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从者脸上写满无敌 第90章

作者:沙茶茶酱 标签: 综漫 奇幻魔幻 BG同人

  我:……

  什么,竟然被你发现了吗!

  我仍然打算挣扎一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像你这样帅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光是听周围女生谈论你,我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承太郎面无表情地问:“是吗,那我在学校里参加了哪个社团?”

  我扫了一眼他在T恤下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和结实的胸肌,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呃,□□改造部?”

  承太郎:“错了。”

  我再猜:“那……田径部,你是田径部的!你这么受欢迎是因为你在放学后不断练习撑杆跳然后被一对姐妹看到——”

  承太郎:“……不对。”

  我整张脸都皱起来了,承太郎闷闷地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他转过身,向我招了招手:“来。”

  我忿忿地跟了上去,小步走在他身旁,说:“莫非你是棒球部的?女孩子都喜欢运动系的男生,一定是你本垒打的样子非常帅,所以才有那么多追求者!”

  承太郎说:“不是,你可以转换一下思路,我不一定是运动型的。”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冥思苦想的样子很像一只困惑的小仓鼠:“唔唔唔——那,黑帮文学研讨社!”

  承太郎都有些无语了:“你怎么会往这个方向猜?”

  “因为你往衣领子上栓大金链子,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当然很像混黑道的嘛!”我有些委屈,“那你到底是什么社的——咦,一会儿不是要上课了吗,你要带我去哪里?”

  承太郎长腿一迈,一步两级开始上台阶:“我不想上课了,想在学校里随便逛逛。反正别的人都说我是不良,不良翘课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吧?”

  我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对,对,你是不良……等等,但我不是不良啊!”

  承太郎站在上级台阶上回过头看向我,今天阳光很好,他微微侧过脸来,用那双在阳光映照下格外明亮的青绿色眼睛望向我,然后微微地弯了起来。

  他慢慢俯身,那张俊脸也慢慢地在我面前放大,不良少年双手插在兜中,似乎是漫不经心,但又似乎郑重其事地和我视线平齐。太近了,近到我能觉得他的呼吸能轻轻地扑在我的脸上,近到我觉得面对这样一张帅脸,本颜狗可能到时候揍不下去。

  “……既然你说了要给你一个机会,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他慢悠悠道,“可要好好把握住啊,立·香。”

  当他直起身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后,我感觉自己整张脸都是滚烫的。

  ……靠,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家伙简直是校草中的校霸!

  承太郎的肺似乎真的不太好,他一路上时不时都在咳嗽。我不禁为他的身体隐隐产生了一些担忧:这家伙,不会在我下手之前就挂了吧?那我到时候向DIO大人报告的时候会不会很丢脸!

  要是让我给DIO大人打电话说“承太郎那家伙挂啦!不过不是我揍的,是他自己咳血咳厥过去了!”,那简直是我人生的一大污点!

  绝对不是因为我觉得这家伙好帅所以有些动心哦!

  绝!对!不!是!

  承太郎熟门熟路地带着我穿过走廊。上课铃已经响起过了,走廊旁每个教室里都坐着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学生,我偏过头透过窗户去看他们,感觉自己像是这座牢笼里唯一自由的鸟,耀武扬威地跟在一只鹰身后在天空盘旋。

  在旅行之前,那半年内的我也曾是这群学生中的一员,木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时听听老师讲的课,但更多的时候是在望着窗外发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发什么呆,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总是有眼泪。

  所以后来我也学会了逃课。当抑郁的情绪即将彻底击垮我的时候,我会溜出教室,撬开天台的锁,冲到无人的教学楼顶放声大哭。

  有时候是为了自己,有时候是为了那些离我而去再也回不来的人。

  玛修在邮件中说我这是很严重的心理问题,需要尽快进行纾解。但我发现即使每天都在天台上哭也于事无补。达芬奇亲后来也加入了和我互发邮件的行列,她建议我寄情于艺术,还给我发了一份之前迦勒底联欢会时她录下的视频。

  承太郎停了下来。

  “到了。”他说,然后握住了面前这间教室的门把手,“现在,你可以再猜一猜我到底是什么社团的。”

  我抬起头,看向这间熟悉的教室的门牌,喃喃念出了上面的字。

  “……星尘交响乐团。”

  承太郎微微欠身:“我是大提琴手。”

  他为我推开门,让我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进这间排练教室。

  曲谱架都还在原先所在的地方,那台钢琴上依旧蒙着千鸟格的防尘布,因为团内并没有人使用钢琴,所以它没有配套的琴凳。

  团员们的乐器被郑重地摆在各自的座位上,等待着放学后的排练。在我最熟悉的那张放着星星软垫的座位旁,斜倚着一架漆黑的琴盒,而我知道里面装着的正是全教室唯一的一把大提琴——因为我曾经无数次将它拖走,再悄悄地拖回去,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在我旅行前那段时间,为了治疗自己的创伤应激综合征,我曾经每天中午都溜到这间教室来,把全教室唯一一张有软垫的椅子拉到没有琴凳的钢琴前,坐下弹奏莫扎特曾经教我的曲子。

  面对着这把椅子的主人,我好心虚。

  但承太郎不可能知道我曾经天天挪动他的专属座位,还把他的宝贝大提琴搬来搬去。要是这家伙真知道了,看他的体格,也许我就没有机会给DIO大人打电话说:“任务已完成,快打尾款!”

  “你会什么乐器?”承太郎走到他的座位旁,拉开琴盒,把大提琴轻轻松松地提了出来,“小提琴?口琴?黑管?还是……钢琴?”

  我小声说:“会一点钢琴。”

  他给我搬来一把椅子,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把自己座位上的那张有着星星图案的软垫也给我拿来了。我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坐了下来,而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再一次支起了琴。

  “那么。”他摆好姿势,架好弓,将长长的校服下摆甩到身后,抬起头看向我,神色温柔,“你就来弹一首简单的歌吧。”

  “一起合奏《小星星奏鸣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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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神了。

  我越过钢琴,偷偷地瞟向垂首引弓的承太郎。高大的青年将大提琴揽在怀中,长长的手指摁在琴弦上,悠悠地拉出和我的琴声完美合契的弦音。我望着他沉静的面庞,忽然很庆幸自己曾经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这首曲子,如果不是练到不用看琴键就能弹奏的程度,那我一定会因为走神看他而弹错音的。

  当他拉完最后一次弓后,我也正好按下了最后一个和弦。

  《小星星奏鸣曲》,再一次回响在这间教室。

  我想说些什么,也许是违背DIO大人的意志夸他的言语,但是还没等我色令智昏地开口,承太郎就猛地捂住了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怎么……”我连忙站起来,小快步走到他身旁,少许犹豫过后,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生病了吗?”

  承太郎松开了手,从他的指缝中,几片橙色的花瓣飘然落地。

  他……咳出了花朵。

  “啊,没错。我生病了。”他看着自己掌心中的花,慢慢收紧了五指,“据说是绝症。”

  我呼吸一窒。

  “是……肺癌吗?”我问,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不需要休学去看看病吗?”

  “没有用。”承太郎摇摇头,他站起身把大提琴收进琴盒,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为绝症所困扰的样子,“这个病是不能用正常的治疗手段治好的。”

  我急急地问:“难道这是和魔术有关的病吗?你这是被诅咒了?”

  承太郎重新把琴盒倚靠在座椅旁,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似乎带上了一点令我万分困惑的笑意。

  为什么这个人得了绝症还笑得出来?

  “算是吧,算是被诅咒了。”他道,“而且是一种难以解除的诅咒呢。”

  “如果是诅咒的话,其实我略懂魔术,可以帮你看一看的——”

  当我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再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承太郎平静地看着我,很奇怪的是,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令我安心的东西。那似乎是理解,还有似乎能包容我所有孤独寂寞的温柔。

  “如果这就是抗争过后却仍然降临的命运的话,我会接受。”他伸出手,帮我把垂落在眼前的刘海撩回耳侧,“人生并不是以长度来论价值的东西。我已经好好地、充实地度过过去的十七年了,虽然会有些遗憾,但是面对终将到来的那一刻,我也不会对曾经感到后悔。”

  “别再哭了,如果还会感到寂寞的话,那就回忆着刚才的时刻,唱一曲《小星星》吧。”

  承太郎回去了,他说下一节课是数学,他从来不逃数学课。我问他那为什么把这节课逃了,他说因为这节课是英语。

  “我妈妈是美国人。”他这话在我听来非常欠揍,“我从来不听英语课。”

  我气得举起拳头,想趁他背对着我的机会直接锤他,但是我龇牙咧嘴地对着他的后背比划了半天,悄悄地都对着空气挥出好几拳了,还是没让真正的拳头落下去。

  算了。我气哼哼地想,现在在学校里面,人多眼杂,等入夜了我再收拾他!

  我气鼓鼓地把接下来的数学课也逃了,拎着便当盒跑到了天台上,消磨了一整节数学课加午休时间。

  以往每一次我来天台都会掉一吨眼泪,大多数时候是在回忆和我一同战斗的英灵们。现在他们都被遣散回了英灵座,那些并肩作战的记忆也随着灵基粒子一起消散在了空中。今后其他御主也会再召唤出来他们,他们会和新的御主拥有新的回忆,结下可能更加深厚的羁绊。我只是他们永无止境的生命中一个渺小的过客罢了,我将平凡地继续我的生活,就仿佛过去的一年只是全人类做了一场大梦。

  有时候我也会回忆起罗曼医生。我其实已经在尽力克制不让自己想起他,但这个倒霉家伙总是会出其不意地蹦进我的脑海,带着熟悉的有点傻的笑容,对我说:“呀,立香,最近怎么样了?”

  今天我在天台上像往常一样打开了便当盒。按照过去的步骤,在这一步我就已经要开始哭了,但是今天我格外地平静。

  罗曼医生和英灵们依旧吵吵嚷嚷地在我的回忆里奔来跑去,我轻轻地哼起了简单的旋律,拿起筷子,夹起了妈妈为了准备的充满爱意的小章鱼香肠。

  “一闪一闪亮晶晶……”

  啊,确实,确实不会再感到寂寞了呢。

  当下午第一节 课的预备铃响起时,我收起便当盒,哼着歌推开天台的铁门打算下楼,但我敏锐的嗅觉闻出了空气中有些不一样的气味。

  ……烟草的味道。

  我眯起眼睛,静悄悄地快速下楼,企图在那个刚才在门后偷窥我的人逃走之前抓住他。

  但是那家伙溜得太快了,我只能在走廊拐角处隐约看到扬起的黑色校服一角。

  ……抽烟,黑色长款校服。

  好啊!承太郎,你这家伙,不光偷窥DIO大人换衣服,现在还偷窥我在天台吃午饭吗?!

  我心中的羞愤和杀意再次涌了起来。

  你这家伙,我一定会亲手了结了你,然后打电话让DIO大人赶紧给我打尾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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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藤丸立香,迦勒底年度优秀御主,吊魔馆优秀员工,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今天,并不月黑风高,看起来是个月明风朗的夜晚。

  但即使如此,我也还要坚定地完成DIO大人托付给我的任务,夜闯空条宅,暗鲨承太郎!

  在承太郎放学的时候,我偷偷混进了簇拥着他回家的女生大军,不远不近地一直盯着他回到了空条家气派的日式大宅子。

  好,他家住址我已经清楚了!

  今夜,我就要实施我的暗鲨计划!

  没有感情的本杀手在家做好了充足准备。我换上了全套的黑色衣服,还学着女忍者给自己围了一条黑色的头巾。暗鲨自然是要准备武器的,于是我溜去厨房,拿了一把家里切水果用的陶瓷刀别在腰间——不要小瞧陶瓷刀!这玩意儿切水果可好使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就扛着我积灰已久的小滑板趁着爹妈都睡着之后出门了!

  目标,空条大宅!

  我已经很久没有滑滑板了,被抓去迦勒底当人理修复苦力后就再没有滑过。我踩上滑板时还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摔跤,但身体记忆让我维持住了平衡,在向前冲的过程中我抬起胳膊,快乐地迎着清凉的晚风,顺着下坡的坡道一路冲向了也许正在熟睡空条承太郎。

  空条宅是典型的日式大院,院墙挺高。我盯着这一圈把宅子围得严严实实的高墙,突然想起自己没带绳子和钩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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