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 第1069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长篇言情

车缓缓的停在桐桐边上,桐桐扭脸看过去,车窗摇下来,正是孟老。

桐桐就笑:“孟老,我是专程去找您的。”

老先生愣了一下,就笑了,“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一眼就诊断出猫有狂犬病的。”攻击人这样的行为,许是猫儿受惊了,这并不能作为判断的标准。可她就是看了一眼,笃定就是狂犬病,怎么判定的?

桐桐走过去,“您搭我一程,我就告诉您。”

上车来!

司机欲言又止,老先生示意司机开车门,没关系的:一个能站在寒风里耗费了一个小时也要对熊孩子负责的人,哪怕是个无牌行医的兽医,也该是个品性上佳之人!这样的人,同行一程又何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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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的上了车, 孟老才问:“虽为兽医,然医德难得,小大夫了不起。”

桐桐叹气, “还是带了情绪的!孩子不懂事,将宠物带往医院,家人不能阻止约束……我也就没有多话。其实,真要是一个合格的兽医大夫,我应该告诉宠物主人,这猫是毒邪入脏,需得解毒、开窍、镇惊, 用人参败毒散,再加以针灸, 尚有救治的可能。”

孟老哈哈大笑,此不救, 一因不可为,二因不能为, 并非心有不慈。不可为是因为宠物的主人不信她, 说了也是无用;不能为是因为她只是学生, 无行医资格,不可擅自开方。

他就问说:“此时, 若是人病了, 当如何?”

“若是人病了,其家人会上心。我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建议, 他们也会重视,不敢放过任何一丝救治的希望。可反之, 则不同。若主人是个成年人,便是不信, 我会告知一声,她试也罢,不试也罢,都可!可主人是个未成年人,且家中很重要的亲属长辈已经病到不得不请您出山这个地步了……此时,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孟老就道:“其实,你不适合做兽医。”

桐桐就笑:“所以,我这不是想尽办法来找您了吗?”

“找我?”孟老问完了,就笑了。每年以各种借口找自己的人无数,这般直接的这孩子却是第一人。

他没问找来所为何事,想来该是需要推荐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要得到这个资格也不是不行,便不是医学院的学生也无所谓。只是:“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打眼一看就确定是狂犬病的。”

“以蒲扇扇之,见风颤栗。这是古籍上记载的法子。我虽然没有用蒲扇扇,可今儿风大,猫是因着一股子风突然窜出来的。出来之后有攻击人的倾向,且战栗不止。我快速从它身边经过,带动起的风,叫它颤抖的更厉害了。当时我有七分把握!等抓起来号了脉之后,百分百笃定,就是狂犬病。狂犬病淤热于内,致人发狂。人兽虽脉象有异,但辩证之机不变。张仲景的下淤血汤可治。大黄、桃仁,去足地鳖虫便可治疗,用量酌情增减,小儿减半,老者、体弱者、孕妇皆不避讳。此法医治,狂犬病绝不会致人死命。”可惜,已经无人去用了!

孟老就笑,口气不小,“会诊脉?那你试试。”说着就把胳膊身过来。

桐桐抬手扣在脉搏上,而后微微皱眉,手下又重了两分,“不该呀!您的腰椎动了手术?”她说的不笃定,毕竟新手,一上手就神了,人家也不能信呀!但其实可以把出来,腰椎上有八根钉子,是一年前手术的。这样的中医,给腰椎上放了八颗钉子,这不是开玩笑吗?

司机微微朝后斜了一眼,很怀疑这姑娘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

车子一转弯,停下来了。司机回头:“孟老,到家了。”

孟老收了手,下车的时候叫桐桐,“你也下来。”

司机就戒备的很,一脸警惕的看林雨桐。

桐桐:“……”她说司机,“新换了女朋友吗?女朋友是不是特漂亮,人也年轻……”

司机面色微微一变,才要说话,孟老就咳嗽一声:“好了,人家说的是实话。”

司机:“……”谁大嘴巴,连这个事都告诉老先生了。

到家了,大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手里正拿着半个苹果啃呢。见师父回来了就赶紧迎接,结果没想到,师父出去一趟带回一美人来。

他问候了师傅,跟客人彼此点点头,请客人先行,这才拦住司机,打听呢:“强子哥,那姑娘谁呀?”

强子揪住这小子:“我换女朋友的事,你跟你师父说了?”

“没有?那你师父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除了告诉你师父,还告诉别的什么人了,好好想想……”

“想什么?你不看看你那面相!望闻问切,你纵欲过度,脸上都带出来了。你就问谁看不出来。”

孟老打量坐在面前的姑娘,“你特意找我,是想如何?转专业?”

桐桐笑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本药典来,“这是最新版本的,您看过吗?”

没有!从最初的版本出来,年年校对,哪有功夫看这个。

桐桐随便抽了折起来的一页翻开,“我在学校的图书馆看到了最早的那一版本,您是编纂专家之一,且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活着的!在老版本上,麦冬在哪种方子里去芯,哪种方子里不去芯,都说的很清楚。中医认为,去芯可清心,可不知道哪里的专家通过西医检测,认为其芯成分跟麦冬差不多,去芯不去芯在用药上影响不大。于是,在新版的药典上,麦冬的炮制,都不需要取芯,却需要砸扁!”

孟老将药典拿起来,一看之下,面色尤其难看。

砸扁是去芯的时候必要的工序,将其砸扁,用镊子将其芯夹着拽出来。可你不取芯,砸扁干什么?

用西医的检测证明中医的一些炮制是多余的,这扯的是什么蛋?

两个压根就不是一个体系!用西医检测,人参和萝卜还差不多呢,可中医数千年的经验告诉我们,人参和萝卜就是不一样。

桐桐指了指那折起来的页码,“这是我发现的所有有谬误的地方。一本药典,数百处错误。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很懂!这药典对学医者,就如同字典对于小学生一样。这个字从古至今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因为社会发展,添了许多外来词汇,许多网络词汇,可以补充,可以将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但是删改,改变其原有的意思,这又是一种什么操作?往小了说,这是不负责任,往大了说,这是要阉割属于我们的文明。就比如麦冬,不取芯,却需要砸扁,这不是在闹笑话吗?谁能解释一下砸扁的操作原理是什么?”孟老翻了翻,缓缓的合上了,“还有呢?”

桐桐就说,“我还发现,药典在用药的剂量上,偏于谨慎。民间很多方子,‘确有疗效,并无害处’的方子,并没有收录。原因呢?不外乎是用药剂量大,且是在西医看来是毒性大的方子……我认为这也是一种偏颇。”

孟老就沉吟,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要是大夫,那你定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大夫。”

说着就看在一边啃苹果的小徒弟,“吴树,你过来。”吴树过去了,坐在桐桐边的小板凳上,然后顺手从茶几上抓了个脉诊出来,将胳膊放在脉诊上,继续啃苹果去了。这会子看着桐桐的眼神有些幽怨:那么厚的药典,字那么小,这是什么奇葩,竟然一页一页的把药典翻了一遍,还找出这么多问题来。骄傲她这么一闹,感觉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自己的作业又多了一个。那么厚,自己得忙三年。

桐桐的手搭过去,然后看吴树:“豆制品吃多了,屁不断。”

孟老伸出手往他手腕上一搭,吴树立马住嘴,再不敢多话。

孟老收了手,意外的挑眉,看桐桐,“你想要推荐?还是要转专业?其实学动物医学,出国深造是一条不错的路。如果,你想在你的专业里有成就,那你就出国读几年书。国外跟国内对动物医学的认可度是不一样的,重视程度也不同……”

“那可都是西医!我在双修中兽医,也才因此而接触的中医。我觉得,中医是相对于西医的一个体系,同理,中兽医也该是独立于外的一个体系。我没想出国,也没去尝试看有几成可以转专业。我来,只一个目的,是来拜师的。”

吴树咔嚓又咬了一口苹果,这妹子真是异想天开,一兽医跑师父这里拜师来!叫我看看,看看该拿个什么东西把她打出去。

孟老这次是真愣了,“拜师的?”你是真敢想。

桐桐就指了指在边上一个劲吃的吴树:“您都能收他,为何不能收我。我与他比,谁强谁弱,还真不一定。”

吴树:“……”你倒是自信!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吗?“我家世代为医,我三岁就能辨别药材,五岁就能背诵《黄帝内经》,十岁能抓药,十二能诊脉,十三能开方……你呢?你家有这样的底蕴?”

桐桐:“……”该怎么说呢?“我是祖师爷赏饭吃。”好大的口气!吴叔拉了桐桐起身:“来来来!咱俩比一比。”

比什么?一人一个黑眼罩,只靠闻分辨药材。结果两人谁都没错!

吴树就嘶了一声,回头去看师傅:有两把刷子。

孟老没言语,沉吟了良久才道:“天不早了,一个女孩子出门,家里难免惦记。药典先留下,我会看的!等看完了,再联系你。”

桐桐便起身告辞,吴树跟着往出走,得送客。到院子里了,桐桐才问吴树,“老先生的腰上怎么会有八颗钉子?”

“哦!跟领导去国外的时候出了意外,当时的情况只能在国外治疗,所以,用了西医的法子。”

目送人离开,吴树愣住了,师父腰上到底有几颗钉子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返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问师父:“您腰上到底是几颗钉子?”

“问这个做什么?”孟老先生看着药典扉页上留下的姓名和电话起身要往书房去。

吴树跟在身后,“师父,不是我问,是她说您的腰上有八颗钉子。”

老先生一下子站住了,抬手指向外面:“那个丫头说的?”

是!“她问您的腰上怎么会有八颗钉子。”

这样啊!老先生突然就觉得祖师爷选人点化的时候是不是迷路了,怎么从兽医里点化了一个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心有繁花(26)二更(心有繁花(26)回来的确...)

回来的确实是晚了, 林疏寒站在小区门口等着呢。大年初三,务工人员都回乡了。城里空了大半,路上车少人少, 林疏寒就不大放心,打电话说六点半左右到家,可六点四十都不见人,再打还无法接。

“手机没电了。”桐桐从车上下来就小跑奔过来,气喘吁吁的,“前面出了事故,大年下的喝酒了吧, 两车撞了,公交车不好过。”

结果到家的时候家里还有客人, 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见桐桐回来了就笑道:“是桐桐吧?”

方苒端着碗出来,指了指小伙子, “这是爸的学生董铭,年前从国外回来, 来拜年的。”

林雨桐跟对方握手之后朝房间指了指, “坐, 随便坐。”

换了衣服出来,林溪源和鲁高工也出来了, 反倒是林有渠不在。

“我爸呢?”她洗了手往餐桌上去, 问保姆。

保姆朝书房指了指:“接电话去了,马上出来。”

方苒朝书房看了一眼, 就喊保姆,“再拿几个小碟子来, 放鱼刺鸡骨。”说着就指了指糖醋鲤鱼,“不是说在国外最想吃这一口吗?尝尝, 阿姨做的这个菜特别好。”

“好啊!”董铭就跟林溪源说起在国外的事,“听闻您十五岁出国,建国之后毅然回国了……”“是啊!有过几年在国外生活的经历。”林溪源说着就不免感叹:“说起来这都是半个多世纪之前的事了。”而后就问方苒和桐桐:“方苒是要做交换生出国呢?还是读完本科之后去国外?我想应该不着急吧。倒是桐桐,要是打算去国外……爷爷帮你安排。当年叫你哥出国读三五年,非不去。”

桐桐就说:“没打算出国,说这个太早。”

林疏寒解释了一句:“她的兴趣在中兽医上,出去对她没用。”

“不出去也好,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心。”鲁高工说着就喊林有渠,“都等你了,怎么这么半天呀?”

林有渠在里面应了一声,这才出来,“来了!吃饭。”

吃饭的时候,多是方苒找董铭说话,“过完年什么时候走?还在国外几年?那要是我做交换生出去的话,咱俩是不是还能做个伴儿?”

董铭点头,“是啊!要做交换生吗?”

方苒看林有渠:“爸爸,我能做交换生吗?”

“大二或是大三交换都可以。”林有渠不反对,“考试自己考,得过了才行,家里不反对。”说着就问董铭,“你还有一年还是两年?”

“两年!”董铭说着就笑,“等方苒确定下来了,老师千万联系我,交换只一年的时间,我肯定能将方苒照顾好。”

吃完饭了,董铭并没有告辞,继续在客厅说话。桐桐跟林疏寒去书房了,两人跟林有渠的学生都不怎么熟悉。

正好四爷发消息,说他初五,也就是后天,启程往城里来。

桐桐就跟林疏寒约吃饭的时间,“咱先一块吃饭。你要请他,那你们改天单独去吃。第一次嘛,咱去吃豆腐宴吧!他都定好了。”

四爷接了人,握着林疏寒的手往车上让,“就在附近,不远。先过去,咱一边吃一边聊!”

林疏寒跟着上车,觉得桐桐一下都鲜活起来了,坐在后面嘴巴就没停,事无巨细的问,压根也没给他半路上跟人交流的机会。

这是一家私人菜馆,门口停的都是豪车,像是自家这样的,开着一辆小面包的,绝对没有。

服务员带着往里面去,桐桐低声问四爷回家过年的事,也没注意。可林疏寒不经意的一撇头,看见一个人进了某个雅间,那背影是彭唯宽。他本也没在意,却在路过那个雅间的时候,刚好赶上服务员进去送茶水,帘子撩起来那一瞬,他看见了坐在里面的男人。

是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自己认识!这是前几届的学生会主席,毕业后作为选调生,好似去了国家部委了。

他进了雅间,转着手里的茶杯,突然问四爷:“我听桐桐说了你的打算……你就没想过考公务员。”

“暂时没这个打算。”

桐桐就好奇:“哥,为什么这么问?”

“我有这个意向,本来就想找机会争求你的意见。”林疏寒说着,就把茶壶端起来,给两人都添了茶,“怎么?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