”
桐桐看着孟老,嘴角翕动,眼圈微红。
几个师兄含笑路过,“去吧,忙去吧。”
刘总看看走远的那一队人,再看看留下一个最年轻的——姑娘。
他:“…………”柳主任说是结束的那一天,他会过来。孟老又带着其他弟子走人了,留下的这个就是拿事的呗。
这位说的话,办的事,对外的所有态度,就能代表孟老和柳主任,是这个意思吧?
哎哟!这可要命了。这邀请的人里,可有不少都是冲着这位来的。
之前就听闻,这位狠狠的打了魏老的脸,可以说是踩着人家的脸在地上摩擦过。人家门下的名医多了去了,今儿这局摆着呢,等的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甩她一脸的。这要是孟老陪着,那么多师兄跟着,那胜负难说。
可如今呢?大撒手。
真把这么一个姑娘给扔出去,肯定不是不重视,那只能是——人家认为,师门里最小的这个就足以应付了。
这一瞬,刘总格外的客气起来,“林大夫,久仰大名。”
“您客气。”林雨桐就问说,“之前拿到了会议流程……可看着现在这情况,只怕得改动了。好些病人在外面等着呢。”
是!谢谢理解,就是如此。刘总才要说话,就听见远远的有人打招呼:“哟!林大夫来了。正找您会诊呢!”
林雨桐扭脸看过去,是罗云胜。
刘总赶紧低声道:“林大夫认识罗大夫的吧?这次罗大夫带了不少病人过来……”
懂了!自己没找人家的麻烦,人家这不是来找自己的麻烦来了吗?
林雨桐朝刘总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他的示好,此事跟他无关。而后跟罗云胜点头:“是罗大夫呀!”她说着,抬脚就迎过去,“病人在哪,这就走吧。”
罗云胜一看,没人跟着林雨桐来,便哈哈大笑,“林大夫医者仁心,叫人敬佩……”
林雨桐接了刘总亲自递过来的白大褂,直接穿身上,大褂上有各自的名字,桐桐一边扣扣子,一边看自己的名字,确认无误之后,才问罗云胜:“病人都是什么情况?还是风湿难愈?”
罗云胜:“……”魏老的风湿已经重的不能行走了,这次来都是坐着轮椅的。她偏拿风湿说事!
刘总:“……”这个小林大夫呀,这嘴真是……哪里疼她朝哪里咬。
罗云胜深吸一口气,只当听不懂对方的话,回了一句:“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有。这会子不少专家都过去了……”
果然,三号厅里,穿白大褂的人数都能占里面总人数的一半了。
里面有酒店的服务人员,也有没提扛着摄像机的人员。
而穿白大褂的,抬眼看去,一大半头发稀疏,至少都是五十上下的人了。里面还夹着十多个外国人。
桐桐才一进去,罗云胜就喊道:“都让让!都让让!咱们林雨桐林专家来了。”
桐桐扭脸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将头扭过来,打眼一看,正好看见沈老的儿子,这位小沈大夫也四十大几了,中医是家传的手艺,但也学了西医,走的是中西医结合的路子。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只中医真能饿死人,西医成了不得不走的路。
林雨桐在师父家见过,两家属于世交。此人比较擅长骨科,西医手术可以,中医接骨推拿也可以。而且,医术很不错。她马上笑道:“您也在呀!我还没顾上去给沈老请安,就被罗大夫喊来了。要知道这么多大能在,我说什么也得先去请了安的。”
这听着就叫人觉得舒服!
沈大夫就笑:“你也别谦虚,今儿都是疑难杂症,单科处理不了,所以,擅长各科的大夫都有。西医这一点上,就跟中医又不同了。中医就是全科,不分。你也上手看看,集思广益嘛。”
最前面的病人,是两个人。
桐桐打眼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紧跟着重重的叹了一声,“难得的孝子。”
这话一出,好些人都愣住了。
还有人低声问罗云胜:“你跟林大夫说了病人的情况了?”
罗云胜没言语,他什么都没说。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林雨桐只凭着‘望’就能判断病症了。
这俩病人是一对父子,做父亲的应该是肾衰竭,刚好,亲儿子的肾脏配型合适,于是,做儿子的便捐了一颗肾给了父亲。结果是,做父亲的身体差,便是配型合适,一样出现了排异,且循环往复。在医院用药的话,就缓解了。一出院,便是药物控制也还是有症状。而做儿子的呢,才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只剩一个肾了,“你做的是体力劳动的工作吧?”
是!做装修的,挺费体力的。
“腰膝酸软,久站都难。”桐桐叹气,“是不是谈了女朋友了?在房事上有心无力。不仅如此,这几个月来,嘴里有几颗牙齿微微有些松动了……”
这小伙子一下子就捂住腮帮子,“牙齿活动……也跟肾有关?我以为是晚上不刷牙,牙周炎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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