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重启 第165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天作之和 布衣生活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BG同人

  四爷也没诚心窥探,不过是皇帝这一行干的吧,业务太熟练了。脑子分析他有惯性呀,看似闲聊的问题过滤后总有所获。就像是他猜出朝廷这些年一直在西北建造什么大工程一样。

  猜出这个有什么用呢?

  用处大了!

  娶桐桐,说服岳父这不是就用到了吗?

  “这些年,朝廷一直有征募士兵,可这些人员都补充到哪里去了?都去了西北!可若是营州要起战事,西北便更不能松懈。营州要增兵,朝臣只能提议由西北抽调……而实际上,西北真正入伍的将士人数,只怕是朝廷对外宣称的两成上下……想从西北征调,做不到!此事上,朝廷为难,国公爷也为难。这些年,国公爷一直做的是皇上和皇家的挡箭牌。”

  说什么国公爷的下属倒霉军粮吃空饷,皇帝因为对国公爷的信重,对这样的行为也颇为放纵。可实际上,十个人里有两个人在打仗,八个人在给朝廷修某个工程。这个工程闹不好跟飞行器有关。

  人来了,那些飞行器不可能消失了。为了叫这个东西再返回,或者只是单纯的去研究这个东西,这个朝廷为此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当然了,这是四爷猜的。但笨想,人都逮住了,地方都知道了,除了自己和桐桐沉下去的一号机,其他的可都着陆了。便是毁了,残骸呢?为何吆五喝六的抓人,却从不曾提这个东西。只能说,朝廷低调的处理了,送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四爷的想法就是,有条件有机会不暴露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将其都毁了。但现在,他没有参与这个可能。只是能从这里明白朝廷的困境在什么地方。

  “没有兵可增,但不得不增。如今,只怕是已经到了征无可征的地步了。再要是强制施压,百姓只怕不乐意。这要是内乱起了,比外患还可怕。而庙学在此时就有了用处了。”四爷就道,“庙学主张女子独立,庙学也一直有坤部女卫……”

  林嘉锦面色一变,“你是说,庙学可能会提议朝廷征募女卫?”

  为什么不?

  四爷就道:“不用女卫去应敌,只要将各个地方的城防抽调出一半发往营州,空额由女卫补齐,能出的了多大的差错?”

  不出差错的前提得是确实得有人领的了兵。

  林嘉锦原地转了两圈,不得不说,这个猜测是合理的。这是一个几方获利的事。

  庙学愿意,因为庙学可以用新的大事遮挡之前的流言,可以扩大它的影响力,可以推它所坚持的理念,只有利没有弊。

  朝廷会愿意,皇上正在为难的时候,别管靠谱不靠谱,这个解决方案完美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没人会盯着西北不停的咬着不放。

  便是宫里的女眷,像是太后皇后也会一力的促成此事,因为一旦真叫做成了,她们指不定又是一个可以左右天下的天母娘娘。

  朝臣里少不了反对的声音,但支持的声音会更强劲。哪怕是国公爷,只怕这次也不会反对天庙的提议。要不然,西北的那点事叫捏破了,他是非治罪不可的。

  四爷就道:“各方从中取利,连国公爷也不得不支持。可一旦支持,彼时朝廷和庙学要征桐桐,您说这是去还是不去!”

  “桐儿没那么大的能耐!”

  “但她身后有您和郡主。宫里不用的人,庙学未必不用。况且,宫里这主意一向是变的快。与其到时候推脱,又起争执,咱们何不把事情坐在前头。”

  林嘉锦就看着背着手站在院子侃侃而谈的姑爷,叹了一声,“你若为臣,那便是大奸似忠之臣……”四爷:“……”有理!糊弄个把皇帝,这本事还是有的。做奸臣那也一定是最牛的那一个。

  可林嘉锦心里补充的那一句四爷不知道,人家说:此人若为君,那是要累死臣下的。

  林嘉锦心里吐槽完了,念了一声罪过。这种事想都不能想的,君臣本分不能乱呀!他忍着尴尬咳嗽一声,“这就是你要说的?”

  那要不然呢?

  林嘉锦袖手而站,再一次打量这个女婿,一时间没法评价。好家伙!你这天下大势,朝堂内外,前朝后宫,都被你放在棋盘上摆弄的明明白白,他们往后怎么走,一步一步的,你是算计的清清楚楚。甚至不惜把皇家隐秘都扒拉出来了。

  你扒拉这些没问题,这是你的能耐。可你把你这能耐不用在正事上,就为了娶个媳妇,北燕国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啥玩意都被你掏干净了。

  问说:扒拉这些干啥?

  答曰:娶媳妇!

  你这弄的我都含混,我家闺女值这个价儿?

第179章

  客从何来(46)

  翁婿俩这话, 是不能叫第三个人听见的话。

  林嘉锦正想叮嘱几句呢,管家过来催了,“老太爷叫问问,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别管出什么事, 只管进去说,别瞒着。”

  林嘉锦看了姑爷一眼, 率先往里面去了。四爷跟着进去, 一进去林老大人就问了, “我是老了,可没糊涂。有事就说……”

  四爷脸上不见丝毫违和,只道:“过来帮伯爷问个信儿,虽说他的婚事宫里过问, 但三媒六聘的,总不好劳烦别人。问说, 请了郑王来做这个大媒, 可还合适?”请郑王做大媒还不合适?这就不是个需要问的事。

  必是有瞒着的呢。

  林嘉锦就不明白自己这姑爷了, 他那嘴啥话都会说,怎么张嘴说的谎都编不圆呢?他才要开口解释,就见自家这姑爷又一脸赧然的开口了,“实在是不会诚心瞒哄,是有些话说出来怪尴尬的, 再误会了……”

  林老大人就故作恼色, “你这个孩子,就是太实诚。我这把岁数了,什么人没见过。谁扯谎了, 谁说的是实话,只一打眼, 我就分的出来。说吧,别为难,咱家就是把啥都摆在明面上的性子。”林嘉锦就见自家那姑爷一副不得不说的样子,“……伯爷也是为难,宫里说要操持婚事,可这三媒六聘就都得宫里出。若是一般什么时候,这也就罢了。可如今正赶上多事之秋,宫里的银钱只怕也不凑手。又赶上大皇子也大了,永安公主也要指婚,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花的都是银钱。若是他心安理得的受用了宫里的,这也不是做人臣子的本分。何况,也叫经手人为难。操办的好吧,抛费大。操办的不像样吧,又不足以彰显皇家恩德。因此,伯爷的意思,他想借着大盗的风波未平,进宫请旨,从简操办婚礼。哪怕节省下的银钱,偷偷的孝敬宫里呢,但面上不能抛费,如此才是与君上同甘共苦,为君分忧……”

  林老打人不住的点头,“伯爷年纪虽轻,但却思虑周全。只这为君分忧一点,便已足够了。况且,大盗并未归案,钱财露白也是平白招人眼,很是不必!”

  林大老爷就点头,“你只管告诉他,这都是小事。林家向来在这种事上不讲究的!礼数到了即可,至于其他的……和时宜就是最好的。”

  “是!”四爷一副悉心聆听的样子,倒是叫林嘉锦不知道他这番说辞是真的还是假的。

  然而四爷轻轻的就把整个话题揭过去了,感谢起二老爷为金家操心,又说了许多营州的事务。跟四老爷也有来有往,说起哪里哪里走商路,一样说的头头是道。

  说到最后,为啥叫他来的反倒是忘了。一个个酒醉半酣,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四爷啥时候告辞的他们都不知道。

  四爷出了林家没去别的地方,去嵇康伯府找戚国忠了。

  戚国忠压根就不知道他自己将要找郑王做媒人的事,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大婚要提前。

  反正就是跟金嗣况聊呗,聊着聊着觉得不对味了,金嗣况说:“……永安公主择婿,贵妃娘娘却不满意孙重山,之前有意寿年兄,可惜长公主没答应……”

  戚国忠觉得金嗣冶的话不会无的放矢,难不成这边没走婚礼流程,婚事还能出变故。要是照着贵妃娘娘的择婿标准,自己这边难道不合适?

  好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再合适没有了吧!

  可他并不想娶公主!把公主当妹妹疼,这个可以有!但是娶回来供着,对不住,受不起!这位公主跟别的公主还不一样,野心大呀!他就更要不起了!翻看史书看看,驸马被公主拖累死的少了吗?

  金家好歹有途径勾连到皇后,说不定真有这些消息也未可知。

  因此,他觉得,他这婚事是得提前。

  可宫里操持婚事,哪里有你说办就能办的。你要的急,下面的不敢为难皇上,可小本本得算到自己身上。

  这可怎么办?婚事真挺急的,但是宫里又快不起来。

  戚国忠觉得,跟金嗣冶还是坦诚一点好,这个人的主意多呀!他就说这个难处,去宫里表示要催婚的意思,这个得讲究个技巧和方法的吧。

  四爷等着他问呢,可算问出来了。然后四爷把早想好的一套说辞往出扔,大致就是不能抛费,再说了,咱们要的是礼数周全,不是金银无数才是隆重的。聘礼一定得是几箱子金子几箱子银子吗?不一定吧!咱们弄几筐子粮食,白的是米,黄的谷,这些也一样是黄白之物,但是寓意不同呀!五谷丰登,六畜兴旺难道不好?

  戚国忠双手一拍:“妙!”

  四爷还特仗义,“回头我去林家,岳家那边我去说。”

  那可真是太感谢了!

  “你呢,最好去郑王府,这事还得有人在边上敲边鼓,要不然……”

  对!要的这么简薄,皇上的面子上下不来。必要退让几次,得有人在边上接着这个话才行。

  “顺便请郑王做个大媒,什么都有了!”

  还是你有主意,明儿我就进宫!

  戚国忠真就进宫去说这个事了,他除了表达了四爷表达的意思,人家还添了自己的想法,“……教化百姓,移风易俗,该重礼而轻利……”

  对嘛!婚礼不用奢华,这也是移风易俗嘛!

  从我这里开头,宫里省了不说,往后朝臣家婚丧嫁娶,宫里也不用想着这个那个赏赐,一袋五谷,啥体面都有了。

  话都这么说了,郑王又在边上帮腔,“孩子说的有道理,也难为他处处想着宫里的难处。若是皇兄想赏,以后换个名目再赏便是了。只为了这孩子说的几宗好处,这次都得‘简薄’!”

  北燕帝皱眉又叹气,“就怕林家看轻了咱们国忠。”

  戚国忠忙表示,“臣正想叫王爷为媒,去看看林家的说辞。若是有半分不愉,这亲不结也罢。臣不能为君分忧,但却绝不敢给您添负担。”

  然后郑王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媒人了,上林家这么一说那么一说的。林家之前就知道这事,一点也不意外,对皇上的这个决定,那是极力的响应。只有林嘉锦面色古怪了一瞬,全程他都没说话。

  等把郑亲王送走了,他就急匆匆的回了郡主府。孙氏正抱着孩子在厅里来回的晃呢,就有见孩子爹回来,那种表情吧,说不上来。像是便秘又像是吃了耗子肉……“怎么了?郑王爷有事?”

  不是!

  林嘉锦一脸的一言难尽,把昨儿的事跟今儿的事都说给孙氏听,问她:“觉出什么来了吗?”

  孙氏一下子给笑出来了,“他这是没钱娶媳妇,却生生的撺掇的宫里来了这么一出!”

  对!就是这样的!

  昨儿就觉得不对,张嘴就能说谎的一人,偏说了个一眼就能叫人看穿的谎话,然后‘不得已’的说了‘实话’了,却是为了嵇康伯的事。句句都是嵇康伯的难处,表示这个二丫头的婚事聘礼各方面得从简,要礼到的那种隆重。

  那话有道理没有,特有道理。他当时都没法分辨这是真是假。

  可今儿郑王就来了,别管说的多好听吧,大致的意思就是――没银子!

  聘礼简薄,但这是皇上提倡的呀!

  于是,嵇康伯打头阵,按照宫里的意思简单而隆重的办婚礼。完了等到金家的时候,在简薄的基础上还得简薄。因为嵇康伯有爵位,因为这是宫里操办,哪怕是处于避尊者,你也得往下减等,以示尊重。

  好了,本来就是五谷六畜的聘礼,回头再简一下:我得把如花似玉的闺女白送你,还得搭上嫁妆呗!

  聘礼是摆出来叫人看的,但是嫁妆这个……多数是疼闺女给闺女保障的。聘礼能做面子活,可疼人家的闺女发现不能大张旗鼓的给闺女嫁妆难道就不给了吗?还不都得折成地契银票叫带去呀!

  以后都要是照这么着,那这生闺女是真赔钱的!

  林嘉锦就道:“你就说你见过损成这样的人吗?面子里子全叫他一人得去了。”穷人家娶不起媳妇各种的想办法他听过,但是没听过一小老百姓这种折腾的宫里给他当挡箭牌的。他真是什么人都敢用,什么事都敢挑的。

  得了!难为他怎么相处这么损的办法的,“你与其在这里生气,倒不如抓紧注意着宫里的动向,二丫头摆在面上的嫁妆要跟宫里的搭配,这得临时置办,顺便也把桐儿的那一份准备起来。大差不差就行了。至于其他的,私下偷着补贴吧!”说着,就收了脸上的笑意,“我愁的是柳儿的婚事……女卫的消息一出来,抢婿的事都有人干……趁着没人反应过来,赶紧的,得挑个相合的。”

  可这急匆匆的,也不是结亲的态度呀!谁家的小伙子静等着咱们挑呢?宫里的公主都没这待遇!

  说着话,林嘉锦才想起来,“桐儿呢?”

第180章

  客从何来(47)

  林雨桐在后厨呢!

  早前在庙学的山上, 熬过药。因此,在家里她往后厨摸,是亲手给孙氏熬进补和调理的汤药去的。这个做过, 下人跟着看了几天, 见做的确实是好,就没人管了。她进出后厨多了, 慢慢的‘学’做菜, 开始复制几位大师傅的手艺。

  偶尔欠缺一点, 偶尔‘超常’发挥一下,今儿淡一点,明儿咸一点,或是火候不到, 或是有些老了,次次都不一样。大户人家的后厨, 又不要动刀。所谓的做菜不过是下人把配菜收拾好了, 自己扔到锅里调味而已。其实不用调味, 站在边上只动嘴都算是你做的。但总的来说,这三个月,家里人人都吃过林雨桐做的菜。

  林嘉锦问的时候,林雨桐正在后厨看着锅呢,里面蒸着冬瓜盅, 一大家子这么些人, 且得两笼屉呢。小桃蹲在一边,一边啃着蜜桃,一边说得来的信儿, “……二姑娘的婚事说是提前了,郑王爷来为了这个的。宫里说什么理不理的, 都没人听懂,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

  啥理不理的?

  反正就是婚事提前了呗。

  灶上的几个婆子就搭话,“啥礼不礼的,都不要紧。咱们二姑娘,嫁过去就是当家夫人……”