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第26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BG同人

  “你跟工作组去解释吧。”

  到处议论纷纷,有人甚至义愤填膺的拎起板凳朝这母子二人打了过来,林雨桐心底涌起一股子不属于她的情绪来,这种情绪带着愤懑,怨恨,惊愕甚至于是无措。

  林雨桐知道,这个桂香变成了鬼,也不知道那个王姨跟她爸的真实关系。

  对方这个情绪她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场景一变,她又回到了之前的别墅了。她还是桂香,只是身上的穿戴变了,胳膊上带着黑袖章。人坐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客厅里空荡荡的,除了父亲的灵堂,什么也没有。

  不一会儿,外面涌来了一群人,没等反应过来拉着她就是一巴掌:“说!你爸把脏钱藏哪去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凶神恶煞,你一言我一语的,大概是说资本家的爸爸带着钱潜|逃,结果意外掉河里淹死了,可钱财却没找到。

  “肯定是留给这个资本家小|姐了。”一个年级不大的姑娘在后面喊了一声。

  林雨桐挣扎着看过去,总觉得眼熟,再细看,那眉角的疤痕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对了对了!见过的!那个在家门口摆着个冰柜卖冰棍的老太太,她的眼角就有疤痕。如今细想,确实眉眼脸型还有些相似。想不到呀,这位年轻的时候瞧着也很厉害!她怎么也在这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雨桐只觉得浑身无力,被人这么推推搡搡。她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就朝着楼上看去,楼上人影一闪,便不见了。

  她没看清楚,但心里那个声音却在说:张恒,是张恒。张恒你知道的,我爸爸并没有拿着细软钱财逃跑,没有的。

  她近乎于哀求的姿态,奋力的挣扎着。

  一具身体,两个人争抢,对方占了上风,林雨桐就会觉得异常的难受。这种情绪下,她不能被对方压制。在精神上她奋力的挣脱,心里对桂香说:“这样的场景,你到底回来过多少次,如果你的哀求有用,你早放弃执念去你该去的地方了。放弃挣扎吧,一切都交给我……”一边说着,一边用足了劲儿,将拉扯她的人一股脑的全都推开,转身踉跄的就往楼上跑。跑上去一巴掌就把楼上的一架玻璃屏风给打碎,顺手捞起尖锐碎玻璃,冲着追来的人挥舞着:“我看谁敢过来?我要是划伤了谁的脸或是弄死了谁,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以命抵命,你们呢?也跟我一样不怕死?那好……不怕的只管上来。”

  没人敢上来。

  无处可回避的张恒从屋里出来,呵斥说:“桂香,你做什么?大家就是问问你,你爸那么些钱到底去哪了?这个不问你问谁?”

  “问你呀!”林雨桐转过身就扑过去,这个身体限制了她的动作,但想跟人拼命,光是气势就胜了一筹。她扑过去将他摁在墙上,碎玻璃扎进张恒的脖子,这个位置见血,但却不在动脉上:“叫你妈那个婊|子来!坑了我家的所有家产,害死了我爸,想这么轻易的脱身,没门。你妈不来,我今儿就先弄死你,再去要你妈的命……”

  “你胡说什么?”张恒一头的冷汗,林雨桐将手里的玻璃再往前送了一点,“我胡说没胡说……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再好好的跟我说,我家的钱和我爸的命,跟你家有关系没关系?”

  张恒吓的不敢说话,那边好事的已经去找了那个王姨。这个女人煞白着脸,“桂香,你放了张恒。钱财是阿姨替你们收着的,你爸是知道时日无多了才走了绝路的。她是知道你跟阿恒的事,知道你们要结婚的,所以钱是交给阿姨保管的。”

  林雨桐就说:“听见了吗?这个女人这等刁滑,你不跟她拼命,是压制不住她的。你但凡豁得出去,不是一味的陷在跟张恒的情爱里出不了,那事情将完全不一样……”

  她这话是说给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听的。

  李桂香能感受得到,在自己说完这话的时候,心里涌起一种除之而后快的憎恶。一个声音在心里叫嚣:“我来……我来……我要杀了他……”

  林雨桐放弃了身体的主动权:“那你来……”

  放弃的那一刻,她不再是李桂香。她感觉的到,她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李桂香拔出刺在张恒脖子上的碎玻璃,伸手想要替他按住那汩汩而出的鲜血,手都伸到一半了,像是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疯了一半将玻璃碎抓紧冲着那个王姨而去,对着对方的脸,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她筋疲力尽了,别墅了只剩下她和那母子为止。

  林雨桐就问说:“你痛快了吗?”

  李桂香蹲在一边,扔下手里的玻璃渣,一下子给哭了出来:“为什么吗?我那么信任王姨,她却早就跟我爸好了。我对张恒那么好,她却一心只想着我家的家产。我跟我爸水火不容,那天吵架之后,我不像是你,一眼就看穿了那母子的把戏,我怄气完,就拎着行礼去了学校,住校了。再回来的时候,我爸都火葬了。只有孤零零的灵堂,就那么摆在那里。家里的床,沙发,连一床被子都没有给我留下。可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么多人就涌了进来。他们逼问我,问我爸把钱财藏在哪里去了?我怎么会知道?他们脱了我的衣服,打我逼问我,张恒就在上面,他就那么看着……等到晚上了,那些人累了,把我锁在家里,张恒才出来……他安慰我说没关系,他会管我的,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就信了他,忘了他的袖手旁观,然后我们在一起了,我把我自己交给了她……天亮的时候,他从窗户上跑了,我还被关着,他这一走,半个月都不见人。那些人关了我半个月,每天给一个窝窝头一碗凉水,我撑了半个月……这么饿着,该来例假的时候却没来,肚子还疼的厉害,她们怕闹出人命,不敢再那么对我了……把我送到医院,那个医生是个好人,只说我这情况很严重,有心脏病,说没命就没命了……等人走了,我才知道,医生帮我隐瞒了我可能有孕的事实……”

  林雨桐点头,那个年代的女人,婚前有孕能毁了一个人一辈子。

  “我知道我可能有孕了,就去找了张恒和王姨。可张恒已经结婚了,跟陈青竹结婚了。”李桂香看着林雨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陈竹青就是卖冰棍的老太太吧。恍惚之间听谁喊了那么一嗓子来着!

  “我?”林雨桐收回思绪,想也不想的就道:“我就去派出所,告张恒强|奸……那天晚上你被人殴打,没有还手之力,紧跟着半个月,你被人关着,也不得自由。怀孕了,这就是铁证,怀的是谁的孩子,一验就知道了。这种事,他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那个年代,这样的事,也能要了对方的命。

  李桂香哈哈便笑,状若疯狂:“是啊!我为什么不呢?许他们不仁,就不许我不义吗?”她笑着笑着便又哭了起来:“说什么都晚了,是我自己蠢。别人都结婚了,我还找王姨,我还希望找她能给我一个说法……说法就是她让我先避一避,说等三个月再回来,她好叫张恒处理好他的事,我信了。她说叫我到她乡下亲戚家,我就去她乡下亲戚家,谁知道三个月我再回来,满世界都是我的流言蜚语。说我被人糟|蹋了,到乡下堕胎去了……可那边呢,张恒跟那个陈竹青两人过的很好,陈竹青还怀孕了,人家一家子在一块喜气盈盈,我哭了,我闹了,可结果呢?结果人人都信那个女人的,说是我得了癔症,想男人想疯了……高中毕业,街道办不给安置工作,原因是我脑子有问题了。我要什么没什么,亲人朋友一个都没有,眼看走投无路了,这个时候,张恒又出现了,他偷着找我,说是他也没办法,他有把柄在陈竹青手里,离不了婚。但他不会看着我不管,于是,我就被街道办安排进了这里……”

  这里?

  林雨桐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在教堂里了,幻境消失了!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昏黄的太阳光窗户照进来,将里面的长椅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这里跟张恒家很近?”林雨桐问说。

  “以前不近。”李桂香摇头:“这里原本是陈竹青的老家,她高中毕业留在城里的冰棍厂了,张恒在食品厂上班。当时我是不知道这里就是陈竹青老家的,更不知道陈竹青还有一个傻子弟弟。自打我来了这里,他们一家就打我主意。陈竹青他爸他妈帮忙摁住我,教他们那个傻儿子怎么糟|蹋我,想叫我给他们家留个后……那些年我受的罪,你想都想不到。这种事情根本就瞒不住人,村里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慢慢的,就有地痞二流子摸进来占便宜,被人欺负了两回,陈家人倒是不再叫傻子来了,因为怕怀上的种不是他们家的……”

  这个村子便不是人人作恶,只怕在李桂香眼里,也个个都是恶人。

  至少他们是那种看着别人受罪遭难,而无动于衷的人。

  村里的男人欺负她,村里的女人谩骂她,连不知道是非对错的孩子,也捡了石子隔着墙扔她。

  “实在受不了了,我就爬上教堂的顶端,从上面跳下来了……”然后死了。

  桂香说着,就笑了,“你说可笑不可笑,死了之后,我也不得自由,困在这教堂里,哪里也去不了。原本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我在教堂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发现了两箱子金子,一箱子古董,一箱子字画,一箱子首饰……别的我不认识,那首饰我认识,里面有一半是我祖母留下来的,一半是我母亲的陪嫁……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家的钱怎么会在这里?后来,我见张恒跟他妈来过……那时候我都不敢想,到底是他们母子害了我们,还是……他们真的是迫不得已的。我真蠢呐!我侥幸的想,说不定是我爸想藏东西……说不定张恒抛弃我也是迫不得已,这里离陈竹青家那么近,一定是我爸和他妈妈藏东西的时候被人拿住了把柄,他才不得不娶对方的,我一个劲的把他往好人上想……”

  “后来呢?”林雨桐就问:“你弄清楚了吗?”

  “没有!”桂香摇头:“没等我弄清楚,那个女人就死了……我躲在教堂里听外面的人说,那个女人是掉到河里淹死的。你说巧不巧,据说我爸也是在那段护城河里出事的。可这个女人死了魂还往这边来,要找这些钱,我想找她问清楚,可一不小心,我……我……我把她给吃了……”

  吃了?

  “吃了之后呢?”林雨桐眼睛一眯:“你觉得你更强大了?”

  “嗯。”桂香点头:“我还是不能走出教堂,但是……我发现我能影响一些人了……晚归的人,我总能有办法叫他们走进教堂……男人呐,不好色的少……他们老了,我却变化不大。他们哪里还记得这里死过一个叫桂香的女人?可若是都忘了,我的冤屈该找谁去?于是,我得叫他们记住我。但凡一二有良心的,能把当年的事问问清楚,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一再告诉他们我叫桂香……桂香……可结果呢,一个个的都吓死了……”

  “你找的那些人都是上了年纪,肯定知道桂香这个人的人吧。”林雨桐这么猜测。

  “当然了,要不然能指望谁呢?”桂香朝外指了指,“张恒吗?他妈死后没几年,他就出事了。陈竹青为了给他傻弟弟说亲,逼着张恒弄钱。那个年月,哪有八九百块钱?张恒确实是打主意要动这里的金条,可惜啊……那个年月看的紧,金条是怎么拿出去的又怎么拿回来了……然后陈竹青就动了别的歪脑筋,张恒是单位的会计,她逼着张恒挪用了公款,说有门路了就拿金条换钱再把钱还回去。结果钱没还回去呢,出事了。挪用公款,当初被判了八年。陈竹青被拖累,也被单位开除了。带着孩子就回了娘家……”

  “她娘家爹妈和傻子兄弟呢?”林雨桐的心纠起来:“他们……是你……”

  “是……我……”桂香咯咯咯的笑:“傻子被我困到教堂后面的厂子里,寒冬腊月,困了三天三夜,谁也没找见,找到的时候都已经死透了……那是个傻子,魂也没几分力道……他爸他妈疑心是我的鬼魂闹腾,还叫人来抓我?可惜被陈竹青给拦了……这个女人怕别人知道这笔钱财的秘密……我没事了就站在教堂楼上的窗口弄出点动静,正好叫陈家那一对老不死的看见,没两个月,生生给吓死了……后来……张恒就回来了,可惜,不是囫囵个回来的,人瘫了,如今还躺着呢……你去他家就知道了,人都快臭了,躺了那么些年,谁宝贝他?褥疮长满了……都没人伺候。就这还整天跟他的孩子说,他有一大笔钱,谁伺候他伺候的好了,这笔钱就给谁,可惜,两个孩子都不信他,逢人就说他是给俩儿子上套,拿那种老掉牙的故事骗人……”

  林雨桐就想起冰柜后面那个破败的院子,人家的院子都起了几层收租,只他们家两间堂屋一间厦房,“老两口靠租金和陈竹青在门口做小生意维持?”

  李桂香看林雨桐:“你要那笔钱吗?我藏起来了,张恒找不到,陈桂香也找不到,你要是想要,我给你呀。”

  “我不要。”林雨桐摇头:“我不缺钱,不发这样的财。”她朝外指了指,“这里差点被拆,是谁阻止的?”

  “自然是陈竹青那个蠢货……”李桂香深深的看林雨桐:“我真不要钱?陈竹青为了保住这笔钱财,可是守了这里大半辈子了……”

  “我不要!”林雨桐朝后退了两步,“说不要就真不要,你不用试探。”

  “那你来干什么?”李桂香盯着林雨桐,“你从我这里想得到什么?”

  “我……我想要杀了你。”林雨桐看着她的眼睛:“在来之前,我就是这么想的。不管你是不是有苦衷,不管你背后有多悲惨的故事,我都要杀了你,不问对错。”

  “为什么?”李桂香看着她:“你这毛丫头也想欺负我?”

  “不是!”林雨桐笑了笑,“有一个人,我不能没有的人,他需要……”

  “你叫我献祭?”李桂香看向林雨桐,像是看一个大笑话,“想叫我心甘情愿的献祭?”

  献祭?

  这种说法林雨桐从来没有过。

  她心里疑惑,但面上不显:“献祭不献祭不重要,你要不愿意,我杀了你伤了你都行……”

  总不能空手而回的。

  李桂香看林雨桐:“你杀不了我。”

  是的!我暂时杀不了你。

  李桂香带着几分兴味的看林雨桐:“其实,我这么一个人老在这么一个地方呆着,早厌烦了。”

  “所以呢?”林雨桐看她:“不想活了。”

  “如今算活着吗?”李桂香说着就走过来,隔着过道跟林雨桐并排坐着:“我有一件事,你替我办到的话,我愿意成全你……也算是你成全了我……”

  林雨桐沉默了半晌才回她:“你想见张恒?”

  这个女人哪怕什么都知道,可是在幻境里,她对张恒的心态还是不对,总还是留着一分期翼给对方。

  一生中最美好的光阴与情感,都给了那个男人。

  她不甘吧。

  李桂香扭脸看向教堂外:“陈竹青那个女人一定知道我能看见他们家,所以,他住的那个屋子,窗户都钉死了……我这一生的悲剧都是因他而起,如今想想,如果不是爱上他,他妈妈跟我爸的事,我未必不能察觉。因为喜欢他,理所当然的想要融入他的家,体谅他的母亲……”说着,她怅然一叹:“我有很多话,不问出来不痛快……你是天师,你有办法叫他看见我吗?”

  “那你到底想得到一个什么结果呢?”林雨桐就问,“见到了之后呢?想要他忏悔?”

  李桂香怔愣住了:“我也不知道呀。正是不知道我才想见见,我也想知道,我这些年到底执着什么?要说报仇,仇报了……”她似乎看出林雨桐的犹豫:“你也许能杀了我,但是你杀了我便得不到你想要的。不就是献祭吗?有时候人真不如鬼做事爽利痛快。”

  她这话音好像有点不对呀!

  “你怎么知道‘献祭’这种事?”林雨桐就问说,“你没出过教堂!因你而死的,魂也被你吃了。你接触的同类有限的很,献祭这样的事……你是无师自通?”

  李桂香哈哈便笑:“小丫头还真不好糊弄。我自然不是无师自通……”

  “报复杀人的手段也不是你本身就会的?”林雨桐蹭一下坐起来问道,“谁教你的?谁教你这样的邪术的?”

  “我教的。”教堂的门从外面推开,走进一个人来。

  “师父?”林雨桐朝后退了两步:“师父教她……复仇?”

  白衣一步一步从外面走来:“我想要她献祭,她想要复仇。这只是一桩交易!”

  林雨桐摇摇头:“师父,您越界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难道你杀了她,就不曾越界?”白衣转脸就反问了一句。

  林雨桐无言以对,为了四爷,便是叫她下十八层地狱,她也无惧。

  白衣便道:“他对你重要,难道师门对于为师而言便不重要?为了师门,便是永坠地狱,也再所不惜。”

  林雨桐看了看白衣,他的这个皮囊维持了三十年,但她当初没一眼看出来,那么也就是说,他已经高度近似于人了。至少,余晖下拉长的影子里,就有白衣一道。

  她这才算是明白了,原来维持四爷的身体,正确的打开方式是这样的!

  献祭吗?

  林雨桐苦笑,一个是四爷,一个刚认的师父。两人的状况一模一样!

  怎么办?否认这个师父,便是堵了四爷的路。

  她自己都有些怅然,若是四爷知道得用这样的方法,四爷肯吗?

  不!四爷不肯!

  他自来相信,这世上的路不止一条。天下的事从来没有说无路可走,脚下的便是路。没路,那便是闯出一条生路来,也绝对不会明知是错路还朝着这条路一去不返。

  这是底线!

  因此,林雨桐摇摇头:“师父,你之前还告诉我说,这事上所有的古怪背后,牵扯出的都是人祸。我现在想问师父,那么多人的死,是谁之过?”

  “不是大师的错,那些死了的,没有一个是冤枉的。”李桂香摇摇头:“我很感激大师。”

  林雨桐摆摆手:“这不是冤枉不冤枉的事!就像是张恒的母亲,她死了,不得好死。就像是张恒,没有谁惩戒他,他便是活着,也是无尽的苦痛当中……”

  “你想说,恶人自有天收!”李桂香摇摇头:“我不这么看!我受欺负的时候,天在哪里?他们一样过的好好的,我若不惩,能指靠谁?之前,换做你是我的时候,你怎么做的?你敢用玻璃刺刺中对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