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耳崽
“没收我的东西，然后把我软禁在庄园里？”莉莉安冷笑, “您能把我关多久？”
布鲁斯没有回答, 尽管他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在软禁孩子, 但他习惯用沉默应对一切。
莉莉安冷着脸看他，为了拿回东西离开韦恩岛，她妥协道：“我可以向您保证暂时不去找刺客联盟的麻烦！”
“我不在乎刺客联盟会怎么样, 你认为我是在保护他们吗？”布鲁斯注视着莉莉安的眼睛：“他们伤害我的孩子，我自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待在庄园里静养, 而不是小小年纪就手染鲜血。”
“您能给他们什么代价？”莉莉安嗤笑, “是让他们每人尝试一遍死咒还是把他们从高楼推下去？”
“有时候生不如死远比死亡要痛苦，我会让他们再也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想折磨他们。”莉莉安语气平淡：“我只要他们死。”
父女俩没有高声争吵，也没有剑拔弩张，他们都在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累及他人，可从他们身上弥漫出来的压抑感还是让大家感到紧张和不适。
“我、我吃饱了。”迪克放下手中的刀叉, 他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局里还有事，我先回布鲁德海文了！”
“我也吃饱了, 我去公司开会！”提姆紧跟在迪克身后，兄弟俩相继离开, 餐厅又陷入到安静中。
莉莉安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布鲁斯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所以她也不愿在浪费时间和他周旋。
双胞胎离开后, 布鲁斯一个人坐在餐厅, 他看着莉莉安的座位, 眼中满是无奈。
一年多的相处，古怪精灵的小女儿不仅给他带来了欢乐还治愈了他，让他不在每晚深陷噩梦中，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伤害孩子的心。
所有人都认为他阻拦莉莉安斩杀塔利亚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不杀原则，可那时他出手阻止的目的只有一个，他不能让莉莉安背负弑母的污点。
莉莉安是他的女儿，也是他全力培养的继承人，未来的她会坐在正义联盟的首座上接受世人的敬仰，所以身为父亲他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将来享受荣耀的时候被人抓住污点抨击。
布鲁斯用意深远的心思唯有老管家看了出来，可他不赞同布鲁斯现在的行事作风，“你应该和莉莉安解释清楚让她明白你的想法，而不是一个人苦大深仇的坐在这里。”
布鲁斯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他无奈地短叹一声，“她肯定会说自己不在乎。”
“我可不这么认为！”管家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反驳道：“一个被刺客联盟和蝙蝠侠倾尽所有教导出来的孩子，她思想的高度和拥有的理智或许不在你之下。”
“阿福，她还小。”布鲁斯起身离开餐厅，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可年轻气盛的孩子总会认为自己能承受带来的后果。
管家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呢喃着：“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你小时候不计后果做出来的浪荡事现在想起来后悔了？哼……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不要我管的？”
***
韦恩岛的边缘处，莉莉安将手掌贴在魔法屏障上输入魔力，她能感觉到屏障在变弱，可终究还是差一点。
以前她对屏障束手无策，现在倒是有了能撼动它的能力，将来她要是有机会摄取第三份魔力，或许能一击将屏障摧毁。
如今实力不允许的莉莉安只能遗憾地收回手和达米安返回大宅，现在能出去的通道还剩一个，那就是蝙蝠洞通往外面的隧道。
麻烦的是布鲁斯已经取消了她和达米安进入的权限，想要从那里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以前被关在家倒是无所谓，可现如今莉莉安已经不把这里当成家了，所以布鲁斯将她困在韦恩岛的行为让她既反感又愤怒。
这让原本想妥协离开的莉莉安改变了想法，她要是不做些什么，那个人是不是以为她是只没有爪子的猫？
独自回到房间的莉莉安用手机联系了一个人，虽然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乐于和蝙蝠侠作对，但只要对方能来救她，那他们就是反蝙蝠联盟。
莉莉安所求助的人很给力，在蝙蝠侠和红罗宾出去夜巡半个小时后大宅响起了警报声。
莉莉安听到声音立即从房间出来跑到楼上的书房，在那里等候她的人正是掌控哥谭□□的大佬———红头罩。
今晚，在韦恩庄园布鲁斯的书房里，红头罩和小恶魔正式结盟成立了反蝙蝠联盟。
杰森带着莉莉安下到蝙蝠洞拿到她的挎包和魔杖时，管家和达米安赶到了。
“杰森少爷，小姐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出去玩，或许你更愿意留下来陪她？”
“你身体不好？”杰森盯着莉莉安，她可没说自己身体有毛病，要知道是这样他才不来呢！
莉莉安急忙摇头否认，杰森见她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不像病猫样放下心来，赶紧带着她骑上机车，再晚一步他们俩谁也走不了。
达米安跟在后面也想上机车的时候被两人同时阻止。
“我可不带你！”
“你可不能跟上来！”
“你说什么？”达米安不可置信地瞪向莉莉安，“你要丢下我？”
“什么丢不丢的，我只是不带你玩而已！”莉莉安用魔杖对准他，“你乖乖在庄园待着。”说完对他施了昏睡咒。
管家不赞同地看向他们，“小姐，如果你不想见到老爷，他可以不回大宅。”
“这是他的家，没必要为了我这个外人委屈自己。”莉莉安在机车的轰鸣声中对管家挥挥手，“再见，阿福爷爷。”
蝙蝠洞遭到侵入的警报传到通讯器的时候，蝙蝠侠立即调转车头往回赶，现在得知杰森竟然带着莉莉安离家出走蝙蝠车更是开出了飞机的速度。
提姆坐在副驾上暗自祈祷他们今晚能顺利将莉莉安拦截下来，哥谭有红头罩搅和已经够乱了，要是再加入小恶魔……哥谭会承受不住的吧！
他的诚心祈祷起了效果，蝙蝠车在回程的途中和重型机车迎面遇上，两车擦肩而过的时候，莉莉安还友好的挥手和他打招呼。
没能一次将他们拦截下来，布鲁斯立刻追上去，无人的郊外双方的速度都开到了极限，眼看蝙蝠车又要冲到前面阻拦他们，莉莉安转身亮出了魔杖。
布鲁斯见状急踩刹车和提姆从车上跳下去，莉莉安故意等到他们都下车才对蝙蝠车施了定身咒，没有了交通工具，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兄妹俩在猖狂的大笑中失去身影。
杰森带着莉莉安来到他的一处安全屋，这里是东区码头的一间仓库，莉莉安看着空荡荡的地方一脸不可思议：“认真的？这里甚至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咳~这是我昨天刚找到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布置。”杰森嘴上解释说他之前的安全屋被仇家找到不能再回去，实际上他只是不想带莉莉安过去而已。
他知道自己带着莉莉安玩不了几天就会被老蝙蝠找到，其余浪费他辛辛苦苦布置的舒适桶窝，还不如找个新地方随意霍霍。
所以这间安全屋是今天莉莉安联系他之后临时找到的，除了打扫干净外，确实是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莉莉安对杰森的解释没有怀疑，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儿，不管是被仇家找还是常换安全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打开自己的小挎包，一边检查里面的东西是否都在一边拿出变形药剂，“我们今晚先去大都会的魔法区凑合一夜吧，顺便在那里买些东西回来布置这里。”
杰森接过她递来的两管药剂，“这是什么？”
“变形药剂，时间有三个小时，一会儿随意找两个人的头发放进去，我们伪装成其他人去大都会。”
这倒是隐匿行踪的好东西，杰森让莉莉安在仓库待着，他出门去办事。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材高挑略显健壮的男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在路边等车，小男孩臭着一张脸对身边的男人没有好脸色。
男人蹲在他身边低声下气地道歉，“杰森哥哥，我刚刚真不是故意拿错药剂的，我发誓。”
小男孩抬手对着她的头就是猛捶三连击，他才不信这个小恶魔的话，他开始后悔把她带出来了，总感觉留她在身边，自己才会是最惨的那个！
两人在前往大都会的途中，杰森的通讯器没有消停过，他都不用拿出来看就知道是谁在找他。
提姆的信息轰炸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在蝙蝠洞里长叹一声，一边用电脑搜寻两人的行踪一边和迪克吐槽家里的糟心事。
迪克很同情他，又庆幸自己今天跑得够快，他下定决心这段时间要待在布鲁德海文好好工作不回家了，他可不想陷入两难的境地里。
理智上他知道布鲁斯的行为是正确的，毕竟十来岁的孩子真的不该动手杀人，更何况杀的还是她母亲。
这个世界多得是断章取义的人，将来一旦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不管莉莉安是不是受害者，大家的关注点只会在弑母这两个字上。
可情感上谁能不同情莉莉安呢，当时露台上的惊险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时候的情景等同于双胞胎已经命丧于黑巫师的手里。
莉莉安能承受死咒没有立即暴毙是意外，达米安坠楼引发莉莉安魔力暴动也是意外，莉莉安拼死护下了他们自己的命，怎么就不能报仇了呢！
可偏偏这个仇就是不能由她来报，即便她心有不甘，全家人也会为了她的未来阻止她，这个伴随终生的污点她不能拥有。
提姆的想法和迪克一样，布鲁斯和莉莉安他们双方谁都没错，这场家庭伦理案根本无从判起，所以保持中立的他第二天溜走了。
有了红头罩和小恶魔，哥谭的危险只剩他们，接下来他们会和蝙蝠侠展开怎样的对峙单凭想象就令人头疼。
提姆连夜给达米安改小一套罗宾制服留书出走，他信中只交代少年泰坦出了大事要去帮忙，连回来的日期都没有，可见他和迪克的打算一样，家里一天不平静他一天不回来。
第83章 双胞胎内战
◎我哥哥会跳钢管舞◎
双胞胎的感情有多好那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但现在………达米安单方面宣布他和莉莉安的兄妹之情暂时破裂。
她竟然敢丢下他，她竟然敢……该死的，他非要把她抓回来不可！！！
达米安怒气腾腾地在训练室训练了一上午，吃完午饭后回房睡觉养精蓄锐, 晚上他换好罗宾制服, 背上一把普通的武士长刀爬上蝙蝠摩托的后座。
蝙蝠侠是不想带他出去的, 达米安还没有接受罗宾训练，和他出去夜巡随时都有可能陷入危险。
而且他现在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像是出去抓妹妹，而是要出去把妹妹斩成八段。
蝙蝠侠试图劝他留下：“达米安, 或许你可以留在蝙蝠洞里辅佐我？”
达米安凶狠的绿眸转向他，示意他再说一遍，眼看针对莉莉安的怒火就要转移到他身上, 蝙蝠侠不敢再多言, 立即启动蝙蝠摩托带他出发。
另一边，东区码头的仓库……哦不，是‘反蝙蝠联盟’基地经过兄妹俩一天的改造已经成型，这里集办公、娱乐和住宿为一体的基地在今晚正式启用。
除了高科技的产物外，基地的东西都是在魔法区购买的, 杰森看着会自己到处溜达捡垃圾的垃圾桶，会自己擦桌子的抹布……嗯, 回头就把这些东西统统打包带回他的桶窝里。
此时杰森带着莉莉安一边在脸上涂涂抹抹做简单的易容一边和她说今晚的活动安排。
莉莉安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所以杰森不会丧心病狂地带她卷入到哥谭的纷争中, 更不会带她去和帮派火拼, 那太影响儿童心理健康了。
“你今晚的任务很重要。”杰森往莉莉安的头上扣去一顶浅金色的假发, 考虑到晚上风大, 还把假发编成了一个麻花辫。
“放心吧杰森哥哥, 我肯定给你盯紧了！”莉莉安从盒子里找出一个亮晶晶的蝴蝶结发夹递给杰森让他帮忙戴上。
随后经过乔装的兄妹俩来到伯恩利区的某间酒吧前, 杰森把莉莉安带到酒吧对面的小食馆，给她点了一份儿童套餐后独自离开进了酒吧。
莉莉安坐在橱窗旁的位置时不时用她贴满亮钻的粉色望远镜观察从酒吧出来的人，确保杰森想擒获的眼镜男不会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孩子，你是来陪哥哥上班的？”给莉莉安端来食物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奶奶，这家店很小，从里到外忙活的只有她一个人，她这家小店能经营下去也是多亏了对面的酒吧，过来消费的客人基本上都是酒吧工作人员的家属或者朋友。
莉莉安见她这么说顺势点点头，“我哥哥在里面表演钢管舞，跳一场就出来了，不会耽误太久的。”
“没关系，你可以放心的坐在这里等他。”老奶奶见她一直拿着玩具望远镜看对面便以为她是在不安，“我这家店会等到酒吧打烊才关门，所以不用担心。”
“谢谢您！”莉莉安笑容甜甜的样子让老奶奶忍不住伸手摸摸她那头漂亮的金发，唉~如果她能有这么漂亮的孙女该多好！
老奶奶见莉莉安又乖又甜就给她多做了一份小吃，然后在莉莉安甜甜的道谢中返回后厨去忙。
不多时一个满头脏辫，画着烟熏妆的小青年推门进来，他吊儿郎当地走到后厨对老奶奶伸手要钱。
莉莉安以为对方是过来收保护费的，刚想过去帮忙就听到老奶奶一脸无奈地说：“哪里有钱给你，上次你打伤了人我都把积攒的钱全拿出来了。”
“那都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这半个月赚的钱呢？”
“没有！你要是想要钱就留在店里帮忙，别整天跟着那些人混，整天偷鸡摸狗指不定哪天就……”
小青年不耐烦地转身走出厨房，他暴力地将收钱的抽屉打开把里面的零钱装进口袋，老奶奶在一旁看着也不阻拦，等他离开才掉着眼泪默默地收拾凌乱的柜台。
莉莉安给她递去一张纸巾低声安慰道：“我哥哥打架超厉害的，要不要帮您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