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重启 第187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天作之和 布衣生活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BG同人

  进门的时候,林雨桐跟四爷低声说了几句,就跟着女眷进二门了。金大妮正一脸笑意的在二门处等着呢。

  哪怕大着肚子,她走路依旧是大刀阔斧的,哈哈笑着就迎出来了,“祖母,娘……”还朝外看了几眼,好像不见见她爹和兄弟,就亏了一样。看完了回头还跟林雨桐笑,“老四又长高了呀!”

  林雨桐:“……”这话怎么答都有点别扭。

  然后进了待客的大厅,一见上面坐着的人,那人也朝林雨桐笑,招手先叫她,“叫我看看,桐儿好像长高了。”

  林雨桐快步过去见礼,“您也来了?”

  皇后一把把林雨桐扶住,拉着坐到她身边。林雨桐看周氏,然后用眼神示意。

  周氏立马明白了,扶着老太太纳头就拜。林雨桐闪到一边,直到皇后叫了免礼,这才拉了林雨桐又坐在身边。很和蔼的问老太太的身体,聊了几句闲话。

  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但而已不过是一盏茶工夫,承恩侯夫人就请金家女眷侧厅去坐,皇后跟老太太笑道:“自从嫁人,桐儿就没进过宫。你们是不知道的,她小时候常跟着老王妃在宫里玩,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如今嫁人了,一直也不得见。你们且去,我留她下来,我们娘俩说说话。”

  金家人哪里会想到真见到了皇后?这会子便是周氏,脑子也嗡嗡的。上面说什么是什么,脑子长着都不管用了。感觉那么厉害的嘴皮子,这会子是啥也不会说了。

  一行人往出退,还能听见林雨桐和皇后的说话声。

  皇后语言温和,但语气轻快,任谁都能感觉到她的愉快,“还说叫人正月十五叫你进宫赏灯呢,不想出来一趟就给碰上了,正月十五一定要来……”

  林雨桐的语气娇嗔中带着几分任性,“娘娘赏我几个花灯,我挂在屋里自己赏。我这进宫本来是去玩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多想。之前外祖父送了我一只箱子,就有人跟我旁敲侧击,好像外祖父送了我一座金山似得。我不去,去了少不了要被盘问。”

  “你这孩子,不过都是好奇罢了,谁还真能有什么目的的盘问你?”

  “那可说不好!不是谁都跟娘娘似得,平和是真平和的!”

  皇后心里赞了一声,说实话,女卫交给长公主吧,辅佐她的人就非得是庙学出身的,要不然没人选。可庙学出身的……以长公主的能耐,她当个摆设都当不好。压制不住呀!

  可交给永安,永安倒是想对了,找林雨桐。没事的时候,她活活稀泥;有事了联合林雨桐压制乔药儿,依靠林雨桐身后的正阳冲锋陷阵。等事完了,再暗中支持乔药儿压下林雨桐。

  这一串串的算计的都很明白,可奈何林雨桐是一点也不上套。

  如今更是把话说到明处,谁盘问她都没用,她想说:你们要找的东西她真没有。

  说真的,她喜欢这个孩子胜过喜欢见过的所有姑娘,若不是老王妃叫这孩子装傻充愣,要早叫自己瞧见她这性情,说什么也得为皇儿定下这样的皇子妃的。

  自己和皇上今儿出来了,暗处带的人不少。永安突然进京回宫,这事已经传到耳朵里。更知道永安在宫里就没呆着,而后直接追过来了。可在门口跟林雨桐说了那么一会子话,却没进来,打马又出城了,这必是说了什么提点永安的话了。

  皇后不绕弯子,直接就问了,“……永安毛躁!”

  估计是城外的消息还没传到皇后这里,林雨桐就把事情说了。皇后的面色凝重,甚至带着几分怒气,“孩子,多亏了你了!永安……着实是太毛躁了。”

  林雨桐一瞧这个样子,就知道皇后对谁算计永安的事心知肚明。

  只怕是除了长公主,再无他人。

  可这关自己什么事呢?林雨桐陪了皇后得有一个时辰,说些闲话。哪怕出了这事,皇后的兴致也很好。关键是自从做了皇后,好长时间没有人能陪她聊天了。

  她肯定不能在宫外多呆的,大约是一个时辰多一点,有嬷嬷从外面进来,朝皇后点点头。

  林雨桐知道,这是要走了。果然,皇后就道,“不是有进宫的牌子吗?记得以后常进宫来。”

  林雨桐应着,也不当真。

  皇后在承恩侯府,可皇帝未必在,估计是打着皇后的幌子出来办事的。至于什么事……林雨桐没有很强的好胜心。

  回家之后林雨桐就问四爷呢,“有见那谁了吗?”

  并没有!

  那肯定是偷偷出来,不知道干啥去了。

  这些都跟自己无关,自家不得照样过日子呀!

  可普通人的日子好似也不好过,城门在前一天晚上关闭后,第二天没有按时开启,原因不知。然后一时间人心惶惶。

  幸而金家人没存侥幸心理,之前储备充足。过年也没待客这些消耗,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危机。

  可这自从去年秋到现在,这半年的时间了,这都第几次封城了。

  人家点个炮仗,你们就当个大事来应对――真的!照这样下去,三五个心怀不轨的,就能搅扰的天下不得安宁。

  关闭城门整整一天之后,入了夜,狗吠之声骤起,而后刀兵之声不绝于耳。

  林雨桐缩在四爷怀里翻身,“又是哪里出事了?”

  “宫里那位都出宫亲自做饵了,想来是有些收获的。”四爷就道,“这次之后,怕是能太平些日子。”

  “嗯?”

  “今儿没见到何二郎。”

  “嗯?”

  “一个什么都不争的病秧子,谁给他下毒干什么?只为了躲着不去庙学?”

  “哦!没那么简单。”

  “是啊!何二郎怕是暗地里在帮皇帝做一些事。”

  应该是了!

  “难为他在那样的境况里都没露一点出来?”林雨桐睁开眼,“但他确实没习武。”

  “像是搜集一些消息这样的事,带脑子就行,很不必习武。”

  也对!

  就是不知道能劳动宫里那位出来的人到底是谁?

  结果叫林雨桐大吃一惊,四爷第二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告诉她说:“长公主驸马!”

  谁?

  长公主驸马!

  长公主驸马勾结明王余孽作乱!

  明王余孽就是个说辞,反正不管是哪一类的想作乱的,都会赖到明王身上。

  其实明王有个屁的余孽,当年先帝的贵妃产子,到最后造反,明儿不过是个孩子。

  这些事不用深究,说是谁作乱就谁作乱呗。

  叫林雨桐惊讶的是,其实长公主跟老王妃挺亲近的,其二就是,这位在外面低调到不存在的驸马其实跟林嘉锦的关系相当不错。

  人人都知道长公主跟驸马关系及其恩爱,后院的妇人说起的时候,不说羡慕长公主别的,只羡慕其有个儒雅俊美体贴又温柔的驸马。

  两人正说着话呢,外面通报说,有访客来了。

  结果迎进来的是李寿年,长公主的幼子,之前一块从庙学出来的人。此人不光是跟四爷和林雨桐有共患难的情分,更是幼年林雨桐原身的玩伴。

  如今出事的,是他的父亲。

  他进来的时候眼眶是红的,林雨桐亲手奉茶,他苦笑了一声,“也就你们家的大门,我还进的来。”

  四爷说桐桐,“给拿点吃的,先用饭。”然后说李寿年,“你必然是先去了郑王府,可这种时候郑王必然不在家,家主不在,别人不敢给你开门是情理之中。随后你应该又去了承恩侯府。可承恩侯府从来不掺和事,你是去找我大姐夫的。可我昨儿便不曾见过我大姐夫,想来说不在,必然是真不在。之后你又去了嵇康伯府求助……嵇康伯下江南采购去了,前儿才走的,柏夫人回了林家,这些只怕你也不知道。”

  李寿年一噎,大过年的,他有许多的朋友要招待,然后又有许多的朋友说是家里有难处,他都在忙这个事情,谁知道眨眼之间,出了这般大的变故。

  林雨桐给端了一碗面来,“你先吃!”

  吃不下!我爹要砍头了,我如何还咽的下去?

  四爷将筷子递过去,“你能四处活动,就证明事情跟你,甚至跟长公主关系都不大。宫里有太后,你的性命该是无忧的。”

  李寿年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其实我之前是想着求你们带我进宫的。可一想,宫里有太后,其实我去不去,太后都会尽力保全我们的。所以,其实,宫里我折腾也是白折腾。”

  没错!

  李寿年没瞒着,“说是我父亲在外城养了个女人,这女人还有个女儿,她的女儿进了女卫,因着会两手医术,被留在了军中的药方。好似是乔药儿身边的人病了还是伤了,药房开了药熬好给送去了,结果出手把乔药儿身边人的身边人给弄死了,还给换了衣服……”

  这娃情绪不稳,这个陈述叫糊涂的人听着,就根本听不出来前因后果。

  林雨桐和四爷是联系前后发生的事推断了一下,他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那个潜藏在军中杀了楚氏丫头的人,是长公主的驸马养在外面的女人的女儿。

  那这女儿是亲生的吗?是大驸马跟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吗?

  李寿年很惊讶,他看林雨桐,“这种时候,你怎么关注的是这个问题。”

  林雨桐真想白眼翻他,“你来回奔波,四处碰壁,不就是想要保下你父亲的人头吗?”

  对!

  “你父亲能不能活,关键不在别人,而在于长公主。若是长公主执意让你父亲活,那便是判了死刑,也能把人偷偷的换走养在府里。若是长公主执意让你父亲死,便是这次的事情你父亲有冤屈,可只要在外面养女人生孩子的事是真的,那你父亲多半是凶多吉少。”林雨桐看他,“你现在还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事?”

  是这样吗?

  女人的逻辑是这样的吗?

  李寿年好像有点懂了,他呼啦呼啦的把饭扒拉了,“我其实是想求你们,能不能去一趟庙学,或是请郡主或是林叔父给庙学递个消息,我怕万一真的……我希望庙学能出面,保下我父亲!”

  长公主驸马同样出身庙学!

  四爷朝林雨桐微微点头,林雨桐立马将围裙给解了,“你先忙你的,我马上回郡主府,告知我爹娘一声。”只是传话而已,我尽力帮你。

  可去郡主府之后,却被告知,林嘉锦和孙氏都出门了。

  林雨权说林雨桐,“这些事爹娘在心呢,该怎么处理他们知道。”

  “我就是受人之托,过来传话的。至于帮不帮,全在爹娘衡量。”林雨桐还是有些忧虑,这种情况下,这两口子都去了,显然两人跟李驸马的关系比想象的应该还要亲密一些。

  天牢里,李驸马跟林嘉锦相对而立。

  林嘉锦神色复杂,李驸马却只淡然而笑,然后飒然的往地上的草席上一坐,示意林嘉锦也坐,而后又叹气,“你不该来。”

  “何必呢?”林嘉锦摇头,“到了如今,事过境迁,该过去的就得过去。”

  李驸马脸上瞬间收了笑意,“仇深似海,怎敢忘却?”

  林嘉锦心头一震,眼圈突的红了,艰涩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良久,这才道:“我会去庙学,会想法子留你的命。”说着,转身就走,好似一刻都没法在里面多留。

  李驸马在后面喊了一声:“跟雀儿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不用你们管。”

  林嘉锦脚步一顿,回头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这才大踏步而去。

  外面的马车上,孙氏陪长公主坐着。

  长公主浑身颤抖,抓着孙氏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信……我不信……”

  孙氏轻声安慰,“我也不信,他不是那样的人。必是有别的缘故!”

  什么缘故?

  长公主一把撇开孙氏的手,“什么缘故他都不该在外面养女人!当年若不是我……他早死了!”

  孙氏看着被撇开的手,什么也没说,从马车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