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第227章

作者:霖桔 标签: 系统 爽文 BG同人

  “我没让你落井下石的意思!哎,你那阿父,一个屠户偏偏乱教些什么……那是君子才搞得事,我们黔首需要过得这么操蛋吗?黔首有黔首的活法。”刘邦一巴掌打在樊典头上。

  樊典还在据理力争。

  张婴想了想,忽然道:“说到吏师,我听说还有一个籍叫弟子籍。只要史收了弟子,那么弟子便可入籍,然后在学室里学习。有了弟子籍了不得,不用服徭役、兵役,学成之后可成为小吏。”

  樊哙猛地一拍大腿,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婴道:“我也听过,若樊典能拜其一为师,一切迎刃而解。”

  张婴一顿:樊哙是能反应那么快的人?

  刘邦忽然在一旁唉声叹息道:“若是能成当然极好。但史为世袭制,与卜祝等类似,父子畴官,代代相传。若非史吏绝嗣,或其他特殊缘由,不会收弟子与自家儿子相争。

  这事,还是需要德高望重的乡长之辈帮你说话。可惜我们在咸阳没门路,要不你随我们回沛县试试。”③

  樊哙连连点头道:“犹子要不你跟我们回沛县,我们想办法。要不犹子你啊,你去求一求长安乡能做主,能想办法的人。”

  张婴:……

  等等,怎么隐隐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樊典胖乎乎的脸上反倒出现成年人的释然,道:“不。我不想麻烦别人,我就靠我自己。”

  众人一愣。

  张婴余光瞟见刘邦翻了个白眼,一拍脑门,一副很想撞墙的模样。

  樊哙气得扬起了拳头,道:“你这小子说甚!你一个在秦楼都做不好正事的,能怎么靠自己。”

  “叔父!秦楼是什么正经事。难道在秦楼就非得做那事不成。”

  樊典指着床靠着的墙壁,“我之前躺在这,听到隔壁屋也没有女子,分明是两个男子在讨论争执什么……”

  樊哙脸色一黑,怒骂道:“格老子的,怎么这么不讲规矩,找小馆来这是要恶心死……”

  “咳咳。”刘邦制止对方。

  樊典没听懂,所以继续道:“他们在讨论育儿话题。好像是在争执如何教养孙子。说得有点意思。”

  说到这,樊典还活灵活现地模仿了一段。

  阿父:我儿为何不听我的。

  大父:你现在也没听我的。

  阿父:我幼时听了。

  大父:哦。对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阿父:……

  大父:你对他温和一点,他或许会听话一些。

  阿父:我从小被胖揍到大。这一点上,为何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大父:你何时这般愚蠢。自然是胜出了。胜出才不用再被胖揍。

  阿父:……

  不光樊典模仿完笑出声,樊哙和刘邦哈哈大笑,就连张婴也被这单口相声一样的对话给逗笑了。

  这一笑,张婴倒是重新开始考虑弟子籍的事。

  本来感觉被刘邦用“抛砖引玉”“虚晃一枪”的方式设计而觉得不爽,不想帮忙,但看到无辜的樊典又觉得何必迁怒,到时候针对正主就好么。

  想清楚后,张婴便开口承诺说愿意帮忙。

  刘邦和樊哙喜笑颜开,张婴也是这时才发现,他们目前的笑容可比之前的都要真诚放得开多了。别的不说,这份愿意为樊典谋划、奔波的慈心还是值得点赞。

  张婴笑眯眯地推开门。

  恰好,他听到隔壁也有放茶盏的声音,以及脚步声。

  张婴特意站着不动。他在想,能跑来秦楼讨论家庭教育问题,也算是大秦一朵奇葩了,见识见识,回头作为素材和仲父他们唠嗑唠嗑。

  伴随着“嘎吱”推门的声音,张婴期待的睁大了眼,忽然表情一僵。

  从门内走出来的扶苏和嬴政余光一瞥,身体一僵。

  三人大眼瞪小眼。

  仿佛谁先动,谁尴尬。

第95章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三人脸上贴满了“你为何也在这?”“欲言又止!”“要不要装不认识”等标签。

  “阿婴,你停在这作甚?”

  张婴身后的项羽疑惑出声打破了沉静。

  项羽刚说完就察觉到两道锐利的视线刺过来,他微微抬头看过去,哟呵,一个居然是曾经与他争锋相对又匆匆消失的山右。

  另外一位身长近九尺,虽衣着不显,但浑身透着一股不是将军胜过将军的压迫感。

  项羽多看了两眼,不在意地转过身,再威武霸气又如何他这辈子就没在意过谁。

  他重新看向了张婴,道:“你都认识?”

  张婴心里有些纠结,干巴巴地说:“啊哈,这个嘛……”

  主要是他注意到扶苏和嬴政身上不合时宜的衣裳,在想难道他们来这有什么正事?所以他连仲父、阿兄都没主动喊。

  就怕一个慎,曝光嬴政和扶苏的真实身份而出了什么差错。

  好在扶苏主动打破这个僵局。

  “西南学室时便知乌家子顽劣。”

  扶苏冷冷地看着项羽,“不曾想你竟会带个稚子逛秦楼,如此不知廉耻,怕不是疯癫了?”

  “哈!”项羽眉毛一挑,想怼回去又发现扶苏说得没啥毛病,便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懂个甚!我们来秦楼是有正事。”

  “何事?”

  “就是樊家小子……这又与你何干,你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

  项羽说到一半发现樊典那事也挺不正经的,干脆几句话敷衍过去,只在那勉强挡住扶苏看张婴的视线,“你不也在秦楼吗?”

  扶苏微妙地尴尬了一秒,但看到张婴,那一股股冒出来的火将他的尴尬给烧没了。

  他不再看项羽,回身唤了一句:“先带阿婴回去。”

  话音刚落,厢房里又冒出一个身穿羊皮袄子,打扮得就像羌族贵族一样的白胖子张苍。

  白胖子灵活地挤了过来,对张婴挤眉弄眼,然后拉着张婴就要走。

  “等等!你作甚!”项羽一把就抓住了白胖子的手臂,令对方动弹不得,怒视张苍,“谁让你动阿婴的?你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给扔下楼去。”

  张苍与项羽的体积对比,就好像萨摩耶与泰迪,泰迪能将萨摩耶压制得动弹不得,自然引起旁人侧目。

  嬴政也因此多看了项羽两眼。

  他忽然摸了摸下巴,与扶苏低语了两句。

  扶苏闻言一怔,严肃地点点头。

  嬴政再次看向项羽的目光带着一抹探究。

  这时,厢房里的刘邦忽然走了出来,探头开口道:“哎哎哎……大家相聚在秦楼多不容易,说不定你我之间还做过连襟呢。”说到这,刘邦脸上露出男人之间才能懂的眼神,笑道,“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你在说甚呢!”项羽扭头。气恼地瞪着刘邦,“不堪入耳。”

  张婴原本是不懂的,但看项羽如此生气,嬴政脸黑下来,扶苏脸上甚至也带着些薄怒。

  他再思索了一下连襟的意思。

  忽然嘴角一抽,该,该不会是那个猥琐的意思吧。

  刘邦眼底隐晦地闪过一抹恼怒,但很快又嬉皮笑脸道:“果然是还没开荤的小子,这胆子得多练练,要不被贩夫走卒随便几句话就羞得如小淑女一样闹红脸,可是会吃亏的。”

  在项羽怒目看过来时,刘邦继续道:“啊是我忘了。日后旁人观你这伟岸身躯,怕也不敢乱说。真羡慕这一副结实的身板呀,不必像老丈我一样为了在市井讨生活,学得一身粗坯不堪的本事。”

  张婴眼睁睁地看着乌少年虽未开口,但表情明显变缓和

  了。

  这时,面色不善的扶苏也将目光挪到了刘邦身上。

  “你是何人?”

  刘邦笑眯眯地拍拍樊典的脑袋,道:“这小子的干亲。”

  扶苏:“……”

  “哈哈哈!不说笑了。鄙人不过一大秦区区小卒,亭长。”刘邦收回手,认真地拱了拱手,“不知这位郎君是……”

  “大秦小吏?”

  扶苏看向刘邦,眼底透着不满,“身为秦吏,你居然带稚子来秦楼?”

  刘邦微微一怔,抱臂半倚着门口,歪着头开玩笑道:“嗨!这位郎君,没有哪条秦律说过秦吏不准来秦楼吧。稚子也是男儿,迟早会长大,提前带过来见见……”

  “站直了!”扶苏猛地低喝一声。

  刘邦下意识站直了,他看向扶苏的目光透着几分惊愕与探究。

  他隐晦又仔细地分辨了一会扶苏的衣裳,半晌,他的身体又歪了下去,似是试探地开口道:“郎君真是好气派,该不会是六国贵族出身吧?”

  扶苏没理会他的试探,只道:“既是亭长,你之前斩首敌军几人?从属长官是哪位将军?”

  刘邦没想到对方非但不回复,还反问了过来。

  若是放在寻常,刘邦还会继续绕啊绕话题,试图达成摸清楚对方底细的目的。

  但当刘邦再一次与扶苏对视上时,明明对方温温和和的,浑身却透出一股凌冽欲出的剑芒,刘邦暗道一声糟糕,怎就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这位的站姿气场与那些行伍很相似啊。

  他重新站直了身体,脸上带上了一抹苦涩,道:“郎君。我幼年时顽劣,虽服了役,却没能在沙场弄出什么名堂。回乡后浑浑噩噩许久,直到遇上贵人,潜心学习了剑术,重读了秦律,又与好友樊哙一起杀了扰乱乡民的大虫和盗匪。

  这才得到一位德高望重的乡长举荐,做了大秦的小吏,后来又因护卫县令有功,才被提拔做了亭长。”

  刘邦刚说完,樊哙拎着樊典走了出来。

  他眉毛一挑,大嗓门就出来了,开口道:“大兄何必自谦啊?最初那个百夫长来做亭长,什么都不会,一天到晚只知道用杀头来威胁我们,呸!格老娘子的!要不是老子没机会去战场,我肯定能做到那家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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