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存金
“您就说这个？”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来一句这？
不然呢，还要说什么？索菲亚一点不想评价今天早上的错误，更对之前的事情没话说。
“这么多天，您就一句话都没有要说的吗？”哪怕是骗骗他，都没有吗？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该说。您不会想要听假话的，但我又不想说真话。”所以，就没什么好说的。
“原来，我连听真话的权利都没有了。行，您说假话吧，我自己判断。”公爵这回真笑了。
作者有话说：
3/3更。
第177章 第 177 章
真打算听假话？可她连假话说什么都没有想过, 怎么说？她就是一个意思，不想提那天小客厅里的事情。索菲亚看到了，他摆明了就是不放过。
“连假话都不想说？难道，您也想让我自己猜吗？我保证, 我猜的不会比您之前差到哪里去。”只要公爵认真观察, 他相信自己能判断出真假来，“最后一次机会。”
索菲亚闭上了眼睛, 连带着刚擦干净的手抓住了床上的被子。红镂
“您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像是流传的那些故事里, 看不到希望的绝望的人。只知道自己躲起来, 却不找办法争取。”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 “您躲什么？我伤害您了吗？您赚钱不是挺厉害的, 怎么每次遇到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就总是想着逃避呢？明明，不被信任的人是我, 受到伤害的人也是我。”
“难道我说得不对？”公爵再次看到了那双黑色的眼睛, “哪里说的不对？您说啊。”保持沉默算什么，说出来！
“‘贴心伴侣’是我的，您满意了？”这回，索菲亚就是看着他的眼睛说的。然后呢, 现在像个傻瓜的人是谁？
“您再说一遍。”他需要再确定一下。刚刚，他的妻子是在说“贴心伴侣”，没错吧？公爵花了一点时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她不仅仅是“贴心伴侣”的店长, 更是“贴心伴侣”真正的拥有者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要知道那家店出来的时候才是1810年, 5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 她才几岁？还不到14岁吧？！
“说多少遍都是一样, 那就是我的。”她已经说完了，该让开了。
公爵承认自己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想想他13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再想想她。哦，简直不能放在一起对比。他本来以为，只是瞒着他在做一些什么。结果，居然是这样大的秘密！
“您等等，您不能扔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至少稍微再透露一点细节。公爵抓住了打算直接从床上走的人，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他一个。
索菲亚放弃了，真的。从说出来后她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
“您还想知道什么？”反正都说了，也不怕再透露一点。原地坐下，索菲亚已经准备抛出一些影响不大的事情来。
“我当然想知道更多！比如，您是怎么把‘贴心伴侣’拿在手里的。我想，最初的时候您不会自己出面去办理这些的吧？”她当时只是一个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小女孩，就算是索荷广场的那份租约，也不会有人跟她签的！
只是想知道这个？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那就说吧。
“最开始的时候，就是随便找了个人去办的手续。等到办完了，对方拿到钱再转过来就是。当然，这个人也不是我。”最初的“贴心伴侣”是转过好几道手的，等到规模慢慢大起来后，就由现在的“清道夫”成员一直代持。后面这个，就不用专门提及。
然后呢？刚开始的时候，遇到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些吧？
“也没什么，就是找人出面去办理了相关的专利登记。”这个人，他其实也是认识的，就是现在的肯管家。不过就算肯管家后来离开了“吃鸡”，不再担任那里的经理，也没有把跟她有关的事情说出来。说了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那些。
“又过了好几道手？”公爵不得不往这方面猜。
“专利是可以买的，对方卖便宜点就好。”就算只卖1个便士，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也就是说，除了上面的名字不是自己的，其他的所有权都在她手里。
“我简直无法想象，您居然在几年前的时候就办起了这个！”那时候，她应该还是住在灌木公园的。怪不得那天她的妹妹说，她经常见不到人。也是，能背负起7000英镑的债务，能和另外三方打官司的，仅仅靠一个小学徒身份怎么能够？
“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问完了，她要起来了，一上午的时间就快要过去。
“不，接下来我们可以慢慢说。放心，我会保密的。”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如果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话。不，应该说，她一定不会想让别人知道的。知道了，那位乔丹夫人，那位克拉伦斯公爵，估计都要闻着味道找上来！
不说是好的，不过现在他知道了，就能更好地为她做掩护。这么一想，公爵觉得自己距离妻子更近了，算是这次事件的最大好处。
都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一个人高兴去吧！索菲亚回到隔壁，慢慢洗漱起来。只说“贴心伴侣”也是为了后面的事情更顺利，不然总是担心被发现，总是偷偷摸摸的，她自己也不是很舒服。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那就说出来吧，一切都有了理由，公爵也就不会再疑心疑鬼的。只是其他部分，就要更加小心了。
公爵和夫人又好了，肯管家和贝克当然是高兴的。虽然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和好的，但只要好了，那就没有问题。当贝克私下里被告知公爵知道了“贴心伴侣”的事情后，就不会觉得太奇怪。知道了也好，也能减少一点她的担忧。目前看来，这个消息并没有让公爵产生什么变化。没有想着密谋害夫人，也没有直接开口要下“贴心伴侣”，算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唯一的变化就是，在小客厅的时候，索菲亚处理起“贴心伴侣”的事情来，可以光明正大。
“去告诉琼斯夫人，最近仓库里不要堆着货。”进入12月以后，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看了大家的来信，她就知道外面愿意出门的人越来越少。几乎每天，“清道夫”都能在街上清出好几个没了生命气息的人来。还愿意在外面活动的，大多数都是没有工作要快活不下去的人。
他们又开始打石匝抢了，非常暴力，也几乎没有确定的目标。可能就是看到了，突然来了兴致了，就这么一顿操作。“全有”那边小而精，又是“清道夫”自己管着，还好一点。但像是“贴心伴侣”这样的，绝对会是目标的。为什么这回会担忧？因为索荷广场上“淑女的家”就被砸了，好几个女孩受到了惊吓！
砸的时候，不仅仅弓街捕快们在，还有好多先生们在。他们就敢下手，不抢只砸，就是专门搞破坏的。所以啊，就先不囤太多的东西在仓库，免得被盯上后全部遭难。反正最近出门的人少了，“贴心伴侣”那里当然也少了客流。
至于其他的门店，就只能写信一一通知。
“累不累？”公爵等贝克走了，就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妻子。他大概能猜到她在预防什么，之前跟小约翰·卡文迪许也是这么说的。三个农场种得多，养得多，也会是一些人的攻击目标。或许现在还不会，毕竟离这里比较远。等天气再这么恶化下去，迟早有人会想起来那三个地方的。尤其是“一号农场”，最近了。
“还好。”这个强度不算什么，不过自从他知道后，就一直在间隙这么做。不是问累不累，就是问渴不渴，试图给她做后勤保障工作。或许，还有一点点道歉的意思，为之前的追问。
索菲亚没问过，也没有阻止。但她心里知道，还是有点不同的。跟以前比，她没有那么相信他了。这也是最近两天才发现的，都说出去了，居然内心更加排斥。嗯，可能没有排斥这么严重，但至少她潜意识里是不相信他的。生理期过去后，她已经拒绝他两次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公爵看着再次低下头去的人，他也发现了，他的妻子这几天有点疏远他。除了前面闹矛盾那几天，后来说开了还是没有回去以前。虽然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感觉就是不对。更何况，她这两天总喊累，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尤其现在问她，她都是说不累的。只有到了晚上，才表现出一副想要睡觉的样子。
才1年多，她就厌倦婚姻生活了吗？还是说，之前的事情让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她才找借口拒绝他的？这不行，他至少要弄明白是为什么！
又到了一天睡觉前的时间，索菲亚在隔壁自己的房间里慢慢地洗着脸、洗着手。单单是这些简单的流程，她都能消磨好长时间。嗯，到了换睡裙的时候，她更是要细细地挑过。太薄的不要，太厚的也不能要。太短的肯定不行，太长的暂时考虑一下吧。或许，她该换一双鞋的，再软一点？
“咚咚，您还没好吗？”公爵等了一会儿后没把人等来，就去敲了相连两个房子的中间门。
“马上好了。”剩下的长发编成辫子，搞定。
索菲亚从内门推出来，就看到了眼前已经换好了睡袍的公爵。嗯，他不冷吗？这睡袍有点单薄。
“我刚刚不小心碰翻了水杯，原来的睡袍打湿了不能穿。”见她盯着自己，公爵就解释起来，“您得快点，我有点冷。”确实薄了一些，他需要马上享受到被子的温暖。
等到一床厚厚的被子盖在了身上，索菲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不是被骗了？身为公爵，难道他就只有两件睡袍吗？一件打湿了，换差不多的一件就行，为什么非得换上那么单薄的几乎可以说是夏天穿的那种？
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快就下结论的，于是就稍稍往后退了一点。见她退了，原本两人之间没距离的地方很快就被填上。是公爵，他都没有多等哪怕1秒钟。
至此，索菲亚就确定，他就是故意的！什么水杯碰翻了，什么睡袍打湿了，一切都只是借口！哦，他现在就连借口都不用了，她往后的那点距离被填补上以后，他直接明目张胆地蹭着她。
黑暗中，本来就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刚才是，现在也是。哦，马上又多了一点面料摩擦的细微声音。
“您再退，就要掉下去了。”公爵已经摸到了床的边缘，他一只手按在边缘处，以防人真的下去。
“如果您不打扰我睡觉，我是不会退的。”所以，都是他自己的错！
“这是打扰吗？您自己算算，我是11月28日那天出去的，今天已经是12月的第几天了？除了2日那天您稍微安慰了一下小卡文迪许先生外，就再也没让我接近过。您的生理期结束了，您现在就在我的怀里。您觉得，我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鸿娄
作者有话说：
1/3更。
第178章 第 178 章
今天也就是12月5日, 她的生理期昨天刚刚结束！一结束，他就提出来，她拒绝不是很正常吗？好吧，是有点之前的事情影响着, 可是也就是拒绝了昨天晚上的一次, 和今天一早的那次！
索菲亚真想说，有点感觉就自己解决！他的感觉也太多太快了, 怎么总是等在那里？
“我只想睡觉。”要说的话很多, 最后说出口的只有这么简单一句。
“您真是太狠心了！”狠狠地谴责了以后, 公爵把人捞回来, “睡吧。”他可不想再发生之前的事情, 既然没有得到同意, 就只能再忍忍。或许明天起来再问，他的妻子就心软了？他会等的。
就这么简单吗？在他说了那么多以后？索菲亚安静地等了一会儿, 确实没等来反悔。就连刚才的那点蹭蹭, 都没有了，那就暂时相信他一回。
一晚上的好睡过后，她就要面对早上的现实情况。
“您知道的，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小卡文迪许先生有自己的想法, 他能怎么办？
听着公爵说着无辜的话，索菲亚简直就要翻白眼了。这话，也就他自己说出来会信！幸好窗帘还没有拉开，他还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那您就花点时间好好教教它, 我先起来了。”不想继续参与这个话题，她拉开被子坐起来。
“如果能有您的参与, 它会更听话的。”一只手及时伸出, 拉住了人。听起来, 他的妻子到目前为止没有表现出太排斥的意思，公爵觉得自己还可以争取一下。他可不是她，总喜欢缩回去。
“不，我拒绝。”既然昨天晚上表现不错，那就继续保持下去。
“我也拒绝您的拒绝。”这怎么可以？
公爵一下子起身，就把人圈在自己的身前。就算看不清楚她的脸，也能闻到她的味道，也能听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拒绝这种事情，有时候说的和做的，不是同一回事。
“我现在要一个早安吻，您要拒绝吗？”他已经离得足够近。
几乎可以想象，这一吻下去会演变成什么。索菲亚只犹豫了3秒，就要把头摇起来，顺便把拒绝说出来。
嗯，他作弊！他直接吻了！
真的傻瓜才会在这上面等答案！公爵只是轻轻地拿手碰了一下她的唇，是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他。所以，这就是同意了。然后，他才吻上去的。
“嘶——”有什么声音响起，两人的动作都停了一下。
“不是我的错！”索菲亚坚决不承认，是她自己撕了他身上那件薄薄的睡袍！
“当然不是您的错，是它太脆了。”好了别管了，忙着正事呢。公爵才不在意身上的睡袍，她全部拿去撕了也没有问题。现在，别分神。
不得不集中注意力的索菲亚很快就没精力去思考手中的那块布是从哪里来的，她觉得昨天的拒绝就是个错误。明明已经知道的，为什么还不能吸取教训呢？估计下午去小客厅，也是去那里打盹的。
公爵看着被壁炉里的火光照亮了半边脸的妻子，她就算只是这么安静地闭着眼睛，也是很吸引人的，怪不得那些男孩男人们总是不能从她身上移开目光。不，这个说法不好，他的妻子为什么要去吸引那些注定只能在远处遥望的男人们的注意呢？他们就该离得远远的，不能靠近一步。她的身边，有他就够了。
所以今天过后，两人还是能和以前一样的，对吧？她都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他了，没道理还想着疏远他。之前的拒绝，不过就是心里上的那点不舒服。过去就过去了，不该再留着。
目光慢慢下移，公爵从妻子的脸看到了她的腹部。今年的她19岁，明年的时候应该可以孕育孩子了。不，还是再等等，20岁也足够年轻的。
当外面的雪花再次飘起来的时候，很多人开始往更温暖的南边去，布莱顿、韦茅斯都是很好的选择。
“我不想去。”就是一群人从伦敦移到那几个固定的地方，没什么好凑热闹的。反正不出门就好，外面的天气不影响公爵府里的生活。
“那就不去。”不去也好，起码不会碰到人。公爵让肯管家更加注意对公爵府的巡逻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人虽然不出去，外面的消息还是能传进来的。比如去度假的一位子爵家里被盗了，就因为留守的人怕冷，没及时看好房子。当然了，也是房子太大留的人太少，看顾不过来。还好，损失不算大，就少了些吃的，还有一些小巧的装饰品。
没几天后，一位伯爵府也发生了这样的意外！然而这回有人受伤，闯入者刚好被看见，就和伯爵府的人打了起来。只是最后的结局谁也没想到，因为闯入者就是大家以为的已经去了布莱顿度假的伯爵家的小儿子！据说，对方就是听了前面子爵府被盗的消息后，觉得好玩才来玩玩的。没想到代价这么大，伯爵家的小儿子一只眼睛看不见了！
活该！如果让索菲亚来评价的话，她只会这么说。放下手里的报纸，因为伦敦最近人变得少了，尤其“吃鸡”的影响最大，客流量甚至比不上“贴心伴侣”的。本来服务的对象就是有钱人，有钱有地位的人全跑到南方去了，当然没人上门。如今那里，只开半个下午就关门。难得遇上这样的日子，好好休息，也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方向。
相较于皮卡迪利大街的“吃鸡”，牛津街上的“吃得饱”还是一样忙碌。工薪阶层和其他劳动者可没有离开，天气冷了，大家更需要一点热乎乎的东西填饱肚子。唯一不好的就是，外面太冷了，而“吃得饱”居然还是从窗口那里交易！这就非常不方便。
对于这种抱怨，索菲亚并不打算改。看看现在的治安吧，她都尽量把店面往小了做，就是为了减少接待流程，窗口上的交易一定程度上减少了被盗被抢的风险。
“吃得饱”是这样，“全有”也是。就连“贴心伴侣”那边，原来招了男学徒在门口的交易也已经改回到窗口了。没办法，先防着总没错。等到真出了事，就来不及。
“索菲亚之家”里，工作回来的大小孩子们开始排着队领吃的。虽然在外面很冷也很辛苦，可是回来后就会知道，这里到处都是暖和的，不仅不用挨冻，甚至还能彻底填饱肚子！
每到冬天的时候，出去的人就会捡几个被丢弃的孩子回来。只要不是生了重病的，养养都会好。养着养着，也就变成了这里的一员。所以这座曾经的废弃工厂里，人口不仅没有减少，反倒是在呈增长趋势的。
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算是“清道夫”人，起码也算是明面上的那部分。只是就算是好吃好喝养大的，也总有人不适合这个地方。所以，还是有人会走的。出去了，就没有回来的可能。
“杰克，又走了6个。”莱拉把6个名单递过去，上面都是清清楚楚记录了去向的。4个女孩2个男孩，前者去了索荷广场，后者去了一家收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