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 第1120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长篇言情

“那我都要!”刘华一边端着车厘子, 一边站在边上往冰箱里瞄,见母亲出来了,她忙跑过去,“我要拿去放到我的冰箱里,饿了随时有吃的。”

董明没法现在就把话挑明了说,一是怕这孩子不藏事, 脸上或是话里露了什么出去;二是才从林家回来,就说不叫她接触林疏寒, 孩子难免想不通,自然也会觉得林家不喜欢她。再给钻了牛角尖, 或是因为这个跟人家割裂了,这又何必?

因此, 她只能先把人拘在身边:“你这个孩子呀, 在家才几天, 又要住出去。”

“可你一走,我心就慌了。你妈是癌症, 不是感冒了发烧了, 吃两片药就好了。我总是一闭眼呀,就觉得陪你们的日子不多了……”

就怕您说这个!您不能病好了, 心态没好吧,这可不行, “要不然,请个心理治疗师, 给您干预干预,我陪您去。”

刘平安从书房出来,就说这孩子,“最好的药就是陪伴!你要自立住出去,没问题呀!可这一出去,就一去不回头。放假期间,你陪陪你妈怎么了?以前觉得你出去没问题,可试了之后,我发现你很不像话。对你妈妈都是如此,那你对谁能有多好?你跟人家桐桐比一比,人家下的什么功夫,你下的什么功夫?人家什么作为,你什么作为?人家本事学成了,成家立业了。你呢?你跟人家年龄大差不差的,可其他的呢?出去跟人家比老子还是比老娘呀?我决定了,取消你搬出去的权利,开学后住校去!现在的研究生宿舍挺好的,找找关系,住单人间未尝不可。又近便又安全,这是最好的安排了。其他的不要想了,权利收回。东西叫阿姨去收了带回来……”

刘华气的跺脚,求助的看母亲:“妈——你看我爸!”

“你再这样你爸真生气了,老实呆着吧。”

这孩子嘟嘴,转身回房,将卧室的门甩的砰的一声巨响。

剩下夫妻俩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孩子任性,这还都是给惯得。

刘安平坐在妻子身边:“这样……回头呀,该给老师送什么,还送什么,一切照常。礼节上得比以前更用心,明白吗?”

我还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老师爱吃酒糟鱼,咱家阿姨做的最好的就是酒糟鱼,明儿专门去买大草鱼,多做些酒糟鱼给老师送去。”

刘安平拍了拍董明的手,回书房去了。

留下董明兀自觉得可惜,自家这孩子的性子,在条件差不多的人家找的话,不难。但是能容的下她这任性脾气的,却非得厚道人家不可。可这样的人家最难找。

找个不如自家的吧,要包容她,那就得老刘肯出力拉拔,就是这么现实的道理。

其实,像是桐桐找的对象就很好嘛!本人有本事,家里不市侩,要前程有前程,要稳定又稳定。随便一点面子,他就能自己飞。

可从哪再翻腾出这么一个人来。但愿能在大学里谈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大家都省心。

她摸出电话,给桐桐打过去,这会子应该是忙完了吧。

桐桐忙完了,洗了澡坐在沙发上正喝桃汁呢,董明在电话那边跟桐桐抱怨刘华,“……性子野的呀,我跟她爸都拢不住。现在好了,她爸嫌弃她不回来,给拘家里了。这个孩子呀,要是有你一半省心,我都烧高香了。现在我就盼着,她能好好的给我读个研,在学校里找个性格匹配的男朋友,毕业了赶紧给把婚结了,都省心。”

林雨桐明白,人家这是捎话呢。说是你们的意思我们收到了,我们没有多余的想法,咱们的交情不受影响。孩子我们管住了,对女婿的期待也不是你家哥哥那样。事过去了,再不提了。

都是体面人,总得有个体面的收场。

桐桐就笑说,“我爷爷奶奶挺喜欢刘华的性子的,我太闷,方苒是个书呆子。我在家是看书,她在家也是看书。倒是刘华,去了以后跟我奶奶又说又笑的,不知道有多热闹。”

董明在那边哈哈大笑,“这也就是咱不是外人,怎么看她都好。”

说了几句客套话,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到了,这才挂了电话。

林疏寒跟四爷在阳台喝茶,听见动静探过头来,问说,“是董明?”

嗯!“人病了,就想子女守在身边,愣是把刘华给拘回家了。”桐桐说着,就端着桃汁也过去,靠在边上跟两人说话。顺势就转移了话题,“你们说的热闹,正说什么呢?”“正是城改的事呢。”林疏寒将杯子里的茶喝了,“你们累了几天,也早点休息吧。我上楼了。”

林疏寒打了哈欠:“在外面跑一天,我也困了。”主要是新婚夫妻,再是亲哥,老这么碍眼也不像那么回事。

然后真走了。

桐桐看四爷:什么意思?

四爷哼笑一声:你觉得咱是老夫老妻了,可在人家眼里,咱这不还嫩着呢吗?

还嫩着呢?那可不正嫩着呢吗?

桐桐觉得林疏寒多心:家里还有保姆在,这么早的避回去干嘛呀!

四爷不叫桐桐再去打搅:“人得有点个人的空间。大男人了,很多事得他自己往开的想……独处是个好法子。陪伴,但一定得有一点距离。”

行吧!先看看再说吧。

桐桐追着四爷去书房,“你这明儿得去上班吧?最近忙什么?”

能忙什么?“得联系材料去!都是些跟人沟通的工作……”

“不用!能用的上,有些实验室比我们急。”

可不,一上午打出几个电话,人家表示以最快的速度,将数据发过来,随后派人送样本。许副所都不知道这是怎么沟通的,光是这差旅费,这一年要给单位省多少。

转脸,他叫人把杂物间收拾出一间来,申请了一台空调给安装上,不说是给四爷的办公室,而是被命名为协调办公室。

办公室迄今为止就四爷一人,那地方办公家具一摆,也就刚够一人办公的了。要是来俩客人,小沙发上一坐,协调沟通嘛!一点多余的空间都没有。

四爷的自由时间就多了很多!安排的工作做完,需要他做的专业性的东西,多是计算机相关专业的,抬手就给处理了。还有半天时间,在看最近的内部资料。甚至要请各个项目的头儿过来,咱们沟通一下细节,这才能出去给你们找符合要求的,对吧?于是,看不懂的,跟这些人沟通沟通,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了。

叫人瞧着吧,就是觉得工作很卖力,很认真。干啥啥行!

做项目的,那真是加班是家常便饭吧,急着出成果呢。可四爷是单位里少有的不需要加班的人。一到五点半,准点下班。跟人沟通的工作,很多人的感觉还是,课后得下死工夫。得请人吃饭呀,跟人联络感情呀,这都不属于得陪绑在单位的岗位。

四爷一走,好些再楼上看见的都羡慕呢,看人家,这就又走了。

结果四爷一出门,就被人给拦住了,“金工。”

抬眼一看,不就是那个大少,找桐桐瞧病那个,叫徐丰田还是叫什么的?

可不就是徐丰田:“金工,等到您下班了。您看,您要是不忙,还请您赏个脸,咱去随便找个地,吃口饭得了。”

“有事?”四爷一边问着,一边摸手机,给桐桐打个电话。

徐丰田忙道:“金工,今儿林姐怕是顾不上早回家!有位老人家病了,给送去保健楼了,连孟老都惊动了,林姐怕是正忙着呢。我知道您今晚不急着回家陪林姐吃饭,这不就请您来了吗?”

鼻子真灵呀!

行吧!四爷指了指边上的馆子,“随便吃口吧。”

徐丰田连忙跟上,“您指定的馆子,那铁定差不了。”

就是路边一家湘菜馆,这个点正上客,二楼有包厢,要了个包厢。这小子点了一桌的菜,“喝点什么?”

不喝酒的人可太难相处了!徐丰田陪着笑脸,“金工,我是听说林姐他们有意做药厂,是吗?”

“嗐!京城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消息了。”徐丰田给四爷把茶斟上,“可金工,做药,肯定做的是中成药。可现在做药的多了去了……这不定就扎到谁的肺管子上了。人家什么资本实力呀?这新开的厂子,又是什么资本实力呀?有时候,不一定在位置上……或是在某个领域权威,你这个话就有人信的。关键还在于两个字——资本!别人觉得你碍事,那就得针对你。你说妥协吧,把这些人拉着一块赚钱……那坏了!资本能把人给裹挟了。这玩意就跟一颗毒|药似得……没法弄呀!吞下去吧,伤自己;随手扔了吧,还怕它危害了别人。灭了吧,你又灭不了。我呢,就是过来,跟林姐提个醒。防着一些!林姐年轻,入行的时间短。对于药品这个行业呀,知道的还是有限……”

药品这个行业呀!反正不是他们把她摁下去,就是她把他们给调|理顺溜了。

乱象嘛,总得有人治的嘛!对吧?真要撞手里了,横没有被拦路虎给吓回去的道理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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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晚上六点,太阳还没落山。也还正热着呢。这会子天便阴沉了下来,雨滴搭在玻璃窗上, 瞧着雨势小不了。

视线朝下挪,街道上车辆来往频繁,节奏依旧。只是行人匆匆!有急忙站下来在路边拦车的,有着急往公交车牌下赶的,有急忙从包里翻伞,撑起来继续赶路的,也有浑不在意还是老步调走路的。

他随意的一扫才要收回视线, 就瞥见路边一个高壮的摆摊的女人,利索的收了摊子, 把货全背在身上,转身就走。她的身后, 一个瘦弱的有些瘸腿的男人努力的追着她,试图将伞给对方遮挡在头顶。女人不耐烦的推开, 好似叫男人管好自己。那男人的手还是固执的往前, 试图给女人遮挡风雨。

四爷收回了视线,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了用力。心里若有所思,而后看徐丰田, 抬手给对方倒了茶。

徐丰田瞬间便受宠若惊, “金工,您说, 我听着。”

四爷这才放下茶杯,拿了筷子吃菜。

徐丰田心里一松, 这是有的谈了。他转着圆桌,“您尝尝这道, 味道不错。”

四爷尝了几口,看他:“你说的这个事,确实是个事。但要说资本没有一怕,这话却也不实诚。”

徐丰田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怕林姐多想吗?”

四爷摆手,“她不想在这种事上费心思,我也不打算叫她在这事上费心思。这样,回头我约吴树吴大夫,咱们一块坐下来聊一聊。”

好的!好的!只要这个关系攀上,怎么都好说。

四爷就不多呆了,“下雨了,我接林大夫下班。”

雨越下越大了,从后视镜里能看见还站在门口殷勤的摆手的徐丰田。这家伙说的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单要以资本来论,那是很麻烦的。可对付这种逐利的资本,只能用这种法子吗?不用!这些二世祖都参与进来,谁都不敢轻动。

徐丰田不敢提,原因就是怕桐桐以为他们想占便宜,谁都想可着这个聚宝盆伸手。

可桐桐的目标从来就是病毒的研究,做这些的时间尚且不够,花费那么大的时间和精力跟资本周旋,何必?

这些就不用她操心了,抬手处理了就是了。

桐桐出来的时候,就见四爷手里拎着伞,在楼外站着呢。

“诶?”怎么来接了?“我开着车呢!”

四爷扭脸看她,她眼里的光一如从前,他笑了,撑起伞揽她:“回家。”

被塞到车上,系上安全带的功夫他也上车了。她转过身子看他:“今儿……过的还行?”

桐桐颔首,然后坐在副驾驶上一眼一眼的偷瞄他:这人今儿有点不对。

他不说,她暂时也不问,看他又想干嘛。

然后没几天,小师兄打电话说这个事:“……斯业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哪里有时间跟这些人这些事纠缠呀!资本这个东西太恶,很多事都是因着资本坏了的。但资本也有一怕……”

桐桐‘嗯嗯嗯’的应承着,挂了电话还寻思呢,这事四爷并没有跟自己提。

她将手里的《病毒学原理》放下,沉默了半晌,然后便笑了。

若有狂风暴雨,哪怕我能顶风冒雨的扛过去,哪怕我有雨衣遮蔽,可我依旧欢喜头顶有那么一把伞。

于是,这天四爷一下班,就看到站在外面的桐桐。

大热天的,瞎跑。

桐桐就笑,抱着他的胳膊一步一挪的往车里去,“去吃烤羊腿,吃完去看电影。”

就为了这个?

嗯!就为了这个。

桐桐什么也没说,一晚上都兴奋的很。味道一般的羊腿吃的满足,一部文艺片竟是看的津津有味。

回来洗了澡,热情的不得了,恨不能把所有的欢喜和幸福都传递给他知道。

入夜了,她睡了。将头埋在他怀里,睡的酣然。

四爷又在想,是不是之前自己错了许多呢?处处替她拿主意是错,得改变自己,得学会尊重她,尝试着叫她做任何她想做能做的事。他觉得他自己一直做的挺好的,她想飞,就由着她飞,护着她安全着陆便好。他一直以为这是对的,这是自己与时俱进,这是值得称道的事。

可现在回头去看,其实这也不全是对的。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是桐桐的。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辛总’。

他皱眉,抓在手里,起身去客厅接了电话:“喂——林大夫睡了。”

辛蒙拿着手机看了一眼,这是她老公的声音呀!隔着电话听也很有磁性。她忙笑道:“是金工呀,不好意思,打搅林大夫休息了。那就明天,明天我给林大夫打过去。”

四爷将手机放在桌上摁了免提,转身去接水。一边接水,一边皱眉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话,“辛总,桐桐最近有些忙。你说的那个版权的事,她暂时没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