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 第1134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长篇言情

林疏寒站在原地,没动地方。他摸出手机,编辑短信:改天请你吃饭吧!今儿去单位加班,辖区有一些违建,今儿要强拆,我怕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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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繁花(111)(心有繁花(111)桐桐出...)

桐桐出门的时候倒是真没碰到高媛, 她这会子在医院呢,看到的病人叫她微微有些讶异。

“我第一次见师父的时候,契机就是这个孩子的猫。”当时自己逮住的得了狂犬病的猫是个刁蛮姑娘的, 当时这孩子也就是十五六、十六七岁大小吧,“我记得已经跟她家里说过了, 猫有狂犬病,还叫在医院查了猫有没有抓伤人。你说,孩子整天跟猫一处……大人这心也太大了。”

刘柏想起来了, “当时齐老病危, 是师父给看的。”随后没多久就收了一个兽医出身的学生, 他现在才把事情给连起来。

这孩子该是发病初期,怕风,怕光,怕水声。病房里捂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都拉着呢,墙角亮着一盏灯,特别昏暗的光线。

刘柏将病例给桐桐:“齐琪, 二十岁,美院大二学生。平时住校,若不是最近你治愈了狂犬病引起了热度和广泛关注, 她可能会忽视了初期表现出来的症状。”

桐桐将病例翻看了, 问刘柏说:“家属呢?”

“他爸公差出国了,是司机和保姆带着来的。”刘柏说着就把声音压下来,“齐老去年过世了,齐领导也忙……这孩子的母亲在她幼年就过世了……”

桐桐愣了一下, 而后朝刘柏点了点头,进去了。

靠近病人, 人走动带起来的风都叫她特别不舒服。不由的瑟缩了一下,几乎是抖着朝桐桐看过来的。

一打照面齐琪就认出来了,“……我的猫……”

齐琪把手递过来,“我……我还有救吗?”

“没事!回头喝了药好好睡一觉,就不难受了。”桐桐号了脉,就说她,“你怎么不吸取教训呀!是不是被野猫抓伤过?”

“喜欢猫……喂学校的猫了……被咬过……”

桐桐皱眉:“别管被什么咬伤了,先去医院打个疫苗,这点常识没有?”

桐桐:“……”都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人了,“肉眼看的时候,没有破皮出血,但不是说皮肤没有损伤。”

她收了手,“没事,我开方子,你先吃药。一剂药下去就睡了,明早一起来,就会好些。”

齐琪一把拉住桐桐:“林大夫……治疗……是不是需要家属签字?”

桐桐缓缓点头,“当然要跟家属沟通,之前是你爸给我打的电话,我诊脉结束之后,还得跟你爸沟通。你安心呆着吧,你爸说一回来就来看你。”

齐琪这才撒了手,往下一滑,躺着去了。

桐桐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开了方子递给刘柏,交代她:“这几天不要叫人探病,病人要是问起来,就说她爸直接跟我联络。”

明白了,“你去忙吧,剩下的交给我。”

桐桐得去师父那边一趟,关于药物,现在有两种声音,一种是认为既然有能力治愈,那就能够消灭这种病毒;另一种声音是,既然能治愈,那就预防加治疗并行。所谓消灭,这个很难定义。它万一变异了怎么办?消灭了这个,会不会有别的未知的病毒失去了制衡,进而爆发呢?

当然了,从中医的角度来看,中医追求的当然是共存。

可中医在病毒学方面,几乎没有发言权。

心里思量这个事呢,结果一拐弯,跟刘华撞了一个满怀。

刘华拎着果篮,先笑了,“桐桐呀,我猜今儿也能碰见你。”

“这是看望谁呀?”桐桐将她扶稳,朝楼道里看了一眼,“谁又病了?”

“齐琪嘛!听说是请了你了……”刘华低声问说,“真是狂犬病呀?”

病人的病情当然不能跟你交流了,桐桐打岔:“要是看望她,今儿不行。你把果篮交给护士,留一张卡片写个留言就行,下个周再来看望吧。”

“不能见人吗?”刘华叹气,“行吧,我还怕她一个人孤单,想着过来陪陪呢。”

刘华摸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桐桐说是不适合见……”

董明能气死,你们私下玩的好,那现在她病了,便是不能见她,你悄悄的在外面陪着,也不用干什么,就是坐在那里看书呢,人家也知道你在的,你有心了。非得正主知道你在,这才是陪伴吗?

怎么这么一副不知世事的性子?

算了,与其露出点什么不合适的话,还不如放下果篮直接回来呢,“听大夫的,回来吧。”

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刘华真就放了果篮,就跑着追出来了。

桐桐跟二师兄说了几句话,耽搁了几分钟的工夫,刘华直接追来了,“周末,你还忙吗?”

“忙啊!”桐桐跟她一块往停车场去,“得去研究所,得去见见师父,忙的叫焦头烂额的。怎么了?有事?是姑姑不舒服?”“没有!没有!我妈挺好的。”刘华就道,“还想着周末,碰上了就一块吃顿饭。之前去一家老店吃饭,距离疏寒哥的单位不远,结果顺道去找他,他不在。”

“他更忙!越是小领导,就是越是忙。平时我都很少打电话,他晚上会也多,早出晚归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刘华觉得桐桐好似对自己有些排斥吧!这话还是听的懂的,不就是说她哥挺忙的,没事别打搅。

她笑了笑,朝另一边指了指:“我的车在那边,再见。”

再见。

桐桐真忙去了,她还一脑子官司呢。

刘华看着她的车子离去,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她摸出电话给林方苒打电话,“嗳——你说你姐为什么不喜欢我?”

林方苒正在姥姥家,家里的水龙头可能质量不好,漏水了。一开,到处滋水,正寻思说不知道卖这个的肯不肯上门安装呢,电话响了,是刘华,电话一接通就来了这么一句。

“我姐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林方苒将水龙头先关了,摆弄新买的这个水龙头,嘴上应付着对方的话,“她挺忙的,我平时很少给她打电话。你是有事求她,她没理你?那不会!你肯定是把话没说清楚。”

“我哪里是求她办事了?”刘华坐在车上,“我是想请她吃饭,想着大家能一起玩……”

“闹呢吗不是?”林方苒拿着水龙头的说明书翻看,“媒体上报道的你又不是没看。不管哪个方面的研发,听起来成功的,都相当于实验室阶段。接下来才是重头,她真的很忙,哪有时间玩?哪有时间在外面吃饭?”

“我也没时间,我在我姥姥这边……一周了,家里的琐碎事情特别多。今儿得换灯泡,明儿水管子坏了……要么就是排气扇,事多了去了。”

刘华哼了她一声,“我看你们呀,都一个样,都不喜欢我!”林方苒就笑,“真的!骗你干什么?你活的跟公主似得,真当人人都过的跟公主一样?想什么呢?不跟你聊了,我真忙着呢。”

挂了电话,林方苒对着水龙头叹气,再看还是不会换。公寓里的物业跟那种好的小区的物业还不一样,找他们要是有用,不早换了吗?

姥姥坐在那里看电视,扭头看方苒:“这房子呀,真是没法住了。”

林方苒将茶几上水龙头包装都收起来,没看姥姥,只道:“能修的,问题不大。”

她穿了大衣,自己去买了工具,然后回来耗费了半天的时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被滋的浑身几乎都湿了,这才给换好了,“行了,这回真可以了。水龙头的质量好,十年不换都是可以的。”

老太太叹气:“以前呀,厨房都装着自来水过滤……”

“哦!洗洗涮涮的用自来水,您一个人吃饭,就接桶装水里的水就可以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月多用两桶水,没事的。”林方苒摸了摸身上湿了的毛衣,没再说别的话,将大衣忘外面一裹,“我得赶紧回去了,晚上还有课。”

“嗯!也没给你做饭,折腾了一天,占着厨房,也没法做饭……”

林方苒一边换鞋一边道:“那您也别做了,我去楼下的饺子店,叫他们给你下半斤饺子送上来。另外,再买几斤生饺子,您冻再冰箱里吧。买的多,他们会送的,您等着吃饭吧。”

“不了,我回学校吃。”林方苒出来,将门带上。从楼里出来,风吹的人直打哆嗦。真给订了饺子,出来之后还是打了电话,“二姐——”

桐桐正吃饭呢,今儿冬至,包了饺子,“吃了吗?什么馅儿的饺子?”

林方苒应了一声,“吃了,芹菜大肉的!”

桐桐隔着电话能听见那边吸鼻子的声音,“是感冒了?还是吃辣椒辣的了?”

“吃辣椒辣的了。”林方苒看着一栋栋楼里的万家灯火,又吸了一口气,“那什么,二姐,我打电话是跟你说一声,刘华今儿给我打电话,说是你不喜欢她还是怎么了,我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是她多心了,在医院碰上了,我这边忙着呢,没顾上跟她吃饭。”桐桐把醋碟子推给林疏寒,嘴上跟林方苒说话,“回头我给董明姑姑打个电话。”

好!那就没事了。

挂电话的时候,林方苒听见姐夫在那边说,“柿子醋没兑水,怎么给端出来了……大哥也不说一声……”

然后是大哥的轻笑之声。

声音戛然而止,不难想象,三个人正围着桌子吃着热腾腾的饺子。她哈出一口气来,白气遮挡在眼前了吧,要不然怎么看什么都模糊起来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心有繁花(112)一更(心有繁花(112)“这怎...)

“这怎么都湿了?”舍友扭脸看见了, 赶紧伸手去摸,“你这是干什么了?怎么湿完了?”

另一个室友从抽屉里找了板蓝根,“要不要喝一包, 防感冒。”

林方苒心里一暖,接受好意, “就是换个水龙头……”

“你换呀?”舍友去拿林方苒的杯子给冲药,问说,“不行你就找人帮忙呗!再说了, 水阀也关不上?”

也不是。最开始自己确实是想不起来要关水闸, 可买工具的时候问了五金店的老板, 老板细细的说了。说的还挺详细的,且真不难找。

水阀大部分会在厨房,但也有装在卫生间的。这个公寓当时就装在了卫生间。小公寓的卫生间不到两平米大小,特别拥挤,水阀在马桶跟墙壁的夹角位置。自己个子高,手臂长,夹角位置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姥姥倒是刚好合适, 但年纪大的人了,非说生锈了拧不动。

再加上,“角度不好, 我用工具不熟练, 懒的费那个劲儿了。”

“咱班那么些男生,叫谁帮忙不能搭把手吗?下次再有这事你告诉我,我带我男朋友去。”舍友将药递过去,“赶紧喝了吧。”

边上另一个舍友问说:“吃饭了吗?”

于是,冬至这天, 泡面加舍友赞助的卤蛋、火腿上还有榨菜。

晚上躺在床上,她突然就觉得,也许谈个男朋友并不是坏事。就是觉得太孤单了,真的觉得身边太需要一个跟自己亲近的人了。

今儿,冷的或许不是身上,而是心。

姥姥……一而再,再而三的,为的什么?其实还是想搬去原来的家里住的吧。

她许是觉得,妈妈坐牢了,付出代价了,那就无所谓欠不欠了。跟家里的恩怨,也因着妈妈的坐牢,彭唯宽的远走,偿还完了,完了自然就结束了。

用她的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要怎样?

那一页掀篇了,那剩下的事就不再与林家相关。只剩下自己跟她,属于祖孙之间的事。

自己觉得委屈,可按照她的逻辑,她应该是觉得:我那么疼你,那么宝贝你,现在就剩下你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是啊!姥姥就是如此的人。什么事情都要摆个清楚明白,在她心里,一行一行,从不错乱,自有她的逻辑。

可却不明白,世人万千,便有万千逻辑。

对大哥二姐而言,只怕是杀了妈妈都不解恨吧!伤害这种东西,一旦造成,绝不是随便能过去的。觉得可以过去的,从来都不是受伤害的那一个。这个道理,还是跟爸爸出现隔阂之后才悟到的。

就因为当时一个不成熟的提议,提议爸爸出国,自此后爸爸那种从骨子里散出来的那种失望和伤心,叫她想起来就难受。

要说爸爸不爱自己吗?不是!当时的提议,伤了他了。

所以呀,她就懂了,有些事,绝不是一个道歉,一声对不起,或是付出代价就能抚平的。设身处地的去想,大哥和二姐二十年的日子,是那么一天一天捱过来的。

若是自己真的叫姥姥去住了自己的房子,自己会失去更多的亲人。

受吧!只要受着,一个亲人都不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