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一路向钱 第122章

作者:紫羿叶子 标签: 清穿 洪荒 快穿 BG同人

  可是,小说里的乾隆也没比这位好多少。又好色,又背信弃义的。可原主记忆里的四爷,好色还是好的,不,确切的说,是风流不下流。而且,他是有情有义的,是嫉恶如仇的,是善恶分明的,更是武功高强的。更像个潇洒的大侠,而不是勾心斗角的皇帝。

  谁又能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哪一路呢?

  所以,还是慢慢看吧。

  “就这么走吗?”福康安看楚然抬腿就要走,还惊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楚然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没啥问题呀。这里的衣服风格,是汉家衣裙,她是江湖人,大氅里是短打,上身还带着细密的小米珠穿成的流苏,水粉色的锦锻,绣花鞋,鞋头坠着丝线编成的绒球。很好看。

  “呃……没有。帮主请。”福康安被楚然的爽快给问得卡壳了几秒。

  那就走吧。

  名园离得不远。

  楚然到的时候,四爷正在厅里吃饭,小鱼儿父女做陪,这饭菜肯定是小鱼儿做的。身边是贾六和春喜伺候着,都是熟人。

  也不是熟人。

  四爷一抬眼。

  凌厉,气派,但他不是肖玙。

  楚然就笑了。至少这样的四爷,肯定不是会随便被红花会抓来抓去的乾隆。

  “四爷,好久不见。”楚然行的是江湖礼。

  眼前的人一笑,整个大厅都亮了。真真是好相貌,好有气场,看到真人了,楚然才觉得,之前觉得像的两位,真是差远了。把这份贵气带上,原本的九分像,最多只剩下五分了。

  “淮秀,你来啦。”

  周围的人,很有眼色的默默的退下去了。

  楚然躲过了四爷伸过来拉她的手,“四爷,今时不同往日,我议亲了。”

  四爷马上变了脸色,“什么议亲?你不是说要身许盐帮吗?不是说终身不嫁吗?不是说四爷永远是四爷,你永远是四爷的淮秀吗?你议什么亲?你要我杀人吗?”

  这个人,说这样的话,很有气派,楚然可不怕他,而是笑看着他,“四爷,你当然是四爷。程淮秀的四爷,希望程淮秀孤独终老吗?程淮秀的四爷,会用皇帝的身份,强迫程淮秀守着吗?程淮秀的四爷,会杀了能陪程淮秀后半辈子的人吗?”

  四爷笑了,笑得眼睛里能流出悲伤来,“淮秀,你将我。你知道我不会拂你的意。可是,我也是男人,我喜欢的女人跟我说,她要跟别的男人成亲了,我嫉妒,我吃醋,我想与那个能陪你后半辈子的决斗,有错吗?”

  楚然都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原身,她应该是真爱这位的。

  “告诉我,他是谁?”四爷见楚然不回话,红着眼睛又问。

  那我上哪知道去,反正不是你。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来见您,不瞒着不藏着,什么都跟您说了,这还不够吗?不管我许了谁,要嫁谁,跟谁过后半辈子,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楚然不回避,直视着四爷的眼睛。四爷回看她,半晌,颓废的坐下,“淮秀,你拿住了我,将住了我,为难住了我。”

  别排比了,再排比,谁让您不是肖先生呢。

  真没啥用。

  “天下不是只有盐和漕,红黄蓝白黑,水里的山里的,红袖招重开了,江湖路江湖人走,掺和多了,不是我所愿。我在江湖,能为四爷做的,已然做了,未来也不会做乱臣贼子,程淮秀永远是四爷在江湖上的朋友。四爷也永远是盐帮的仁义大哥。这话是我说的,是盐帮帮主说的,哪怕未来我不再是盐帮帮主,只要程淮秀的牌位还立在盐帮的祠堂里,就算数。”

  她不能白来这一趟。

  “假的,什么永远,都是假的。以前你也说过,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没有的,只要私情上。私情,我是女人,女人有任性的权力,有被宠被让被原谅的权力。”

  四爷就抚额,往椅子上一靠,一摊,“我说不过你。淮秀,你太厉害了。”软的硬的无理取闹的恃宠而娇的,她什么手段都有,也不讲大帮主的体面,能拿她怎么办?

  “跟您,不用讲体面,四爷。”这话,是代原身说的。

  “唉……”

  回应她的,是一声长叹。

  “你走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好,您保重。”

  楚然拿起眼前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就走,快走到门口了,身后传来声音。

  “我不会让人为难你的。红袖招……不相干。”

  楚然就转身,眼神灼灼的看着四爷,“那我要出海做生意呢?”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海贸更挣钱的。没有成气侯的海盗,又是百姓最富庶的时候,海上,有金山银山呢。

  四爷就看她,很认真的看她,“只要不违反朝廷的律法,做什么,看你的本事。”

  看吧看吧,刚刚还要打要杀,什么嫉妒,吃醋的。一提到正事,哪里还是那个气红眼珠子的吃醋男人了,他是皇帝,刻在骨子里的。没人能改变他的禁海政策,哪怕是开一个小小的口子,都不成。

  这样的人,是那些冲动又鲁莽的江湖人能动得了的吗?

  福康安能在他手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是个妈宝男吗?

  怎么可能呢。

  离开名园,楚然心里就不断的提醒自己,千万别跟那些没谱的江湖人多纠缠,没有好下场的。

  可这事儿,真是不按你想法来呀。

  才说不跟那些江湖人纠缠呢。

  江坨被人下了毒,生病垂危,派了人来找她,说要托孤。江南的地头蛇,能不知道名园住进了贵客,她又见了贵客嘛。

  “江老,没到那个份上,你老且得能长命百岁呢。”

  楚然到了漕帮总舵,比盐帮大堂气派得多,见到江老头,脸色腊黄,嘴唇发黑,确实是中毒的症状。

  以楚然的眼力,看得出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这老头儿,跟她卖惨呢。老狐狸。

  她又把眼线转向何腾,常纤,“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石万嗔。”

  楚然都无语了,这个毒物,怎么跑江南来的,还能对江坨下的手?漕帮不至于这么不济事吧。堂堂的帮主,让人家在总堂下了毒?

  “什么毒?”

  “断肠草。红袖招重开,咱们心里没有底,老爷子带着我们去刺探虚实,一时大意。幸好发现得早,毒逼出去一大半……”何腾性子急,心思到是更简单一点。直接就说了。

  “江老,您放心,江南乱不起来,两淮乱不起来,盐漕也乱不起来。我亲自去药王谷,找毒手药王,为您求解药。”说完,又往江老头耳边凑了一点,低声跟他说,“贵客在名园,您放心,他心里有盐漕。”

  江老头就眼一闭,“辛苦帮主了。如今帮内动荡,老头子这条命,只能托付给你了。”

  “好。”

  楚然哪里不明白,他这是怕自己在,贵客也在,盐帮趁着他中毒,侵占他漕帮的地盘呢。所以想把她支走,帮主不在,成昆不敢私下里办这么大的事儿,他也办不了。那位在,她也能放心的离开,不怕出事了没人能压得住。

  正是明白,她才得走一趟。

  药王谷在洞庭湖呢,离着可远了。

  “帮主,多带几个人吧,路上有个万一,也好援手。”成昆劝呢,不放心楚然自己出门。

  “不用,我一个人,反而方便。你在帮里,看住了兄弟们,记住,只有一个字,稳。不管外面怎么闹腾,与咱们不相干,咱们只管制盐运盐贩盐。有大事不能决断,去名园,找小鱼儿,让她带你去找仁义大哥。”

  成昆眼睛就瞪大了,“仁义大哥……”那不就是皇上来了?

  楚然点头。

  成昆这才不说话了。四爷与帮主是个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四爷来了,帮主却要离开,不是实在重要的事,帮主不可能走的。他知道帮主主意已定,也就不拦着了。

  楚然走的是水路,是何腾给准备的一艘快船,一个叫赵须儿的香主亲自带着两个熟手船把式撑的船,日夜不停,换着班往洞庭湖走。

  下了船,早有飞鸽传书安排人准备好的快马,半天时间,就到湖边药圃。对盐帮,药王谷的地址不是秘密。

  “你也是来求医的吗?”

  巧不巧,在药王谷谷口,楚然遇到了还很年轻的胡斐。

  这个运气哟,胡斐来了,毒手药王不是就要死了?

  楚然就急着进谷救人。

  还是晚了一步。

  那怎么办,两个病人,一个在沧州,一个在苏州,天南海北的,不能把程灵素一个人劈成两半吧。

  “胡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江老爷子那边儿,命在旦夕,很紧急。比苗大侠那边要急。你看能不能,你回沧州,护着苗大侠来苏州,我与程姑娘,在苏州等你。可以吗?你放心,延路的有盐帮安排。”

  楚然就跟胡斐商量。

  “好。我听姐姐的。”

  这就叫上姐姐了。

  姐姐就姐姐吧。

  “那不如,我们结拜吧?”胡斐可聪明呢,就提议结拜,江湖人请义气,结拜了,就是亲姐弟了,她是一帮之主,不是他一个小白人儿能对抗的,结拜了,她就不能反悔了。

  “拜吧。妹妹,要一起吗?”因着都姓程,楚然对程灵素,便多几分热心。当然了,对这个姑娘,跟对林妹妹差不多,都有点儿粉丝滤镜的。这姑她是真的不好看,只眼睛特别有灵气。

  “一起吧。”程灵素没拒绝。能攀上盐帮,对她也是一层保障。

  于是,出药王谷的时候,楚然多了一个义弟胡斐,一个义妹程灵素。

  赵须儿在码头眼巴巴的等着呢,见楚然回来得这么快,还带着大夫,兴奋得什么似的。楚然让他安排人送胡斐沧州,他也没多问。

  程灵素到的时候,江坨真的快要熬不住了,好在她也是真有手段。一到就把毒素控制住了,又是放血,又是以毒攻毒,又是针灸的,毒去了一多半。没有性命之忧了,剩下的慢慢治就好。

  “妹妹先在这里住些日子,待治好了江老,我来接你。”楚然还有一帮的事务呢,不能陪着程灵素。

  “胡大哥那里……”还惦记着义兄呢。

  “他们到了,我给送来。”又跟江老头解释了一下,金面佛中毒,要来求医的事。

  江老头没什么不同意的,苗人凤也是一方大侠,多交往,与他只有好处。

  一来一回,二十来天。

  回到帮里,楚然看各路兄弟送上来的消息。

  据说有人在江宁刺杀乾隆,乾隆重伤,红花会名声大振,陈家洛成了全国通辑的要犯,从他开始,各大当家的,堂主香主,大名单都列出来了,到处张贴着,通辑。

  乾隆重伤?

  哪里找来的替身啊?

  那位明明几天之前才离开名园的。

  再一问,才知道,是福康安替的。行吧,那是不好分辩真假,只要化个老妆,陈家洛也分辩不出来。何况,就他那个尿性,估计最后动手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