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 第1096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长篇言情

彭唯宽缓缓的闭上眼睛,这便是林雨桐的力量。必是她之前就做了工作了!这若是主管单位有跟他关系莫逆的人,甚至于有求于她的人,那这些合作伙伴是没有道理不卖她面子的。

只要拒接电话——而已!

自己若是办不到,林雨桐会下血本跟这些人建立更深的关系,换他们去作证,咬死自己。

这件事里,自己真的一点把柄都没留下吗?这一刻她不确定了起来。

桐桐把车停在路边,把电话给辛蒙打过去,“辛总呀,监控资料找到了吗?”

辛蒙在电话那边就笑:“林大夫呀,这可真费了大劲儿了……”她看着电脑上的画面,嘴上却道,“正叫人找着呢,难度很大呀!但你放心呀,我跟你哥是同学,跟高媛也是很好的朋友,你的事我一定会帮忙的……”

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了!桐桐就笑,“再版的合同,我降两个点……”

辛蒙一笑,就忙道:“林大夫,您误会了,不是这个意思……”

“三个点!”桐桐看着窗外的雪花,再吐出了一个数字。

“真不是这个意思!您放心,我找人,多找人……一个小时……不是,半个小时之后把监控拷贝下来给你送过去。”

好的!辛苦了。

挂了电话,林雨桐将电话上辛蒙的名字,改为辛总。才修改完,电话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那边的声音也是陌生的,“林大夫,我是王冰呀。”

“王总?”

“您客气!就叫王冰吧。”王冰在那边就笑,“我从别处打听来您的联系方式,是因着有个事,得跟你说一声……”

嗯!您说。

“是我们公司,之前请了人来,想拍一个片子,送到各个书店,做宣传用的。那天呢,彭律师来跟我签合同,刚好,摄影师正在我的办公室拍我呢,我就暂停了,先接待了彭律师。可巧,那天摄影师闹肚子,机器一直开着呢,都给拍下来了。当时的情况上,录像上都有……你看,要不,我给您送过去?”

别!我亲自去取。

挂了电话,桐桐转了方向,直接去找这个王冰了。

王冰是个很精明的商人!其实商人就没有不精明的。从他们身上攫取利益,他们只要不蠢,就会留着一手。

以势压人?那么好压的?

官商勾结这种事为什么一旦被扯进去,好些官员一直就摆脱不了呢?那是因为人家也不蠢。想翻脸,付不起那个代价呗。

彭唯宽真是找的一手好死,在这个圈子里才玩了几天呀,就敢这么玩?学校的氛围、林家的学术氛围、彭家的钻营理念以及对权利的迷信,叫她对商圈的尔虞我诈压根就没有过多的了解。

瞧!王冰手里有东西,辛蒙手里有东西,那其他人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心有繁花(64)二更(心有繁花(64)彭唯宽去...)

彭唯宽去探视了母亲, 她是律师,她可以要求见当事人。母女俩面对面,隔着一张桌子, 边上有看守。

彭慧伸手想抓彭唯宽的手,看守的人都提醒,“请遵守相关规定。”

彭唯宽将手从桌子上拿开,彭慧看见了,只得坐回去,急切的看向女儿,问说:“什么时候能出去?”

出不去了。彭唯宽满眼的复杂, 问说,“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林雨桐又找我了, 很愤怒,像是要不死不休……我很担心方苒!”彭唯宽看向母亲, 一脸的哀求,“求你了, 告诉我, 你还做过什么?”

有些线是灰色的, 其实很多人都在灰色线上游走,出事概率并不高!只要不是跟谁结了死仇, 谁都有自己的日子, 为什么会盯着你不放呢?总得有原因吧。离婚之后,跟林家人断了之后, 确实没有谁找过咱们的麻烦,对吧?突然冒出来, 总得有原因吧?

彭唯宽就说,“你到底了做了什么, 叫她不依不饶,要死磕到底。”

彭唯宽苦笑:“你想想,可能你没往心上去的事,叫人家记恨上了……”

那我哪记得呀?我给他们当了二十年的后妈,我能记得住那么些呀?

彭唯宽低声道:“不一定是对林雨桐怎么样呢……对她在乎的人,她可能会更愤怒……”

彭唯宽认真的看她:“你要说实话,如果隐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防备……”

彭慧像是什么堵住了似得,“当时林疏寒上高中的时候,他爸爸想让他住到家里来。因为咱们原来的房子距离高中最近,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我有什么权利不欢迎人家?可是,我不想他住过去碍眼,行不行呢?对着林有渠我自然要说很乐意了,我去沟通更有诚意,要不然那么大的小伙子了,未必愿意。林疏寒那小子,他爸给他打电话说搬过去暂住,他拒绝了。他爸又去他爷爷奶奶那边跟他商量,他还是拒绝了。我怕再这么说下去,真住过去就麻烦了……于是,就去学校沟通了。”然后呢?

“让一个小孩绝了跟父亲生活的愿望还不简单?说了一些话,他自然就识趣了,再不会纠缠。”

“时间长了,记不住了。反正就是担心住在一起不方便,你跟他又没血缘关系,大女孩大男孩的,发生点什么怎么办?我这质疑是合理的。”

彭唯宽看她,“那时候我都读大学了,大部分时间在学校……你又何必?”

我不喜欢我男人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行不行?

这需要理由吗?你要知道,人类家庭归根结底,跟动物的族群是一样的。不属于你的,就得驱逐出去,这是本性而已。

彭唯宽蹭的一下站起来,“那个时候林疏寒已经大了,他不是孩子了。你给他的每一分不好,他都记着,且埋在心底,就等着有能力的时候报复回来。是!他现在还在实习期,还没能怎么样。但是林雨桐的翅膀硬了,这些她要一点一点讨回去的!你被净身出户,这就是她的报复。你说,这种情况下,你叫我怎么办?”

彭唯宽看她,“你叫我怎么办?这次你要出去了……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她还能叫我怎么样?杀人?她敢吗?我敢那么做,就不怕!这世上的后妈多了,跟继子女彼此成仇的也多了,但是谁把谁怎么着了呢?老死不相往来就是结果。可我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呢,对我有什么损失呀?

“那要是人家有能力了,处处给我和方苒设置阻碍呢?”

“所以,你们得有出息呀!得比他们更有出息呀!”彭慧看女儿,“我的女儿很有出息,做到你这个份上,已经很难很难了……”

“可我们确实不如人家呀!”彭唯宽叹气,“你还不知道吧,林叔叔已经很久没跟方苒说话呢?父女俩冷战……很长时间了。”

为什么?“林家俩老人不接的方苒的电话了……方苒亲自去见了,可惜,她没能被允许上山,且通行证被没收了。说是林院士亲自打的电话,方苒不被允许上山去探望祖父母了……”

不可能呀!你妹妹是林家人,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这好端端的,为什么的?

“那你以为是为什么的?你当年做的事,正一件一件的报应在我跟方苒身上。您要是出来了接下来会怎么样?我想想就害怕!昨晚我做了噩梦,梦见你在路上被艾滋病人给抓住狠狠的咬在手背上,都咬出血了……这边才挣脱了,又看见有人用针管不知道给您打了什么……还梦见有人朝你泼硫酸……”说着就又道,“我还梦见,梦见我接的案子都是别人设置的套子,目的单单的就是想要毁了我……我还梦见方苒出国之后……就消失了,再也找不见了……”

彭慧狠狠的打了一个个冷颤,看向女儿的眼睛。

唯宽嘴里慌乱的说着她的梦境,但她知道,这不是梦!她这是告诉自己,自己若是出去,这些就是可能要面对的!甚至有可能,她被人威胁过。

彭慧死死的盯着女儿,不错眼,而后咧嘴一笑,“你是我生的!你也是我养的。”

嗯!知道!

“每一个疼孩子的妈,都了解自己的孩子。她的一个表情,一个语气,当妈的都能知道什么意思。你们小时候说的每一个慌,我都知道。心里藏的那点心眼,能骗的了别人,骗不了当妈的。唯宽,你是妈生的!你的每一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妈都知道了。”所以,不用再在心里设计这些对话了,这样并不会瞒过我,也不会叫我心里更好过。

说到底,你还是放弃你妈了,是吗?

彭唯宽突然就觉得什么东西揪住了心脏了,“妈,三年,最多三年,我接你出来享福。”

彭慧摇头,“傻孩子,你被人捏住了,捏住了你却不敢鱼死网破……那你觉得你能赢吗?”她说着就站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你回去吧。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放心吧!你们是妈的命,你们好好的,妈就好好的!照看你姥姥,成吗?”

嗯!成!

彭唯宽站在原地,看着母亲被这么带下去,她的手一点点的攥起来,转身出去之后,上了车就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刚才妈妈提醒了自己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被人拿住了。

依照林雨桐的脾气,她拿住了自己,会怎么办呢?真的像是她说的那样,只要妈妈进去了,就放过自己吗?

不会的!

她坐在车上,雪还在下,她驱车往城外去,车拐进国道,前后都没车辆,她把手机拨到报警电话上,然后看好外面的路段和标识,跟着一脚油门,车直接冲到防护栏上,那一瞬间,就觉得有巨大的撞击力冲了过来,她的头直接撞在了方向盘上,巨大的冲击力叫她觉得足足有三分钟她的脑子都是懵的。

然后她将口袋的电话摸出来,拨了出去,报了地址车牌号请求救助,而后将车门子打开,叫外面冷冽的空气冲进来,使得人能保持清醒。

直到有一辆车停在边上,有人靠近,且将大衣给她盖上,在边上不停的拨打交警的电话,她才彻底的晕过去了。

“出车祸了?”桐桐正看拷贝来的视频,想从这里找到把彭唯宽送进去的证据。这个人做事踩线严重,且总能钻到空子。一肚子法律的学问,却对社会是无益处的。别管罪过轻重,能剥脱了律师资格就行。

结果正看呢,方苒的电话打来了,“我大姐出车祸了,醒来喊着头疼,好像有些脑出血……呕吐完了……又说脑子懵的,什么都记不住了。”

桐桐这才知道彭唯宽出车祸了。

巧了不是?这是反应过来了,想法子在逃避。

意外了!车祸了!脑子记不住了!以此来逃避惩罚。

律法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规定,这个她还真没研究。不过,她也懒的再研究了。只问方苒:“那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二姐,你是大夫,能不能来瞧瞧。或者,您认识哪个专家?”

是啊!我是大夫,治病救人,不过是本分而已,“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就来。”

方苒眼泪下来了,“二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不计前嫌!谢谢!

桐桐没言语,挂了电话。按照方苒发来的地址,直接过去了。

彭唯宽躺着呢,面色苍白。看到林雨桐的时候她的瞳孔微微缩了缩,但还是点了点头,“林大夫,谢谢你能来。”

没事!应该的。

桐桐抬手号脉,问方苒,“主治大夫呢。”

主治大夫见过林雨桐,“林大夫……”

“您好!”林雨桐跟他打招呼,“病人什么情况。”

主治大夫拿了片子给林雨桐看,“你瞧……这是片子。按说呢,不至于记忆力受损,但从病人的自述来看,该是受损还挺严重的……”

“大脑结构复杂,什么变化都不奇怪。”桐桐就说,“很多脑出血的病人,都伴随记忆力衰退,健忘的症状……”

“是啊!”主治大夫也说,“我们现在也在观察。看是持续几天呢,还是一直会持续下去,再看怎么用药……请您来是针灸?”

桐桐放下片子,就看方苒,“你看呢!这种损伤,人没事就是万幸。要是头疼的厉害,甚至于呕吐不能止住,我可以给针灸,缓解这个症状,看你怎么决定了。”

当然可以了!只要不疼就好。

林雨桐就看彭唯宽,朝她笑了笑,“彭律师,你说呢?需要吗?要是有顾虑就算了。”

方苒就说,“记起这个,忘了那个的,她哪有做判断的能力呀?这事听我的,针灸吧。”

彭唯宽点点头,“针灸吧。”你能针灸好,算我输?!

林雨桐笑了笑,手里的针一点一点的下下去:是的!针灸当然是治不好的。记忆力减退这种事,真的会有的!

不过没关系,只是健忘一点而已。那些繁多的法律条文你怕是记不全了,不过——没关系!不影响你跟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没那么多东西需要记的,对吧?

桐桐慢慢收了针,问她:“还疼吗?”

确实刚才还嗡嗡嗡的疼痛,现在不疼了。

她摸了摸头,看着林雨桐惊疑不定,只没言语。

桐桐就笑:“没事,睡吧!只要能睡着,就证明恢复的不错。”

主治大夫点头,“对!休息是最好的药。安心休养。”然后还问桐桐,“需要开什么中成药吗?”

桐桐摇头,“病人不信中医,没法给开药。这要不是我妹妹请的,我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