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团团
郭嘉:她还真是幽州牧?!
“关将军来得正好,我还想着该怎么去与田州牧汇合呢,还请关将军带个路了,”少女跳下虎背,神色严肃,周身气势大变。
没信物怎么办?刷脸!
关羽懵了一瞬,脑海里闪过许多种可能,最终还是将他们带了回去,他的目光频频落在赵云身上,欲言又止。
赵云微笑点头:“关将军,又见面了。”
“赵小将军,”关羽积了一肚子的疑问,赵云原先是公孙瓒的别将,怎会待在幽州牧身边呢?
关羽想不通,想着待到达营地,就去问问大哥对此有何看法。
一行人晃晃荡荡,成功地进入了田楷之军的营地。
郭嘉低垂着眉眼,全程沉默,貂蝉回头,望向他冷凝的眼眸,勾唇:“夜间与虎共眠,白日端茶倒水。”
郭嘉嗤笑,嘲讽尤甚:“幽州完了。”
赵云与忠叔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为何会争锋相对至此,究竟有什么看对方不顺眼的?
对此,貂蝉回答道:“气场不合,他太自以为是了!”
郭嘉则道:“观念不合,她太放肆狂傲了!”
忠叔奇怪道:“主家向来不屑于与庸人相处,我从未见您对谁真的动怒过。”
郭嘉嘴倔道:“谁说我动怒了,我没动怒啊!我不就是——”他说话一噎,一时说不出话来。
貂蝉:“不就是什么?”
听她问起,郭嘉冷哼一声,扭头不搭话。
田楷这边,正与刘备商议攻城事宜,日薄西山,大将营账之中灯火通明,田楷焦躁不已:“我们不能再等了,时间不多,今晚就攻城!”
“州牧将以何计强攻河间?冒然进攻乃行军大忌!”刘备不赞同道。
“没有办法,只得强攻,我们没有时间去布局了!”
“州牧将以破釜成舟之势,安能知晓敌军是否会誓死抵抗?”刘备高声质问道:“您是要以我军将士们的性命去赌敌军有无埋伏吗?”
“刘备!我才是大军主帅!”田楷斥道:“我说的即为军令!青州内乱急需稳定,若不尽快攻城,还能怎么办?”
“撤军,现在就该撤军,既已有消息传达齐有危险,我们应当以保住后方为先。”
刘备急切道:“后方有万千依附我们的百姓啊!田州牧,您回头看看,一旦后方失守,那些黄巾余孽将在我们治理下的土地烧杀抢掠,好好的农庄田地将化为焦土,多少人的性命在您一念之间,您是青州牧,纵使依附公孙将军,听从公孙将军指令,也该顾忌到自己治下的百姓们啊!”
“若公孙将军攻冀州失败,没有他的援助,我也一样抵抗不了青州境内的乱军,”田楷怒极:“你莫要忘记,我们手下的兵卒有多少人是公孙将军的部将,包括你自己,将军有令将以全力攻城,你身为将军别将,有何资格阻止于我!”
刘备怒了,倔脾气也上来了,若非事态严峻,一向与人为善、善于隐忍的刘备绝不会露出有攻击性的一幕。
“你不过是为了即将到手的利益,被眼前的虚假蒙蔽来双目罢了,比起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黄巾余孽,甚至乱军横行霸道的青州,自然是更为富饶的冀州才能入您的眼,公孙将军此前承诺,一旦打下冀州会提拔你做冀州刺史,节度冀州大小内务事,你就这么一心钻了进去,却不想想这样的好事哪里会落到你的头上,公孙将军自己都还只是受幽州牧挟制的将领!”
“刘备,你太放肆了!我不是在和你商议,我以主将身份,命令你带军攻城!你是要亲自犯违抗军令的大忌吗?你想要做败亡我军士气的罪人吗!”田楷恼羞成怒。
刘备简直受够了田楷的鼠目寸光,然田楷说的不错,他作为副将,若公然违抗军令,于士气将大不利,刘备憋屈死了,拳头垂在桌上,怒气发泄不出。
青州百姓,那些辛苦治理之下的祥和景象,都将被田楷玩完!刘备再一次升起了想要单干的心思,他想要权利,想要能够庇护那些淳朴热情的百姓们,而不是一次次,一次次眼睁睁看着他们因为傻//逼上官的贪婪与馊主意而送了性命。
刘备觉得他在田楷手底下做不下去了,待这次事了,不干了!
田楷仿佛看穿了他不愿出战的心思,冷冷威胁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攻下了河间,我立即派兵支援齐,攻不下河间,咱们就在这里死耗着,你且拖着吧,拖延地越久,齐的百姓受的苦都算在你的头上!”田楷自己也是焦急上火,齐是他的地盘,老家被打他怎么可能不着急,可最让他恼火的是刘备的态度,他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甚至还想罔顾军令。
“无耻小人,”刘备本为文人,压根就不会骂人撕逼,这句无耻小人也是在被逼狠之下才破口而出。
“战事紧急我不计较你的冒犯,你且等着,此事一了,我定上书将军参你一本,要你好看!”
“报——关将军回来了,还,还有……”
“还有什么,他莫不是将隐士高人请来了不成,让他进来,”田楷暴躁地跺脚。
“不是的,是关将军将州牧带回来了,”下属惊恐地喊道。
“什么狗屁州牧,我就是州牧!”田楷怒吼。
“是幽州牧,幽州牧来了!”
田楷瞬间熄火,哑了,他不可置信叫道:“幽州牧为什么会来此?!”
“我为什么会来此你管不着,但是我的话,你必须得听,”貂蝉随着下属通报一撩营帐,外头是七扭八歪倒了一地的田楷亲兵,关羽在外拦住聚集而来的兵卒,与各同僚说明情况。
“那是幽州牧?!”
“确实,我见过她,还真是幽州牧。”
“幽州牧来这里做什么,她不好好待在渔阳,跑来平原。”
营帐隔绝了外头的窃窃私语,田楷脸色忽青忽白:“你我都是一州之牧,我凭什么要听你?幽州牧未免太过自以为是。”
貂蝉穿着少女淡色衣裙,分明是无害的模样,一身杀气不要钱似的往外飙,她跨步走入舆图桌案上,抬手将那舆图桌案劈成碎片,在田楷惊恐的目光中冷傲说道:“凭什么?就凭公孙瓒是我的下属,而你,不过是公孙瓒手底下的一条狗!”
田楷:“你!——”
“我命令你立即撤军,”貂蝉哪里会有刘备那么和睦可亲,二话不说就是揪住田楷的衣领,田楷比她更高一些,却被她的巨大力量威慑而被迫屈膝悬空跪。
这姿势差点没要了田楷老命,窒息将亡的感觉笼罩着田楷,他直翻白眼,瞳孔因恐惧而瞪地老大。
田楷艰难在牙缝里挤出字眼:“放,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