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 第1072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长篇言情

白云猛地抬起头来,满眼的不可思议:“你爸……他……”

“我爸什么都没说,是我问了,他才说的。”桐桐看着她,“另外,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你做的那些事,我哥都看见了。你以为他小,但他都记得!且长着长着,就懂了那是什么意思。”白云的头低下来,眼泪滴答滴答的,全都掉在桌子上,“你们也都大了,慢慢就会理解的。父母也都年轻过……也都犯过蠢!我跟你爸在大学相识相恋……”

桐桐又笑了,“如果你们真的相爱过,如果你真的爱过……那日子不会是那样的。你们的日子不差,比九成九的人日子要好!虽说居住的逼仄了一些,但两口子带着孩子住五十来平的房子,真就那么叫人不能忍受吗?那么多人,每个月也就是收入百十来块钱,可你们每月除了你们的本分工资,还有我爷爷奶奶补贴的二三百、三四百不等的钱,以当时的情况,这收入比九成九的人都要过的好的。当时做生意的人是多,但猛然间暴发起来的,到底是少数。很多小生意人赚的,真没有那么多。所谓的多,只是对比工资而言。我看了家中的老照片,奶奶在野外工作的补贴高,各种福利条件好。你跟我爸当时是最早买彩电的,也是最早买洗衣机和冰箱的……家中缺了你什么了吗?”白云没言语。

“你什么都不缺!我爷爷奶奶经济上给予帮助,姥姥姥爷有空闲就帮你带孩子……不管是经济上,还是精力上,你都没有那么窘迫。所以,你说你们相爱,我就觉得很可笑。跟你相爱的人并没有叫你在婚后跟他过苦日子。你们工作稳定、收入尚可,有人帮扶,有单位提供的住房,膝下有子,这不好吗?你结婚之前,过的什么日子呢?我姥姥姥爷每月能挣多少,能提供给你多少?这还不能叫你知足吗?这便是你说的爱?我看呀,你的爱也是权衡过的。你们结婚的时候我爷爷奶奶恢复工作了,且特别受重用。以你当时的情况,能留校工作有没有我爷爷的缘故呢?所以,许是爱情,许是斟酌……学校这么大,教职工那么多,他们的子女都在干什么呢?彭慧算是好的,不也只是职工吗?这么对比起来,你是发展该是最好的一个,原因呢?你比别人能干?”她一下子就笑出来了,“说到底,你比别人更现实。你伸手抓住的永远都是你能勾到的最好的。所以,别拿爱情说事,你的爱情可没那么干净。”

白云的脸红成一片,“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在你心里我自来就那么卑鄙!可我告诉你不是!我跟你父亲是相爱的,可再相爱的人,婚后也是一地鸡毛。是,我们工作稳定,我们收入还可以,我们婚后添了一个儿子,我们有房子,我们有一切别人买不起的家电,我们比别人早一步小康了……可只这些就够了吗?你现在跟你爸接触的多,那你告诉我,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永远都在工作!回来就在小阳台的书房里,还是继续看书。说他不管家里,他怎么办的呢?他下班带着你哥去书房里了。我呢?我回来买菜、做饭、洗衣服……一天到晚,他能跟我说几句话?

我是个人呀!是个女人!是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我想叫我的丈夫回来好好跟我说说话,一起出去转转,周末的时候能带着孩子一起,穿的漂漂亮亮的去公园里散步,一起去看一场电影,这过分吗?交流越来越少,他的眼里没有我了。那我身边有关注我的男人,喜欢我的男人,肯陪着我的男人,我移情别恋,这难道只是我一个人的错?夫妻过不到最后,夫妻出问题,绝对不是单方面的。”

桐桐点头,“可以移情别恋,那是你的自由。婚姻自由,离婚自由,那你为什么不离呢?是你觉得我爸会缠着你不离?不是吧!他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都很容易。每年大学里那么些仰慕他的女学生,他会找不到一个漂亮的姑娘再婚?你就那么独特?不是吧!你隐瞒了你背叛婚姻的事,你不提离婚,是因为你知道,那个男人给不了你稳定的婚姻。你一方面舍不得婚姻、家庭带给你的稳定和归属感,一方面又贪图婚外情的刺激。

被发现了奸|情,你根本就没有跟老相好纠缠。为什么?你知道,那是无谓的挣扎。于是,你火速再婚了。我也相信,你在再婚之后,并没有跟那个男人纠缠。原因嘛,很简单。并不是你的道德廉耻心占了上风,而是,你怕了!你怕被发现一次,就会被发现两次,更何况,你隐晦的感觉到了,彭慧好似知道什么。于是,你更不敢了。你怕身败名裂会叫你一无所有。那个时候的风气可不比现在。当年那样的事,我爸要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你们得以流|氓罪被送进去。赶上严||打的时候,死刑的都有。重则死刑,无期徒刑,轻则,十数年的牢狱之灾,你怎么会冒这个风险呢?而那个男人也没再纠缠你!原因嘛,也不过是,叫他为了你冒这样的风险,不值。所以我说,你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利己的!都是在当时的条件下,能够的到的最好的。

既然爱你胜过你的孩子,连最基本的责任都不用负。那就继续爱你自己,找我做什么?哦!找我肯定不是因为很长时间不见我了,想我了!也不会是问问你那边没我的地方,我放假后到底住哪,我过年有没有添置新衣服,开学的生活费是不是真的够了,对吧?更不会想着,顺便见见你儿子,儿子工作了,这以后的事怎么安排,哪怕捎带着问一声呢?所以,找我为什么呢?你有什么麻烦需要我吧!要不然,怎么会想起来找我呢?”

桐桐说完,看她:“当然了,许是你以后找我,都只是因为想我了,看我一眼的。那就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道歉。所以,你要告诉我,你来这里见我,只是因为想我?你要现在这么说了,我就信。”

白云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拎了手提包转身走了。

眼看都要出去了,桐桐在后面喊了一声:“妈——把账结了吧!两杯茶三十,够我吃三天的了。我从小到大没花过你一分,您不会一杯茶都舍不得请我喝吧。”

白云脚步一顿,慌乱的从兜里摸出钱包,抽出一张钱来放在柜台后的人手里就走了。

老板看着那钱包里还有一沓子钱呢,心说这个当妈的真是,孩子都这么说了,你就把钱都掏出来放柜台上,我还能把这钱密下不给孩子呀?

老板一手五十,一手二十,在桐桐过来的时候犹豫了一瞬还是把五十递过去了,“孩子,算了,就当叔叔请你喝了。”

出了门来,白云在外面拦出租。这会子这里不好打车,看见桐桐出来了,她将脸给扭过去了。

桐桐将手里的二十放在路边一个摆地摊的女人面前,这个女人晚上常在这里摆地摊,卖袜子头花之类的东西。这么冷的天,怀里始终护着一个唇腭裂的孩子。

她放下钱走了,这女人就追:“妹子,你要买啥?”

本想说把钱给人家的,想想人家不是要饭的。她退回去抓了一个发卡子,“我买这个。”

“那个两块!”一边喊着,一边抓了几个头花,“换着戴吧。”

桐桐接过来,就大声道:“大姐,不容易呀,一个人带着孩子。”

“有啥不容易呀!谁叫孩子是咱生的呢。生下不养那成什么了?”女人也知道这姑娘同情她,她就笑:“也不是没人劝着我把孩子扔了,送福利院去!可……那不跟牲口一样吗?不能那么干呀!我男人跟我离了!离就离,我还就不信,我一个人养不活孩子了。”

“所以我说,人体面不体面,不能看外表。那外表再光鲜的,未必干的都是人事!大姐呀,您会有好报的。”桐桐说着就多看了那孩子两眼,这孩子这情况其实做两到三次手术是可以修补的,只是费用不小。但却是有一些爱心基金可以申请的。

没查过也不知道情况,她拿着头花又去买了烤红薯,然后摸出手机给林疏寒打电话,“哥,你今晚回来住还是……不回来?……那我只买一个红薯?行!挂了。”

白云听的见桐桐跟陌生的女人说话,也听的见她打电话,等人走了,她才转过脸去看。就见她大长腿迈着,走路风风火火,手里举着个大大的烤红薯,冒着热气,这会子正一边吃一边摇头晃要的,这个方向看不见正面,但也不难猜测出,她此刻一定是一脸的享受。

一个烤红薯,竟是吃的如此的满足?她姥姥能多亏待她!

回去的路上她一遍一遍的想两人的对话,越想越是难堪。这孩子言辞如刀,句句不留情面。坐在她面前,就跟叫人生生把遮羞的衣服扒了一样。

说实话,她真的有些惧怕这个孩子了!便是肖允谦,她也不是惧怕。便是婆婆,也说不上是可怕!难缠的肖欧,也仅仅是难缠而已。

她回去之后先去了车库,看着老太太:“妈,你到底是怎么慢待桐桐的?”

白云一脸的埋怨,“要不是您说孩子您照看的挺好,该有的都有,我至于少了孩子那点花销吗?可您得说实话呀!您是没见,孩子在门口买个烤红薯,都吃的香的呀……”

老太太气的呀:“我没给买过烤红薯,也从不叫她买烤红薯,这玩意有啥吃的?”吃的人胃里都泛酸,为了那个花钱,那是有钱烧包的,“咱自己买生红薯,洗干净蒸熟,用筷子插上,在火上烤一烤,跟外面的烤红薯味道有啥不一样呀?为了一个烤红薯,你回来你说我虐待你闺女,白云呀!你不能这么伤你妈的心呀!”

那你就非得这么抠唆着养吗?她多吃一口,会吃穷了吗?

母女俩高一声低一声的吵起来了,楼上的人听的烦,把窗户关上了,转身过来撇了撇嘴:这他娘的都是啥人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心有繁花(30)二更(心有繁花(30)吵起来情...)

吵起来情绪激动, 哪里会控制这音量?总想着门关着呢。

是!门是关着呢。可这车库是没有窗户的,只在厨房和卫生间安装着换气扇。也就是说,那地方就没有什么遮挡, 声音自己就传出去了。

其实那玩意要是一直工作,那噪声是能有一些遮挡的。便是传出去,也该没这么清晰的。可老太太简朴惯了,觉得开着那个干什么呢?浪费。

白云告诉她,“上厕所有味道,不好散。”

可老太太习惯性便秘,十几天上一次大号, 这情况已经十多年了,一直是这样。所以, 不存在这个问题,白云一走, 她又赶紧把排气扇关了。

于是,真就是在家吵吵了几句!老太太习惯了, 自己的女儿嘛, 占理不占理, 在父母面前,她都得占理就是了。吵了几句, 一个气哼哼的走了, 一个气哼哼的躺着去了。

然后开着窗户通风的楼上就听见了。

听见了,那在家里能不议论吗?谁租的车库, 大家都知道。这一单元就住了这么几户人,上上下下的都认识。

家里有老人在小区里的活动中心玩麻将, 这个说儿媳妇的坏话,那个说亲家的不好, 完了夸夸儿子,夸夸女儿,再一起嘀咕嘀咕那谁家又怎么着了。这就老年人的生活常态。

这几个嘀咕,那几个嘀咕,都背着肖奶奶。

肖奶奶能不知道这是在说自家吗?转天请了个爱占便宜的老太太一起去喝羊汤去,在饭馆里,肖奶奶就打听呢:“咱们老姐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人家瞒我?你也瞒我?”

爱说是非的嘴除了对自家的事嘴紧,对别人可没那么紧。这个那个的一说,不是听这个说的,就是听那个说的,反正没一句是她说的!还一个劲的强调,“老姐姐,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这个人不爱是非,她们不说,我上哪知道去?”

不管怎么腹诽吧,大概齐就知道了。感情是儿媳妇跟亲家母闹腾出来的呀!生生把人气的肝疼。

就听这人说:“不是我说呀,老姐姐!养个孩子,并不比家里养个猫啊狗啊,多花多少钱。你看我孙子养的那狗,一个剖腹产,花了三千多。那狗粮便宜么?一点都不便宜。这些钱养个孩子,那孩子都不敢说被苛待了,对吧?到底是带过来了,人家不光说白老师,也说你们家肖教授呢,对吧?叫人这么传来传去,到底是不好听。人家说白云有三分错,得说肖教授有七分错。毕竟嘛,哪一个当妈的,但凡有一点办法,能这么亏待孩子?这必是有个什么原由的!大家就会想,这是不是肖教授不乐意?”

你就说事叫人这么一说,肖家老太太能不生气吗?

回去愣是吃了一丸理气丸,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才算是稍微顺了一些。

白云回来在厨房做饭,老太太躺在床上就没起身。直到肖欧回来了,坐在身边了。老太太才低声把事情说了。

肖欧就说:“气什么呀?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吧。亲妈都不用心,我爸是继父,能怎么着呀?父母是第一责任人,这事怨怪谁?她们在您面前当然那么说了,可背后呢?才不是那么说呢!人家只会说,她白云犯蠢,人家肖教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多那个事?为这个生气,真犯不上。自己不养,不管,又死活不把孩子给他爸……林家要的时候我记得可清楚了,您也说,客观条件还是林院士身边对孩子更好……可她怎么说,她那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掉,好像咱家不愿意养她的孩子一样?那咱说什么呢?遇上她那样的妈,是林雨桐倒霉。”

说着才想起来,“您是好长时间没见那丫头了吧,我跟您说,见了您一准不认识了。都说女大十八变,还真是!白云漂亮,林教授也长的不错吧……林雨桐现在那个模样,我跟你说,我要是个小子,我就追回来……”

三打岔两打岔的,把老太太说高兴了,这才愿意出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肖欧就直接说了,“白阿姨,您跟若若姥姥在车库说话的时候,声音小一点。您们说的高兴,说的激动,那么大的声音,谁听不见呀?您出去听听去,咱家的事都成了小区的谈资了!奶奶出去了一圈,瞧给她老人家气的。家事嘛,家丑别人没扬,您怎么还给扬出去了。这不合适!我奶奶受点气,我爸的名声受点损都没事,可您这名声……还能听吗?师者,以德为先,您说呢?若有人拿这事去学校里反应,您别说职称了,只怕得从岗位上调离,然后等着退休。您要知道,您要是赶紧评一副教授,推迟退休之后,说不定还能拿一教授的职称。可您要是副教授这一步迈不出去,白阿姨,您这辈子事业上也就这样了。当然了,退休后,退休金自然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过,您自来的工资也不够您花的,想来不关注钱多钱少吧。”

白云看着淡然的坐在那里吃饭的肖欧,起身离了餐厅,回卧室去了。

肖欧轻哼了一声,浑不在意。吃了饭回了房间,她给高文文打电话,“若若最近联系你了没有?”

“没有呀!”电话那边说话的声音慵懒,“怎么了?”

“那死丫头,最近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不知道抽的什么风。”

高文文舒展了身体,“那我改天去看她。”

两人挂了电话,高文文对着电话看了看,顺手撇到床上了。门外又催了,“高文文,收拾好了没?快点。”

顺便抓了衣裳套在身上,顺了顺头发,这才拎了包往出走。妈妈正在客厅坐着呢,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她:“……”催催催!结果她这也没完事呢。

等了好几分钟,才挂了电话。她就问说:“要去看谁?”

高洁起身拿了外套,“去看一个长辈。”

高文文就恍然:“以前给外公瞧过病的那位老先生……好好的看望?”没这样的呀?是人家家里有事?还是咱们有求于人呀。

高洁摆手:“都不是!老先生在国外出过一次意外,当时是保密的。在国外救治的时候用的是西医,腰上当时用了钉子。现在得有一年多了一点了,得把钉子取了。听说是位置很不好,存在一定的风险。”

“他的大弟子也赶回来了,快到医院了。”

“就是那位大御医?”

是!

高文文赶紧回屋,“那我换身正式的。”

嗯!应当如此。

应该什么呀?穿什么有什么可讲究的。

桐桐看看自己的一身衣裳,其实还行吧。牛仔裤搭了一件薄毛衫,外面套了一件大衣。楼里有暖气,穿这个就正好合适。

倒是吴树,白衬衫搭配西装,外面套上呢子大衣,黑皮鞋擦的程光瓦亮,干什么呀这是?

吴树再一次强调:“大师兄回来了!他规矩大,喜欢规矩的。”

桐桐就笑,“规矩大?弄个长袍大褂,手里拿个摇铃,挂着个老药箱……”

吴树给逗笑了,“你少贫嘴!我忘跟你说了,第一次无所谓,以后得记得,大师兄规矩大。”

正嘀咕呢,朱鹤松严厉的朝后看了两人一眼。

吴树可乖了,悄悄的站在朱鹤松身边去了。

桐桐看着大小领导来了那么多,她挤在里面不必要呀!就这还是临时变更了手术时间的结果,好些师兄弟显见是赶不上了。那位大师兄说是跟领导请了假,专程跑回来的。这些人是因为师父来的,但很不必早早的等在这里。不过是知道大师兄要回来了,这一个个的大忙人才放下手里的事亲自来了。

怎么说呢?这样的阵仗总觉得自己也经历过一遍,对此完全没有好奇心。

想进去陪师父吧,人家在做术前准备,不叫人靠近了。

得!就这么着吧。找了个角落猫着去了,等着吧,等着大师兄回来。

大师兄放话了,手术方案得他过目签字,连孟军这个亲儿子的权利都收缴了。医院上下竟是都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两只麻雀愣神,肩膀被拍了一下,“真是你呀!”

桐桐扭脸看过去:高文文。

高文文搂住桐桐的肩膀,“听肖欧说你瘦了可多,我还不信。一见果然如此。”

桐桐就在脑子里翻高文文,肖若大伯家的女儿,随了外家的姓,所以不姓肖。原身跟高文文其实同岁,都在京大附中念书,两人可以说是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

高文文也在京大,她读的是管理,两人不在一个校区而已。

这两人呢,说不上是朋友,但以前的同学里,高文文算是给原主善意比较多的人了。这姑娘属于跟谁都能交往,班级有活动,也总照顾原主,拉原主跟她一个组。对于原主来说,心态就复杂了,自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肖家,叫她心里觉得总有隔阂。

高文文却毫不在意这些,只朝人多的地方指了指,“你也是跟你爸和你爷爷奶奶来看孟老的?”

啊?

这还真叫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这姑娘也不用人回答,就叹气,“孟老给我外公瞧过病,有点渊源!”说着就又笑,“当然了,也有点想巴结。一则,想交好大夫;二则,谁还没点功利心呢?都是一群俗人。”

桐桐就笑,“礼多人不怪!人在世上不就是如此,路就是这么走宽的。”

高文文扭脸过来,然后咧着嘴无声的大笑,笑完了又抬手使劲勾住桐桐的脖子,“这是出息了呀!就这两年多/少见了……还真不一样了!肯张口说话了……说!什么原因?女孩要变,有两个原因,第一,有心仪的人了;第二,被人追了!”然后逼问:“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

别闹!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